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坐在他对面的老曹指指手表,直截了当回绝:“现在再提这个就没必要了。”
金老板摆摆手,也摆出开诚布公的架势:“我是今年2月份进来的,刚好遇到老于,很合得来嘛。有一次喝酒,老于聊起来,有一年也是闯宫失败,不得不重新闯了一次,第二次才成功。”
“所以我今天过来,和各位商量:虽然六月份失败了,七月份还可以试一次嘛!”金老板口沫横飞地煽动着,像一位赌急眼的赌徒。“闯宫闯不过去,怎么走一线天?一线天过不去,怎么过第三关,怎么打自己?万一今年年底降龙杵冒出来怎么办?”
骆镔微微一惊,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东西的。
“连第一关都没过呢,就知道降龙杵了。”张得心不紧不慢地说,紧盯着他:“还知道什么?说出来听听。”
金老板哎呀一声,又谦虚起来:“降龙杵啦,七宝莲啦,我和老于很熟的,好朋友的。”
骆镔忽然晃动半满的茶杯:“闯宫搁一边,一线天也过不去。上月阴历十五,我带队到西门,水已经漫上来了。”
“老于告诉我,其实一线天还有种说法,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金老板神秘地盯着他,右手拇食中三根手指握在一起,比了个数字“七”:“王母娘娘划条银河出来,牛郎织女见不到怎么办?喜鹊替他们搭桥啦!那天是什么日子?七夕啦!阴历七月初七!”
“只要七夕节和阴历七月十五在同一个阳历月份里,就还有希望……喜鹊帮忙一线天啦!你们自己算时间嘛!”
这也太无稽之谈了,于德华又不能作证,骆镔冷笑几声,坐回椅中懒得说话。
老曹也嗤笑着,双手抱胸:“前几天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北边的人使诈,我们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你怎么闯宫?”
“这件事我一直在考虑。老实讲,我个人认为,北边的人想独吞七宝莲,才故意诈我们,等我们把那迦引走,他们自己再冲进宫里。”金老板指指手机,“根据我得到的线报,他们确实成功了,死伤也很惨重。”
“这样的话,两条路。第一,和北边的人谈判,要求他们表达诚意,依旧吸引那迦,否则就会受到我们的报复,大不了全面开战嘛。”金老板胸有成竹地说,“事实上他们不想和我们闹的太僵,否则就不会把人质放回来。”
这倒是真的,骆镔想,被当作人质的王瑞被足足绑了一夜,总算平安归来。“老于不是你朋友么?”他忽然说,“你不打算给他报仇什么的?”
“当然很想啊。”金老板满脸理直气壮,“要等我缓过气来嘛,等我过了三关,不不,哪怕前两关也行,来日方长嘛。”
这人圆滑薄凉,不值得信任,骆镔不说话了。
金老板继续说着,“第二条路,就只有多找些人了。这次死掉不少人,应该有同样数目的新人被拉进封印之地,吸引过来,还有,那么多散客呢?”
韦庆丰大笑起来,“散客?散客敢陪你闯宫?想得倒挺美。”
不等他答话,张得心忽然说:“我发现你是势在必得,非得今年过关不可。说吧,老于还告诉你什么了?逼得你不计代价?”
这回金老板否认了。“没有的事,老于又不是神仙。我是生意人,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放弃,老于说,谁也不知道降龙杵什么时候冒出来,万一今年赶上了呢?再说,这种破地方,多待一个月就多一个月危险,我巴不得尽快拍拍屁股走人。”
这话倒是真的。
几人想起这些年在封印之地的经历,不免默不作声。金老板趁机说:“不光散客可以谈,北边的人也可以嘛,闯宫是件大事,私人恩怨放在一边,钱的话不是问题。”
“以前闯宫得请人保护,保护费五百万。”他爽快地挥挥手,像挥掉一只苍蝇:“我也出五百万,只要来闯宫,都可以来拿钱嘛。”
这人藏着什么,或者知道什么。骆镔反而镇定下来,点了根烟,静静看他发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出门,晚上回来重修。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茄砸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2019年6月24日; 新德里
终于拨通朱利安电话的时候,骆镔脑海里出现对方的模样:一米九几、身高体阔、四肢强健,金灿灿的长发被剃成板寸; 以便在“封印之地”行动时更方便。
“给我个理由,说得过去的。”不等对方开口; 他就开门见山地说; 啪的一声把打火机扔到桌面。“如果你还没忘; 去年阴历十五; 是我从长虫嘴边拉了你一把。”
朱利安从事翻译工作的母亲极其喜爱亚洲文化,他耳濡目染; 幼年就来中国、印度以及日本旅游;于是2018年进入“封印之地”的时候; 粗通中文的朱利安顺理成章地成为和四队联盟打交道最多的北边人之一。
“骆驼。”听起来他很有点内疚; 反复叫着这位朋友的绰号,喃喃说:“骆驼; 你相信我; 我也不想这样。我一直反对; 不信你可以问詹姆,我甚至和丹尼尔吵得面红耳赤”
詹姆是张得心木头的朋友; 也和己方交好; 至于丹尼尔,则是几百名“北边人”的领袖,相当于己方四队同盟于德华的地位。
骆镔冷笑着,忽然说:“你分到几片七宝莲叶?”
“两片,分给我的副手一片。”朱利安小声说; 带点愧疚。“去年我们一起进入宫殿,你抢到两片,我什么都没得到。骆驼,我不想再被那迦追逐了,它们就像鲨鱼,闻到血腥可以跟在身后整整一夜。我不像你,受过严格的武术训练,我只会打打篮球而已”
骆镔打断他的辩解:“答案,why?”
这次朱利安的回答流利许多。“丹尼尔已经在封印之地度过四年,每一天都在寻找离开的办法。他前几个月在南美洲找到一位一百多岁的老女巫,用自己的头发、牙齿、鲜血和一根手指献祭,听到了自己的命运。”
“老女巫说,水晶球里的他被一条黑蛇盘着,旁边还有一只金翅鸟翱翔;蛇想吃他,金翅鸟在救他。”
刚燃起一根烟的骆镔顿时被烟雾呛住喉咙:被拉进“封印之地”之人背脊浮现的黑蛇金鸟,外人是看不到的。
“最后老女巫还说了一句话,根据他的命盘,如果今年结束之前,丹尼尔依然没能从黑蛇身边逃开的话,也就不用再费力气了。”朱利安声音也低落下来,有点兔死狐悲。“上帝保佑,以前我从不相信这些巫师巫婆,还有亚洲人信奉的神灵佛祖;可骆驼你自己说一说,封印之地是怎么回事?迦楼罗和摩睺罗伽这种只存在于佛经中的神灵,为什么和我们这些凡人过不去?”
我t又去问谁?骆镔无言以对,半天才说:“就为了这么个巫婆”
“nonono。”朱利安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会把命运寄托在别人手中,我自己也在寻找活下去的办法。在寻找第三关的时候,我拜访了所有2012年成功逃离封印之地的人,踏遍印度、巴基斯坦、尼泊尔大大小小的城市。年初在前往瓦时诺德威寺庙的途中,我不小心跌下山谷,在山洞里发现一座小小的宫殿,骆驼,看起来很像我们几天前还试图闯进去那座。”
“是我们,你们直接撤了。”骆驼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好奇心却也被勾了起来:“那里还有什么?”
朱利安的话语听起来带点敬畏。“有一尊迦楼罗雕像,看起来和宫殿四周庭院那四尊、还有一线天外面的两尊一模一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块石板……左面有一条黑蛇,看起来很像摩睺罗伽,然后是一条时间轴,差不多在2012年和2019年的时候被标记出来,可惜石板被腐蚀的很严重,后面看不清楚”
叶霈正吹冷气。
伤亡不少同伴之后,酒店被警方封锁足足一层,大家依旧无法离开新德里,只好搬到附近另一间酒店暂住。张得心团队也在,韦庆丰队伍却早早搬远。
叶霈觉得挺好。
这里露天泳池不如第一间酒店的奢华,却比国内的好多了;每天和伙伴们练习拳脚之后,叶霈还要去游几圈解暑,回房的时候买了些水果甜品。
“师妹,这个芒果好甜,叫阿方索。”她用小勺在金灿灿切开两半的芒果里舀了一大勺,眯着眼睛赞叹:“我给你带回去……哎,算了,不知道能不能过海关。”
笔记本屏幕中央的小琬看起来很羡慕,也举起一块西瓜啃,大黄狗的脑袋也凑进来。“师姐,我今天问了,去印度的话得办签证,还要换印度钱。”
“卢布啦。”叶霈从钱夹取出一张纸币给她看,又顺手拎起一堆花里胡哨的纱丽首饰之类:“这里神神秘秘的,到处都是神像,你来了我带你到处走走。哎,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国。”
小琬歪着脑袋看,又犹豫着:“算了,我出去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还是在家办正经事好了。”
所谓正经事,就是从师门流传下来浩如烟海的笔记苦苦寻觅,查找和灵异相关的资料……鱼肠剑分明是能驱魔辟邪的。
“辛苦你了,小琬。”叶霈有点歉疚:师傅去世后,师妹守孝三年,原本说好期满到北京上学,两人有个照应;如今自己远在异国,小琬不得不留在家乡,也是很郁闷了。
好在“闯宫”被推迟到明年中旬,时间富裕不少,等警察解除限制,回去陪陪师妹练练功夫吧,叶霈想。
例行视频之后,她把芒果皮一扔,进浴室冲凉。解开衣裳,忍不住从镜中回望自己:脊背右侧生着一条黑蛇,被雪白肌肤映衬得格外醒目。
真恶心,还是骆驼他们好,多一条迦楼罗,起码看着对称啊。
用毛巾包裹着湿漉漉的黑发出来,叶霈就听到手机在响。“骆驼?”
骆镔声音干脆,“是我。在哪儿呢,外面还是?”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叶霈下意识挺直背脊。“我回房间了”
“下来吧。”骆驼立刻说,顿了顿补充:“老地方,上回喝酒哪里咳,我都忘了,换地方了。你来餐厅吧。”
在酒店餐厅发现骆镔的时候,他面前已经摆好冰块和苏打水、和橙汁了,“你吃饭没有?”
叶霈点点头,坐在他对面,“和猴子桃子一起吃的。刚从外面回来?”
骆镔把橙汁顺着桌面推给她,双手放在桌面:“对,刚到。叶霈,正经事。”
这还是6月17日回归之后,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单独相处。眼前男人骨子里透出疲惫,眼底带着血丝,身上能闻到烟草和咖啡的味道,叶霈不由心生同情。
“再正经也得先吃饭。”她诚恳地说,“不差这几分钟,下月十五还早着呢。”
已经张开嘴的骆镔被这话堵住了,不由朝后靠住椅背,望向她的目光感激而悲哀,还带着些愤慨。几秒钟之后,他眼圈忽然发红,侧头招来侍者,“加点酒。”
出了什么事?叶霈脸颊发热,想问问他,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之后他果然没说话,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牛排、三明治和沙拉,肚子填饱大半才再次开口。“叶霈,7月17号,阴历六月十五,可能还得闯宫,你准备准备,千万”
千万什么,叶霈已经不关注了。“开什么玩笑?”她惊诧地提高声音,“骆驼,是你告诉我闯宫一年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就只能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