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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黑沉沉的,仿佛比夜还黑。就这么看着,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即使安冬梅一直知道,婴儿们的眼睛都是这样的,让人觉得非常可怕,非常的恐惧,可是她还是被吓住了。
这个时候,她连刚开始的想法都忘了,直接恼羞成怒的伸出了手,掐住宝儿右手胳膊的上面的肉,来了一个360度的旋转。
一直有所防备的宝儿现在的速度根本就赶不上大人的,直接被掐了个正着,又扭得痛苦难堪,哇的一声就嗷嗷大哭起来。
与此同时,她的手臂因为下意识的缘故,直接挥了出去。小小软软的胳膊,力道却大的出奇,转眼间,身边的人就没了。
宝儿仍然大声的嚎叫着,可怜兮兮的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自从出生以来,就受到了两次伤害,不仅是同一个人,还越来越痛,越来越让人忍受不住。
另一边,在宝儿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那安冬梅直接被掀飞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坐倒在地。
那一只刚刚掐过宝儿胳膊的手,现在已经无力的耸拉着。并且扭曲的弯折者,显然是已经骨折了。
安冬梅坐在地上懵逼了半天,即使不远处的宝儿凄厉的嚎叫声也不能让她反应过来。
直到身上的痛觉后知后觉的发威,她才被疼得嗷呜一嗓子,眼泪和鼻涕一块流下来了。
接下来,安冬梅就不甘示弱的宝儿扯嗓子,嚎叫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与此同时,她还时不时的破口大骂,恨不得将床上的那个小婴儿碎尸万段。
一个老的,一个小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而然是不能够隐瞒得住的。
很快,不少人就从宴席上下来,直奔声音传来的方向,也就是宝儿现在所处的房间。
众人一打开门,就看见安冬梅坐在地上,即使疼得瑟瑟发抖,仍然不忘口出不逊。一只手还耸拉着,一看就没有力气,再加上满脸的鼻涕眼泪,凄惨的很。
另一个哭嚎的主角也好不到哪里去,小拳头和手臂红红的,还泛着不可忽视的血丝。整个右臂同样的耸拉了下来,动也不动的,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一般。
吴美丽看着床上的宝儿,理也不理安冬梅这个亲家母,直接扑了上去,满脸担忧的问道。
“宝儿,你怎么样?宝儿,你没事吧?”
宝儿没有说话,也说不了话。她只是仍然哇哇大哭着,用哭声表达自己的委屈和愤恨。
同时,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为什么她只是挥了挥手臂,身上就更加疼痛了呢?
吴美丽来到宝儿身边之后,其他的家里人同样不甘示弱,赶紧赶慢的把宝儿围在了中间。特别是作为母亲的荷花,像是一只母老虎一样的扑了上来。
荷花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宝儿的右手臂,发现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整颗心都凉了。宝儿她,该不会会一辈子残疾吧!
“娘,我要带宝儿去看大夫,她的手臂伤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另一边十分凄惨的安冬梅就把自己的怒火放在了荷花的身上。
“荷花你个丫头片子,你没看到你娘我摔了吗?你不知道关心你娘,却关心这个天生有反骨的小丫头片子。大家给我评评理,这丫头是不是不孝。”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有少数人低下了头,嘲讽的笑了笑。
一个虐待自己的娘,一个血肉相连的亲闺女,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而且,他们来之前,整个房间里只有宝儿和安冬梅。那么宝儿是怎么受的伤,这就值得商榷了。
荷花听到这样的话,没有回话,更没有反驳,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掩饰住自己心中的憋屈和仇恨。
在众人面前,她即使对这个人恨到骨子里去了,也不能说一声重话,更不能打骂。
否则,大不孝这个帽子,绝对会严严实实的扣在她的脑袋上。或许穷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是不是有些不讲理,可是没有任何办法,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则。
荷花有所顾忌,春花和几个娘家嫂子们更是像鹌鹑一样,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但是,作为周家一家之主的吴美丽,却在这一方面,百无禁忌。
她转过头去,看向安冬梅的眼神就像是结了冰一样,说道。
“亲家母,以后你还是别来我周家了。你看你来一次,我家宝儿就受伤一次,我们周家实在是伤不起。这样好了,以后有什么事,要不亲家公来,要不你几个媳妇过来。”
安冬梅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哭嚎者说道。
“不来就不来,你当我稀罕。不过这小丫头片子把我打伤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吴美丽还没有回话,一旁的人就看不下去了。
“我说大姐,那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宝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而且,宝儿才刚刚满月,又是怎么把你给打伤的。”
听到这样的话,周围的人连忙附和。她们看向安冬梅的眼神,一刻都充满着怀疑和不信任。
安冬梅一点也不心虚,胡搅蛮缠的说道。
“我说是哪个小丫头片子打的,那就是这个小丫头片子打的。否则我这么大一个人,又怎么会受伤?那就是一个怪物,你们可别被她的表象给骗了,我现在就是你们将来的下场。”
话说完了,可是没有任何人相信。一个还没有手臂长的小不点,又有那个能耐做些什么?
安冬梅扯着嗓子,还准备想要说什么?她男人郑铁柱就从一旁冒了出来,给了她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胡嚷嚷一些什么?赶紧给我闭嘴。”
安冬梅抬头看去,赶紧闭上了嘴巴。
郑铁柱平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语气严厉的说道。
“立刻给我起来,我们回去。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吃饭都吃得不安生。”
安冬梅一句话都不敢说,强忍着痛苦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这么耸拉着手臂,默默的哭泣着,被几个儿媳妇扶着离开了周家。
周围的人在一旁看着,有些人觉得十分解气,还有的人却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仅仅只有少数的人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在叹息着什么。
吴美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对安冬梅没有一丝怜悯,对郑铁柱却有一丝唾弃。
以为当众打媳妇很有男子汉气概,事实上只会让人觉得无能而已。
呸!
“周大嫂子,我们家还有一点事,你忙啊!”
在郑家一家人离开之后,就有人开口说道。
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围观的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似的,纷纷提出告辞。
笑话,周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谁还敢留在这里吃喝玩乐?宝儿这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孩子,肯定是要送到医馆中去救治的啊!
现在这个时候,吴美丽也没有拦着,低头对着儿子儿媳妇说了几声,就强颜欢笑的送走客人。
与此同时,摆放在空地上的席面一下子就空了,只剩下一两桌残余在原处,看起来孤零零的。
说起来有些丢人,那些桌椅碗筷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客人自带的。走的时候,也理所当然的要把它们搬回去。就连只动了一小半的菜肴,也被他们默契的分了,各自带回了家。
——这是惯例,没人觉得不对,也没人觉得不应该。
第30章 治疗学医踏青
很快,孤零零的桌子椅子也没了; 是被周家的儿子媳妇们搬回了家中; 各自处理了。
吴美丽也没有闲着; 和荷花连铺盖一起将人搬到了平板车上。就揣着仅有的一些银两,坐着牛车; 在几人担忧的目光中走了。
临走之前; 绿芽还从自己的嫁妆中拿出一面仅仅只有半个人大小,还十分陈旧; 只带着一点古朴气息的的木质屏风,送给宝儿挡风。
看到这一幕,荷花和周大郎连忙道谢。绿芽却不以为意,只道自己是孩子的叔母,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 双手却调整了一下屏风的位置,确保这一面屏风能够真真切切的挡住风。
吴美丽看了一眼; 眼中尽是欣慰; 嘴角带笑的夸耀了一句。随后又听到身边传来的哭嚎声音,赶紧赶慢的离开了。
宝儿躺在铺盖上; 又盖着一个小被子; 哭的稀里哗啦的。透明的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 仿佛小溪流淌一般。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吴美丽那叫一个心疼。
幸好没过多久的时间; 宝儿就哭得有些累了; 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又或者是晕过去了。
后知后觉才发现身边安静了下来,吴美丽在松了一口怄气的同时,继续专心致志的开始赶路。
小半个时辰之后,她来到了医馆门口,像是风一般的闯了进去,对着在那悠闲的看书的老大夫说道。
“大夫,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的孙女,她受伤了。刚才哭了好长时间,现在哭累过去才没哭了。”
白发苍苍的大夫放下书,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怎么又是这位夫人啊?
想归这么想,大夫还是十分有职业道德的站了起来,跟着一脸焦急的吴美丽走了出去。
小小的婴孩被放在平板车上面,眼角红红的,皮肤带着一点点的干涩。虽然已经睡了过去,可是神情还是有些不安。
老大夫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手脚麻利的检查了一下孩子的伤势。几乎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仿佛能够夹死一只蚊子一般。
吴美丽等到老大夫放下了手,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一脸期待的问道。
“大夫,我们家宝儿没事吧!”
老大夫点了点头,对着吴美丽露出一个笑容,安抚着说道。
“嗯,夫人,请你放心,你家的孙女没什么大事,休养几个月就好了。”
听闻此言,吴美丽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有了大夫的断言,宝儿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大夫没管吴美丽怎么想,他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对着医馆里面喊了喊,让几个儿子出来,将这个婴孩搬到里面去。
这个时候,吴美丽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又一脸担忧的接着问道。
“那大夫,我们家宝儿不会残疾吧!”
大夫又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
“夫人,请你放心,我对我的医术有自信。”
话音刚落,几个中年男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特殊的东西。
吴美丽殷勤的上前,打算帮忙将孙女搬进去。
老大夫连忙出手阻止,解释道。
“夫人,这种事情还是放着我们来。如果搬运不当的话,会给患者带来第二次伤害的。”
吴美丽忐忑不安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问道。
“那我这一路,没伤着宝儿吧!”
她这着急的都忘了,在大夫面前自称老身了。
“夫人放心,没有。”
大夫摇了摇头,跟在自己的几个儿子身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走进了房间里。
似乎是一个信号,吴美丽看到房间里一下子多出了好多人。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全都一眨不眨的看着老大夫,神情十分专注。
吴美丽站在最外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她也看不懂老大夫在干什么,只知道他在救治自己的孙女。至于其他的,她一窍不通。
不过,周围的这些人……忍耐了半天,她终究是没有忍住,拉了拉身边不远处同龄的一个中年妇人的袖子,满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