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苒手里的刀被打飞了,像头小野猫似的拽着他胳膊撕咬,牙齿把他手背咬破了。哼哼,敢跟我这么大力气?枉费我救了你的命!
韦庆丰怒火中烧,狠狠一记肘锤,莫苒径直摔的老远,脑袋磕在墙壁,发出“咚”的闷闷一声。
小娘们,等弄死姓樊的,马上就让你尝尝我的滋味……除了我,没人能让你又哭又爽吧?今天一定多干你几次。妈的,想不到降龙杵居然冒出来了,骆镔丹尼尔他们千万别把摩睺罗伽弄死,老子还没过够瘾呢。
韦庆丰身体发热,低头看着巨大伤口被青翠荷叶收拢、结痂,很快只留下伤痕……一把利刃突兀洞穿他心口。韦庆丰倒是不太疼,满心茫然不解:这是我自己的拳剑啊?
樊继昌厌恶地狠狠一脚,于是这位“银獴队”队长颓然倒地,停止呼吸的时候眼睛还是睁着的。
两处伤口着实不轻,樊继昌浑身力气也随着鲜血流出大半,硬撑着挪到莫苒身旁,后者昏迷着,脸色惨白,头顶已经被血沾湿了。“阿苒,阿苒!”
院外传来沉重脚步声,是那迦!他条件反射地想撑起身体,左肩露着白白的骨头,有个瑟缩在阴影的女生哆哆嗦嗦往外走:“你别去,我,我去”
是小白。
她削瘦的身影只一闪就消失了,樊继昌缩回手,想起身却眼冒金星,只好趴在地上喘息。一墙之隔,桃子他们欢呼几声,有个重重的东西落在地上,大概是蛇头,随后是液体泼洒的声音。
两分钟之后,他摸索着韦庆丰带着余温的尸体,可惜没能发现七宝莲叶。把两把拳剑别在腰间,拾回自己的刀支撑着,樊继昌把莫苒软绵绵的身体背起来,摇摇摆摆朝外走。
阿苒,千万别死啊!小白愧疚地流着泪。原本已经和大部分客户一起跟着老秦撤退,莫苒不放心昌哥,偷偷跑回来,她也跟着,见到韦庆丰的时候,积威之下的她不敢过去,只躲在角落发抖。
我真没用。
热泪模糊眼眶,被她用袖管抹掉,拼命摆动双臂,两只那迦居然一时没追上。我跑的越远,阿苒就越安全,小白这么想着,双脚噼里啪啦地踏着地面,张大嘴巴呼吸着……那是什么?
普普通通的人类外表,似乎和身后紧追不舍的那迦没什么区别,可它实在太高了,能从七米高的围墙露出半截……下面是覆盖鳞片的蟒蛇身体吧?
四脚蛇,四臂那迦。
眼泪又流出来,小白本能地僵在当地,一步也不敢动,就连几米外的两只那迦也停住脚步。
远处四脚蛇朝这边看看,漫不经心地继续上升,攀上围墙像一条真正的蟒蛇般游走而来,四只胳膊握着的刀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被这猛兽盯上的人极少能活下来,必须几十人同时投掷兵器才可能伤到,还不一定能杀死它呢:今年六月闯宫,张得心一组手下和骆镔为首六个人前后遭遇同一只四臂那迦,只有骆镔和大鹏、赵方三人活了下来,其余人都身首异处。
我完蛋了,小白呜呜哭着,反而彻底放松。爸爸妈妈、分手的情人和闺蜜,仅有的好友莫苒面孔依次从脑海浮现,还有“银獴队”侮辱自己的坏蛋
这里?她灵光一闪,辨认着周遭地形:年关已至,“封印之地”只有中央一小块区域是安全的,“银獴队”藏身之地距离这里不远!
带着血腥的风刮在小白脸庞,似乎能听到活人们和九头蛇搏斗的声音,“碣石队”的同伴们活下来了么?这种感觉真奇怪,进入“封印之地”以来,小白还是第一次体验团队的安全感。
前方右侧有个不起眼的小小庭院,小白松了口气,双脚也没了力气。一个放哨的黑衣人从隐蔽处走出几步,她抢先做出代表“银獴队”的手势,拼命划着“sos”
满脸污泥的缘故,那人一时没认出小白是谁,迷惑地盯她两眼,立刻顾不上了:四臂那迦正用蛇尾游动着,距离这里只有十多米了。
好机会!小白趁机绕过他,猫腰冲进庭院。门口两个守卫,手中刀剑亮闪闪,她一点都不怕,反而朝他们笑笑。
大半个“银獴队”都在这里:有侮辱自己的张三李四,有大池新宠齐刘海,还有特意投奔过来的妖艳女子,有偷袭叶霈和她师妹反而受伤的几人咦?郑一民好像没在?
墙角还有个被绳索绑缚的女子,大概和自己、莫苒一样,是个可怜人。没关系,你不用再受罪了。
守卫打量她几眼,突然瞪圆眼睛:小白不知何时割破双手手腕,鲜血欢快地流淌成小河。两把刀狠狠洞穿她肚腹,于是小白用不着再跑了,挣扎着靠在院门,望着可怖的四臂那迦从头顶翻墙而入,蛇尾盘踞在院内,姿势堪称优雅。
惨叫、惊呼声此起彼伏,小白平静地等待着死神来临,血液慢慢流干了。
阿苒,千万不要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 10月3日,本章增加2000字
求新文预收,末世拯救战神
2029年,华夏最后一个大型幸存者据点被潮水般涌来的丧尸攻陷了。
逃到屋顶的雷珊眼看朋友一个个死去,回忆着过往,结束自己的生命。
睁开眼睛,发现回到2019年灾难发生那天,自己才23岁。
一切好像还来得及。
必须拯救五年后被恶徒害死的北方据点首领……幸存者口耳流传,如果这位被称为战神的首领活着,局面就不一样了。
于是她上路了,途中遇到洒脱英俊的男人,被他救了命,就此心动。
再相遇,男人送她一把剑。
第三次相逢,男人说,姑娘,跟我走吧;我建了个好地方,你一定喜欢。
水落石出,雷珊迷惑,你到底是恶徒,还是战神?
2035年,活死人步履蹒跚,枯朽腐败,人类大举反击,夺回一座又一座城镇。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露从今夜白 30瓶;月金、温暖的猫爪 2瓶;乱花渐欲迷人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2章
2020年1月9日; 封印之地
快点跑啊~
她移开视线; 不忍再看,降龙杵硬得像铁,冷得象冰,握得太近以至于手指发白。
一只手掌搂着她肩膀; 抚慰地轻轻拍打; 叶霈一声不吭把脸庞藏在骆镔怀里。
“走吧。”头顶传下他的声音,干硬沙哑,带着隐隐愤怒; 和平时很不一样。“叶子; 走了。”
最后望一眼窗外,受了重伤的四臂那迦正被“公牛队”丹尼尔等人吸引着,连滚带爬朝着正西广场移动,大群那迦在几十米外亦步亦趋跟随着。板砖面朝下趴着;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血越流越多;河马伏在他身上拼命摇晃; 仿佛好友只是太累了; 睡一会儿; 自己站岗,现在得叫醒他了。猴子拉着河马一只胳膊朝后拖; 嘴巴在动,叶霈听不见他的话。
我们得走了; 叶霈告诉自己,将一枚七宝莲叶从降龙杵底下递给他,这才跟着伙伴们机械离开窗边。
和刚才一样; “天王队”“碣石队”和部分“佐罗队”的人依然把她和骆镔包围在中央,如同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最里面的降龙杵是花蕊。
大鹏、丁原野、王瑞、小邓、刘文跃一张张熟悉面孔都在,令叶霈安心不少,把注意力转移到周遭环境:
和上次探塔时的光怪陆离不同,今天的孤塔内部没有幻象,青砖地面,远处石壁隔几米便燃烧着火盆,倒像一座普普通通的建筑物;唯一怪异的是太大了。
皇宫危机四伏,沿着脚下道路行动就行,简单安全,这里却空空荡荡,连根石柱也没有。好在大多数人都不是第一次到,李文轩那批2012年的也有经验,有人站在同伴肩膀远眺,找出距离最近的石壁,互相招呼着奔过去。
乱走容易迷失,只能顺着墙找出路。“上回墙上都是蛇。”她有点心有余悸,想起被毒蛇覆盖着的墙壁,好在身旁男朋友没再变成四脚蛇。
身畔大步行进的骆镔沉默片刻,把头侧过来,声音并不高:“叶子,今天情况特殊,等会儿要是能一起上去,当然最好;要是不行,你就先走,好歹上去一个,啊?”
上去一个,总不能都折在塔里。叶霈心里发酸,余光看到同伴们挤在一处的身影,用力点点头。
“到了!”有人喊道,紧接着是摆开阵势、挥舞兵器和指挥叫骂的声音。
掂起脚尖朝前望去,上次被红褐毒蛇覆盖着的水帘洞化成一座三米高的石门,青色门扇刻满古怪符号;门外赫然立着三十六只顶盔披甲的那迦,像三十六棵半人半蛇的树木,也不知等待多久。
和皇宫那次差不多,能闯过去,叶霈深深呼吸。
激战开始了。
人数差不多的缘故,人们无法占到上风,和敌人相持好一阵才一尺一尺朝前移动。
佛祖菩萨在上,迦楼罗保佑,我们的人能全身而退,叶霈暗暗祈祷,紧接着就阖上眼睛:“天王队”一人被那迦软鞭卸掉半边身体,喷出的血把身畔伙伴面孔遮住,不得不拼命擦拭,另一只那迦趁机把后者拖出阵营。
“开门,快开门。”孟良声音变了调,神经质地挥舞胳膊,“草尼玛~”
视野中的大门越来越近,随即被打头的伙伴推开了,大部分人蜂拥而入,门扇关闭的时候还能听到孟良喊声:“骆驼~叶霈~”
他想说的话,叶霈猜得到。我尽全力,只要我活着。
没有森森尸骸,也没有阴森鬼火,更没有堆积如山的白骨,第二层看起来除了太大了些,堪称平平无奇。视野里没有石壁,也没有火盆,于是三位同伴叠罗汉似的站高。几秒钟之后,顶上的人指着某个方向大喊:“那边!”
一张阴森可怖的活人面孔映在三米高矮的漆黑石门上,猛地一看,仿佛一条巨大黑蛇盘踞在那里似的。看到大门外面站岗的数十只那迦时,叶霈一点也不奇怪,反而有些轻松:好像没有其他古怪。
“你们进吧。”说话的是“佐罗队”某位老队员,张得心和木头都没能进塔,他算是领头的,闷声说:“行不行的,也就这样了。跟老张说一声。”
如果我还能见到老张的话,叶霈心底应了。
这次的战斗相当艰难。由于人手少了许多,队伍一度落入下风,大家都使出浑身解数抵抗那迦,就连骆镔叶霈也一左一右拽着降龙杵奋力挥舞刀剑,才勉强冲杀到大门前。
踏入活人面孔的时候,叶霈有种“走入蛇口”的错觉,漆黑门扇还没合拢就听到身后惨叫,是谁牺牲了?她的心脏像石门一样重,一样冰。
记忆中的璀璨氤氲统统不见,令叶霈流连忘返的奇珍异宝也不见踪影,远远望到第三座大门的时候,叶霈松了口气,甚至轻松不少:是迦楼罗,它半人半鸟的面孔浮现在金灿灿的门扇上,带着鼓励和悲悯,令她发自内心微笑着……如果没有黑压压的那迦就好了。
是的,没穿盔甲的那迦,周身覆盖鳞片,像两栖动物远远多于像人类。像皇宫地窟一样,它们互相缠绕拥抱,像一个漆黑篮球似的堵住大门。
一,二,三数到七的时候,叶霈停住了,顾不上悲痛,只是有点奇怪:我们的人呢?
都去了哪里?
丁原野头破了,用绷带草草扎裹,胸膛不住起伏,叶霈没见他这么狼狈过;大鹏满脸通红,像发烧40度不肯吃药的病人,嘴里不停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