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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你们小心点。”叶霈利索地切割披萨,想了想:“韦庆丰那边没完,肯定还得找事。”
这可不是小事,李俊杰应了,感慨:“叶霈,你这人吧,就像我那时候说的,讲义气。莫苒这事,换了别的队,昌哥不一定凑得齐人帮忙。”
“当初咱们六个,波浪卷去了一队,齐刘海投奔韦庆丰,剩下两个,没能出来,就剩你和我了。”他招呼侍者,要了两瓶啤酒,低头时两鬓星星点点,“喝一个吧,祝你早日通过第三关。”
踏入电梯的时候,见到李俊杰按下其他楼层,叶霈才反应过来他住处离自己很远。“明早见了,八点大堂集合。”
李俊杰订的是最便宜的房间,手头紧了吧?他是客户,轮不到他陪伴自己,肯定是主动申请,过来叙叙旧;他不像自己骆镔桃子,每月有大笔保护费进账,相反为了入会费和闯宫,还把房子卖了。算了,自己也不缺他这点,叶霈这么想着,用网银给他汇去一笔钱,金额刚好是一个人闯宫的费用。
李俊杰的电话很快打过来,她不等对方开口,就直截了当地说:“是朋友就别啰嗦,我自己也要闯宫,顺风车带你一个,还能壮壮胆。前阵忙来忙去,把这茬忘了。行了,从明天开始直到我找到迦楼罗,都由你跑腿管饭,拜拜。”
第二天清晨被闹钟吵醒,她才看到李俊杰的微信,凌晨三点发来的,短短“谢谢”两字,想来彻夜未眠。
钱挣得足够多,能帮帮别人也不错,尤其在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亡的前提下。
只用了一天时间,李俊杰就把叶霈路线倒背如流,租了辆车,载着她开始日复一日的休闲旅程:清晨直奔水之宫殿,骑大象上下琥珀堡,归途参观月亮水井,回到斋浦尔午餐,下午形成是红堡和风之宫殿,傍晚打道回府。
“你看见迦楼罗了吗?”把车停回停车场的李俊杰不停东张西望,好像他也看得见似的,“我问过老曹刘文跃,只要在视野之内就有可能出现,有一回刘文跃腿都跑断了也没赶上,好几百米呐。”
叶霈被他说的紧张兮兮,眼睛也不够用了,恨不得像神话里的诸般神灵一样多长出两个脑袋几对眼睛才好。
“不行啊,什么都没有。”她失望地说,机械地游目四顾,“我刚一个月,骆驼是从第三个月才开始看见的。问题是,我这身衣裳到底对不对”
话音未落,她蹭地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把李俊杰吓了一跳,刚跟着奔几步就发现叶霈已经停脚了。伸着脖子张望,几十米外有个满脸黄色油彩的男子,衣裳则是黑色的。
毫无疑问,叶霈看错了。
她失望地转过身,接过他帮忙拿的玫瑰和郁金香朝酒店走。
傍晚在“捉迷藏”群里诉苦,叶霈受到大家一致安慰:这算什么啊?这样哪儿到哪儿?路还长着呢。
远在加尔各答的男朋友打来电话,听起来他也毫无收获,正和找去聊天的赵方喝酒。相比寻找迦楼罗,骆镔很关心她的安全,毕竟李俊杰算是个普通人,又想把小余派过来,同样寻找第三关的樊继昌和莫苒身边也都有队友陪伴。
七、八天很快过去了,叶霈一无所获,连迦楼罗的影子都没看见,到底是时机未到,还是我的衣裳有问题?她惴惴不安。
小琬也如石沉大海,连个报平安的短信都没有,她只能安慰自己,师妹功夫高,不会遇到什么大事。
闲暇时间和李俊杰买了不少礼物,十一临近,应酬是少不了的。提前四、五天,妈妈就开始打电话,询问两人什么时候到南昌,要不要去接;骆镔爱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第一天家里做饭,第二天去餐厅;准备多大的红包合适,上次人家父母很讲礼数,自家也不能小气
问题多了,叶霈也有点紧张,忍不住擦汗,“妈,别弄得这么隆重,就是来家里坐坐。”妈妈絮絮叨叨:“你小孩子不懂,人家不在乎,人家爸妈也得打听,可不是小事。”
打电话的时候和骆镔聊几句,平时冷静机智的男朋友沉默半晌,说,我准备的礼物都在北京,还有那几天穿的衣裳什么的,你先把把关吧,不行再买。
桃子那边传来的消息就称不上好了:他恢复黄金单身汉,十一闲得冒烟,先是打算去西安找骆镔,又想去南昌寻叶霈,听说前者要去后者家拜访,只好转而投奔猴子,两人一拍即合,重返《魔兽世界》怀旧服。
桃子女朋友菲菲还和叶霈吃过饭唱过歌,就这么断了?大概和桃子上回所说孩子的事有关?叶霈不敢细问,有点替他难过。
9月30日一早,李俊杰在前台退房间,她把行李拎到大门外。车已经还了,打辆toto车吧,咦,微信传来提示,叶霈点开看看,是大鹏,刚刚退出“捉迷藏”群,只留下四个字:老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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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2019年10月1日; 南昌
“怎么样?”走到楼门前的骆镔停住脚步,张开双臂:“还像样吗?”
毕竟初次登门; 他穿着正式许多,深蓝衬衫配纯黑薄外套,纽扣解开一颗,牛仔裤黑皮靴,手腕带块表,有点像商务人士了。
叶霈用陕西话打气:“多顺眼的后生; 安啦。”
他放心不少; 扒拉两下头发; 弯腰拎起大大小小的礼物。其实叶霈也有点紧张,进电梯的时候下意识打量自己; 浅驼色长风衣配草绿连衣裙; 手腕戴着从斋浦尔带回来的彩珠手串; 还算搭配。
相形之下,妈妈就隆重多了; 宝蓝百褶裙; 新烫了头发,珍珠项链和耳环,应该是新买的,叶霈没见过。继父就简单些; 衬衫长裤的平时工作装束,握着骆镔双手很是热情,弟弟火气壮; 小飞象t恤配短裤,好奇地打量着客人。
今天主角是男朋友,母亲先是问候骆家父母,随后拉起家常,说起“我们霈霈”小时如何如何,叶霈脸庞有点发热。
骆镔应答自如,聊着自己幼年经历:一直在西安上学,家里有摊买卖,现在也和同学合伙干点小生意,“西安北京两边跑”。继父问了问他公司的事,骆镔答得诚恳,前几年利润颇丰,分了红还在西安买两套房;这阵闹贸易战,经济下行,压力逐渐增加,也只能先维持。这就说到继父本行,滔滔不绝地建议他开源节流,不要再招新人,近期香港不平静,明年美国大选,还得闹腾一阵。
至于弟弟,听大人说话听得很快没了兴趣,嘟囔着“小琬姐姐和大黄怎么不来”。
一个去寻虚无缥缈的雷击木,一个在北京开始新生活,叶霈只好敷衍过去。
“小骆人挺实在,看着也有主意。”水汽从蒸锅咕嘟嘟冒,厨房雾蒙蒙,妈妈抹抹玻璃望着客厅里聊得合拍的两个男人。“就是太远了。高铁好几个小时,飞机也得飞两个钟头。他爸他妈年纪不大,你弟弟又小。以后你们结了婚,有了孩子还得人家给你带”
小孩小孩小孩,桃子和女朋友也是因为这个分的手。她没好气地说:“妈,哪里跟哪里啊,人家刚来第一天,你就想出那么远。”
妈妈瞪她,“你都25了,小骆比你大七、八岁,家里独一个。你和他要是成了,,小骆也会功夫,是不是?”
膀大腰圆四肢强健,看也看得出来,叶霈“嗯”了一声。
听起来妈妈不太乐意,又有点无奈,把鸡腿往砂锅里放,喃喃说:“我那时候拦着你爸爸,你爸爸还不高兴,说女孩子学两招强身健体,以后两口子打架都不吃亏。你这倒好,又找一个练武术的”
又不是没动过手,叶霈假装没听见。
午餐相当丰盛,什么三杯鸡、剁椒鱼头、藜蒿炒腊肉、粉蒸肉、萝卜干炒肉、红烧鱼,继父还用瓦罐煲了汤,餐桌都摆不下了。
妈妈频频夹菜,骆镔敞开胃口吃了不少,陪继父喝了些四特酒,餐后抱起饭碗进厨房撸起袖子开洗,妈妈拽都拽不走,只好叫她过来帮忙。
表现还不错,叶霈挺有面子。
下午继父开车载着全家直奔鄱阳湖。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虽然秋末冬初才是鄱阳湖最美丽的季节,此时已经很壮观了:蓼子花还没开放,芦苇和狗牙根却准备好了,青翠碧绿起伏如麦浪直接延伸进波浪壮阔的湖泊,令人心胸舒展。
“现在还没开花。”叶霈遗憾地弯腰摸摸一颗低伏着的蓼子花,粉粉的挺可爱。“月底再来,保证你就不想走了。”
站在江边的骆镔伸展胳膊,深深呼吸带着水汽的空气,赞叹是发自内心的:“月底可得再来看看,哎,南昌地灵人杰,可真是好地方。”
妈妈笑眯眯,“小骆啊,以后常跟着霈霈过来,这边好玩的地方多着呢,滕王阁,八一纪念馆,万达海洋乐园,不比你们西安差。”
骆镔连连点头,“以前没怎么来过,这几天得跟着您好好长长见识;等以后有机会,您也来西安走走,我领着您爬骊山,看兵马俑。”
这话说得妈妈高兴,要不是恰逢十一假期,景点人山人海,当下就带着他直奔滕王阁了;弟弟却只想去海洋公园,“有鲨鱼,还有海象!”
第二天到宋叔叔家,骆镔也很受欢迎,握手的时候叶霈看出宋叔叔使了些力气,他不声不响接下来,令人家更高兴了。
“小伙子,身板结实!”宋叔叔拍着他肩膀,“霈霈就和我亲女儿一样,来来,第一次到家里,陪叔叔喝两杯!”
至于新晋奶爸宋保华,暂时没心思考较客人:刚出生的女儿有点咳嗽,大家有点不放心,随时准备去医院。
吃饭间隙,宋宝华拉着骆镔出去抽烟,叶霈听到宋叔叔悄悄对妈妈说:“看着不错,处个一年半载,明后年你也抱个孩儿。哎,老叶啊,没福气,走得太早。”
要是爸爸还在叶霈热泪盈眶,扭过头去,身畔弟弟油汪汪捧着鸡腿大嚼。
满口答应“常来家里,问侯你爸你妈,下次别带那么多东西”,又带走大包小包之后,离开南昌已经是十月五号了。
直飞新德里的航班上,骆镔翻阅着这几日照片,又看看她:“像你爸爸,可仔细看看,还是像你妈妈。”
血缘真是件奇妙的事情。瞧瞧弟弟,还是像继父更多些,她摸摸他高挺的鼻梁,“你是叔叔阿姨加起来,除以二。”
骆镔握着她手掌,语气满是憧憬。“以后你跟我,你说,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会有一个宝宝么?就像宋宝华哥哥的女儿那样,圆乎乎粉粉嫩嫩,小手像饺子那么大,偶尔咳嗽一声,就牵动全家人的心。
前提是我们能活下来,并且逃离“封印之地”,看起来可有点难度,她由衷头疼。
和骆镔分别之后,叶霈在斋浦尔驻扎下来,李俊杰第二天到的,听起来他陪了陪父母,到碣石酒吧和队友们聚了聚,还到猴子家吃了饭,听说桃子也在,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对于混迹在“封印之地”的人们来说,时间奢侈而宝贵,犹如沙漠中的甘霖。一个又一个队友回到自己第三道关卡所在的城市,其中不包括大鹏。
这位刚刚彻底解脱的男士在国内痛痛快快度了个假,就直奔加尔各答找骆镔喝酒,还算够意思,几天之后到斋浦尔向叶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