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到那个地方之后,他们递给我一把刀,我一直握在手里,回到家时已经不在了。”
她想起那柄被自己紧紧握住的武士佩刀,数日前黎明在自己卧室醒过来的时候,手中空空如也。
“也就是说,外面的东西带不进去,里面的东西也带不出来。”叶霈补充道,“第四,我们不是天黑才进去的,但是天一亮,就能出来了。”
顾客慢慢多了,相当一部分是来吃午餐的,酒保热情地招呼熟客,不时传来台湾卤肉饭或者牛肉面、炸鸡的香味。娃娃脸男生又带来两人,其中一人是位程序员,戴着副眼镜,不善言辞的模样;还有一位中年女子,警惕地打量着三人。
那晚在场的白袍人,都到齐了么?叶霈不敢确定。
四人干巴巴聊几句,李俊杰把他总结的情况说了一遍,又用纸记载下来。程序员还好,逻辑清晰地补充不少细节,又把自己遭遇说了说;中年女子就差了许多,看的出她神情紧张,眼中满是红丝,状态非常不好。
下午就这么慢慢过去了。虽然古城诡异,面前三人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同伴多些总是好的。最后到的是两位年轻女生,齐刘海的还没毕业,波浪卷则比叶霈小一岁,给沉默的小团体带来不少生气。
两位女生都是3月21日初次到达古城,清醒过来的时候距离不远,略一走动便遇到对方;两人胆子都小,商量着藏到庭院角落角落,想等待天亮再说。时间过得飞快,忽然听到有人跑动争斗,两人壮着胆子偷偷溜去看看。迎面有两个黑衣人跑过来,手里提着血淋淋武器,倒把她俩吓得半死。好在黑衣人倒是不坏,带着两人七拐八折一通奔走,时不时藏进院子。路上又遇到一个男的,和起先两人显然是一伙儿的,就近找了个地方休息,并没回到叶霈等人隐藏之处。她俩想问问怎么回事,他们也不许说话,天亮之前才说,到北京碣石酒吧找姓曹的。
“我还以为是穿越呢。”齐刘海唧唧喳喳居然带着几分兴奋,“一看就不是咱们国内,巴基斯坦那边的,我刚去过。”波浪卷也同意,“我以为录跑男呢,要不然就是极限挑战,怪吓人的,不过还挺刺激。”
她们~运气可真好。叶霈默默望了一眼李俊杰,后者也满脸无奈。“坐下吧,一伙儿的。”
太阳逐渐西沉的时候,娃娃脸男生挨桌给客人道歉解释,晚上盘点,实在不好意思,客人便渐渐散去,耳边清净不少。临走娃娃脸男生过来问,几位还点点什么?
大家都没心思,不过饿着肚子也没用,纷纷点了些三明治、肉松卷、黑森林蛋糕之类简餐。叶霈喜欢他调的鲜橙汁,又点了一杯,娃娃脸笑眯眯赠送开心果和牛肉干,还端了份冰块。
“曹老板准到?”叶霈追问。
娃娃脸男生拍胸脯:“放心吧,月底月初找他的人多了,说晚上七点到就七点到。”
整个酒吧清净了,大部分地盘昏暗下去,像蛰伏的巨兽,只有西北角依然亮着灯。
六颗脑袋聚在一起,翻来覆去交换查看几张记载资料的白纸。能补充的都补充了,能推断的也推断了,除了猜测老曹用意之外也没什么新花样,最新话题是:为什么是我们?
精明能干的李俊杰已成了隐约领袖,“确认一下,在到那座城市之前,都去过印度吧?我是过年那会儿跟着我爸我妈、我哥哥嫂子去了趟新德里。”
齐刘海没见识过古城可怕之处,还有些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兴奋,“我和我老公去的尼泊尔……本来今天他也想来,可酒吧招待说,月底还是自己过来的好。”
波浪卷也点点头,“我也和我家里说了,晚上八点不打电话回去立刻报警。对了,我也是去印度旅游。”
说话不多的程序员推推眼镜,“我半个月前去巴基斯坦公干,应该和这个有关系。”
果然和春节旅游有关,叶霈沉住气:“我也是春节去的印度,新德里什么的,能玩的都玩了。”
中年女子则是陪着家人旅行。
“我早就在想这个问题,换句话说,为什么是我们六个?”李俊杰用纸笔一一记录,点着印度、巴基斯坦、尼泊尔等数个城市,“三个国家,六个城市……可每天到这些城市旅游足有几万几十万人,我家里人跟我一起去的,没有任何异常迹象。”
在印度的六天五夜,赵忆莲和自己形影不离,回来噩梦都没做过一个。早就琢磨过这个问题的叶霈毫无头绪,听他沉吟着:“也就是说,我们六个人,在这几个国家一定触发了什么要素,所谓的先决条件,就像玩游戏,得完成任务才能进行下一步。是遇到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吃过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看到过什么不该看的?还是做了亵渎神灵的事?”
新德里街头施舍小孩子两枚硬币,然后被一大堆小孩子追出很远;在国家博物馆感叹,印度佛像怎么像妖怪;骑着大象登上琥珀堡的时候,摸摸大象不断摆动的耳朵;在斋浦尔风之宫殿前感叹,这不就是一堵墙么;在街头一边讨价还价一边买买买,镶着艳丽宝石的孔雀胸针和银质大象摆件;瞻仰寺庙奇形怪状神灵的时候不够虔诚,和赵忆莲说“还是咱们国家的顺眼”;在阿格拉街头买像煎饼的食物,难吃的要命,只好掰碎了喂流浪狗。
这一瞬间,叶霈心中狂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在深夜到那个恐怖古城去?
第10章
2015年3月30日,北京。
网络搜索的图片、图书馆收集的资料、脑海里浮现的恐怖回忆混合着李俊杰得出的结论彻底糊成一锅八宝粥。叶霈头疼欲裂,只好出酒吧透口气。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乌云把月亮遮得严严实实,只有路灯散发着黯淡光芒。
回到座位的时候,程序员正向李俊杰展示网络搜索到的线索,有若干帖子和他们经历的事情类似,也是半夜醒来莫名其妙到了不认识的地方,像是穿越又像是空间转移,不过都没有下文,他正试着和对方联系。
静静听了一会,叶霈摇摇手机,皱眉道:“九点了,曹帅电话还是不通。”
李俊杰脸色也不太好,“前台走的时候,我特意确认过,说老板知道咱们来了,晚上肯定到。”
“其实他来了也没用。”程序员忽然用怪异的目光扫视五人,“这个姓曹的八成就是那晚在场的人,和我们一样,定期也得在那里躲躲藏藏,没有解决的方法。”
黑暗中众人沾满泥浆的面孔,紧张急促的呼吸,握紧武器的手指,天蒙蒙亮时如释重负的泪水和充满庆幸的拥抱。。
如果真有解决办法,他们早就不在那里了……没有正常人愿意和蛇人做伴。尽管早就想明白这点,叶霈心里还是凉了半截。其他人也没了兴致,呆呆聚在一起,只有两个女生偶尔聊几句。
十点整依然毫无音讯,事情透着怪异。大家议论一番,古城之事本就诡异莫名,姓曹的又不守承诺,中年女子心烦意乱,一心想回家,两个女生也有些动摇,李俊杰和程序员却打算留下来,等等那位没路面的曹老板。叶霈表面随大流,心里也同意后者观点:既然大老远来了,必须弄个清楚明白。
忽然车灯透过窗户径直打了进来,可以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七扭八歪停在酒吧门前空地,车上跳下几个人。
终于来了。
几人匆匆赶到前厅,大门已被大力推开,寒风随之吹了进来;一个圆脸男人大大咧咧往门口一站,张口就是酒气:“来了几个?”
李俊杰迎上去不卑不亢的答,“我们有六个人,你是曹帅吗?”
“老曹?老曹和骆驼接着喝呢。”他晃晃脑袋,显然喝得不少,两只小圆眼睛滴溜溜在众人身上转来转去,“知道你们等着呢,怕等急了,我过来打个前站,认识认识。”
话音刚落,门口又进来三个彪形大汉,个个动作敏捷,行走带风,熟门熟路奔向吧台,一看就是常来的。头一个拉开酒柜,另一个嘟囔着“我可喝不动了”抱了满怀可乐橙汁,最后一个找出几大袋坚果,又把水果挨个往托盘里放。“上去了啊。”
“急什么急?”圆脸男人喊,得到远远一句“撒尿”,嘟囔着,“一看就是尿憋的。一,二,三四五六。齐活,走着。”
眼见他也晃晃悠悠直奔楼梯,中年女子大为不满,叫着“我们等了半天,你这什么意思”,对方理也不理,只听楼梯蹬蹬声响,已经瞧不见人影。
四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大堂恢复先前的寂静黑暗,留下几人面面相觑。两个女生迟疑着,中年女子也不想上去,两位男士略一犹豫还是决定跟上。叶霈紧紧鞋带,拉拉袖口,把皮包斜跨肩膀,又用发带把长发扎成马尾,这才踏上楼梯。
李俊杰等在楼梯中间,小声说了句“这人不是姓曹的,小心点,不对往外跑。”率先走了过去,杨宏也看看她,跟在后面。
二层众人早就上来检查过,没什么异常之处,此时右侧尽头会议室灯火通明,先到四人沙发上东倒西歪,有的嚼着大杏仁,有的啃草莓,都是酒气熏天。
既来之则安之,三个人依次坐了,脚步声响起,楼下的三位女士也迟迟疑疑进来。
见人齐了,圆脸男人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叶霈和两个女生,“骆驼说,这回有个妞儿挺能打,长得也不错。恩,我瞧着你们仨都挺顺眼。。”
两个女生有点紧张,又有些茫然,不解的望着他,圆脸男人慢慢把目光停留在叶霈身上,“就是你吧?”
叶霈沉住气,也摆出茫然失措的模样。圆脸男人倒也没纠结,看了眼手表,搓搓下巴,“这么着,老规矩,你们几个挨个报报名儿,说说干什么的有什么特长,先让我认识认识。”
“我们要找曹老板,曹帅。”程序员直截了当的说,“时间地点都是他定的,等到现在他也没出现,什么意思?你又是什么人?”
圆脸男人大手一挥,“刚不是说了么,老曹后边呢,一会就到。你耳朵不好使?赶紧得治,这可是要命的事。”
他的同伴笑的先仰后合,程序员气得脸都红了,想发作却被李俊杰拦下。他盯着圆脸男人慢慢叙述,“我姓李,这位姓杨,那边四位女士。3月20日凌晨,可能是做梦,也可能是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我们六个人出现在一座古代城堡里,遇到很多怪事,直到天亮才返回家里。我被几个人带到一栋房子,在那里遇到很多人,谁也不能说话。天亮之前,有个人说,到北京金盏乡,碣石酒吧找姓曹的,我们就赶过来了。”
“请问曹老板怎么还不到?3月20日你是不是也在房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明明在家里,究竟怎么过去的?那些怪物怎么回事?如果你回答不了,也请你联系曹老板尽快过来。”
这番话简单明了,义正言辞,却惹得圆脸男人狠狠瞪来一眼,显然不太高兴。“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还犯得着天天扛着刀和人拼得死去活来?我要知道为什么,大半夜的跟你这浪费唾沫?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不先把我自己摘出来?我自己还想不明白呢,地球几十亿人,怎么就我倒了血霉呢?我TM招谁惹谁了?”
骂骂咧咧口沫横飞,这人从腰里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李俊杰两人不由自主朝后退,三个女人也缩了缩,只有叶霈紧盯着他,单手扣住椅子把手。
却见他从面前茶几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