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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传殿下的话,说是帝君召见,他先回了天宫了,命各仙派掌门带着本次金秋宴饮各项比试的头名去天宫参加下月十六的群仙宴,不得有误。”少宫师傅看着她的脸色,抿唇而笑。
半夏是这次灵术比试的头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然而她的脸色却是高兴之后,又忽然暗淡了下来,她本来是答应了水玉要装病,让水玉代她去天宫,然而现在看来,她是真的病了。
而且,下月十六是月圆之夜的第二天,那么十五那天他们就会动身去天宫,她的身体情况,又怎么可能在十五那天到处跑呢,大庭广众之下犯病,狼狈不堪,别人会怎么说她?
此次不见,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看着半夏忽喜忽悲的神色,少宫安慰她道:“放心好了,离下月十六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的内伤有苍玉每日用琴中音帮你调理,还有我的息宁丸,一定能在那之前好起来的。”
看着半夏仍旧愁眉不展,少宫凑上前来轻声问道:“半夏,你是有多喜欢他啊?”
本来心绪杂乱不宁的半夏听到少宫这样一问,吓了一跳,立即抬头看着少宫说道:“我?我……我没有啊。”
水玉的事情少宫师傅并不知道,怕她不同意,半夏也就没说出来。
看着脸色微红,不知所措的半夏,少宫师傅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告诉你件事情,今天那个钩端护卫把殿下的话传到之后,还特意嘱咐了掌门仙尊,一定要把这个消息让你知道。掌门仙尊的脸色,你没看到,哈哈,太精彩了!”
半夏脸现疑惑之色,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我知道啊?”
少宫气得扭了她一下,说道:“笨蛋!昨天你看到他受伤,他一定是怕你担心啊!不然干嘛巴巴地着人来传话?今天那个钩端来传的事情,掌门仙尊早就知道了,实在是没有理由再来一趟。”
半夏听了突然红了脸,说道:“不可能!那他为什么不让钩端直接来找我?”
“傻瓜!你以为你是谁?那可是天界的婴垣殿下啊!他的身份和地位能让钩端来直接找你传话?”小兰花不屑地嘲笑她道。
“哦。”半夏仍旧是懵懵懂懂的,不过她知道婴垣没事就好了。
当天晚上临睡前,半夏正百无聊赖地抚摸着肚皮,嘴里咕哝道:“壮壮,不知道你爹爹受的伤,严不严重?这几天师兄告诉我不要运气,都感觉自己懒了很多,再加上你爹爹留下的吃的,我快吃成个胖子了,如果再见到你爹爹,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爹爹?!”突然一声震惊的叫喊从身旁传来,“什么情况?”
半夏吓了一大跳,连忙转头一看,只见那个巨大的浮影不知道何时在自己身旁浮现出来,许久未见的黝黑面容从浮影里睁着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肚子里……谁是他爹爹?”
他的身后响起两声轻咳,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他道:“是我。”
钩端的眼珠子和下巴快要掉下来,如同石化后的雕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半晌,他指着半夏极慢即慢地转过身去,震惊的看着身后。
半夏也绕过钩端的身形往后看去。
在他身后,高大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玄色的披风里面是黑色暗金纹的合体长袍,宽阔的双肩和坚实的身躯若隐若现,再往上看,他精致如刻的脸庞正看着自己,目光相触的一刹那,半夏立即感觉心如鹿撞。
她站起来喊了一声“婴垣”,突然又想起刚才自己对他的称呼,一时间脸上烫的像一块烙铁,只低低地问了一句:“你的伤,没事吧?”
“无大碍。”他脸上仍旧清冷,声音却是有些软了下来。
半夏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愣愣地看着他清冷如玉的脸庞,想道天宫宴的事情,此刻只想贪婪地再多看他几眼。
“这几日为何没有练习吐纳心法?”他问道。
半夏一愣,立即说道:“大师兄说,我受了内伤,这几日不要运气调息了。”
“你问过我了吗?”婴垣冷声说道,“吐纳心法每日必须练习,一天也不能停。”
“哦。”半夏立即点头,乖顺地答应了,自从学了吐纳心法,她每日早晚练习,没有一日疏忽过,不让她练,她反而更难受。
这时婴垣的眼神从她肚子上停了一下,就像有感应一般,半夏的脸立即一阵发烫,她突然觉得一股暖流从体内慢慢地流动起来,还未反应过来,这暖流已经冲出眉心,只见一个快成人形的小男孩欢快的叫着:“爹爹!”
婴垣看着他,眼底一软,启齿间,眉头微微一蹙,隐忍着说道:“壮壮……”
心里暗自想道,这名字起的,都叫不出口。
☆、185 人前不可这样称呼我!
“如果听到有调理内息的琴声响起,要帮助她抵抗里面掺杂的其他术法。”婴垣沉声吩咐道。
“明白了,爹爹!那个大哥哥说,这琴中音对娘亲内伤恢复有好处,所以我未敢轻举妄动。以后那琴中音进入娘亲体内,我就想办法化掉那些不相干的东西,只留好的给娘亲养伤!”壮壮欢快的说道。
婴垣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听这个小男孩左一个“爹爹”又一个“娘亲”的叫得亲热,钩端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看着他家主子犹如不认识一样。
婴垣却没有太大反应,钩端强烈怀疑他是不是很受用?
此时婴垣转过身去,半夏仔细地瞧了瞧他周身的环境,金碧辉煌,流云四散,她置身暗夜中,他那里却是白昼,想来他是回了天宫了。
只听清冷的声音从他的背影那里传来,却如低低的耳语钻入她的耳朵:“人前,不可这样称呼。”
半夏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立即猛点了几下头,再看时,那浮影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壮壮调皮地笑了一下,倏尔又从她的眉心钻入体内。
半夏怦怦乱跳的心好容易平稳了下来,她便回身坐在床榻上,闭眼运气调息。
十几个吐纳和一个周天下来,半夏感觉体内那股隐隐的疼痛又轻了不少,但让她有些诧异的是,之前她每次运气调息的时候,都感觉体内气息流动十分强烈,然而这次气息的感觉却弱了一些。
她猜测可能是内伤未愈的原因,也没有放在心上。
往塌上一躺,想着刚才见到婴垣的情景,她心中涌起一股羞涩的喜悦,过了一会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浮影的另一端,钩端跟在婴垣后面,想了好几种方式,都没敢问出口,憋得满脸紫涨。
又过了好一会,钩端终于捡了一个话题开口问他主子:“殿下,你在浮来山外大战那只巨型顒鸟,导致受了不轻的外伤,可有什么发现?”
“在那顒鸟的体内有一封从浮来山送出来的密信,就藏在它的墟鼎之中,我已经将它的墟鼎打开,信也到手了。”
钩端大惊,问道:“信上说什么?是给谁的?”
婴垣摇头说道:“信上只说了金秋宴饮的一些情况,其他的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这顒鸟是魔王六合的坐骑,信应该是送往魔界的,但不知道是何人送出。”
“那刚才殿下嘱咐那个……那个小男孩,是怀疑那人是……”钩端又试探着问道。
“只是怀疑。”婴垣的目光如鹰隼,看向面前的桌案说道。
“那……那只被掏了墟鼎的顒鸟呢?”钩端目瞪口呆地问道。
“恢复原样,把它放走了,魔界的人不会看出什么来。”婴垣轻描淡写地说道。
钩端听了瞠目结舌,怪不得以他主子的功力,杀了那只鸟也是可能的,却为何要费如此大的周折,还受了伤,原来只想要拿到那顒鸟体内藏的书信,还要原封不动地将那只鸟放走,让魔界的人看不出痕迹,实在是煞费苦心。
“主子,钩端有一事不明,实在憋得难受。”钩端垂着脑袋,问道。
“你想问什么我知道,无需多言。我担心的是,那封书信里,提到了半夏数次。”婴垣负手而立,站在窗前,面有忧色。
“提了她数次?我听说,这次金秋宴饮前后,她好几次爆发灵力,让人刮目相看。”钩端问道。
“正是因为这个,我怀疑,魔界之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们的目标,也是半夏。”婴垣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有些危险了,所以殿下才要如此高调地保护她,是要做给魔界之人看?”钩端又问。
“不是做给谁看,我就是要保护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婴垣的声音沉稳坚定。
钩端震惊地沉默了,让他主子说出这样的话,费这样的心思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莫非,他家主子也……
绝对不可能,跟了几百年了,他家主子的情况他最了解了,三界第一御剑神,从小便清冷如冰,这清冷的性格除了源于本性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的御剑术早就趋于顶级化境,然而要冲破九重天,就要彻底冷了心,不能动一丝一毫的情感,若是动情,修炼的时候很可能失了心智,走火入魔。
所以这几百年来,他就没见他主子露出过第二种表情,由于他的剑术天下无敌,因此他连发怒的表情都省了。
正愣神的时候,突然一阵微风袭来,钩端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铃铛声音,不是十分清脆,却悦耳动听。
他愣怔了一下,见他家主子从脖子上拿出一个不甚起眼的木铃铛,放在耳边倾听着,旋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钩端的眼珠子瞬间爆裂,他犹如看见了天上有十个太阳一般,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他家主子笑了!
他一笑起来,如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一般勾人心魄,然而钩端心里只怀疑主子是不是疯魔了?
此时的半夏在床上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句呓语:“婴垣,我得了头名,你要带我去天宫……吃好多好吃的。”
再也没声音了,她说了句梦话。
婴垣心满意足地放下小铃铛,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钩端道:“着人打扫寝宫。”
钩端吃吃艾艾地说道:“殿下,寝宫每日都有人打扫。”
婴垣的身形顿了一下,眉头微蹙,似是有些不悦地说道:“再增派两个人,好生布置一下。”
“是!可是……”
钩端愣在当场,什么时候他的职责由贴身护卫变成了管家老头子?
布置一下?如何布置?怎么布置?总不能去问那个冷若冰霜、少言寡语的主子。
只能自己猜。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呆立当场。
难道是浮来山那个什么孩他娘,要来这里?!!
钩端石化了半天,只好去找人商量如何布置天宫了,要抓紧办才行,做得不满意,他还得受了冷脸然后返工。
☆、186 你究竟喜欢谁?
往外走的时候,殿门外的石阶上,一只浑身油光水滑的黑豹抬起头来,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放在两只交叠的前爪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钩端可不想招惹他家殿下养的这只黑豹,这可是高阶顶级灵兽,他还想四肢健全地多活几年。
太阳高照,半夏睁开了眼睛。
已经在凤鸣苑待了二十多天了,她每日都是在这样和煦的阳光里醒来。
醒来后照旧是服食少宫师傅送来的息宁丸,然后用吐纳心法运气调息,吃过早饭后,苍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