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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赶紧接过来,打开迅速地看了一眼,摇头说道:“字迹相仿,但却不是仁木的笔迹。”
“你为何这么肯定?”文贝问道。
“修习初阶课程的时候,我们俩是坐在一起的。”半夏看着书信说道,“这笔迹模仿得再像,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为什么?”
“因为仁木老爷爷经常偷懒,他的课业经常托我代笔,所以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的笔迹,也不可能有人比我模仿得更像。”
“噗!”文贝差点喷血,“就你写的那字,仁木还找你当枪手,实在是眼拙啊!”
半夏白了他一眼,不与他计较,将书信收起来说道,“我打算去顺安城一趟,看看仁木是不是真的回了家。”
“但你现在处在风暴中心,外面流言蜚语不断,你怎么下山?”文贝担忧道。
“我会有办法的,”突然半夏感觉到头顶气息流动,看了一眼文贝道,“婴垣回来了。”
文贝一听瞪起了眼睛,说道:“回来正好,我倒要问问他对你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什么也没有。”半夏眼睛别开,看向地面。
“什么也没有?半夏,你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我,金秋宴饮之后,你明明受了伤推说不去了,可他却偏生跑下界来亲自接你去天宫,现在又跑来浮来山和你同住在碧溪苑,他的目的还不够明显吗?可是你知道吗,我听天界的人说,他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娶妻的,你这样最后不是害了你自己?”文贝走上前盯着半夏质问道。
半夏听了他的话语,心头如有一口闷钟撞了一下,他说的一句也没有错,文贝对她也是用心了,将前后的事情都帮她打听清楚了。
然而这些话,她心里也过了千百遍,她想摆脱他,可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与其说是有一千个理由,会不会是自己下的狠心不够?
看着半夏默不作声,文贝更是心急,还要再说什么,忽听身后响起来一声清冷的声音:“你想下山?我带你去。”
半夏和文贝听了,都惊讶地转头看向他,他精致的脸庞宛如雕刻,眼眸中又恢复了之前淡漠疏离的神色。
这几日都没有看到婴垣,此刻他在她面前乍一出现,她的心又禁不住停跳了一拍。
看不到,就不会想,但是却挡不住再次看到他时的内心倏尔疯长出的藤蔓。
“殿下法力非凡,带她下山容易,但是此刻大家都在怀疑半夏,她能说走就走吗?”文贝语带不满地问道。
婴垣却不看文贝,径直走到半夏身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如果说要去打听仁木的消息,自是行不通,既然他们对你起疑,你大可直接说要去找救活少宫的灵方,而且有我跟随,便没有人敢阻拦了。”
文贝还要再说什么,半夏沉思之后,却看着婴垣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可行。”
二人对视,她的眼眸里总算有了些许光泽,看得婴垣连着几日来因着疼惜她而布满阴霾的内心里,也像吹进来一阵清风,无限清明。
婴垣带着半夏去找掌门仙尊说要带她下山一趟的时候,青广自是没敢阻拦,只是当他听到半夏要去找救活少宫的灵方之时,眉宇不可察地沉了一下。
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婴垣,他背着手站在大殿的中央,脸色暗沉。
刚才他已经暗自探查过了,半夏体内的灵力已经被全部解除封印,而且这灵力好像比之前更加强大了。
“嗖”的一声,一个黑影仿佛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后,却只有躬身半跪在地上时衣摆拂过地面的声音。
“暗影,跟着他们,伺机而动。”青广沉声吩咐道。
“是!”
半夏和婴垣下山前,将小蜻蜓送到文贝那里安顿下来。
看着小蜻蜓不情不愿的表情,婴垣不禁慨叹终于送走了这个每到关键时刻就坏他好事的小屁孩。
不仅坏他好事,还爱看他笑话,尤其是他在半夏那里碰了钉子或者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的时候。
仿佛看懂了婴垣此刻内心所想,小蜻蜓躲着婴垣拉着半夏的手说道:“姐姐,你需不需要我和你一同去,保护你?”
半夏听了哑然失笑,她以为小蜻蜓舍不得自己,便蹲下身子想要安抚他,却听背后传来一声隐忍着怒意的清冷声音:“不需要。”
小蜻蜓回头看了一眼婴垣,又踮起脚跟附耳到半夏耳边说道:“姐姐,你要小心大灰狼哦!”
半夏微微侧头看了婴垣一眼,心里不禁有些暗暗好笑。
“我听到了。”婴垣说道。
小蜻蜓睁大眼睛看了一眼婴垣,接着又低声嘱咐道:“姐姐你经常没心没肺,到了外面不要太贪吃,更不要轻信别人……”
半夏愕然,什么时候小蜻蜓也这么语重心长了。
她低声轻咳了一下,说道:“姐姐知道了,宁愿饿一顿,也不会贪吃误事,你乖乖跟着你文贝师兄,等我回来。”
“嗯!”小蜻蜓愉快地答应道,“我等你回来,再去碧溪苑和你一起住,保护你!”
半夏抬起来的手有些微顿,她本来是想着,等回来之后,就搬出碧溪苑的。
没想到这次身后的婴垣却迅速答应了:“准了。”
半夏和小蜻蜓同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婴垣。
☆、230 从来没叫他这样宠过谁
半夏和婴垣动身前往顺安城,为了方便御琴和御剑飞行,他们选择了深夜下山。
到了顺安城外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婴垣带着半夏入了城,在城中走了一会,来到一条偏僻的街道内。
这个街道虽然偏僻,却是隐藏于闹市,同城中最繁华热闹的大街相邻,出门走不多久,就是城中的半塘河,河道弯弯穿城而过,河道两边就形成了城中最热闹的半塘街。
白日里街边茶楼酒肆,到了晚上,半塘河里都是游船画舫,才子佳人把酒言欢,吟诗作对,更是热闹非常。
然而不论昼夜,这条街道却是极为安静,仿佛住户很少。
婴垣走到一处院门前,上前一步,叩门三声,便立在门外静候。
半夏在他身后一打量,这院门年久失修的样子,她不禁怀疑里面有没有人。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吱呀”一声长响,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位长身玉立的公子出现在门后面,待看到婴垣时,不由得愣了一下,紧接着他温和一笑,侧身朝后面一让,门开得大了些,对他们说道:“进来吧。”
婴垣一转身,宽大的袍袖里伸出手拉起半夏的手臂,带着她走进了院子。
半夏低着头,经过那位公子身边的时候,感觉他不动声色地瞅了瞅婴垣握着她的手。
进了院门,半夏惊讶地四处打量,从外面看,这院子不会很大,没想到进来后却别有洞天。
庭院里搭着花架,绿色的藤萝顺着花架垂下来,给这院子带来春色和暖意,花架下面放着一个方桌,上面有一把茶壶和一个小巧的茶杯。
方桌旁边是一个颜色微微发黄的竹躺椅。
那位公子一边往花架那里走一边说道:“许久不见了。”
“是,三百余年了。”婴垣回应道。
半夏暗自惊讶,这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却已经有这么大年纪了,她暗自用探灵术探了一下,这院子里却没有半点灵术的气息。
三人在花架下面坐了下来,那位公子又从屋内取出来两个茶杯,一边倒茶一边看了一眼半夏,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位是?”
“浮来山弟子半夏。”婴垣看着半夏介绍道,“半夏,这是上官容。”
上官容对半夏温和一笑,转头看向婴垣说道:“有此佳人相伴,你终于不是独来独往了。”
婴垣垂眸微笑,并不多做解释,半夏听了却有些不自在起来,脸上有些发烫。
“浮来山倒是离我这里不远,你们既然来到了顺安城,就在我这里小住几日,不用跟我客气。”上官容说道。
半夏刚要推辞,却听婴垣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果真不客气了。飞行了一夜,半夏累了,让她先休息一下。顺安城繁华热闹,听闻这里的美食天下闻名,更难得的是人人都是天厨圣手,上官容可否露两手让我们品尝一下?”
半夏愣了一下,上官容也微愣,倏尔笑道:“我倒是许多年不下厨了,既然你如此说,少不得我后院的的鲈鱼又要遭殃了。”
说着他们三人起身,上官容带着半夏来到东边的厢房里,笑着说道:“上官这里屋舍简陋,还请姑娘勿要见怪。姑娘先稍事休息,上官去准备一些饭菜。”
半夏对他的盛情一阵感激,立即说道:“谢谢上官公子。”
上官听了笑了一下,说道:“姑娘客气了,我和婴垣是故交,有朋自远方来,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不过,我倒还真没见过他这样宠着谁过,想来姑娘也是同他有福缘之人。”
一语说得半夏脸有些红了,但是婴垣没说什么,自己也不好推说不是,只得认了。
“不打扰了,姑娘先休息。”
说着上官容退出了屋子。
半夏确实累了,她在床榻上躺下,听着婴垣和上官容一起走向了后院,她的眼睛也撑不住,慢慢地闭上了。
不知道为何,在这个藏于闹市里的安静小院里,她感觉格外安心,睡得也很沉。
自从少宫师傅出事以后,她连着多日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安稳觉了。
醒来的时候,已近午时。
半夏走出东厢房,小院里没有人,花架下面的方桌上有两个茶杯静静地摆在哪里,显然是刚喝完茶离开了。
半夏想到上官容说的后院,便顺着院子旁边的一条垂花木廊往后走去,穿过房屋,就看到后院里婴垣和上官容背朝她站在那里,两人在交谈着什么。
半夏环视了一圈,后院也不小,一片花圃挨着一片池塘,正午太阳的照射下,池塘里波光粼粼,偶尔还有几条小鱼蹦出来,空中闪过一道亮光。
婴垣穿着玄色锦袍,上官容则是丹青色的长衫,两人都是身姿俊逸,风度翩翩。
听到半夏这里的动静,婴垣向这边转头一看,回头对上官容笑着说了句什么,接着便向她这里走来。
上官容也是一笑,跟着他过来了。
婴垣走到半夏面前,低头看着她问道:“睡够了,还是饿醒了?”
半夏脸上一阵发烫,摇了摇头。
他在上官容面前这样问,弄得自己很不好意思。
婴垣倏尔笑了,这样每次被他宠着时都略带些局促不安还有些害羞的她,才是正常的半夏。
想到前几日她刚从秘书阁回来时,平静的眸中透着些绝望,那时她的样子让他既心疼又慌乱。
他希望那个样子的她再也不要出现。
婴垣牵起半夏的手,带着她往前院走来,丝毫不避讳身后上官容带着笑意的目光。
前院的花厅里,已经备好了一桌饭菜,盘中菜肴竟然是花团锦簇,五彩缤纷的样子。
半夏的眼睛亮了一下。
上官容走了进来,轻声咳了一下,半夏想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谁知婴垣却更加握紧了她,仿佛怕一放手,她便会跑掉似的。
他们三人在桌子旁就坐,婴垣坐在半夏旁边,他基本没吃什么,只是不停地把一样一样的菜夹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桌子四周的菜肴已经是美味无比,而最中央的一条醋鱼更是色香味俱全。
☆、231 忘情之水真能忘情?
婴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