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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孟买的谢岚在电话里笑个不停:“霈霈; 看见了吧,你就缺这一个手绘,搞定了吧?幸亏有我在; 否则啊,你等一年还是没戏。”
这话是真的,叶霈对人家的感激发自内心,“你现在要在我面前,我一定亲你几口,真的,阿岚,我都爱上你了。”
谢岚“耶”的一声:“行啊,以后我跟你c,让老张和骆驼混去,哈哈。”
至于骆镔,激动之余则附带担心,毕竟后来赶到的李俊杰描述,离得老远就看到叶霈嗖的一声窜到象背上去了,大象摇耳摆头受了点惊,好在象夫安抚住了。
傍晚在加尔各答机场接到叶霈几人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就是后怕,“小心点,下回先左右看看,别出事,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还下次?”叶霈把行李箱递给他拖着,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可别,这次就够刺激的了。天灵灵地灵灵,下次直接搞定吧。”
按照“封印之地”人们的经验,第三关只要失败了,当月也就作废,迦楼罗不可能再次出现,必须次月阴历十五之后重新等待;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到11月11号,叶霈是彻底闲下来的。
本来计划陪陪男朋友,大鹏也决定拉着李俊杰小余投奔远在坎普尔的猴子桃子,“不能当电灯泡”。
可惜叶霈想回趟南昌:前天晚间电话,妈妈心情不好,问她“什么时候出完差”,听起来是继父家的事情。这半年自己奔波在外,除了十一带骆镔探亲,回南昌加起来才三、四次,妈妈一定很想念自己。
如果自己出了事,真是见一面少一面了,叶霈有点悲观。
骆镔有点失望,倒也赞成,还不忘正经事:“和阿姨商量商量过年的事,一块儿吃个饭。真的,叶子,就算阿姨觉得不合适,你也可以带着叔叔阿姨还有弟弟来趟西安……去年特意到西安过春节的足足一千多万人,好多港台专门过来,比北京上海什么的强多了。”
我们南昌过年也很热闹好不好?叶霈不服气。
和大家告别,叶霈独自回到北京,发现楼上单身妈妈已经搬家,还给她在特意物业留了礼物。她觉得自己办了件好事。
第二天飞回南昌,妈妈高兴的很,提前下班买菜,天都黑了还在厨房忙活。以前叶霈也就剥剥蒜打个下手,这次却被赶鸭子上架,尝试最简单的三杯鸡。
“小骆都三十多了,真要成了,也就这两年的事。”妈妈指挥她把焯水煎过的鸡腿鸡翅往瓦罐里放,指着米酒酱油说,“人家爸妈不是傻子,就算不住一起,你也不能只会煮方便面……实在来不及,煎几个鸡蛋一切,扔几个菜叶,也能对付对付。”
我们点饿了么也行,实在不行去超市呗,叶霈嘀咕着,想问问有什么事,妈妈却守口如瓶:继父摆餐桌呢。
好在烦恼没能保持太久。
“还不是你李叔叔家里那摊事。”夜色弥漫,十一月的南昌有了初秋清凉,出来散步的母亲却忿忿的上火。“你李叔叔他妈去年过世,留下两套房,你李叔叔一套,他妹妹一套,正正好好,什么事都没有。”
“你李叔叔离婚那时候,单位分的房留给他前妻,现在住的这套是后来买的,他妈凑钱付的首付,前年刚还完贷款。”妈妈絮絮叨叨地说,有点像绕口令:“这不,他前妻惦记上他妈留下这套房,给你李叔叔打电话,说我们住的这套给你弟弟,你李叔叔新得那套房得给她女儿……你弟弟和她女儿都是李叔叔生的,不能厚此薄彼。”
虽然不是法律专业,常识还是有的,叶霈头疼:“妈,我叔叔继承的是遗产,等我叔叔去世了,留下的财产才能由我弟弟和他女儿分,现在惦记太早了吧?”
“谁说不是呢?”妈妈气得不行,停住脚步抱怨:“张口闭口就是她女儿亏了:给她那套房是一居室,现在这套是两居,你李叔叔新继承那套是三居……60平的老房子,她就不干了,要到你叔叔单位闹。”
一个钱字当头的女人,令人很是不快。
“妈,这没道理。”她没好声气地强调,“让她闹去吧,去了我叔叔就报警,怕她干嘛?想把财产给谁是我叔叔的权利,他要愿意,都给我弟弟也行,都捐出去也行,别人捣乱也没用。”
妈妈却摇摇头,“我打听了,他前妻本来又找了一个男的,没领证,凑合过;年初散了伙,钱也被那人挥霍光了,她女儿刚上职高,饭都快吃不上了。她跟你叔叔说,不给钱,就让她女儿回我们这里连吃带住,以后结婚生孩子都由你叔叔养着,她养不起。要是不答应,就去你叔叔单位拉横幅,找领导,没完没了。”
早年母亲再婚,想带着她去新家,奶奶却拒绝了:听说他前妻厉害的很,还有女儿,霈霈真过去了,日子不好过。让她跟着我,你们走动倒方便。
现在想想,老人家的话挺有道理。
“妈,把叔叔前妻电话给我。”叶霈干净利索地说,从衣袋取出手机,“我上门去,问问她什么意思:想过日子,那就好好过;要是想捣乱,咱们家也不是好惹的。”
这话把母亲吓住了,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张嘴,“霈霈,你怎么,动不动就发脾气?你是女孩子,遇事多想想,这是打架就能解决的事吗?”又埋怨爸爸,“非教你练功夫,有什么用?法治社会,还能上来就抡拳头?你打她一巴掌,警察就得拘留你。”
也对,这里不是“封印之地”,生死一瞬,万事凭拳头解决,把前妻教训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八成更麻烦,叶霈只好叹气。“妈,那怎么办?你和我叔叔怎么定的?”
答案是妥协。“你叔叔说了,他女儿真过不好,他也不踏实。打算把他妈留下那套房卖了,和他前妻说清楚,钱分两份。他女儿那份不能给出去,按月贴补;你弟弟这份我收着。”
“霈霈,你的事妈也惦记着。”妈妈手掌粗糙了些,却柔软温暖,一如童年,“你外公外婆房子给你舅舅,钱给了我。这几年我又添了点,给你当嫁妆。”
接下来听到的数字令叶霈惊讶:母亲薪水并不算高,又生了弟弟,柴米油盐过日子,能攒这么多钱实在太艰难。
“妈,我有钱。”她有点哽咽,喃喃说道:“我钱多的是,花都花不完。”
我现在可是保镖,干活儿的,天天和泥鳅四脚蛇打交道。
妈妈却以为是奶奶留下的遗产,“钱省着点花,别大手大脚。我看小骆不错,你叔叔也觉得好,宋叔叔上次还说,过年叫他过来吃饭。你一个女孩子,要有点女孩子样子,别动不动就抡拳头发脾气”
第三天回到北京,叶霈请赵忆莲吃海鲜自助,弥补不能常常相聚的遗憾。收到檀香咖喱的好友咂咂称赞,“我发现去印度真是去对了,你和那里有缘分,喏,年初还嫌那里乱,现在居然常驻了。”
缘分?孽缘吧?叶霈腹诽。
毕竟是北京土著,听说她想找靠谱律师,赵忆莲爽快地应了,把自己堂哥的好友推荐过来。
刚好对方有空,下午就和叶霈见了面:北京人,四十多岁,xx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成熟稳重,精明强干,符合叶霈对律师所有想象。
听到她打算立遗嘱,这位叫王云玮的律师很惊讶,赞赏地说:“我们国家对这方面很忌讳,很多老年人都不愿意立遗嘱,遗产官司打都打不完。叶小姐这么年轻就想得通透,真是不简单。哎,话说回来,都像你这样,我们就没饭吃了。”
这人挺有意思,就他好了,叶霈爽快地和他签订合同。
夜深人静,仔细斟酌一番,在纸上默默写下:在北京的房子留给孤零零的小琬,奶奶在世的时候,她场跟着师傅来家里小住,回忆温馨而美好;账户里的钱留给母亲一半,剩下一半给小琬三分之二,骆镔三分之一……他比自己富裕得多,留个念想好了。
如果自己死了,也在三天之内举行仪式,大家鞠个躬,上柱香,剩下就该干嘛干嘛。骆镔嘛,继续在加尔各答寻找迦楼罗的身影,王律师联系到他的时候,大概会很难过吧?
与此同时,远在加尔各答的骆镔却猜不到女朋友的心思,忙着收拾行李。
明天一早返京的飞机,这个月算是彻底白搭。他心态不错,卡在第三关已经一年多,迦楼罗见过三次,也足足失败过三次,早已习惯了。
好在叶子那边有了进展,不用嘀咕“是不是衣裳不对”,彻底踏实了:女生和糙汉子不同,衣裳胡乱打理完事;叶霈每天装扮得像棵圣诞树出门,回酒店还得水洗干洗手洗,晾干吹风,他听着都头疼。
想到这里,穿着那条草绿条纹长裙的女朋友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亭亭玉立,美丽活泼地令他炫目,也令他自豪:这是我的姑娘,我的婆姨,站在我身边,又被我抱在怀里。
不知道叶子这次回老家,能不能和母亲继父商量,年底两家见个面?明明不是毛头小伙,骆镔依然浮躁:不管行不行,过年总要去南昌,也得带着叶子在西安走走;明年吧,得把婚事定下来,自己准备准备,房子刷刷,买点家具。
婚礼在哪里办?西安办一场,南昌也落不下,估计北京得去不少人。以后就留在西安吧,现在高铁飞机方便,时不时去南昌住住,再到北京找老曹喝酒,骆镔挠挠头,觉得日子充实而幸福。
堂叔去世之前还叮嘱,早点结婚,多生几个孩子。就这样,过两年生两个孩子,叶子喜欢女儿,儿子也不错,女儿跟着叶子和小琬学栖霞派绝学,自己带着儿子练自在门功夫。
窗外太阳逐渐落山,骆镔周身热乎乎,心头熏熏然,如饮美酒。叶子给自己生的女儿一定长得像她,黑发随风飞扬,眼睛明亮美丽……
我和叶子能有孩子么?仿佛一盆冷水泼在头顶,骆镔心头冰冷:进入“封印之地”的人们是不可能生育的,就像绝了根的树,断了流的水。
猴子和妻子结婚十年,也折腾十年,试管都做了十几次,也没能怀上。那天喝多了酒,猴子念叨,做梦都想有个孩子:生命的延续,希望的寄托。
算了,没有就没有,大不了两个人过;现在大城市好多人丁克,就当我们赶时髦了,过几年领养个。
再说,说不定今年有转机,降龙杵冒出来,长虫被我们弄死。骆镔始终记得,丹尼尔和老金算的命,还有跟着朱利安找到的那块石板。
2019年,能否有条生路?
大鹏和小余闲不住,去酒吧消遣,他也打算过去,再来就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乘电梯下到大堂,骆镔直奔大门走去,目光无意一扫:
十多米外那个守着大门的侍者面孔长满金毛,嘴巴尖尖,正朝他微笑,胳膊不知何时覆盖着金色长羽;另一名推着其他顾客行李的侍者也悄无声息化成黑蛇模样,长满黑鳞的尾巴在地面盘旋,裂到耳根的嘴吐着信子。
妈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云玮是谁是谁是谁?《远山又一春》里面的人物嘛,周青羽前任姐夫,真有意思,写文是件很好玩的事情。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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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2019年11月8日; 北京
“我当时一看; 离我十多米远,怎么也来不及了。”厨房方向传来炖肉香气;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