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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意本来就只剩下一缕残魂,就算这段时间吸收了一部分鬼魂,那也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柳爷不亲手了结她,那大多也是把她逐出堂口,让她自生自灭了。
正如胡其琛所说,这是他们柳仙堂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真想要做点什么,也得等到柳如意被逐出堂口之后再说。
……
胡绍阳和钱萌萌待在长白山那边料理这件事情,我每天都跟钱萌萌通话,询问那边的进展。
有胡绍阳陪着,又有事情做,钱萌萌的精神状态倒是好了很多,我们从那边回来的第二天,柳爷的人手已经过去接洽,那边的事情已经完全不用担心了。
胡绍阳不在,佛牌店没人坐镇,我就过去帮着他看店。
第一天一整天都没人来,我其实挺害怕有人来的,虽然我会看相,也会一点风水知识,但是对于各大佛牌的详细用处,以及那些古曼童小鬼的驾驭心法、禁忌等等所知甚少,到时候再砸了咱们店的招牌可就不好了。
但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惜文来了,她的脸色似乎没有上次那么好,见到我淡淡的笑了笑。
看到她我就想到那天在胡家老宅偷听到的话,心里便有点别扭,但是表面上还是保持微笑:“惜文,好久不见。”
“是啊,上次见还是半个多月前。”惜文手托着下巴,歪着小脸,问我,“听说琛哥带着你回长白山老家了?”
我点头,并不意外她知道了:“对,是他大哥叫他回去的。”
“肯定又是不欢而散吧,这么多年了,他们兄弟就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能意见统一过。”惜文勾了勾唇角,转而问我,“他们没为难你吧?”
我眉头皱了皱,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总感觉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试探:“胡其琛也不可能让他们为难我的啊,况且我又没得罪他们,为何要为难我呢?”
“哦?”惜文表现的很惊讶,“可能是我好久不回去了吧,十九年了,人的秉性会变也是正常的。”
之后她就沉默了,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盯着我看:“你似乎不怎么喜欢说话。”
额~
她问的我好尴尬。
我想了想:“惜文,你知道你在我眼里面是什么样的吗?”
惜文饶有兴致的问道:“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怎么看我的呢!”
“你在我眼里,就像是一只易碎的瓷娃娃,很美,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但是正是因为少了这一股烟火气,让我对你保持着一颗敬畏之心,不敢上前亲近。”我很认真的说道。
惜文定定的看着我,忽然掩唇笑了起来,纤瘦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好一会儿才平息:“假象,那都是假象啦,我也吃五谷杂粮,还喜欢吃肉,在长白山的时候,喜欢满山的乱窜,跟个男孩子似的。”
“可是你现在看起来不像。”我质疑着。
“那是因为后来我被逼着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很憋屈,却又逃不脱,整天整天的心烦意乱,渐渐地性子就变了,其实,我心里也住着一只小野兽的。”惜文说着,还佯装成狮吼的样子,嗷嗷叫了一嗓子。
我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忽然就觉得,这女孩子或许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接地气多了?”惜文伸手来拉我,她的手很凉,又细又白,右手手腕上有一块很大很狰狞的疤痕,从手背一直延伸到袖子里,给我的感觉就是曾经有人握着这只手,生拉硬拽,差点把她整只手给拽下来似的。
“你的手……”我这人直性子,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问出口又觉得有点唐突,毕竟女孩子都爱美,不想将自己的短处示人。
惜文却捋起了袖子,让我看到整个伤疤:“吓到你了吧,现在好多了,当年出事的时候,我也吓哭了,以为自己从此以后要做独臂大侠了,好在后来恢复的很好。”
“是谁这么狠心啊,竟然下如此狠手?”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惜文笑了笑:“伤我的人已经死了十几年了,这事也过去了,不提也罢。”
“那人也是死有余辜了。”我忿忿道,能对一个女人下如此狠手的人,定然不是个好人。
那时候的我,总以为只要是女人,那都是柔弱的,需要被疼着宠着爱护着的,却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女强人的存在,她们与男人相比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天惜文在店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跟我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飞快。
当天晚上胡其琛回来,我便有些兴奋的跟他提起惜文:“惜文原来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呢,她右手手臂上那么长一道疤,看着都肉疼。”
胡其琛脸色滞了滞:“她把伤疤给你看了?还说什么了?”
“我们聊了很多啊,怎么了?”我看胡其琛的脸色不对,便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胡其琛捧起我的脸:“我跟你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他让我不要跟惜文走的太近。
“又不是我主动去招惹她的,是她自己来找我的,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她长得那么漂亮。”我撅着嘴不服气道。
“你之前不是对她满肚子的意见吗?怎么就跟人家聊了那么一小会,就以为自己真的了解别人了吗?”胡其琛气道。
我张了张嘴,摇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估计能跟惜文做成朋友,胡其琛,那个,我,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问!”胡其琛看着我,耐心的等待,我嘴唇咬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鼓起勇气问道,“胡其琛,你是不是要跟惜文结婚了啊?”
“谁跟你说的?惜文?”胡其琛的语气一下子严厉起来了,整个人身体似乎都紧绷了起来,感觉情绪很激动。
我摇头:“是那天在老宅,我偷听到了只言片语,自己乱猜的。”
“以后不要乱猜,还有,离惜文远一点,听到没有?”胡其琛严肃道。
我表示很为难:“没办法啊,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她,都是她自己来找我的,难道人家不停的跟我讲话,我当聋子当哑巴吗?”
“能不说就不说。”不容置喙的语气。
我白了他一眼:“州官放了一把好大的火,百姓连瞄一眼火苗的权利都没有吗?”
“首先,我并没有放火,其次,以后你会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懂吗?”胡其琛一再撇清的态度让我心里有点窝火。
我不依不挠道:“如果你跟惜文之间真的没有一丁点的男女之情,又为什么这么怕我们俩待在一起?明明就是你心里有鬼。”
胡其琛不否认也不承认,采取冷漠处理模式。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生气:“你们以前肯定有些什么是不是?惜文话里话外对你都满是爱意,你家族也极尽全力的撮合你们,你们是青梅竹马,是所有人眼里面的郎才女貌,我就不明白,有这么好的女人愿意陪着你,你为什么还紧抓着我不放?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胡其琛感觉眼睛都要冒火了:“你是不是整天都在揣摩着怎么离开我?”
“没有,绝对没有!”我赶紧否定,已经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即将要爆发。
胡其琛冷笑一声,捏住了我的下巴,玩味似的说道:“芃芃,我今天就把话撂这,给你安安心,就算我外面有十个百个女人,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我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胡其琛,你这是承认了你跟惜文不清不楚是不是?男人果真都是大猪蹄子,信鬼都不能相信男人的话,我算是看透你了!”
我说着便跳将起来,想要离开胡其琛,胡其琛用力的将我拉回去:“你闹吧,不管你怎么闹都没用,你跳不出我的五指山!”
“呵!渣男,胡其琛你就是一妥妥的渣男,我怎么就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只要被我抓到把柄,我死都要离开你!”我也是急了,胡其琛的话说的太难听了!
胡其琛一愣,知道踩着我小辫子了,便想用他一贯镇压我的手段来糊弄我,压着我便上下其手。
我对他的套路太清楚了,趁着他没压下来之前,整个人朝着后面仰去,那时候胡其琛也前倾身体准备来压我,两个人立刻朝着一个方向倒,我的头轰咚一声就戳到了地上,疼的我脑子里面顿时满是星星,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这一哭,也不知道是真的疼狠了,还是心里面太憋屈了,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河水,收都收不住!
胡其琛慌了,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查看我的头:“你也真是虎,磕了这么大个疙瘩!”
他说着,便伸手摸上我的头,一股凉气从头顶往下蔓延,疼痛感立刻消失了,可是我还是哭个不停。
“疙瘩已经消下去了,没事了,你别哭了行不行?”
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
“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混账话,要不是你逼急了,我也不会口不择言对不对?”
继续哭!
胡其琛真的是束手无策了,一边帮我抹眼泪,一边小声嘀咕:“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可真不假。”
直到我的眼泪哭湿了他的胸口,他终于绷不住了:“好了,别哭了,我跟惜文真的没什么,之所以不让你靠近她,是因为她姓白!”
我顿时收住了眼泪,红着眼睛看着他:“姓白?姓白怎么了?”
问完我忽然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巴:“白,是白仙堂的白?”
胡其琛点头。
“惜文,白惜文,她是白仙堂的人,修行跟你差不多,那,那她岂不是地位很高?白仙堂地位高的我差不多都见识过了,难道她是,她是……”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那么年轻瘦弱的一个女孩子,与那个地位怎么也对不上。
“对,她就是白仙堂的老大白惜文,这样的人,你觉得你还想跟她做朋友吗?”胡其琛反问我。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几次三番受白仙堂的迫害,那就是一窝蛇鼠,没有好东西,她作为白仙堂的老大,统领着这样一群人,可见她一定不是表面表现的那么白莲花!”
胡其琛皱了皱眉头:“芃芃,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瞒着你不说清楚吗?不是我心虚,也不是我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是我太了解你的性子了,你涉世未深,在你的脑子里,这个社会永远是非黑即白的,但是恰恰相反,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圆滑,我不说,你就觉得白惜文纯洁的如一张白纸,我说了,你又觉得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事实上,白惜文她也有许多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所以,我既不希望你靠她太近,因为近了,就会不知不觉中跟白仙堂搅在一起,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你仇视她,毕竟她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你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她就算再坏,你都能包容得了,柳如意那么混账呢,柳爷还不是对她下不了死手?”我不服气道,一提到白仙堂我就浑身长刺。
胡其琛生气了:“能不能别拿我跟别的男人比?”
“没有比较你就永远不能进步!”我理直气壮。
胡其琛冷笑一声,将我拽着坐在他腿上,捏着我的下巴:“芃芃,记住,我就是你的天,在你的心里,我必须是最好的,没有之一,更不可能被别人超越,懂吗?”
我翻了个白眼:“照目前的形势看,似乎很难。”
“你的嘴一向很硬,不过我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