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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那天帮的忙。”
骆镔愣了愣,笑道:“不用。算不上大事。”见她神情坚定,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模样,便敲敲桌子:“那这儿可不行,改天我选地儿吧。”
叶霈刚点点头,他便开门见山地问,“对了,还没问过,尊师是八卦门哪位前辈?”
“哪里呀。”叶霈摇摇头,一问三不知的模样:“以前学过防身术,随便练练,一直没放下。”
看上去骆镔并不相信,不过倒也没有纠缠,干脆利索的自我介绍:“我学的杂,野路子,没什么章法,就图个保命。”
这也是谎话:他正经八百学过拳法,也在擒拿搏击下过苦功,招式狠辣实用,臂力极强年富力强,是个狠角色。两人虚情假意地相视一笑,都知道萍水相逢,想透露底细是不可能的。
叶霈把声音放低,“上次遇到过的那迦,一对一,你多长时间能拿下?”
骆镔也收敛笑容,“最快两个照面就拿下了,不过那回情况特殊。你也看到了,我先砍了它一条胳膊,它还能撑上一会儿;旁边二对一,也得耽搁两分钟。”
“这么说吧,一对一,我,还有你,包括我们的人都不怵;要是二对一,没的说,肯定拿下。如果反过来,它们两个打我一个,就只能跑路了。”
“我能不能这么理解。”叶霈按住桌面边缘,身体前倾,“单个那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有动静就会把附近其他那迦也吸引过来?也就是说,如果遇到它们,必须速战速决,或者索性藏起来不要发出声音。”
“聪明。”骆镔点点头,面带疲倦地靠在椅背上,“见过鲨鱼捕猎吗?把一条鱼钓上钩,划几刀,再扔回海里,用不了几分钟,附近海域都是各种各样的鲨鱼。”
远方传来动静,数只那迦便像凭空冒出来似的,沉默着握紧兵器朝那个方向高速奔跑,远处隐约还有更多身影闪动。回忆往事的她沉住气,问出最关心的事情:“我遇到过的那种四臂那迦,什么水准?你拿的下它吗?”
“没戏。”骆镔干脆的答,苦笑着说:“起码四个人才能扛得住,还不一定能弄死它。”
叶霈倒吸一口凉气,想起远远见过的那道四只胳膊、竖起来用蛇尾走路的身影,还有那柄长长的三叉戟。“因为它有长兵器?”
“一方面。”骆镔又点起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叶霈,我问你,我们和那迦相比,最大优势是什么?”
一重重深深庭院,一条条蛛网似的羊场小路。“我们有智慧,他们没有。我们可以藏起来,也可以转移,还可以翻墙。”
“说得好。”骆镔赞许地笑笑,“那迦嗅觉听觉都很灵敏,但是脑子也像动物一样,不会拐弯。比如上次,我们翻道墙,它就卡住了,得绕过来才能继续追。”
这是今晚第一件可以称得上高兴的事情,叶霈松了口气,觉得那伽也没那么可怕了。“那你们岂不是都很会翻墙?”
骆镔脸庞却没什么笑意,“这种四臂那迦却不一样。我们能去的地方,它能去,我们去不了的地方,它照样能去。你可以想象一下,它用尾巴翻墙的时候,比我们还要快,还要灵活,甚至还可以盘在头顶或者墙头,从上面往下攻击。”
“还有,每只那迦出现的时候都带着武器,有的是刀,有的是剑;四臂那迦有四件,其中最少会有一件长兵器,有时候是三叉戟,有时候是长矛。它的攻击范围非常大,动作又快,根本无法靠近。最麻烦的是,它从不单独行动,至少会带着两个普通那迦。”
“我认识一个小团队,身手很不错,领头的和我切磋过,没分出胜负。去年遇到一个四臂那迦和四只普通那迦,基本算是团灭了,只跑出来两个人。年初我们也遇到过一个,我,大鹏……就是刚才被你喷的那人,还有彪子和一个哥们,我们四个才抗住他。幸亏那天人多,它只带了两个,又是年初,要不然就完蛋了。叶霈,你是哪个霈?”
听得心头沉重的叶霈一愣,本能答道,“雨字头加个雨水充沛的沛,恩。。风雷飒万里,霈泽施蓬蒿。”
热乎乎的培根煎蛋三明治和熔岩蛋糕上来了,还有海鲜意面,上面铺着大虾、蛤蜊和口蘑,看起来很可口。
骆镔把水果沙拉端到自己面前,随口吃着西瓜,“这里还可以,我经常过来。”
三明治果然又香又酥,意面味道更是好极了,心事重重以至于只吃了蛋糕充饥的叶霈大赞。“你们都在这一带住?”
“对,这儿离的近,方便。”他顺便朝后指了指,“晚上我们在那边吃的饭,人聚的齐,喝多了。”
玉米片、鸡翅和煎香肠滋滋作响,散发着诱人香气。她叉起一个鸡翅,“我想知道关于你们背上那只鸟,还有王宫的事情。”
“绝密资料,非内部人士不能分享。”骆镔吃的汁水淋漓,头也不抬地擦手,“怎么样,来不来?”
她犹豫一下,问,“加入你们,有什么要求?”
“服从命令,听安排,每人有每人的任务,有时候放哨,有时候出去办事,有时候留下防守。比如你知道的,去王宫,就需要提前计划安排,分配任务,一起动手。”
叶霈想了想,“好处呢?”
“好处?总比你一个人在里面强得多吧?这么多人也有个依靠。”骆镔失笑,“人你都见过,老曹比我到的早,经验丰富,人也靠谱,跟着他混心里也有底儿。”
那也得听别人指挥,服从安排,指哪儿打哪儿。面前这个人看着不难相处,他的同伴却未必。老曹精明得很,又是一帮大男人,自己今晚当众落了大鹏和彪子的面子。。。。叶霈含含糊糊,“我考虑考虑。”
“好,我等你答复。”留下微信手机号,骆镔不再多说,只问了问叶霈两次进入封印之地的经历,还聊起她哪个学校、什么公司之类闲话。
叶霈随便应付几句,又把话题扯回封印之地:这里像是古代流传下来的,为什么守卫不是人类,而是那迦?那迦为什么拿着各种武器?王宫里有什么秘密?要怎样才能出现那只大鸟图案?出现了有什么用?
大多数问题显然属于团队资料,骆镔笑而不答,有的问题则答得非常详细,比如武器。“你两个月前也去过印度那边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骆镔又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封印之地显然和印度有关,里面的东西也一样。咱们在那里穿的衣服,你可以查一查,就是印度古代服装。还有武器,比如你那把刀。”
他拿起手机翻了翻,摆到她面前。图片是把又长又直的长刀,护手弯曲,锈迹斑斑。形状略有不同,显然是颇有年头的古代武器,但是仔细看看。。。。
“像不像?”
确实很像她手中那把从那迦手里夺过来的长刀,还以为是日本佩刀。叶霈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他手中两把锐利厚重的弧形短刀,月色下闪着黑色光芒,“你用的,是什么?”
他又把手机递过来,刀身略宽,刀头向前自然弯曲呈弧形……尼泊尔/弯刀,所谓的廓尔/格刀。
“狗腿/刀,听说过吧?对了,如果你用上回那把不顺手,可以随便换。”骆镔自信地说,“队里别的不敢说,家伙还是挺多的。”
要是当年好好跟着师傅学剑法就好了。师傅教过的掌法身法叶霈下过苦功,至今没丢下;剑术却只沾个皮毛,师傅拿手的暗器更是压根没上手……时隔多年之后,叶霈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把长刀用着确实不顺手,也太长了些,必须尽快换把合适的。叶霈说,“看来加入你们还不错,起码福利不少。”
骆镔笑道,“那还不赶紧来?”
“嗨,我不是说,考虑考虑嘛。”她耸耸肩膀,继续吃自己的意面,“刚不是认识你们,这么大的事儿,总得让我缓缓,琢磨琢磨。”
他们根据地有不少兵器,不过上次太黑暗,只隐约看出个轮廓,不知有没有自己想要的短剑?如果没有合适的,也只能先凑合用用,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得回去找小琬临阵抱佛脚才行,恶补恶补功夫,叶霈正暗自琢磨,发现对方静静看着她,目光有些怪异,忽然满心不安。
骆镔慢条斯理地说,“叶霈,你是不是觉得,凭你的身手,随便找个地方一藏,怎么也能扛到天亮?”
第14章
2019年3月30日,北京
“有件事不知道你注意没有。”骆镔添了一杯黑咖啡,要来纸笔,“2月19号和3月20号你都在,发现有什么区别么?”
元宵节那天和李姓女子躲在隐蔽处,后者被红褐蔓藤中的赤红小蛇咬死,恰逢天亮,自己离开;第二次发现周围都是红褐蔓藤,朝城墙对面转移,胖子被杀,自己遇到他,顺利反回根据地。。。。
她有些茫然,骆镔及时提醒:“不是指人,周围环境。”
“元宵节那天,我离城边近一点。”她想起自己从冰冷地板上爬起身,初见高耸巍峨城墙时的惊恐慌张。“这回,就是前几天,我往城市中心这个方向走了三条街,才遇到,恩,那个死了的同伴。”
骆镔眼中有光,“叶霈,你为什么不待在原地,要冒险往城市中心走?尤其你已经看到了那迦,他们带着头盔,看不清楚脸,但也不像普通人,对吧?”
即使过去两个月,即使不断告诉自己是场噩梦,李姓女子苍白的脸依然不时出现在梦里。“元宵节我挺安全的,后来那种红褐色蔓藤,你知道吧,里面有毒蛇……那种蔓藤变多了,把我待得地方占满了,只能换地方。”
她喝了一大口奶昔,借着甜蜜冰凉的饮料试图平息心中难过。对面男人用一种“你应该懂了”的神情看着她,像是有些怜悯,倒令她充满疑惑。突然灵光一闪,一口气接触太多信息,以至于对未来充满恐惧、茫然和不知所措的叶霈脑海中多了一种古怪想法:如果,下月十五进去,根据地附近会不会也多了新的红褐蔓藤?或者说,如果没有,那么她原本和胖子待的那条街道、那座院落,会不会被漫山遍野的红褐蔓藤占据?
赤红小蛇在蔓藤中蜿蜒游动,吐着红色信子。。
叶霈指尖冰冷,嘴唇僵硬;骆镔面色沉重,慢慢点头。“我是去年4月份进来的,和你一样没敢轻举妄动,没遇上什么事,更没遇到那迦,周围走了走碰不到人,就找了个地方蹲着,心想怎么也等天亮再说。等到5月份,那块地方长满蔓藤,我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好感,就往里走,正好碰上老曹。”
他拿过白纸,画了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写了封印之地四个字代表古城,中央画了个圆圈代表王宫,又在王宫周围画了四条直通城门的马路。接下来他沿着城墙内侧画了四条线,组成稍小些的方块,旁边标注2月19日,又在这个方块里画了个更小的方块,写的则是3月20日,又把城墙和方块之间画满弯弯曲曲的线,这才推到她面前。
盯着草图中央三个环环相套的方块,叶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那种有毒蛇的蔓藤,每月都会往中间转移?”
骆镔把笔抛在桌上,靠在椅背上又点了根烟,一边喷云吐雾一边朝她摊了摊手。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叶霈深深呼吸,回忆着他刚才说过的话。他去年4月进入封印之地,5月往里转移~“去年12月份,那里是什么样子?”
骆镔这次用手指指白纸正中的王宫,简单的答,“12月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