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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亮起,晓夏被闹铃声吵醒,伸个懒腰闭着眼睛起床,上班的时候觉得早起辛苦,现在和狄野一起经营咖啡店,才知道自己做生意更苦,天刚亮就得起来准备着开门营业。
洗漱后下了楼就是一愣,店里亮着灯,处处窗明几净,大门敞开着,门上挂了正在营业的牌子,狄野站在吧台后低着头专心磨咖啡豆。
在古城的时候,九点之前从不起床,回到北京,家里处处蒙一层灰,她和大毛小茸脚不沾地忙着收拾,罗虎有空都来帮忙,只有他老人家往三楼阳台竹椅上一躺,手里拿一本书,看着看着往脸上一盖,呼呼大睡,睡醒了接着看,看困了接着睡。
懒就一个字。
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晓夏冲他大声打个招呼:“早啊。”
“早。”狄野头也不抬继续忙碌。
店里店外看了一圈,门外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几盆绿植都浇了水,那盆大绿萝的叶子一片一片擦得油亮亮的。
回到店里隔着吧台看着他笑,伸手捏捏他耳垂:“几点起来的?”
“一夜没睡。”他抬头看着她,耳朵又一点点红了。
好可爱,晓夏心里想着,伸手又捏他一下:“怎么变勤快了?”
“愿意。”他说两个字。
“我准备早饭去。”晓夏蹦跳着进了厨房,三份早点整齐摆在操作台上,每人一个煎蛋一杯牛奶一杯橙汁两片烤好的吐司。
端了一份坐在窗边细嚼慢咽,吃着吃着喊一声狄野:“对面山河字画店开门了,玉画回来了吗?”
“玉画是谁?”狄野走过来站在她身后隔窗往外看。
对面店门敞开,有人进进出出往里搬东西。
“你的老相好。”晓夏随口道。
扶在她肩上的手一紧,捏得她生疼,晓夏不满回头瞪着他,他抿着唇:“怎么?他不是只喜欢你一个?”
“哪个他?”晓夏愣愣问道。
“以前的狄野。”他松开她肩,“他有多少个女人?”
“什么呀,什么以前的狄野,你就是狄野,狄野就是你。”晓夏握一下他手。
他甩开她手:“别哄我,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晓夏有些气,声音不由尖利。
“有一件事问你,以前你梦中生魂离体,他可有什么办法?”狄野没理会她的情绪。
晓夏更加生气:“办法有啊,让我远离他。”
“没有别的办法?”狄野认真看着她。
“没有。”晓夏扭头看向窗外,对面二楼的窗帘刷一下打开,一个男人走出来,站在阳台上冲她挥手致意。
晓夏也冲他招了招手,低下头继续吃早点。
仔细吃完,端起托盘往厨房走去,经过吧台的时候往里一看,狄野不在。
哪儿去了?晓夏洗着碗筷琢磨着,他怎么突然问我生魂离体的事,难道昨天晚上他碰到了我的生魂?昨天晚上,我梦见了什么?
她的梦向来稀奇古怪,醒了就忘。这会儿仔细回想,好像梦见自己坐在一台大花轿里,外面呜哩哇啦吹着喇叭,新郎十分高大,声音却像孩童一样尖声尖气。
那声音,以前好像听过。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打滚求收藏求冒头~求不养肥不潜水~
☆、吸髓③
小茸和大毛一前一后起来,吃过早点说声小妈拜拜,出了店门各奔东西,小茸去法医中心报到,大毛去大太阳影视公司洽谈。
也不问问自己老爸哪儿去了?晓夏手肘搁在吧台上,手托着腮帮,也是啊,每天这时候,狄野还没起床呢。
上楼去看了一趟,人不在楼上,到底哪里去了?
上班前习惯买咖啡的人来了又去,这会儿没什么生意,晓夏清洗完咖啡杯擦过桌子又擦了地,回头看一眼楼梯口的景泰蓝自鸣钟,刚过十点半。
倒一杯花草茶刚在窗边坐下,门口丁冬一声响,然后响起愉快的娃娃音,欢迎光临后街咖啡店。
晓夏起身说声欢迎,进来的是一位青年男子,身材细高,两腿细长,脸稍黑,单眼皮,笑起来两眼弯弯,像一对新月,他冲着晓夏笑眯眯说道:“我是对面新来的邻居,姓查名旭,过来打个招呼。”
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柔软的江南口音,说着话朝晓夏鞠个躬,郑重说道:“请多关照。”
晓夏主动伸出手:“我姓赵,赵晓夏,这家店的店主叫狄野,我是他的女朋友。”
查旭快速轻握一下她的指尖,客气说道:“我还看到两个学生模样的小朋友。”
“那是大毛和小茸,狄野的弟弟妹妹,不过他们习惯叫他老爸。”晓夏笑着说道,“请坐,喝茶还是咖啡?”
“茶吧,我喝不惯洋玩意儿。”查旭在晓夏对面坐下了。
晓夏给他倒了花草茶,他喝两口环顾四周:“这里,真有意思。”
“是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光怪陆离。”晓夏笑道。
“是啊是啊,这灯这桌椅,那个年代的都有,给人的感觉,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些,是真的吧?不是仿的古董吧?”查旭说着话起身去摸墙上挂着的马灯。
晓夏笑着不说话,是不是仿冒的,单看个人的眼光,多说无益。
查旭摸了马灯又摸青铜连枝灯,又去摸桌椅,惊奇说道:“我对古董略知一二,是真的,竟然全都是真的。这狄老板,可够趁钱的。”
晓夏还是没说话,只是笑,财不外露,别惹麻烦。
查旭尽兴看了一遍走到了楼梯口,刚要上去,晓夏把他拦住了,笑容可掬说道:“楼上是我们的卧室,个人隐私,谢绝参观。”
查旭点点头:“没错没错,尊重隐私。我也是一时好奇,失态失态。”
他又坐了回去,主动开口自我介绍:“我是研究易学的,开一家店糊口。”
“易学?就是算命先生?”晓夏问道。
“差矣差矣,此言差矣。”查旭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画一个阴阳鱼图案,“易学分为两派六宗,占卜只是其中一宗。”
晓夏扑闪着眼:“易学高深,我不懂,不过既然开店就会有各项开销,这个位置寸土寸金,光房租就不菲,没有进项怎么开销?查先生的店总得做生意吧?那做什么生意?”
“开店嘛,就是要卜卦。”查旭一本正经,“这个地段有钱人多,这人嘛,钱一多了,心里难免不踏实,需要找个寄托,比如烧香拜佛比如卜卦算命。”
晓夏哦了一声,心想兜了一圈,还是个算命的呗。
查旭很健谈,七聊八聊谈天说地,不过都是泛泛之言,底细是一点儿都不肯透露,也不问晓夏她们的底细,晓夏心想,嗯,老江湖。
聊一会儿看有客人进来,笑嘻嘻起身走了。
一天来了无数次,过来借东西,借梯子借锤子扳手螺丝刀,借抹布扫帚簸箕,午饭的时候过来借了半瓶酱油,还酱油的时候顺便给晓夏带一盘酱油炒饭,晓夏正好没得吃,连忙说多谢多谢。
邻居厨艺不错,酱油炒饭很香。
午饭后,查旭看她这边忙不过来,主动跑过来帮忙,端盘子端碗帮着拖地,跟着她学磨咖啡豆,还学会了用自动清洗机。
一天下来,晓夏觉得对面这邻居真不错,热心随和有礼貌。
晚饭的时候大毛和小茸回来了,大毛很贴心得对晓夏陪着笑脸:“小妈忙了一天,别做晚饭了,我叫了米粉,一会儿就送来。”
晓夏请了查旭过来给二人介绍,大毛热情周到招待,小茸一贯对陌生人有戒心,鼻子里一声冷哼:“这年头算命先生还敢开店?”
查旭笑嘻嘻看着她:“怎么?觉得算命的都是骗人的,要不要我给你算算?”
“算就算。”小茸不服气看着他。
“来自乡野出身草莽,人大心小。”查旭慢腾腾说道。
晓夏心里咯噔一下,他是研究易学的,万一能看出大毛和小茸的来历,岂不是自找麻烦?笑着对查旭说道:“查先生说得对,小茸确实是孩子心性。哦,对了,查先生是哪儿人?”
“四川青城山。”查旭答得很随意,“都江堰那儿,去过吗?”
“没去过,听说过,听说风景很美。”晓夏笑道。
“老爸带我和小茸去过。”大毛说着话看一眼楼上,“老爸呢?”
“不知道。”晓夏耸一下肩膀,“早上就出去了,一天没见人影。”
“又玩儿失踪。”小茸哼了一声,“在古城那会儿,还偷偷去一趟西藏。”
“古城?古城我去过,蓝天白云石板街,河水清澈见底,当地的居民在河里直接洗菜,我去了舍不得走,呆了半年,要不是老师逼着我回来,也许会住一辈子。”查旭笑道。
“没错,去了就不想走,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大毛附和着又问晓夏:“要不要给老爸打个电话?”
“关机了。”小茸从吧台探出身子,“小妈上楼看看去吧。”
她的意思是,让晓夏上楼顶问问小妖,小妖对晓夏情有独钟,喜欢跟她说话。
晓夏噔噔噔上了楼顶,看一眼小妖惊讶道:“荻花怎么都落了?”
小妖缩一下身子委屈呜咽:“让狄野打的。”
晓夏忙捧着亲了一口:“别委屈,我替他道歉,要不要喝我的血?”
说着话咬破手指,血顺着小妖的杆滴了进去,一条红线顺着枝干蜿蜒流动,一朵朵荻花绽满枝头。
荻花簌簌舞动,炸成一个个圆圆的毛球,小妖咯咯咯笑了起来:“晓夏最好了。”
晓夏抚着他的荻花:“知道狄野去哪儿了吗?”
枝干摇动,是小妖在摇头,晓夏又问:“昨天晚上,可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他最近满脑子流氓思想,上来问我以前是不是跟你睡过。”小妖细声细气说道。
“你怎么说的?”晓夏问道。
“我跟他说没有,他不信,说我跟你合起伙来骗他,一生气揪着我,把荻花都给打落了。”小妖又委屈起来,“他失眠,睡不着,在高楼大厦间游荡了一夜,他还好几次穿过你房间的窗户,进去偷偷看你睡觉。”
晓夏在温室中呆坐了一会儿,想到他一夜在外面游荡,心里有些懊恼。
下楼的时候,查旭走了,大毛和小茸已经关了店门,正在清洁整理,大毛擦着地说道:“小妈,我今天跟大太阳公司签了合同,飞机上给我递名片的那个经纪人负责我,他让我叫他虫子,我叫了声虫哥,全公司的人都笑。他管着三个人,一个是桑玥,就那个大明星,特别漂亮的那个,还有一个跟我一样是新人,是个大三的学生,叫尤许,名字怪怪的,她说妈妈姓尤爸爸姓许。”
晓夏笑道:“成与不成都试试,尽人事听天命。”
大毛看一眼小茸:“小妈就是小妈,说的话在理。”
小茸白他一眼:“小妈,他是奔着追星去的,他是那个桑玥的粉丝,迷得不得了,手机屏保都是她的照片,她的每一部电影,每一张专辑,他都有收藏。”
晓夏坐在窗边向外看着:“那也挺好啊,大毛没事的时候就给偶像倒个茶啊拎个包啊,近距离接触一下。”
“她挺随和的,一点明星架子都没有,我跟她要签名,她拿起笔就写,写完笑着问我,要不要合影?近距离一看,那皮肤跟剥了壳的煮鸡蛋一样,细得看不到毛孔,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只画淡妆,完全自然美。”大毛说得兴起,忘了擦地,抱着拖把一脸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