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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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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怂,过来,让我再砍根胳膊,给兄弟们报仇。彪子,小齐,老张,李明,赵方赵方朝着“丁”字庭院跑了,可惜独身一人,又受了伤,凶多吉少吧?
  至于大鹏骆镔摇摇头,执着地不肯承认大鹏死了,仿佛他没有眼瞧着好友被四臂那迦砍掉小半边身体似的。
  那家伙身板结实,我又把四脚蛇引开了,说不定能活。
  敌人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果真越走越近,三只胳膊握着的三把黑刀映着火光发亮。
  下月阴历十五,叶霈能通过一线天么?不对不对,如果张得心队员说的不假,她今天连闯宫都没过去,运气也太差了。
  一会儿醒来发现我死了,她会不会难过?为我哭一场?葬礼也得来拜拜吧?骆镔胡思乱想,第一次见到叶霈的情形不知怎么出现在脑海:
  远方传来争斗声音,他和彪子贴墙过去查看。是位刚进来的新人,年纪不大,功夫居然很不错,手无寸铁周旋在两只那迦之间。
  他来了兴趣,仔细打量:女生高挑婀娜,容貌美丽,黑发在风中飞扬,纤细结实的双腿从撕开的长袍下摆露出来,白白的,看着可真带劲。
  骆镔微微笑,随即叹口气:能再见她一面就好了。
  一秒钟之后,这个愿望实现了:叶霈腾地从庭院墙头高高跃起,挥动长刀横砍四臂那迦脖颈;樊继昌则从另一个方向疾冲而至,力砍那迦左胳膊,丁原野的目标则是另一侧独臂;动静最大的是猴子,他最后从庭院大门闯进来,长刀直扎那迦短短蛇尾,势头要把它钉在地面。
  四臂那迦反击了。
  它以蛇尾为圆心,身躯急速旋转,三把刀在空中形成三道黑色闪电。如果不是收脚的快,四人非得受伤不可,纷纷被甩飞开去。
  骆镔心中一急,想嚷又说不出话,剧烈咳嗽起来。好在四臂那迦只剩一小节尾巴,旋转几下不得不停,追着距离最近的樊继昌猛砍。
  骆镔反而放下了心:它最可怕的上天入地飞檐走壁的本事被废了,四人又是生力军,这场仗有的打。
  眼瞧叶霈几步跑过来,想扶起他,却被他狰狞的伤口吓得不敢碰。骆镔摆摆手,扭头去看天色……忽然伤处一凉,一枚碧绿荷叶被贴上伤口,顿时清凉一片,伤口肉眼可见的慢慢止血、收口,也有了点感觉。
  “还挺管用的。”叶霈嘟囔一句,拎着长刀奔回战团:猴子冒险扑上去抱着那迦不放,樊丁两人各自使出全身本事,围着它猛攻。
  我也得砍它两刀。骆镔这么想着,却没力气起身,扭头看看天色:东方已然发灰,血月沉下去了,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第28章 
  2019年6月18日; 新德里
  “小琬~咳,别提了,根本都没干成; 出岔子了。”东方出现第一缕曙光的时候,叶霈沮丧地拎着手机唉声叹气。“最后去帮骆驼; 遇到四脚蛇; 就是给你说过的四臂那迦。”
  千里之外的小琬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我知道我知道; 师姐; 就是男娲嘛。”
  也对,叶霈哭笑不得。
  以前给小琬描述敌人的时候; 她灵机一动; 随口说了句“男版的女娲”; 小琬便记了下来。
  “挺难对付的。骆驼以前说,它尾巴像吸盘; 屋顶墙壁哪里都能去; 昨天遇到这个尾巴被砍了; 只能像人一样站着,就这样还费了很大劲才杀掉它呢。”叶霈有点后怕地说; 得和骆驼探讨探讨才行……算了; 还是等以后吧。“师妹,这下不用走一线天了,明年再说了。你陪我练练飞刀吧?”
  “好啊好啊。”小琬兴致勃勃地说,几乎要拍巴掌了,“可惜什么都带不进去; 要不然师姐你带着师傅留下来的飞刀,一定很厉害。”没多久又像小孩子似的沮丧,还带着些歉疚:“师姐,我还是什么也找不到。离魂术什么的,倒是有记载,可没有解决的办法,明明以前师祖还能对付妖魔,怎么到现在,鱼肠剑不灵了呢?”
  倒霉,叶霈也很头疼,只好强打精神:“你看,这不是不着急了吗?计划赶不上变化呢,无所谓了。”
  小琬轻轻“嗯”一声。
  床垫软绵绵如云朵,叶霈盯着头顶华丽吊灯发呆。从上次观察一线天的西门冒着危险前往中央皇宫,又撤退到“丁”字庭院,不但没能大功告成,还白走一趟,任谁都会很泄气。
  算了,明年就明年,还能多练习练习,多攒一些队友,省得这么火烧眉毛似的,叶霈安慰自己。
  走廊嘈杂喧闹,开门出去,不少人脸色苍白的奔走,还有痛哭大骂声。一定有人牺牲了,叶霈心里难过,连忙问门口脸色严肃说着什么的桃子猴子:“谁出事了?”
  桃子下意识的活动着在“封印之地”受伤的肩膀,压低声音:“别人不知道,咱们队里骆驼带出去的没了一半。”
  骆驼?大鹏彪子他们?尽管天亮前营救骆镔的时候,隐隐约约猜到自己人肯定有死伤,叶霈依然难过的心口仿佛压块大石头。
  走廊尽头的客房大开着门,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叶霈还记得三月底喷了彪子一脸防狼喷雾,那时他脸部红肿,眼睛肿成一条小缝;此时他安安静静躺着,像是喊一声就能醒过来。
  大鹏呆呆坐在他身旁,像是彻底懵了,又像是一切无所谓了;骆镔双手捂着脸颊,肩膀一缩一缩,整个人沉浸在悲痛里难以自拔。
  “行了。”从外面进来的老曹双眼通红,狠狠擤一把鼻涕,朝着众人挥挥手:“都该干嘛干嘛去,等我的信儿,别跟这儿戳着。一会儿警察就到,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赶紧腾地方。”
  接下来几天,无论“碣石队”,还是张得心、韦庆丰团队,悲痛不已的同时都不得不和警察打交道。同时死亡几十个人,不但惊动了当地警方,也惊动了大使馆,酒店被列入彻查整顿对象,每位队员都被隔离问话。好在众口一词来旅游,医生检查不出什么,警方也只能列为悬案。
  “回国之后,我要回趟老家,还要在我妹妹那里住一阵,先不回北京了。”说这话的时候,练完拳脚的叶霈坐在酒店大堂吃冰激凌,“桃子,给我做点辣椒花生带走呗。”
  桃子志得意满,“不管,带我走吧,我给你们做饭,再带上我老婆。啊呀,昌哥没人管,昌哥也得带着。”
  猴子凑热闹:“再加我一个,我也带着我媳妇,叶霈管吃管住。”
  几句调侃之后,气氛陷入沉闷,这是近来常有的事情。以往形势再严峻,起码按部就班,只对付那迦就行;现在北边的人也坑了己方一道,同盟死伤惨痛,“封印之地”形势越发恶劣,令在座连第一道关卡都没通过的四名新人格外迷茫。
  至于本队牺牲的人们,叶霈尽量不去想,不去提及,仿佛这样悲剧就没发生似的。我帮他们报仇了……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她心里就舒服不少。
  忙着办理后事的骆驼恐怕更难受吧?从“封印之地”回归当天,她给对方发条微信过去安慰,并没收到回复;第二天清早在餐厅遇到的时候,骆镔朝她笑笑,端来一杯橙汁,什么也没说。在那之后,骆镔和老曹开始早出晚归。
  桃子不放过挤兑猴子的机会,“别人都行,你不行:你连黑刀都有了,还差我这口菜吃?”猴子连忙慷慨地说:“哎呀,这么着,下月阴历十五,我拿过来给你耍会,行不行?”
  杀死四臂那迦之后,它手中两把漆黑长刀被猴子和樊继昌瓜分了,两人都非常满意,叶霈羡慕极了,可惜那刀锋利之余实在太重,她使着不合手。另一把长杆大刀有点像传说中的青龙偃月刀,又长又重,四臂那迦这种居高临下的怪物用着威力巨大,普通人根本耍不开,丁原野带走了。
  “没出息。”叶霈把空碗推开嘲笑,画张大饼:“这样好了,下次遇到四脚蛇,再有什么好东西让桃子先挑。”
  桃子一拍大腿,“我还挑什么挑,都拿走得了,哈哈。”猴子却后怕的头疼:“可别再碰上了。”
  樊继昌也点头:“咱们四个打不过,加上丁原野骆驼也不行。”
  这倒是真的。解决掉四臂那迦之后,原本想拖延到天亮的叶霈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令人闻风丧当的四脚蛇?
  还是幸运生还的二队赵方解了惑:那只四臂那迦先和张得心团队五、六人狭路相逢,虽然后者都被它杀了,那迦自己也受了伤;追击骆镔大鹏八人的时候,更是失去尾巴,又少了一条胳膊。
  要是它完好无损,就只有我们跑路的份儿了,叶霈由衷庆幸。
  咦?酒店大门开处,一位四十多岁、衣饰衿贵的男人在两位保镖陪同下直奔电梯,看着有些眼熟。叶霈多看两眼,只见他头顶秃了大半,分明是那个被于德华团队保护的客户。
  于德华团队和客户不住这间酒店,都聚集在一间独立别墅里,练功场地什么的方便多了;这人找老曹骆驼?还是张得心?
  此时骆驼正头疼。
  “怎么着?”他疲惫不堪地抽着烟,“那就打一场。”
  按照“封印之地”的遭遇,和北边的人全面开战是在所难免的,区别只在于现实世界还是“封印之地”。
  韦庆丰冷笑:“四位,愿意打你们打,我是不跟着崔阳犯病的……警察t天天查,早都上了重点名单,早晚有一天抓进去。”
  老曹哼哼着道:“反正死的人心梗的心梗,脑溢血的脑溢血,嘎巴一下就过去。现代医学这么昌明,连累不到你头上。”
  韦庆丰不说话了,嘟囔:“一次两次行,十次八次你试试?警察都是傻b?国内死完了国外死,反正我队里一个规矩,阴历十五互相躲远远的,遗书都塞兜里”
  这话说得糙,却在理,被警察盘查的四人谁也说不出什么。
  老曹和张得心商量两句,下了定论:“都拖家带口的,老婆孩子一大堆,要折腾封印之地折腾,外边该干嘛干嘛。”
  于德华死后,团队分成三组:忠于他的崔阳等人打算报仇,找北边人的麻烦;第二组独立,目的依然是通过三道关卡,好好活下去;剩下人心涣散,或者不服别人当头儿的,有的自立门户,有的投奔过来。
  “好端端的,干嘛非得冷不丁跟咱们过不去?”木头奇怪的敲着桌子,“我跟詹姆还有交情,昨晚拼命给我说对不住,身边带俩保镖,生怕和他拼命。”
  “一个德行。”老曹也说,“朱利安也不敢见我,电话说亲自看着王瑞,生怕受误伤,好端端盯到天亮。”
  詹姆和朱利安是两位白人团队的领袖,素来算朋友,想不到忽然翻脸。
  骆镔搓搓脸,“那t还跟咱们过不去?就图几棵七宝莲?一点信誉都不讲?”
  房门忽然响起,有人进来了,于德华的客户,奢华多金的大富翁。
  这位秃头笑容满面地自我介绍:“鄙姓金,祖籍广东,在北方生活多年,随便做点小生意,各位,幸会幸会。”
  依次和几人握手之后,金老板开门见山地说:“几位队长,今天我来拜访,是想聊一聊,商量一下关于“闯宫”的事情。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意思一下。”
  几秒钟之内,几人手机都有提示,团队账号收到五千万现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骆镔反而沉住气。
  “金先生,您已经闯过一次,具体怎么回事您也清楚了。您要是愿意冒险,阴历十二月可以尝试一下,要不然就得明年六月份了。”坐在他对面的老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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