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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仙家们却在此时的厮杀中面面相觐,下意识地朝南凌原的方向望了过去。
而此时玉帝双目怒红,挥起权杖直指南凌原杀去,与此同时洛轻寒猛地九尾肆起,带着强烈灼目的银色光辉扫来,南凌原站在云端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又接着方才未说完的话接着说了下去,“之后,一切在玉帝的计划当中,玉帝给洛神设下鸿门宴,可洛神很快察觉了异样,这时候,玉帝又拿当年年纪尚小的九尾神君威胁洛神束手就擒,洛神为了小少主不得不就范,而您,丝毫不念及手足之情,血洗洛神宫,但凡和洛神宫有所关联的人,玉帝一个都不曾放过。小少主从九尾神君,被残忍砍去九尾,即便如此,玉帝还不忘派人追杀小少主,可玉帝大概也不会想得到,小少主会活下来,并且,成为了白岭的狐王,让你再也没有机会下手。”
玉帝怒视着洛轻寒,最终却又冷冷笑道,“简直一派胡言,洛神宫当时被灭乃是天灾,至于华离长君谋反叛逆,更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是天灾亦是**,玉帝心知肚明!”南凌叶说着,望向了天镜,讥讽一般的开了口道:“就像当年的云中仙君,在继洛神、华离长君被害后,云中仙君本已成为这天宫上最有权威说话的人,但云中仙君最终却落得行刺玉帝未果,被贬下界的下场……在场的老仙家们都该知道,当年云中仙君与玉帝的交情并不比洛神他们差到哪里去,我即便万般怨恨,也不至于如此愚昧。到底是玉帝搬弄是非,谋害忠良,又抑或是一夕之间忠良之臣全部谋反叛逆,我想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正在目睹这天宫上正在发生的一切的所有天下人,都该有一双能判断是非对错的眼睛!”
在场的仙家,无不一片嘘唏。
但没有人胆敢在这个时候发言。
☆、1113第1113章 这天,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他们不知道也不确定要站在哪一边,但却知道,今日之战过后,要么,六界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要么,白岭将会付出毁灭的代价,不管是谁胜了,剩下的一边,只会是惨烈的收场。
玉帝握着权杖,面庞不怒自威:“云中仙君当年刺杀我未果,这不是事实?是非对错,又岂是你们三言两语便能曲解了的?”
“玉帝既然如此自信,那么,总该也有面对过去的勇气。”一直面色寒冷着不说话的洛轻寒忽然缓缓淡淡地开了口,抬起一双幽冷寒眸,朝玉帝望来。
他的身后是浑浊的天,可九尾却在肆意飞扬,泛着幽冷地银色光辉,犹如神祗一般的存在。
那一刻,玉帝心下一震,唯有面上还维持着镇定,他知道洛轻寒此番定是有备而来,但他不愿相信,洛轻寒真的集齐了九之最,所以,只要他能守住第八重天,又或是守得住第九重天,洛轻寒便不能将他扳倒下去。
然而,洛轻寒扬手一拂,幽蓝色的光芒掠过天际,一整片记忆下来的画壁世界放映在了天镜上……
洛轻寒的声音冰冷得犹如浸透在寒冬雪水里,只听他冰冷无比的开口道:“万年以前发生的事情,玉帝是该好好回想回想。”
等玉帝想去毁了那片记忆下来的画壁却已经是来不及了,洛轻寒用九尾肆意掀起整片云空,玉帝顾不得所有,任由惨烈的画像在天镜放映着,玉帝挥起权杖与洛轻寒打了几个回合后,又冷笑起来:“洛轻寒,你说了这么多,却始终没打上第八重天,是不是,你已经没辙呢?只能靠着这些虚无缥缈的幻境来唬骗天下人?想利用天下人的同情心,让所有人站到你那边去?我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只要,这天宫没有彻底倒下来,这天,永远,也不可能改变,你也永远不可能扳倒我!”
那一刻,死一般地沉寂后。
一道犹如银河星系般的炫光如水波在整片天空震荡开来,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排山倒海般的巨响,第八重天,猛地沉落而下。
玉帝彻底煞白了面色。
洛轻寒眯起眸,并未多想,敛了眸色疾飞而上。
玉帝像是也察觉到了什么,神色终于露出了一抹慌色,也随着他紧追而上。
第八重天陷落了……
这是南凌叶他们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他们意识到了什么,紧跟而至飞上了沉落下来的第八重天——
那一声巨响,也同时震彻在紫云山上。
折火看到了又一道灼烈的白光在门外掠过,明明强烈到足以摧毁一切的光波,可殿里除了被掼置倒落的案几茶具等物,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有外面的暴风雪还在呜呜的加剧着,不曾停下。
折火微微张了张口,喃喃地自语道:“第、第八声了……”
一旁的秦竹眼眶微微红了起来,握住了折火的手,“嫂嫂,哥打下第八重天了,只剩最后一重天了……”
☆、1114第1114章 他这一次没有笑了。
一旁的秦竹眼眶微微红了起来,握住了折火的手,“嫂嫂,哥打下第八重天了,只剩最后一重天了……”
折火缓缓地点了点头,明明外面一片狂风暴雨的恶劣天气,折火却似乎很平静地望着门外,哑声开口道:“快结束了吧……”
很快就能结束了。
这一场事关生死的灾难,不管有多么坎坷,不管有那么艰难,不管她站在这里的时候时时刻刻有多么的煎熬,都应该要结束了。
折火紧紧掐着秦竹的手,另一只手又很用力地扣着门板上,指甲都被磨裂了却还浑然不知疼痛,仿佛这样便能麻痹了心中的慌乱。
而她从始至终都不愿倾泻一丝一毫的慌乱,她只能这样用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在心里有些悲凉的喃喃道,洛轻寒,我说了要赌你胜的,你不能输了,让我没面子。
秦竹能清清晰晰的感觉得到折火的压抑和克制,只得和嫂嫂站在一起,共同等待着最后一声巨响的来临。
她知道,一旦洛轻寒拿下了第九重天,他们就胜了。
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将皇无琴嵌入第八根雪天柱的人,正是妖界第一美人,陶飞烟。
他本该属于局外人,但他又是一个局内人。
那个倾城一笑迷倒一片痴男怨女的陶飞烟,他最好看的便是他的笑容,还有他那双随时随地都会勾引人的桃花眸。
他绽放着魅惑迷人的笑容时,他眼波勾人的冲人笑时,仿佛这天底下所有的景色都要为之逊色。
但他这一刻,带着仇恨而来,带着玉石俱焚的决裂而来。
那个很喜欢笑,这万年以来却很少发自内心的笑的陶飞烟,他这一次没有笑了。
冷风将他的衣袂翩翩飞起,他站在那里,单薄而削瘦,像是失去了什么挚爱的憔悴,可他的眼底,又是一片冰凉,并且充斥着清清晰晰的嘲讽。
夜半那会,他握着华离的手盘算着最后的作为时,那个躺在寒木里万年也不曾醒来的华离,他的手忽然动了,那只冰冷的手,忽然反握住了他的手。
陶飞烟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甚至措不及防忘了要掩饰眼底的那一抹惊慌,是喜悦的,悲伤的,所有的情绪一并涌上了心头,五味杂陈。
他哭笑不得地出声,“华离,你醒了?你是不是醒了?”
他那样高兴的,他甚至晃了晃他握着自己手的手,那只手那样冰冷,又那样用力的抓着他的手,就像是过去他握着自己的手一样。
那种感觉,既熟悉又久违,让万年以来几乎不曾落过的泪的陶飞烟一下子便红了眼眶。
可那样的惊喜也只是那么一刹那。
他甚至还未来得及与华离诉衷肠,甚至还未来得及听华离与他说上一句话。
要知道,这一万年来,他几乎都是靠着万年以前的回忆度过的。
他多么希望,能再听到华离开口,哪怕一个字也好,总归是圆了他的念想。
所以他晃着他的手,俯身低头下来,不惧寒冷的贴着他的脸,有些微微颤抖的开口问他:“华离,华离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飞烟,你听到了吗?”
☆、1115第1115章 你有什么可无辜的呢?
所以他晃着他的手,俯身低头下来,不惧寒冷的贴着他的脸,有些微微颤抖的开口问他:“华离,华离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飞烟,你听到了吗?”
那只手,那只冷冷冰冰的握着他手的手,忽然收紧,很用力地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仿佛要把陶飞烟的手嵌进骨髓里,陶飞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可又听不到他的呼吸,更感觉不到他的脉搏在跳动,他就还和从前一样,还是一具活死人,唯一的不同是,他突然那样用力的握着他的手。
陶飞烟以为这是希望,因为这希望,他笑得无比的璀璨好看,可紧接着等着他的,不再是和从前一样无限期的等待,而变成了没有一丁点希望的绝望——
紧紧握着他的那只手,忽然咚地一声垂落了下去。
陶飞烟下意识便握住了他的手。
可还未来得及将那只手握紧手里,华离的手忽然在手心一空,化为星光……
陶飞烟怔怔地望着寒木上的男人,看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消失,化成金色的点点星光,仿佛要随时灰飞烟灭。
当陶飞烟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那些星光又慢慢地凝聚拢在一起,幻变出一个熟悉又似乎陌生的轮廓。
下一刻,陶飞烟便看到了寒木上的男人消失了,变成了一柄泛着金光的镶嵌着狐尾状的金色的皇无琴……
陶飞烟面无表情地勾起了唇角。
笑了。
华离……
华、离、
他微微张着被冻得紫红的唇瓣,无声无息的吐出这两个字。
然后,欣然接受了华离消失的这个事实。
他抱起那一把皇无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流下了眼泪。
他想他明白了最后关头华离那样用力的握着他的手是为了什么。
可原来,代价竟是把无限期的希望彻底变成了绝望。
他再也等不回来华离了。
这个人,从那一刻起,永永远远的离开了他。
连最后的一丝丝奢想都已随着那一抹星光彻彻底底的化为灰烬。
所以,当这一刻他看到玉帝飞上来时追悔莫及的表情时,他轻轻地挑了挑冷艳的美眸,故意侧身给玉帝看那早已沉没下去的雪天柱,然后慢慢地扬起唇角,凉凉道:“玉帝,这世上天天都有人喊无辜,但你看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有什么可无辜的呢?”
玉帝煞白了一整张脸,整个大脑嗡嗡作响,已经完全听不见陶飞烟在说什么了。
他只知道,第八重天真的被打下来了。
洛轻寒早有预谋,难道……难道他真的已经集齐九之最了吗?
玉帝简直怒不可遏,挥起权杖便朝陶飞烟杀了过去。
陶飞烟此番为了助洛轻寒一臂之力而来,洛轻寒又岂会放任他不顾,当下便寒眸一凌,蕴起光芒,幽冷的蓝光犹如箭雨般顷刻朝玉帝的方向万箭齐发。
与此同时,陶飞烟的嗓音不温不凉地,还映在天镜上:“玉帝可知,这皇无琴从何而来?”
☆、1116第1116章 脚下之臣
与此同时,陶飞烟的嗓音不温不凉地,还映在天镜上:“玉帝可知,这皇无琴从何而来?”顿了一顿,陶飞烟有些轻嘲的淡淡道,“可巧了,皇无琴便落在了昔年被玉帝毒害的华离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