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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啊。”
“高祖父,不是我妈妈不想回来,是害怕回来被责罚,要不是您做主啊,妞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高祖父,在高祖父膝下尽孝呢。”妞妞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往我身上瞟,这是示意我跪着还没起来。
太爷爷却横了我一眼:“你妈妈活该,她谁都可以不相信,就连从小养她到大的太爷爷都不相信了?如果当年她留在长白山,还真有人敢把你们怎么样不成?有我老头子在,我看谁有那个胆。”
“是是是,高祖父最英明神武了,以后妞妞就留在您身边,哪都不去了。”
妞妞这话逗得她高祖父笑得合不拢嘴:“好,你们以后都别离开我身边,安心的在长白山住着。”
一群人簇拥着往家里走,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家里面管事的还是太爷爷,我预想的危机并没有出现,鼻头莫名的泛酸,有太爷爷在真好。
可是我们刚走到老宅门口,九条大白蛇齐刷刷的堵住了大门,一个个吐着猩红的蛇信子,那阵势,跟要抄家了似的,一眼看到大表哥,立刻围了上去,大表哥虽然身形灵活,事出突然,一时间竟也没躲得过去,被缠的紧紧的不得动弹。
众人大惊失色,我也被吓得浑身寒毛直竖,只有太爷爷哈哈大笑起来:“看我这一群调皮的玄孙子,跟他们表舅一见面就这么亲,好了好了,玩归玩,别把你们表舅给闷死了,那可就喜事变坏事了。”
我也赶紧喊道:“赶紧下来,这么闹成何体统。”
妞妞却说道:“妈妈,哥哥们这是在跟表舅讨要压岁钱呢,上次他明明都派人去江城给我们送红包了,结果人走了,红包忘了留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带够,这回我们回来了,肯定是要补给我们的啊。”
“老大啊,该给孩子们的红包怎么能少?表舅可不是好做的,不仅仅是今年的,过去十年的的份额也补上,孩子们,陪高爷爷喝茶去。”太爷爷喊了一嗓子,那些小家伙全都跟着走了。
可怜大表哥遍体鳞伤,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回去包红包去了。
十二个孩子,十年,一百二十个红包,堂堂表舅还不能出手小气,大表哥这次算是要吃大亏了。
妞妞这小丫头,我是拿她没办法了,不过这样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有这个鬼马小丫头时不时的折腾一下大表哥,我的生活也能安定一点。
“看吧,一切都没你想象的那么难,爱你的人终究是比想害你的人多。”芃芃小声笑着说道。
我点头:“是啊,一切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美中不足的是……算了,已经很完美了。”
芃芃搂了搂我肩膀,她明白我心里面一直都念着柳文亭的,即便他已经去天庭十年了,即便我伤他那么深,与他一刀两断,但是他依然占据着我整颗心。
特别是孩子们长得越来越像他,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柳文亭一样,虽然他们很懂事,从不问爸爸是谁,去哪了,但是我知道他们是渴望父爱的。
可惜这辈子这可能成为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了。
在蛇族的日子很平静,大表哥暗杀我们的行径让太爷爷寒了心,本来交给他的大权一步步往回收,眼睛盯着我的一群孩子,瞅着谁天赋好就培养谁,分明就是想从他们之中选继承人了。
谁也没问我这群孩子的父亲是谁,就连太爷爷也闭口不提,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孩子的面孔上看出了什么,还是真的不想戳我心里的伤口。
本来我以为这一辈子我就在长白山陪着太爷爷,养着一群孩子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端午之后,毫无预兆的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大雨连绵一个星期都没停,好多大江大河都发了洪水。
那一夜电闪雷鸣,雷声仿佛就在头顶上打似的,妞妞缩在我怀里,一个劲的问我:“妈妈,这是谁在渡劫吧,这样厉害的天雷,好像只有雷火劫才能达到,谁做了什么大孽了,要遭此劫难啊。”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当初我渡天劫的时候,也没这个三分之一厉害,但是最近好像也没听说长白山这一片有谁劫数到了啊?
风雨一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阳光普照,连日来的大雨终于停了,大家都在忙着泄洪,忙的不可开交。
就在这个时候,二叔回来了,坐在大厅里面直叹气,太爷爷一脸的凝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文亭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不骄不躁,性子平静如水,修炼天赋更不用说了,跟我在天庭历练两年,成功晋升上方仙,做事尽心尽力,我从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就遭了雷火劫了?”二叔一个劲的叹气。
太爷爷摆摆手:“小声点,别给真真听到了,这事你不知道,我心里面跟明镜似的。”
“真真?”二叔一惊,“你是说文亭跟真真……”
太爷爷点头:“真真去江城,一走就是十年,带回了一群孩子,那些孩子个个长得跟文亭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肯定是文亭的种,当初这两个小的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煎熬,最后文亭才跟你走了,他们也算是为了咱们族人牺牲颇多了。”
二叔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叹气,一拍桌子:“我说好端端的文亭就遭了雷火劫了,上面的意思是把他打下去渡劫,原来是渡情劫去了。”
“这让我想起了当年惜文的母亲渡情劫,兜兜转转,最后在惜文出生的时候终究是没熬得过去,这都是命啊。”太爷爷想起这些往事便直摇头。
二叔脸色顿时变了:“那文亭渡情劫的事情千万不要跟真真说,只要在渡情劫期间遇不见真真,文亭这情劫十之八九就能过得去。”
太爷爷摆手:“老二啊,你这一辈子没谈过感情,你不懂感情的事情,所谓情劫,没遇到命中的那个人,还叫渡情劫吗?文亭和真真的感情放在这里,这一窝孩子,文亭不知道,天庭能不知道?这一关还得他自己过。”
“可是,可是渡不过怎么办?”二叔开始烦躁起来,“这才十年,我还指望文亭以后能化龙,统领一方水域呢。”
“老二,说句心里话,文亭和真真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他们识大体,有大义,苦了十年,或许,我们不该再逼他们了。”太爷爷眼神里面满是忧伤,老人家终究是舍不得了。
二叔急道:“爷爷,你糊涂了,文亭要是没渡过情劫,回到了长白山,你让多少人耻笑他?咱们族里面好不容易把文亭送上去了,下一个有天赋的孩子还没找到……”
“谁说没找到?”太爷爷打断了二叔的话,“你刚回来,没看到真真那十二个孩子,个个精明的很,你自己去挑,准有你喜欢的,抓紧时间培养,来得及。”
“真的?那我得好好去看看去。”二叔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太爷爷和二叔也没有声张,那一夜的风雨我也以为跟我们族内无关。
二叔开始盯着我的孩子们,以前有事才回长白山,现在动不动就往回跑,他本事多,孩子们全都粘着他,时间长了,老五和老八就被他直接带走了,一开始他最想要的是妞妞,被我和太爷爷给挡下了。
就这么又过了将近二十年,孩子们渐渐地都大了,芃芃的狐性被彻底的激发出来,再加上这些年她积累的功德以及修炼,寿命大大的增加,更可怕的是,她的面容这三十年来年非但没有老,反而越来越年轻的样子。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她,这三十来年,胡其琛跟她感情越来越深,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而我这辈子可能只有这十二个孩子了。
那一年过年,我照例是陪着太爷爷过,年夜饭,大家围着饭桌吃的正热闹的时候,太爷爷忽然看着我说:“真真啊,过了年太爷爷就要过寿辰了,今年你准备送太爷爷什么礼物啊?”
我一愣,立刻明白了爷爷的意思,他既然开口了,肯定是心里面有想要的什么,我便问道:“太爷爷您这是看中什么了吗?”
太爷爷笑了起来:“近些年我特别喜欢喝茶,但是有一种茶生长在南方,我始终没能喝到,今年你亲手去滇南的茶园给我采一点回来好吗?”
“行,过完年我立刻去滇南。”
当时的我不疑有他,正月十五便坐着车去了滇南,太爷爷要的那种茶,其实并不是茶叶,是山茶花的果子晒干了泡茶用,而滇南盛产茶花,我要去的是滇南最大的茶商家。
去之前我便已经跟对方联系过,动车坐了两天,下去之后又坐三轮子又换摩托车的,终于到了那茶商家。
这家家大业大,家里面经营茶叶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几百亩的茶田一眼望不到头,因为太爷爷要我亲手采,采完了还有几道加工工序,我便准备在那边多住几天。
我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主家做了一大桌子菜,我们正吃着的时候,他们家唯一的儿子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滇南的气候温热潮湿,我们北方这个时候穿着大棉袄,他们却是穿单衣的。
那人远远的从夜色中走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衣长褂,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进来的时候,随手将礼帽脱下来,挂在一边的挂钩上,却露出了头上窝起的一个小揪,这种小揪时下很流行,很俏皮,可是他脸上却冷冷的。
进来的时候,只是瞥了我一眼,连声招呼都没打,转身便进了卧室。
这很没礼貌,但是我当时已经无法关注这些了,因为那惊鸿一睹,揪起了我心底里沉睡了三十年的记忆,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人被我伤透了心离开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张冷酷失望的表情。
那人也喜欢穿月白色的衣服,也喜欢束头发,也长着这样一张脸,特别是那双狭长的眼睛,那是我们蛇族特有的眼型啊!
我看的呆了,心里面做着天人交战,一个小人在说,这是柳文亭啊,另一个小人嗤笑,柳文亭已经去天庭做了上方仙了,这只是一个像极了他的普通人罢了。
“对不起啊,我儿子生来性子就很冷,怎么教都教不好,没礼貌,还请柳小姐别见外。”女主人抱歉道。
男主人冷哼一声:“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传的谁的代,没一点像我,整天摆着一张脸,就跟我欠了他千八百万似的,这事都怪你,当年我说再多生几个,你非得说一个就够了,你看他还能成个人?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我让他学着养茶,他却整天泡在茶园里面给我捉蛇,你看看他房间里养了多少毒蛇?咱们家哪是茶铺啊,简直就是蛇窝!”
“蛇窝?”我这才回过神来,“他喜欢蛇?”
“柳小姐您别怕,那些蛇都被他关在房间里,不会出来伤人的。”女主人赶紧安慰道。
男主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救道:“柳小姐如果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给您另定酒店的。”
我直摇头:“不,我不怕,实不相瞒,我也很喜欢研究蛇,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想见见令郎养的那些蛇呢。”
夫妻俩一脸的不解,女主人倒是很热情:“好,您感兴趣当然好。”
男主人却不以为然,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兴趣爱好怎么都这么另类。”
……
晚饭过后,我便被女主人领去了他们儿子的房间,男孩正在做笔记,并没有理睬我,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在他的侧面,看着他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每一条蛇的习性、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