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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听了说道:“那我们可以去那家琴馆打听一下,看那里的人是否知道他家在哪里。”
上官容听了点了一下头,目光看向婴垣。
婴垣已经站起身来,脸上是一副清冷肃然的表情,说道:“走吧。”
上官容也站起来说道:“等我片刻,我要换身衣服。”
婴垣也没有惊讶,只是点了点头,和半夏站在院子里等他。
不多时,上官容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这次却是一身锦衣华袍,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块纯白的玉佩,头顶的青丝用玉冠束起,一丝不乱。
而他的面容仿佛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是一双明眸和之前并无二致。
半夏愣了一下,却听婴垣说道:“上官的易容术越发精湛了。”
上官容笑着说道:“这趟出门,请称呼我幕公子。”
☆、233 上京来的贵客
“稼瑟琴馆虽然只是家琴馆,然而来往之人都是城中有身份的王孙贵胄,那琴馆老板言计从也是个踩高就低,欺下媚上的货色,此次去了,先要将他镇住,才能打听出消息来。”上官容解释道。
婴垣会意,点了点头,拉着半夏跟着他出了门。
几人到了半塘河边,上官容招手叫来一条气派的船只,上了船吩咐道:“去城东稼瑟琴馆。”
船夫立即将船开往城东,船大顺风,不一会就来到了城东。
上官容给了那船夫一小锭银子,又吩咐他不用找钱了,那船夫千恩万谢地接在手里,目送着三人上岸远去了。
到了稼瑟琴馆,刚一踏入,就有人从里面迎了出来,躬身笑道:“幕公子有日子没来啦!太古居可一直给您留着哪!”
上官容微微颔首,问道:“今天的主位是谁?”
那人笑道:“幕公子来了,必定是主位玉羲琴师来给公子弹奏了!”
上官容点点头,和婴垣半夏两人往里面雅间走去。
到了雅间,立即有人奉上茶来,接着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裙的女子走了进来,给几人行礼问道:“幕公子今天想听什么曲子?”
上官容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说道:“今天不想听琴,叫你们言老板来一趟。”
那女子听了大惊,立即跪拜到地上惊慌失措道:“玉羲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看到这琴馆主位琴师竟然被上官容一句话吓得如筛糠一般,半夏不由得一愣,婴垣却面不改色,端起茶盅来饮了一口茶,冷眼旁观。
上官容气定神闲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跟你无关,我找你们言老板有事要谈,速去禀报。”
那名叫做玉羲的琴师听了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往门外走去了。
不多时,门口处再次传来响动,一个身穿丝绸长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到上官容便快步走过来,拱手作揖赔笑道:“幕公子有何吩咐?”
上官容朝旁边的座位一指,说道:“言老板请坐。”
言计从听了便依言坐在下首座位上,看着上官容,一脸讨好的笑容。
上官容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盅后,指着婴垣和半夏说道:“我这两位朋友是从上京来的,想跟言老板打听一个人,事关重大,还请言老板据实相告。”
言老板听了看了一眼婴垣,见他气度不凡,面色清冷,又听上官容说来自上京,言下也甚为恭敬,早就吓得不轻,立即站起身来说道:“幕公子,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上官容点点头,又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言计从才敢唯唯诺诺地坐下了。
“一年之前,稼瑟琴馆来了一位琴师,名叫仁木,言老板可还有印象?”
言计从听了眉头一耸,沉思了一下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他在我这琴馆里弹了一个月琴,就走了,走的时候工钱结清,两不相欠。”
“大胆!”上官容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盅跳了起来,发出一阵乱响。
“幕公子息怒,在下说的都是实话啊!”言计从吓得又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这仁木如今惹上了官司,上京那里要缉拿他,你还敢替他隐瞒?”上官容眉目一凛,怒喝道。
言计从听了睁大了眼睛,惊慌地搓着手说道:“我就说这人来路不正,死婆娘非要让我留下他……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容瞅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抿了一口茶说道:“言老板,想要避祸也不是没有办法。”
言计从听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幕公子,看在咱们也是老相识的份上,救救我!”
上官容把茶盅放到桌上,慢条斯理地说道:“言老板,就是看在我们打交道这么久的份上,我才提醒你一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抓到这仁木呢,还有功,若是你多有隐瞒,等官府的人抓到了他,那你就是包庇共犯了!”
“我说我说我都说!幕公子、这位大人,去年夏天,那个仁木投奔了我这琴馆,当时他身上还有些伤,像是逃避追杀来的,我就害怕惹祸上身,本不想留他,奈何他弹了一手好琴,我家那个死婆娘见钱眼开,非说留下他能大赚一笔,我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我就……就把他留下了。”言计从唉声叹气,后悔不迭。
“他身上是什么伤?”半夏问道。
言计从听了有些奇怪地看了半夏一眼,又低头说道:“像是一种奇怪的内伤……”
一股带着寒气的眼神从婴垣处射向言计从的脸,吓得言计从浑身一哆嗦。
上官容则不疾不徐地说道:“言老板不是普通人啊,你如何断定他受的是内伤?据我所知,仁木受的只是一些皮外伤。”
言计从听了沉声说道:“在下知道幕公子是高人,也不敢欺瞒,在下开了几十年琴馆,顺安城又在浮来山附近,天下的习琴之人开来往往,浮来山的御琴术在下也略知一二,依我看,他这内伤是中了浮来山的攻击术,因为当时的仁木,胸口处一片青紫,日夜咳血,休养了半月方好。”
御琴术,半夏听了心里一惊,仁木在入浮来山之前就曾经被强大的攻击术袭击过,还受了内伤,那么他之前就和浮来山有什么关联,他是去浮来山寻仇的吗?那他的目标是谁?
她又想到了山顶大殿中的那个人,心中一震。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从哪里来?”婴垣冷冷地问道。
“他说自己是本地人氏,因为同人有了过节,才被打成那样,但在下当时也留了个心眼,去查过他,这仁木并不是本地人,恰巧我一个朋友从我这里路过,他说,曾经在东南方大踵国见过这个人……”言计从说道。
“大踵国……”半夏低声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那是离东南大荒最近的一个国家,当初的她就是从那里遇见了大师兄苍玉,然后跟着他到了浮来山。
那也就是说,仁木也是从那里来的。
☆、234 告诉我你对谁动了情
“把你那位朋友的来历说一下。”上官容说道。
“我那位朋友……是忘天斗琴会的人,他曾经在大踵国看到这个叫仁木的人,参加了三场斗琴会,场场胜出,后来再比试第四场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言计从默了一瞬,沉声说道。
“忘天斗琴会是什么?”半夏问道。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组织严密的派系,每月在各地举办斗琴大会,胜出者就能拿到相应级别的灵丹,这灵丹可以大大提高人的修为内力,因此天下习琴之人,想要去参加这斗琴会的人趋之若鹜。”上官容说着转向言计从问道,“你那位朋友,在斗琴会里的地位,应该是号主以上吧?”
“幕公子如何得知?”言计从听了大惊失色,看着上官容问道。
“这忘天斗琴会最初就是兴起于大踵国,后来才逐渐在各地建立起地号,各地号之间互不干涉,你那位朋友既是在大踵国附近活动,就一定是建派之初就入了会的,现在必是号主以上的等级了,说吧,他是修澜还是云水?”上官容眉宇一沉,盯着言计从说道。
言计从越听越惊骇,待听到最后那两个名字时,已经是汗如雨下,双手不住地打颤,最后竟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说道:“幕公子竟然知道的这么多,我那朋友是……修澜,只是他这人神出鬼没,连我想主动找他也未必能找到,要想见他,就要去大踵国参加这斗琴会才有可能啊!”
“本月的斗琴会是在初十那天?”上官容无视他惊慌的神色,仍旧闲闲地问道。
“对。”言计从说道,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仿佛眼前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那仁木后来何时离开了你这琴馆?”上官容又问道。
“他琴技确实不凡,在我这琴馆弹了一个月琴,给我招揽了不少生意,后来有一天他突然提出来,说要去浮来山拜师学艺,我也留他不住,只好给他结清了工钱,随他去了。”
“其他的还有吗?”上官容问道。
“幕公子,我知道的都说了,再没有什么隐瞒的了!”言计从看着上官容,信誓旦旦地说道。
上官容和婴垣对视了一眼,婴垣点点头,上官容便掸了掸袖口,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好!幕公子一定要救我啊!”言计从追着说道。
上官容脚步停了一下,深沉的眸子盯住言计从的脸,低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若有泄露,性命不保。”
言计从听了睁大了眼睛,连头都忘了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目送着三人的身影远去。
回上官容的小院的时候,三人经过半塘河上的石桥,半夏瞅了一眼,那个卖忘情水的人还在那里叫卖,他坐在一群卖鲜果的小摊贩中间,并不是很起眼。
快下石桥的时候,半夏拉了一下婴垣的衣袖。
婴垣转身过来看着她,半夏说道:“我想去那里买些果子放到我空间袋里,路上可以吃。”
婴垣并不疑有他,说道:“我去买。”
半夏拉住了他,说道:“我自己去吧,你和上官公子在这里等我。”
婴垣点点头,在桥头和上官容低声议论起刚才打听到的消息。
半夏走到桥的另一边,先买了一些果子,然后转头看了看婴垣和上官容,他们都背朝自己,面向半塘河的方向,半夏便低声询问那个卖忘情水的人。
“姑娘,我这忘情水只需要一小瓶,喝了之后保你不再受相思之苦的折磨,一瓶见效,无效退钱!”
半夏问了价格,给了他银子便想拿一瓶赶紧走人,那人却又拉住她袖口问道:“姑娘莫急,你还没告诉我你对哪个人动了情,是不是对面桥头上的两位公子?你告诉我是哪位,我好给你写个符纸。”
半夏心道这里面还有这许多道道,便跟着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偷偷地拿手指着婴垣说道:“靠着桥栏杆穿着玄色衣衫的那人。”
那人伸长脖子瞧了瞧,点头笑道:“姑娘好眼光啊,刚才这两位公子从我前面经过,我打眼一看,这位穿玄色衣衫的公子便是气度不凡,一看便有贵人之气,姑娘打定主意要对他忘情?”
半夏咬牙点了下头。
“加十两银子。”
“为什么?”半夏惊讶地问道。
“我这是按面相定价的,你看那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这符纸是要烧给月老的,姑娘你看我这样的,让我家隔壁的黑丫忘了我,都得一两银子呢,别说那位公子了!
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