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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来,赶紧进去。”柳金花说着,关上院门,领着我们进到大厅。
大厅主位,供着一块大红大绿,描着我看不懂的文字的神案,神案前,摆着一些贡品,香炉里面点着香,看到这里,我略微明白了一点,这柳金花,怕是一位出马仙了。
小时候,奶奶经常跟我说胡黄白灰柳,分属五仙狐狸、黄鼠狼、刺猬、老鼠和蛇,他们自己修炼成精,在人间寻找合适的人选帮它们出马,帮助有需要的人,积攒功德,助它们飞升成仙。
我一进去,柳金花就叫我给那牌位上香、磕头,我都一一照办。
站起身来之时,我猛然间感觉一股腥气围绕全身,不停的转,弄得我很不舒服,而柳金花和奶奶显然也感觉到了,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我来之前就答应了奶奶,对今天在柳金花这里遭遇的事情,不能大惊小怪的,所以便忍住了。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随着那股腥气缠绕,我胸前的佛牌之处,忽然冒出一股黑气,散发开来,那股腥气顿时飘离我的身体,紧接着凝聚起来,形成一个人形,坐在了主位之上。
那是一个男人,束着髻,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手里握着一把扇子,没有打开,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他面若冠玉,一双狭长的眼睛,露着精光,整个人像是从古代画卷里走出来的一般。
要不是之前经历了那些诡异的事情,我肯定要大叫出声,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
那男人一坐定,柳金花和我奶奶便异口同声道:“柳爷!”
原来这就是柳爷了。
“多年不见,胡老弟,你的脾气越发不好了!”那柳爷并没理会柳金花和奶奶,眼神穿过我的左肩,看向我身后,说道。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转身再看向那柳爷,长得这么帅的人,莫不是个傻子吧?
要不,怎么会对着空气说话呢?
想飞的鱼z 说:
出马仙与佛牌的对撞,会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呢,小可爱们,记得收藏哦,么么哒!
第6章 :掐死算了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我的身后,那股熟悉的冰凉触感突兀的出现,紧接着,冷冽的声音响起:“快二十年了,我终究还是回到了这片土地上,柳兄,久违了。”
我本能的朝着奶奶那边缩过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奶奶一把搂住我:“芃芃别怕,别怕。”
“胡老弟,你到底做了什么,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怪可怜的。”柳爷微笑着说道,这是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冷冽的声音怒道。
柳爷笑道:“我本不想管,但是今日与这丫头一见如故,我想将她收为弟子,在我堂口里面做事,不知胡老弟愿不愿意?”
“你敢!”
紧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又被掐住了,力道前所未有的大,两只脚已经慢慢悬空,无助的踢踏着。
柳爷不紧不慢道:“你这么恨她,再用点力,所幸将她掐死算了,一了百了,省的总是惹你生气。”
咚。
我的身子被砸向一边的墙壁,要不是奶奶用身体帮我挡了一下,我肯定得见血。
“柳爷,当年我与吴家恩怨,你心知肚明,我落得如此田地,都是拜她所赐,难道我不该从她身上讨回来吗?”
伴随着声音,我的正前方,一股黑气慢慢的凝聚,紧接着,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几,穿着一身黑色皮衣,面色冷峻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看到他,我顿时又朝奶奶怀里面缩了缩,就是这个男人,肯定是他,这声音,这语气,这周身的气质,让我心生恐惧。
就是这个该死的东西,毁了我的一切!
柳爷拿起供桌上的一只苹果,咬了一口,漫不经心道:“当年,吴家夫妻也是为了活命,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你如今虽修炼得道,却没了真身,想必,也离不开她吧?既然离不开,为何又要如此折磨,非把她给折磨死了,你就开心了?”
那黑衣男子顿时狠狠地瞪向了我,眼神里面满是仇恨,只是一眼,我就感觉自己犹如深陷冰窖之中,不得动弹,浑身颤抖。
“胡老弟,这女娃子拜你所赐,天生命格特殊,这么好的一个载体,百年难遇,难道,你真的忍心?”柳爷问道,“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出乌金千两,跟你讨她,行吗?”
“柳爷!”柳金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
黑衣男子勃然大怒:“柳文亭,我警告你,以后不准打她的主意,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紧接着,我就被黑衣男子提了起来,一阵旋风似的离开,转眼间便回到了奶奶家,他一把将我扔在了床上,欺身上前,撕扯着我的衣服。
我惊恐大叫:“你干什么,不要这样,求你放过我!”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浪蹄子,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话音刚落,身下便传来一阵剧痛。
现在,我已经生不如死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了,奶奶坐在床边,出神的看着我,看到我醒来,连忙端来饭菜。
我哪里能吃得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奶奶,我们家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那黑衣男人到底是谁?”
奶奶叹息一声:“这事,我瞒了你十九年,本想带着这个秘密入土为安的,可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找上了你。”
紧接着,奶奶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十九年前,我母亲身怀六甲,还有十来天就要临产了,因为我姥姥病重,跟我父亲回娘家待了几天。
回来的路上,经过隔壁村乱葬岗的时候,我母亲一脚踏进雪窟窿里,差点没被冻死。
这一摔,动了胎气,羊水破了,父亲好不容易把她从雪窟窿里面挖出来,可是母亲却冻的没力气生孩子了。
这样下去,很可能一尸两命,正巧这个时候,乱葬岗上传来了一阵狐狸叫,我父亲便爬上去,抓住了那只受了伤的黑狐,剥了皮盖在母亲肚子上取暖,让我母亲喝血吃肉,有了力气,才缓过一口气来。
我被母亲生在了乱葬岗上,一生下来,左额上就有一块黑狐皮胎记,母亲被冻伤,产后大出血,就那么撒手人寰了。
据说我一生下来,发出的第一声不是哭声,而是一声悲戚的狐狸叫,父亲每每抱着我,都惊惧万分,不久便在一次上山砍柴过程中,失足掉下了悬崖,粉身碎骨。
说到这里,奶奶已经泣不成声,我摸着左额那早已经不存在的胎记,心也紧紧的拎了起来:“你是说,当年被我爸剥掉的那只黑狐,就是今天我看到的那黑衣男人?”
想飞的鱼z 说:
有人在看吗,冒个泡吧,哈哈
第7章 :阴狐
奶奶点点头,承认了。
我这才明白那男人为什么这么恨我,原来是我父母杀了他,而他的死,换来了我的生,他不恨我,恨谁?
“可是,他为什么不杀了我,非得这么折磨我?”我问奶奶。
“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不知道什么时候,柳金花走了过来,“你母亲半夜子时,将你生在了乱葬岗上,又喝了黑狐的血,吃了他的肉,可以说,你的身体里面,流着他一半的血液,命格极阴,而这种极阴命格,对于修炼者来说,大补啊!”
“大,大补?”我不明白,询问奶奶,奶奶眼神闪烁。
柳金花说道:“别刨根问底了,那黑狐当年被剥皮吃肉喝血,废了千年修行,本应该魂飞魄散,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机缘,竟然变成了阴狐,现如今更是不同往日了,被他折磨了那么多天,你早已经阴气侵体,平常人一夜就被他吸干了,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运气了。”
“吸,吸干?”我感觉三观完全被颠覆了,柳金花的话,我也是一知半解。
柳金花也懒得跟我解释:“你满肚子的疑问,留着以后问他吧,我们柳爷能帮你的,都已经替你做了,胡爷也答应,只要你做了他的出马弟子,他暂时不要你小命,过去客厅,把过场走一遍,我也该回去了。”
我一头雾水,奶奶扶起我,搀着我往外走,我们家客厅里面,此时竟然也供奉了一方像柳金花家那样的神案,只是上面的图文不一样,颜色也是黑色的。
柳金花跳起了大神,奶奶压着我跪在神案前面,等到柳金花跳完了,割破我的手指,滴血进那枚九尾狐佛牌,然后焚香磕头,仪式就算完成了。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蒙蒙亮了,除了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冷,那么疲劳之外,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也没再见到那只黑狐。
早饭过后,奶奶就开始帮我收拾东西,一边交代道:“芃芃啊,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以后做了狐仙的出马弟子,凡事都听他的,别惹他生气,有什么就打电话跟奶奶说,奶奶想办法帮你化解,乖乖的帮狐仙积攒功德,助他羽化成仙,也了了咱们吴家的罪孽,以后咱们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两眼泪汪汪的,其实心里明白,惹上了这东西,哪还会有什么正常生活?只是我不想让奶奶担心,就一个劲的点头:“奶奶,我会听话的,乖乖的讨他欢心,早日帮他飞升,再回来陪你。”
告别奶奶,我一路坐车回到了学校,舍友们看到我回来,都是惊得张大了嘴巴,毕竟我离开的时候,感觉都快死了,这才几天,又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我累的半死,也懒得解释,倒头便睡。
睡梦中,我隐隐约约的听到那只黑狐的声音,他让我明天课程结束之后,坐车去城南一条古街,找一个卖佛牌的店面,正式替他做事,从此以后,为他当牛做马,不得有半句怨言。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踏实,第二天去上课,也是神采奕奕的,只是让我很不舒服的是,一进教室门,我就看到了陈晓峰,那个曾经把我送上云端,又将我扔下谷底的男生,正跟顾瑾年坐在一起,亲昵的说着什么。
“芃芃,我真为你感到不值,半个月前,陈晓峰还追着你满世界跑呢,你病的那么重,他问都没问一句,转眼就跟顾瑾年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真是薄情!”钱萌萌在一边替我打抱不平。
我们都是一个系的,却跟陈晓峰和顾瑾年不是一个班的,只有像这种毛概课,几个班一起上,才会在阶梯教室遇见。
我和钱萌萌一起朝后面空位置走去,陈晓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看向了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惊恐的跳了起来,指着我大喊道:“怪物啊,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我有想过,再见面,他可能对我熟视无睹,可能冷言冷语,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
那惊恐的眼神不是装出来的,浑身都朝着顾瑾年的怀里面钻过去,抖个不停,平时那英俊潇洒的样子,荡然无存。
顾瑾年搂着陈晓峰,指着我说道:“吴芃芃,你上次害得晓峰住院,害得他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给我滚出去!”
顾瑾年是我们系的系花,追求者众多,并且家里很有钱,据说我们学校领导跟她家也是沾亲带故的,而我,因为胎记的原因,本来就不受大家待见。
所以顾瑾年一向我发难,顿时有几个男生便跳了出来,冲着我吼道:“没听见吗,你这个全身长黑毛的怪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