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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汐陌见到莫若漓已经早到,心中暗喜。
“楚七王别来无恙。”柔声如山间溪水泉流悦耳。
“太子妃今日斗胆与本王相约难道太子肯?”莫若漓笑道。
“是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楚七王最在意的人现在何处。”
“看来太子妃已胸有成竹,若是本王不应允你什么条件是得不到消息,太子妃有话直说。”
“无需什么条件,只答应本宫三件事足矣,答应了本宫洛诗诗将会永远属于你的。”
“说。”
“其一,江山美人只能取一,其二,端掉月狼庄之势,其三,调我父亲与兄长回京复职。”洛汐陌又道:“这三件事做完,洛诗诗之事本宫自然会做安排。”
“呵!你又如何得知本王寻不来诗诗踪迹?”莫若漓冷笑道。
“如果七王能寻就不会在这闲情逸致了,早与那戴黄金面具的人拼个死去活来,古人云江山美人不可均得,七王心下自行斟酌。”洛汐陌转身离去。
“江山美人必得,逆天而行未尝不可!”莫若漓寻思一番,想牵着他的鼻子走,她一定会后悔今日之曰。
荆州繁荣人皆尽知,此时已是正午,洛诗诗一边和面一边说:“冥王…。”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冥诺,或者官人也不错啊,是不是诗诗?”冥王打趣笑道。
洛诗诗抓起一把面粉就劈头盖脸一顿撒,幸灾乐祸道:“该,谁让你乱说话的?下一次我就把这一盆都送给你。”
“是吗?那么你可就要付出代价啦!”冥王理会身上与面具上的白面,立即迎她而去扑倒在一侧的面袋子上,面花如雪雾一般爆发,将两人包围其中。
洛诗诗第一感觉就是腰疼,这可是结结实实的摔在面堆里,疼的只想喊娘。
他压在她的身上,在四目相视一刻时间似乎停滞,她尴尬的轻咳一声道:“那个…冥诺,冥王大人,你看这里乌烟瘴气对肺不好,要不我们先站起来?”
“刚才可是你偷袭我的,这次想站起身恐怕不容易,要不你想办法弥补一下刚才的过错。”他略有玩意的笑道。
弥补一下?该不会是卖身吧?不要啊!她这么好的青春年华不能毁在这个笑面虎的手中。
冥王看她略有所思,容情怪异紧张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她在想什么?该不会想到了什么吧?
冥王没等她开口便噗嗤笑出声说:“诗诗,你的脑袋里整天想什么?不如今夜从了我如何?”
她还未反应,门口站了一个男孩,男孩手拿一个陶罐,俏皮不解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说从了我是什么意思啊?”
冥王回头望着男孩,洛诗诗羞涩忙身推开他,对男孩解释说:“小弟弟没什么,姐姐和哥哥只是在一起玩,没什么意思。”
“一起玩?”男孩听到玩就开心笑道说:“原来姐姐和哥哥压在一起玩游戏啊?我也要像刚才哥哥那样压人玩!”
此话一落,洛诗诗整张脸更是绯红,额头拉满了黑线。
冥王问道:“小阿良,你怎么来了?”
“哦,我娘说她刚做完了油馍给哥哥你们送一些尝尝。”他将手中的陶瓷罐子递给冥王又难以启齿道:“哥哥,我娘恐怕是最后送给你们食物了。”
冥王虽然接住了陶罐,但是没有追问半句。
洛诗诗走到阿良的面前不解问道:“你母亲生病了吗?”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姐姐我该回去了。”
“哎!阿良别走。”她拦下他道:“你告诉姐姐,或许我们还能帮一些忙。”
“谢谢姐姐的好意,娘说不要遇见事情就麻烦别人,这样不好。”阿良回应,最终他还是跑回家了。
洛诗诗站起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问冥王道:“冥王,你说阿良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起来挺神秘的。”
“没什么,他既然不想说没必要追问。”他满不在乎回应道。
“人家好歹也送来东西吧?古人云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也不能不管他吧?”洛诗诗不满的指责:“如果你不想管,我去管好了。”
半夜时分,月上梢头,冥王依靠在离阿良家不远的一棵树干上,他半闭着眸子静观,在这时,洛诗诗走出来关好了门。
“你到底交不交出来!”
从屋内传来一阵男人的呵斥。
“不,这时祖上流传下来的宝贝,怎么能送给东洋人?”随即,女人委屈拒绝的哭泣声随之也传出屋内。
“东洋人怎么了?人家又不是不给钱,就你那点破烂儿的东西还当成宝了?”
“上一次你将玉蒂莲宝瓶卖给了高句(gǒu)丽人,现在你又要打陶罐的主意,你就死心吧!”
“我警告你,老子现在什么都敢做,你要是给脸不要脸,休怪老子整死你!”
“你整死我?当年你落魄的时候是谁救你的?如今你不但不感恩,反而为了一私之欲背宗弃族你!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女人本是哭泣,现在愤怒不已,自己的丈夫为了讨好夷边贱类,为了升官发财,竟然说出狠毒的话来威胁她。
“啪!”话音刚落,清脆一声传出门外,男子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臭娘们!你今天不交出来也要交,交出来也要交,不然老子一定把你碎尸万段!你信不信!”说着就拔出腰间的砍刀狠狠砸在桌面上。
“娘!”阿良从内室里跑出来,他眼含泪花护在娘亲的腿边。
“儿子快回房间,明天还要上早课。”女人怕这个畜类伤着孩子,急忙打发孩子快去睡觉。
阿良看见桌子上的砍刀跑到男人的腿前恳求道:“爹爹,不要杀娘亲,爹爹我很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野种,给老子滚开!”男人一把揪住阿良的后领扔在一边,摔在凳子上。
“呜呜呜…爹爹,爹爹不要打我,我不是野种,我错了!求你饶过娘亲吧!”阿良痛的哭起来。
“季忠!你居然打儿子!凭什么打我们的儿子!”
女人如疯子扑上男人身上又抓又打却丝毫无用。
季忠脸色一冷,拿起刀子欲将女人砍死,忽然“咯吱”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住手!”
洛诗诗高声怒斥道:“给我住手!”
众人看向她,季忠怒道:“哪来的野丫头,识相的给老子滚!”
“滚?我看要滚的人是你!”
洛诗诗将女人从他的身前拉开又说:“像这样没用的男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也浪费土地。”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季忠听后更是恼怒,他立即挥起砍刀向洛诗诗的脑袋劈去。
她转身紧闭眼睛护住女人,她死不要紧,要紧的是阿良这么小,没有娘亲该如何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她必须保护这个母亲。
利刃将至,她等待疼痛来临,不知为何,季忠突然一嗓子狂吼,紧接着刀落声起。
只见他捂住自己的耳朵,鲜血如泉,止不住的滚落。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他的不辞而别激怒了她
“嘶,见鬼!”季忠忍痛恶骂一句,虽不解其中玄机,但只看方才,自己明明砍向的是这个臭丫头,却削掉了自己的耳朵。
洛诗诗回身,眼中同样不解,就连旁边的阿良似乎也傻了眼也不哭不闹了。
她走上前去,季忠拿起刀连连后退几步骂道:“臭丫头,你给我记住,我一定还会回来报仇!”撂下这话头也不回的匆匆跑路了。
洛诗诗走向阿良,阿良慌张后退急忙躲避道:“你,你不要过来!”
她神情难过,顿足不前,身后的女人同样惊恐万状,忙身跑去护住阿良,畏惧道:“谢谢…谢谢你帮助了我们。”
可是,这句话没有丝毫有感谢客气的意思,反而是为了保全性命的措施。
半晌,她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客气的话离开他们的视线。
她记得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诗诗。”
这时,某处有声叫她的名字,她抬起头,只见无人的街道不知何时生出一层雾气,本就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被这层雾气笼罩颇为阴森,似乎只要往前迈一步就会踏进阎王殿一般。
“是谁?”洛诗诗混沌的脑袋怀疑自己定是做梦未醒,可是从雾里飘出冷冽的风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是做梦!
“你是谁!”她顿时清醒,眼前的人影从一个化为两个,待她走上前两步,人影似乎越来越清晰。
他的脸,他的容情,他的声音直觉熟悉难忘,那个人影似乎想告诉她什么,却欲言又止的样子,面对他…她难以呼吸,心下沉闷的疼痛应声而起,她竟然想逃跑,离开他的视线。
她不由得大惊失色!雾中的两个人相拥,其中被抱住的便是她自己!
“啊!”
洛诗诗惊叫一声,喘着粗气,慌忙从床上坐起身,周围依旧一片安静。
“这是梦吗?”满额冰冷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
“诗诗,怎么了?”门被打开,冥王站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柔和,如他的黄金面具一般璀璨耀眼,使人睁不开眼睛。
他为她倒了一杯水将她扶起递给她说:“这已经第二次做恶梦了,郎中说是不小心被阴风吹了,有些伤风,药马上就熬好了。”
她没有说话,接过茶杯沉思,那个男子的眼神似乎是等待她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似乎想对她说……。
不,她坚信那个不是梦,绝对不是,那么真实清晰,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个陌生的人影抱住,然而那个身影却刺痛她的心,他到底是谁?
“你在说谎。”洛诗诗脸色不太好,否定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冥王没有回应,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焦急追问道:“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是不是也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你告诉我好不好?”
冥王神情沉重,无论如何努力都抵不过莫若漓一次出现,一次呼唤,更何况这一次是母后利用莫若漓身影挑拨离间的手段。
他凝视着她紧抓他衣袖的手,又将视线移向她的脸。
眼前的洛诗诗依旧未变,依旧只在乎莫若漓,即使是遗忘也仍然深爱着他。
这次他输的比曾经还落魄,曾经输的是心,这次输的只是无影的泡影。
即便是千言也无法言表自己内心的忧虑与慌张,即便是万语也无法言语内心的悲痛与凄凉。
“诗诗,你知道什么是心痛吗?”最终冥王叹道。
“心痛?”她放开了手,心头一阵酸涩,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事,那时冥王不在,怎么可能知道?而且自己还在他的面前追问另一个男人的下落。
心痛是将无止守候的热血一口一口咽下去,却忘记了味道。
冥王强忍哽咽,努力平稳喘息,或许他不该出现,或许不该因为爱浅希而爱上她,或许不该利用她牵制莫若漓,或许从一开始相遇就是错误,爱上她更是错误。
她本不属于他,然而现在对她的爱只是不甘心吗?
不是不甘心,而是怕失去!
他的爱不再是因为浅希,而是眼前真正的洛诗诗。
“对不起,冥王。”洛诗诗声音低落,又歉意说:“我知道是我的错,不应该逼你说什么,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诗诗,你不要这样说,其实我应该告诉你所看到的一切,只是没能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向你解释。”
“没事,那些都过去了,而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