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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幽夜的一愣神,桃仙得以脱身。快速到了我的身边。老脸一红,顿时破口大骂,“让你躲着,你出来干什么?”俄而看着小媳妇。“还带着她一起来送死,你真是嫌命太长吗?这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早知道这样,就不管你了,还眼巴巴的帮着干什么?”
我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大火气,看着师父被鬼帝戏弄,他被幽夜缠着,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可能不生气。也许更大程度上是生他自己的气,并非真的冲我。
“擎苍!”鬼帝低狠的喊出我的名字。
那一刻,我觉得四周杀气浓烈,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我自己。我唯一能感觉到的,是手心的温度依旧。小媳妇死死握紧我的手,打定了主意要与我生死与共,一道面对。
强大的气劲顷刻间爆发开来,风吹得人脸上,五官肌肉都开始变形,根本站不住脚,身子不断往后移。鬼帝发怒了,滔天大怒。
他要杀的人——是我!
但我不可能束手就缚,坐以待毙。
要我的命?
可以,什么时候我倒下了,这条命就是你的。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为了小媳妇,我也得撑着。
松开小媳妇的手,我瞬时提气,这千年修为凝于一处。顷刻间一条火龙从天灵处窜起。吼声震彻苍穹,火光快速破开鬼帝的气劲。鬼帝显然没想到,我一条小小的鱼妖,竟然还有这份能耐,当下愣住。
等着他回过神来,快速拂袖散去我的火光,袖口已经被灼了少许。
“这是——”鬼帝瞪大眸子,脸上的大傩面具,顷刻间碎裂成两半,坠落在地。
我脚下一软,跌跪在地,实在是站不起来了。师父说过,这种招数是不能轻易在人前展示卖弄的,除非生死一刻,否则永世不可显露。
可现在,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可惜我修为尚欠,这火龙飞天,始终没能修至臻境。体内就像掏空了一样,全身酸软,此刻杀我就跟杀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便是一个凡人都能轻易要了我的性命。但我知道,我不能躺下,我必须站起来。像个勇敢的军士一般,为捍卫自己的所有,不惜付出血的代价。
我死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若是死了,这里的所有人也许都难逃厄运。
小媳妇搀着我,我含笑站立。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没看清楚吗?或者我可以再示范一下。”
在鬼帝的脸上布满了打神鞭留下痕迹,难怪他带着面具,也难怪那双眼睛这样的惊怖。连我身边的小媳妇,都难免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抓紧我的胳膊。
要知道,被打回原形的苍枭,顶着人身顶着畜容,是件极为恐怖的事情。你想啊,一个人四肢俱全,偏偏有一张猫头鹰的脸。满是鞭痕,皮毛碎裂染血,那尖锐的鼻子,那泛着死亡气息的双眸,该有多惊悚。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透着吃人寒光。
那是一种咬牙切默的仇恨,恨不能将我扒皮拆骨。
可是我喜欢这眼神。
因为这个眼神代表着,我也许逃过了这一劫,也许这里的所有人,暂时都安全了。
第58章 帮着桃仙追师父
果不其然,鬼帝没有再出手。事实上,洞府之内突然变得安静异常。好一片骇人的死寂,透着令人汗毛直立的诡异在空气中穿梭。
幽夜却并没有多大的诧异,保持了沉默。视线却死死落在我的身上,定格在我的脸上。我一如既往的斜睨他一眼,扬起惯有的轻蔑与不屑。
终于,幽夜开了口,“看样子,我们得好好谈一谈。用最大的诚意,最后的谈判。”语罢,他看了鬼帝一眼。
鬼帝眸色如刃,突然拂袖散去,顷刻间消弭无踪。
幽夜冷笑两声,缓步朝着我走来,“这招精进不少,比起当年你我的对决,可是有趣多了。”
我冷笑回复,“我若停滞不前,怎么对得起圣君多年来的相让之情?嗯?”
他不再开口,只是盯着我看了半晌,顿化黑雾消散而去。
终于都走了!
脚下一软,我便在也没了支撑下去的气力,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所以说,若与鬼帝和幽夜真的交起手来,我是必死无疑的。我这虚晃一招,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算是鬼帝也不会信我了。
谈一谈?最大的诚意?最后的谈判?
亏他想得出来。
我被快速搀回自己房内躺下。小媳妇坐在床沿,抽泣着哭出声来,“你怎么样?伤着哪儿了?我为何看不见你的伤?”
我坐在地上握住她的手,置于自己的心口,而后另一手徐徐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伤着心了,何时擦干你脸上的泪。何时——心就不疼了。”可我知道,自己没有心。
但我假装,自己也是有心的。
她便是我的心,我的魂,我的命,我所有的一切!
小媳妇哭得更厉害了一些,“都什么时候了。还尽说胡话哄我。如今人家都杀上门来了,你又伤成这样,可怎么得了?你倒是想个法子,若是能有其他的法子,只要能包你性命,我便什么都肯为你做。你倒是说啊!”
我轻叹一声,“难不成他若是要你。你也肯答应?”我便是胡乱一说,没成想,她却当真了。
“要我?”小媳妇顾自打量。
我连忙握住她的手,“打住!我就信口胡诌,你岂能当真。”
她扭头望着师父,“师父,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师父也为难,如今已到了绝境。俄而望着桃仙,桃仙攥紧了他骚包般的粉红天衣,咽了咽口水,嫌弃的看我一眼,暗骂一句,“都是你个臭小子惹事。”
谁都没有办法,也就是说,这次我死定了。
虽然勉强偷了几日空闲,实则也如同回光返照,照样会死。
我觉得身上有些凉,许是方才竭力的缘故,以至于体内真元空虚,教眼前都多了一重模糊的幻影,渐渐的有些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人。我闭上眼睛,快速晃了晃脑袋。
小媳妇愕然急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莫怕莫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着你。”
我问她开个玩笑,“若我变成一条鱼,被打回原形,你当如何?”
小媳妇哭着告诉我,“便是你变成一条鱼,我也不会与你做了酸菜鱼。”我知道她想逗着我笑,奈何她自己却先哭了。
我无奈的叹息,“你如此这般,教我如何放得下心?开个玩笑都这般毫无技术,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想了想,我道。“我若是真的被打回原形,那倒也罢了,我修着修着也许又能修成鱼妖,还能与你再续前缘。我实话告你,我最怕的是灰飞烟灭。”
“此前倒不觉得,此刻却怕得要死。你说我若是什么都没留给你,我怕你以后记不住我。又寻了别人成夫妻,我便是死也不甘心的。瑜儿,你别哭,我将心窝里的话都掏给你,你怎么反而哭得更甚一些?”
师父与桃仙许是看不过我这般临死前的秀恩爱,快速的离开房间,约莫打死也不肯再进来了。桃仙那个矮骚包,小爷如此言传身教,他竟没学着一招半式,连师父的皮毛都没能拿下,委实太逊。
且不论他,我盯着眼前哭得快断气的连瑾瑜,知她必定感动得一塌糊涂,“罢了罢了。我且与你交代两句,你记下心里。来日我若身死,莫要再寻我这样好看的男子,也莫要寻太丑的。太好看的易惹上桃花债而不自知,太丑的怕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丑,惯来喜欢在外头拈花惹草。你莫不信,这是男人的天性,可记住了吗?”
小媳妇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你这不是存心坑我吗?说好的生死一道,你却要丢下我一人。擎苍,我讨厌你!”
我心下一惊,“这哪是坑你,分明是——”话未完。我突然愣住,这分明是什么?分明是安排后事啊!哎呦喂,什么时候我竟动了这样的心思。身为异类,何时想过身后事,怎么到了小媳妇的身上,就成了万事皆有可能呢?
“我不过问你开个玩笑,你也莫当真。”小媳妇突然变脸,擦了泪,“你好好歇着,我去找师父问一问。凡事总有开解的时候,我偏不信那什么鬼帝,便是天下无敌。人间有妖,妖外有魔,可上头还有神呢?实在不行我便日夜跪求!咱们是拜过天地的。岂能说反悔就反悔。”她絮絮叨叨的起身往外走。
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去哪?”
她猛吸默子,“我去找师父,很快就回来。”
我道,“别去了,若是可行,她不会不拿出来。”
“许是没能想起来。如今到了关键时刻,也许突然想起了法子。”她到底是不死心的,即使如此,我也不拦着,她便只管去了。
至于她与师父会说些什么,我便也不屑多管。
倒是桃仙,唉声叹气的进了房,坐在了我的床沿。
可你进来便进来吧,横竖说句话便罢。奈何这矮骚包愣是一句话不说,看我一眼,叹一声。如此往复,往复如此,最后我便实在忍不住了。
我撑起身子道,“我这厢还能喘气。还没死透,你在我床前那么使劲的叹气做什么?你当我是瞎子还是聋子,或者二愣子?”
桃仙瞄了我一眼,面色而有些难掩的羞涩,还有少许犹豫,“你可知如今的情况,已然到了绝境。”
废话。这还用你说,瞎子都看出来了。但当着桃仙的面,我得摆出自己绝世风华的气魄来,“自然,你若有话就只管说。”
桃仙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想问你要个法子,你说你方才那一番话,能说得小瑜儿连哭带笑的感动涕零,我——”他有些为难的搓着手,“我如何能哄得、哄得她开心?”
我轻咳一声,明知故问,“这个她指的谁啊?我可认得?”
“她不就是她么?”桃仙难得笑得羞涩,“就是、就是她。”
我追问,“哪个她?”
桃仙一怔,险些翻脸,可以想起那个她,又逐渐垂下脸来,“臭小子还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告诉我,如何能哄得她开心一笑。”
我问,“你哄她开心做什么?”
“她开心。我自然就开心,哄着她就如同哄着自己,何乐而不为?”他道。
啧啧啧,我扯了唇,“果然明骚不是骚,暗骚起大包。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嘴皮子果真是极好的。虽然比不上我,但也略得我的真传,有了三四分。”
桃仙大喜,“果真?”
我郑重其事的点头,死到临头还有心思授人以渔,教人泡妞,也实在是够“临危不惧”的。这么一想,顿觉得自己的光辉形象高大起来,这就这般威风凛凛呢?
咳了一声,我道,“其实这件事也很容易,只要你敢大声喊出她的名字,底下再加三个字,她必定会心悦于你,从此不离不弃。”
桃仙紧张的抓住我的手,“什么三个字?心悦你?我爱你?”
“你试着加上心中人的名字,把我当成她说一遍。”我坐直了身子。
桃仙蹙眉望着我,“你与她如何能相比?”
我挑了极是好看的桃花眼,冷飕飕的剜了他一眼,直接躺回去,“既然你不愿,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的事,也别来求我。”
“好好好,你起来。”桃仙仿佛默起了勇气,“那我来了。”
我点头,“来吧!”
深吸一口气,桃仙扳直了矮骚包般的小身板,“**,我爱你!”
我一怔,“你说什么?”
“不是都说了吗?”他显得有些紧张。
我道,“说都说不清楚,何来的诚意可言。就你这句话,便是没有半点可信度,你想教人心悦于你,怕也只能做梦想想而已。”方才那两个字他压根是垫着舌头说的。浑然没有半点清晰度,怕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两个字,极尽含糊不清。
桃仙深吸一口气,“青灯。”
“很好!”这回算是听清楚了,我慢慢的诱导,“你别紧张,放慢语速,说得清楚一些。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