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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怎么办。”小妖好像在笑。
她出来了,莹白的身体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灯下煜煜发光,俯下身看着他。
“吻我。”狄野低低说道。
她的唇贴了上来,狄野喘息着:“毯子,我要毯子……”
她的身子贴了上去:“我就是你的毯子。”
她咬着他的唇,密密与他交缠,狄野手不能动,难耐得挣动着,突然挺身而起,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咬着牙说道:“什么也不会,还耍酒疯。”
“你就会吗?”她的眼眸璀璨,含着星光,亮晶晶看着她,濡湿的红唇噘了起来。
“我不管了,我要你,要是伤着你,我以死谢罪。”狄野低头一口咬了上去,含住她的吸吮着,她伸手勾住他脖颈用力下压,舌尖探入他的口腔,与他狠狠纠缠在一起。
她抱着他翻滚着,喉间吞咽着,一声又一声喊他的名字。
他努力压抑克制着,低声说道:“那只水晶碗就在床头柜上,我如果失控,你就砸我,使劲砸……”
她呻/吟似的低嗯一声答应着,轰得一声,全身的血沸腾起来,着了火似的难受,欲望彻底淹没理智,他凭着本能把他抱在怀中,与她一起沉沦,直直坠入深渊。
深渊中一片漆黑,她抽泣着喊道:“狄野,我疼……”
那一声喊仿佛是打开暗黑之门的钥匙,有一丝光透了进来,他带着她朝着阳光处升腾,他猛得睁开了眼。
她躺在他身下安静看着他,晶亮的眼眸里凝着兴奋的光:“嗨,我们没事了。”
他看着她,低头吻上她的眼:“我想抱你。”
绑缚着双手的绳索应声而开,他紧紧抱住了她,埋头在她怀中:“嗨,你是我的女人了。”
“你也是我的了。”她环着他,“我又撒酒疯了,是不是?”
“撒酒疯的你,很可爱。”他抬头看着她,亲亲她唇,“我喜欢得不得了。”
她笑了,两手抚着他的耳垂,看着他的耳朵一点点变红,那红色一点点扩散到脸上:“刚刚,你的眼睛里有红光,然后,我的手环里发出白光,把红光收走了。”
她的手环从浅粉色变成了粉紫,冰花芙蓉玉一样好看。
难怪小鬼王说我得感谢他,看来是他帮了我,不过这时候,还是先不提他。
他温柔看着她,“刚刚,我听到你喊疼,是不是我……”
“只是有一点疼,很热,热得快要着火了,很难受。”晓夏微笑着,“脑子里有些糊涂,一片空白,那种感觉,说不太清楚……”
“要不,我们再试试?”他看着她笑,“再感觉一次?”
她扯过毯子挡住了眼:“别那样对我笑,笑得我都糊涂了……”
他拥吻着她:“这两天谁也不理,不开店也不出门,我们就这样在一起,随心所欲……”
她低声呻/吟着,被他摁回了床上。
随着他坠入深渊又升腾而起,全身的血沸腾着,似乎要炸裂血管飞溅而出,从头到脚被烈火炙烤着,灼热得想要死去。
她挣扎着嘶喊着,紧闭的眼在迷乱中突然睁开,一道红光从眼眸中划过,隐没在瞳孔深处,褐色的眼眸渐渐变深,狄野看着她乌黑的眼眸,出奇得清亮出奇得美丽,吸引着他靠近再靠近。
他低头吻上她的眼:“还难受吗?”
她摇摇头:“突然就好了,很舒服,很舒服……”
她梦呓一样低语着:“你呢?”
“我快要疯了。”他的唇舌纠缠着她的,“为你而疯狂。”
“你同情褚兰吗?有一点点喜欢她吗?如果不是我回来,你会抱着她安慰她吗?会亲她吗?”晓夏按捺不住醋意与好奇。
“这时候非要提起别人吗?”他不满看着她:“我同情她,因为同病相怜,我没有喜欢她,我把全部的喜欢都给了你,我不会抱着她安慰她,更不会亲她,是她攥着我的手不放,我只是给她递了一张纸巾,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不满意。”她噘着嘴不依不饶。
他张口咬一下她嘟起的唇,低喘着说道:“看来是我不够强,让你这时候还在想着别人,那我呢?我要不要问一问房珏……”
“不要,不要,这时候不要提起别人。”晓夏低喊着求饶,“我错了,是我煞风景,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喜欢你,我爱你,爱你才吃醋的,你也喜欢我,也爱我,也是因为爱我才吃醋的,我知道了,我以后再吃醋,你就这样罚我,你再吃醋,我就罚你这样罚我……”
她两手紧紧攀着他肩,睁着一双迷离的眼,不住口的胡言乱语,他看着她,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字一句话,深深浅浅的呼吸,都让他疯狂,他放纵着自己,带着她沉沦坠落……
他紧紧抱着她,埋头亲吻着她,动情低喊:“丫头,傻丫头,我爱你。”
“我也爱你。”晓夏揉着他耳垂轻声得叫,“我也爱你,狄野。”
她叫喊着呻/吟着,身体突然僵了一下,两手使劲掐住了他的耳朵。
有一个念头一闪而逝,只有他,以前的狄野才会叫她丫头,现在的他从未叫过,难道是他回来了?那么现在的他呢?还在吗?
他却不容她分神,用力攫住她的肩,晓夏脑子里很快又变成一片空白,身体轻颤着发软,也许,他只是回忆起了什么?她咬一下唇,短暂回来的理智很快又被他粗野得淹没。
怎样的他,不都是他吗?晓夏抱紧了他。
一起沉沦至黑暗的深渊,不要光,什么都不去想,一切都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只剩下你我。
咖啡店所在的三层小楼上,所有的灯瞬间全灭,没有一丝光,彻底陷入黑暗,黑暗中有温柔的风轻轻吹拂,空气中飘来一阵清香,是深秋时节叶落草黄万物成熟时,才会独有的香气,熏然而醉人。
黑暗中,楼下的门悄无声息得开了,一个人影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个故事“复生”结束,明天开始第五个故事“勇者”。
☆、勇者①
罗虎推开门; 轻手轻脚走进店里。
刚看过时间,凌晨一点多,大家应该睡得正香。
他进了储藏室,只是习惯叫储藏室而已; 因为他经常过来住; 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只留着靠墙的两个铁架子,上面放着些不常用的物品,小窗上挂着灰白相间的条纹窗帘,窗台上摆着一盆绿萝一盆芦荟; 窗边单人床上铺着的床单,是草坪一样的绿色; 长条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只台灯,一只小闹钟,一个笔记本托架,方便他工作。
晓夏细心; 这些都是她布置的,她和小茸大毛,谁有空谁进来给他收拾,整洁温馨,比他自己的家还像是家。
他没有开灯; 把手里拿着的外套挂在门后的挂衣钩上,举起双臂脱里面套头的羊绒背心时,闷哼一声; 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
靠墙站了一会儿,等疼劲过去,走到床边和衣侧躺下去。
这次去内蒙押解一名嫌犯,右肩受了伤。
二十年前,门头沟发生一桩惨案,那家的外婆,妈妈,和八岁的女儿,被残忍杀害,嫌犯连夜逃进深山。警方追捕搜寻未果,发布了通缉令,十年过去,二十年过去,嫌犯一直没有出现,门头沟深山里发现过几次身份不明的死尸,每次都怀疑是他,经过DNA验证,都不是。
一周前,突然有了消息。
此人当年逃进深山后,顺着陡峭险峻的燕山山脉边躲边逃,在大山深处的小煤窑做矿工,一有风吹草动就换地方,每个地方不超过三个月,逃亡二十年后,他放松警惕,年纪也大了,精力不济,在内蒙一个大矿呆了小半年,有一次门房老头拉着他喝酒,他喝多了,拍着桌子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他们老家的镇上有一个老光棍,没什么本事,在亲戚家的粮油店看门兼打杂,父母双亡家里没什么钱,三十多岁也没娶上媳妇,粮油店隔壁是一家饭店,一家四口,店老板夫妇和一对龙凤胎,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生活小康,他羡慕不已。
那个小媳妇儿挺好看的,他常常过去倒水喝,慢慢就相熟了。
有时候饭店里忙不过来,他就帮着端个盘子放个碗什么的,小媳妇儿和善,男人简单直爽,小夫妻两个对他很好,逢年过节看他一个人孤单,就打发孩子过来请他去家里吃饭。
后来那男人骑摩托车出了车祸,小媳妇儿守了寡,他每天都跑过去帮她干活,照顾两个孩子,过了几个月,他请了媒人上门,小媳妇儿没有答应,媒人走后,他跟小媳妇儿赌咒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把两个孩子当做亲生的孩子,他还把自己的存折拿出来硬塞给她,那是他所有的积蓄。
小媳妇儿还是没有答应,也不收他的存折。可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老光棍又天天往他家跑,左邻右舍风言风语,都说老光棍把家底都给了她,又有的说男人活着的时候,她就和老光棍睡过,四乡八邻的人都知道,她和他是一家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小媳妇儿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艰难,又因为流言蜚语,几门亲事都黄了,可是,小媳妇儿还是不肯点头。
小媳妇儿的娘家在山里一个小村庄,七月十五女人回娘家给父亲扫墓,回来后容光焕发,好像有了喜事。他跟人打听,说是她娘家村子里的教书先生向她求亲,那人是个瘸子,可是他家境不错,人又有文化,和小媳妇儿从小就认识,她动心了。
他跑去找小媳妇儿,他赌咒发誓痛哭流涕,甚至给她下跪磕头,求她把存折拿走,求她跟他结婚,嫁给他,她要是不答应,他就去死。
他的纠缠让小媳妇害怕,她带着一双儿女回了娘家。
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坐在石头上看着圆月,想起去年和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吃团圆饭的光景,他当那个男人不存在,他觉得那是自己的媳妇和儿女,他很幸福,后来那个男人如他所愿,死了,一切都是天意。
他为了得到小媳妇儿,告诉人们他早就睡了她,把存折给了她,他还拿糖哄着那两个孩子叫他爸爸,能做的他都做了,可她还是不愿意,他很绝望。
他在明亮的月光下把一把西瓜刀磨得锃亮锋利,提着刀去了小媳妇儿的娘家,那时候正好是夜半,圆月挂在中天,他一脚踹开门,先是老太太后是小姑娘,然后拎起那个早已抖成一团的女人。
故事讲完,那个人拍着桌子遗憾说道:“没找到她的儿子,看戏的时候总说斩草除根,可惜了,留下一条祸根。”
“后来呢?这个人被枪毙了?”门房老头笑着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他摇晃着站了起来,“谁知道呢,门头沟那儿大山连着大山,要死容易,要跑嘛,也容易。”
“伙计,你喝多了,回去歇着吧。”门房老头冲着他笑。
他一出门房,老头立马叫来了保安,保安迅速布控并报警。
警方闻讯而至,他袭击了两名保安,还是跑了。
罗虎赶过去的时候,当地警方正在山林搜寻。
他凭借着特种兵的敏锐,协助当地警方围追堵截三天三夜,终于将逃亡二十年的嫌犯捉拿归案。
当地交通不便,又遇大雪封路,只有一列小火车通往县城。
嫌犯凶残狡猾,必须将他尽快带回北京关进监狱,罗虎当机立断,与两名同事带着嫌犯登上了绿皮火车。
火车上人很多,有很多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