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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心里疑惑不解,听得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里松了一口气,便运力向外滚去。
使了使劲,没动。
她心里一惊,再使了使劲,仍旧动弹不了!
她被卡在石头缝里了!!
这下可好了!她再也不用担心谁能找到她了,因为她被卡在石头缝里,出不去了!
她心里不由得一阵惊慌,想要变回去,却发现蚕茧卡在石头缝里,灵术怎么也施展不开。
费了几次劲,她颓然放弃了,反正半日之后,灵术会自动失效,到时候大不了自己的身体把这石头缝硬生生撑开,总不至于变不回去。
想到这里,她心下泰然,蚕茧往后一靠,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等着第一束月光照进洞里来。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是一阵彻骨的冰寒。
该来的总是会来。
半夏缩在蚕茧里不停地打着冷战,眼睛从蚕茧缝隙里可怜巴巴得望着自己铺好外衫的石头。
好想跳上去用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裹起来,好冷啊。
寒意迅速地向四肢百骸侵袭,仿佛无数根冰针扎到骨头里,半夏痛得发不出声音来。
与此同时,身体里一股渴盼夹杂着难以控制的思念迅速蔓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全是婴垣的精致清冷的脸庞,他的薄唇,他的纤长如玉的手指,她曾经误打误撞钻进去的怀抱,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着他坚实的胸膛,还有他经常穿的玄色披风……
☆、192 月圆之夜之二,他的寝宫
上次从仓实那里逃婚的时候,他就用那件披风把她整个包裹起来,他的面色那么冷,然而那件披风,却暖得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她的全身……
下次,如果还有下次见到他的机会,她一定找他把那件披风要过来,占为己有。
神魂飘荡混杂着身体里的彻骨冰寒,半夏神智开始模糊了,她觉得体内有股强有力的暖流开始缓慢的运行,是壮壮又开始给她调息了,一点点冲击着她全身仿佛已经冰冻的经脉。
暖流一点点温暖着她的手脚和全身,冰寒与温热互相碰撞,让她柔弱的身躯不堪忍受,她只感觉体内有一股内力升腾,仿佛片刻就要冲破她的身体,将她炸为碎片。
觉得体内快要爆裂的时候,她半睁半闭的眼前突然感觉到一阵炫目的亮光闪过,她只觉得身体膨胀了开来,不知道怎么了,她居然变身回去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月圆之夜过去了?
但为何紧紧缠裹她的疼痛仍在继续,而且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正疑惑间,随着身体变回原形,她的额头一下子撞到旁边的那块大石头上,尖利的棱角扎得她好痛,半夏迷迷糊糊地控制不住情绪,竟然失声哭了起来。
突然她觉得一阵凉风袭来,身体蓦地悬空而起,她本就冰寒的身体更冷了,冷战不断,目眩神迷之间,她被捞起来,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熟悉的香味和气息,一定是老天看她可怜,赐了她一个美梦了。
她紧紧地抓住一块衣襟,将自己的身体使劲往一起蜷缩,仿佛这样能维持住一丝热量,带来一点可怜的温暖。
然而她头上的伤口又在什么滑凉的锦缎上蹭得疼了,她眉头蹙在一起,抬起手来捂着额头,嘤嘤地啜泣起来。
片刻间,有个手掌将她的手镇定地拿来,紧接着,她觉得有一丝热气吹在她冰冷的伤口上。
好舒服啊,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环着她的手臂霎时间收紧了,她的脸贴上一个坚实有力的胸膛,隔着锦衣华服,她都能觉出来那衣衫下分明的肌理和有力的心跳。
虽然是熟悉的味道,但却从来不知道,那样清冷的面容下,怀抱却是如此的温暖。
片刻,她的头顶上方响起略带嘶哑的低沉声音,仿佛是责问她:“为什么不去天宫?”
为什么?半夏的脑袋里此刻晕晕乎乎,仿佛炸开了无数个答案,因为太在乎水玉,因为有些怕,因为太渴望,因为太在意,因为太紧张,因为月圆之夜……
总之她嘴里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不成句的话,自己都没听明白。
“以后每个月圆之夜,都必须待在我身边,听到没有?”又是命令的语气,不容反驳。
但这语气里仿佛有一丝心疼,难道身上余痛未消,她又幻听?
她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然而她的样子太狼狈,以后还是能躲就躲。
“不要!”心里想着,她不由自主地就拼命摇开了头。
“竟然敢说不!”他话里带着愠怒,手臂一紧,抱着她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觉出来眼前又是一片炫目的光,好像是刑天剑的光芒,还有它熟悉的嗡嗡声,周身气息流动,她的小手向上攀了攀,努力挂到他的宽阔肩膀上。
不经意间一抬头,碰到一片光滑如玉。
脖子那里的肌肤柔软异常,作为一个每日行走在风口浪尖上的人,是绝对不会把这里轻易示人的,这是所有生物的致命软肋。
然而他却一动不动,冰凉的呼吸之间,有一条小蛇怯生生地在颈间爬行,他的手掌握拳,口中发干,极力地隐忍着。
觉出来她越来虐放肆,越来越大胆,他终于狠下心来,用力将她往下一拉,突然脱离了怀抱,她神智仍旧不甚清醒,眼中是一片迷离,愣愣的看着他。
忍无可忍!
他冷然皱了下眉头,一瞬间将自己体内所有的冲动都忍了下去,掌心一挥,她便受不住了,眼睛怎么努力也撑不开,睫毛微颤就像一只刚破茧的蝶,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不知道飞了多久,半夏身上寒凉的疼痛渐渐退去,她头脑清醒了许多,感觉出来被他抱在怀里,她只想继续装睡,只有那样才能厚着脸皮保持这个姿势再多待一会。
然而越来越明亮的光线让半夏不得不睁开眼睛,她好奇地从他臂弯里往外打量着,到处都是漂浮的云,天光大亮。
除了云,还是云,一眼看不到边际。
趁他没发现,不如再闭上眼睛眯一会。
“都醒了,就别再装睡了。”清冷的声音在头顶说道。
被发现了!
半夏不好意思地垂着眼,动了动身体准备下来。
“别动,逞能!”他却加大力道,又将她往怀里抱紧了。
“我们去哪?”半夏觉得脸上有些烧,只好试图转移话题。
“去天宫。”
“天宫?不行!我和掌门仙尊说过了……而且水玉……还有……”她一急就显得更加笨嘴拙舌。
“到了。”他打断她。
“到……到哪了?”她惊讶道。
“南天门。”
她一个激灵,往前方看去,只见门口两侧各站着四个银甲护卫,威风凛凛,手执霸气银枪。
婴垣的刑天剑稳稳地一沉,顿时一阵齐刷刷地铠甲银枪相碰的声音和跪地的声音响起:“参见殿下!”
他略一点头,刑天剑却丝毫没有停留,擦地而起,飞入了南天门。
从头至尾,那些护卫都没敢抬头看一眼她。
进入南天门之后,宫殿阁楼渐次多了起来,无不是巍峨雄壮,高耸入云,间或有一些穿着仙衣的人遇到他们,都立即躬身退到一旁,低头让路。
待婴垣飞过去之后,他们才敢抬起头来,偷眼打量着殿下怀里的人,眼睛里都是惊诧之色。
婴垣带着她朝一个方向飞了一会,便停在一处巨大的宫殿门前,半夏未看宫殿的名字就被他一阵风似的带了进去。
一进门就有扑鼻的果香迎面而来,刺激着半夏的神经,她好奇又兴奋地四处张望着,抓紧了婴垣的衣襟喊道:“这里有好多果树!”
看她兴奋得脸都红了,婴垣才把她放下来,她立即冲到果树林子里去了。
“这些果树我都认识!默默的书里面都有,这棵是无根果,这是雨痕果,哇!这里还有一棵天香国色!婴垣,这是哪里啊?”她转头问道。
婴垣则站在身后一动不动,专注地看着她。
“这是琼华苑,我的寝宫。”
☆、193 脖子上的那个,是我弄的?
半夏呆呆地立了一会,半晌说道:“我还以为这是天界的果园呢。”
婴垣隐忍地皱了一下眉头,就为了她要来,他把自己的寝宫布置成了果园,天界里已经有不少人私底下议论纷纷了。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婴垣转身往内走去,嘴里只说了一句:“跟上来。”
半夏听了立即小跑跟在他后面,置身一片果园之中,她的心情无比愉悦。
她这下不用担心壮壮和绿莲没有灵元可以吃了,这么大的果园,里面的果树上结的全是灵果,每一棵看起来都有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树龄,她不光吃,走的时候还要打包!
不一会,婴垣在一处小房子前面停了下来,等她跟上了,便拾阶而上,进入房中。
半夏也跟着他走了进来,一进门便惊叹道:“婴垣,你的房间好别致,好像大家闺秀的闺房啊!咦?这是什么?好精巧的汤碗!”
婴垣走过来默默地将那个青花瓷的大肚笔洗放回书架,说道:“这几天你就住在我的寝宫里。”
他又转身指着窗子外面,叮嘱道:“那棵国色天香,果子已经成熟了,但是每天只能吃一个,不可多食,那棵无根果还没有熟,不准吃,还有那棵……”
婴垣一口气嘱咐完,却没听见回应,转头一看,半夏正集中精力研究他的脸下方的某处。
“你又在看什么?”他语气里都是不悦。
“你的脖子……这里,有几块红斑,是怎么了?我记得以前你的脖子上没有东西啊。”半夏踮起脚尖想要看个仔细。
婴垣不由得怒气上涌,侧身退后半步,避开她探寻的眼神,低声问道:“我昨夜说的话可还记得?”
半夏蹙眉回忆了一下,说道:“你说,要我以后每个月圆之夜都要待在你身边,可我又不是大魔怪,月圆之夜跑出去害人……”
“既然记得我说的话,你做的事可还记得?”婴垣继续等她良心发现。
“我做的事……”半夏挠着头努力的回忆着。
“以后给我老实一点,别挑战我的底线。”说完他瞪了她一眼,匆匆走了。
半夏被他没好气地训斥了一顿,心里委屈万分,站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我昨夜做什么了?干嘛这样凶?”她自顾自得咕哝道。
“你怎么不来问我?”小兰花一下子飞出来,眉飞色舞道,“真没想到还能来天宫!太开心了!半夏,你来问我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半夏狐疑地瞄了她一眼,说道:“你不会添油加醋?”
“保证还原事实真相!”小兰花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半夏只好默许地点点头,小兰花立即飞到她耳边,嘁嘁喳喳说了几句,半夏还没听完,脸腾地红了。
“我真的……我有吗!不可能……”半夏捂着烧红的耳朵跑到一边,恨不能一头扎到地里去。
“有!”小兰花,小桑叶,默默齐刷刷地说道。
“啊……”半夏捂着脸发出了一声惨呼。
原来他脖子上的红色瘢痕,竟然跟自己有关,半夏突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这是……吃撑了?”门口响起一声惊讶的声音。
半夏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立即站起身来,假装没事人似的回了一句:“哪有,我就是在练功!”
来的人一听就是经常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