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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没走两步就看见眼前又是一阵黑影闪过,她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完了,再吸一次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惊恐的看着那个家伙靠近着,那双大手已经搭了过来,可是这次却没有意象中的疼痛,她抬起眼看到了那双绿色的眸子中那疑惑的神色。
她觉得自己是看到了希望,然后双手抓过去,大喊着,“罗布泊,我是楼兰我是楼兰……”
鬼哭一样的声调,那家伙又开始抓着自己的头,乱叫着,楼兰恐惧的退到了一边,觉得他会清醒过来的。
可是那家伙似乎越叫越是失控,已经伸手打倒了很多的绿植,楼兰一步一步的后退着,原来驿站中的恶魔就是迷城的王子,那些飞来飞去的黑影,还有恐惧的尖叫,想起那天晚上温文尔雅的罗布泊,还有对迷城的向往,楼兰不自觉的流着眼泪。
对商旅的怀疑真的成了真的,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舒适,似乎觉得一个希望又破灭了,而他们就算不被这些人吸光血液,也会面临着灭顶的危机。
罗布泊游荡在狂躁的边缘,身体中各种气力交织着,让他无法安定下来,而刚才吸食的血液似乎是从来没有尝过的甘甜,那让他有些净化的舒爽。
可是那人就站在眼前,心底里却嚷着不要再去碰,这种天人交织的痛楚让他越来越狂躁着。
手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伸了过去,嘴巴已经凑到了好不容易才结痂的伤口处,甘甜的滋味吸引着他,可是脸庞上面那串清澈的水渍让他不自觉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伸出手接过去,濡湿的感觉沾满手掌,有些灼烫的滋味。
他将那些液体伸到了嘴里,咸的,他竟然还能尝出世间百味。
不是血液才是最好的供养物吗,可为什么在这个咸咸的泪水中他尝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迷蒙的看着那人,那张绝望中带着绝望的脸孔,“楼兰,楼兰,我…我…”意识回笼,罗布泊心惊的看着怀里到处是血渍的楼兰公主。
而楼兰挣扎的意识渐渐的涣散,连眼前所听到的都成了谜一样的魔音,她的双眸渐渐的紧闭起来,合上的瞬间就变得黑暗无比。
酷热灼烧着她的肌肤,浑身有些被烘烤的难受着,楼兰模糊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自己躺在了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身子底下的温度很高,虽然有什么东西隔着,但依然没有把温度降下去。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何方。
动了一动手臂,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剧痛,她厮的一声惊呼,然后抬手抚摸上去。
有些厚厚的棉布在上面,那个伤口好像是有人给包扎过了,不过包扎的很是粗糙,一看就是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她仔细的摸着,想找到头重新包扎一下,这里的天气够热了,再糊上这么厚的东西,她真怕会烂了。
“不要乱动,伤口刚抹了药!”
身边还有人,楼兰回过头,然后就看见罗布泊坐在他的不远处,那里有个火堆,他似乎在烤着什么。
她惊呼着站了起来,生怕他再扑过来的样子,伸手够过身边的木头棍子,护在胸前当作抵御的武器,虽然派不上什么用处,可心里踏实了。
罗布泊看见她那个样子,脸上一阵的尴尬,她竟然是这么的怕他,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一切,尤其是刚才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那深深的撕裂痕迹,让他心里难受了好半天。
他站起来拿起水壶走过去,可楼兰却在步步后退着,他拧着眉心,还是没有停下来,那手里不太粗壮的木梆子砸了过来,直接的就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楼兰呼哧呼哧的喘着,手中的木梆子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哭着看着他,觉得这里荒芜人烟的,如果一会他要将自己吃了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眼前一个水袋递过来,她疑惑的抬起头,然后接过来,就看着罗布泊又走远了些,重新的坐在了火堆旁边。
嗓子眼是干的难受,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罗布泊,然后拿起水袋猛灌了两口水,这样炎热的地方,能喝到清水那是幸福的事情。
“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楼兰刚收起水袋,就听见了罗布泊那满含着歉意的话语。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人的死……还有……”
“你别说了,我告诉你我们楼兰是不会和你们这样的恶魔盟约的,我要回去告诉我父皇,解除合约,快点带着你的人滚回到迷城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出来。”楼兰激动的大吼着,那些心里的恐惧全都化作了力量,她知道如果一会他扑过来,她只有等着受死的份。
左右都是死,想通了也就不怕了。
第NO29不死王城
“你还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
楼兰有些疑惑的看过去,才发现现在的罗布泊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手指是修长圆润的,身上也不那么阴冷了,只是脸色还很红润不知道是不是和吸了血有关系。
这样的变化很是冲击大脑,尤其是昨晚上他嘴角挂着血渍的样子,那样的情景她真的无法忘记。
“相信你,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如果你觉得在做了那些事情之后,还能骗我,那你就错了!”楼兰还是很警惕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松懈。
罗布泊很伤感的扒拉着那堆火,火苗子已经小了,这天气很热,没必要再点着了。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如果我说我支配不了自己你信吗?”
楼兰没说话,可看神情已经有了变化,她觉得自己还是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谁会去吸食死人的血液。
“昨晚上那些事我记得,也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我记得那些,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很难接受自己会吸那些……”罗布泊的神情有些难受,嘴角一下子变得苍白了,难受的忍了半天,最终还是跑开了几步,猫着腰在那里狂呕着。
看样子并不像是装的,楼兰松懈了神情,拧着眉心看着他。
而此时罗布泊已经苍白着脸孔走了回来。
“你没事吧?”
罗布泊摇摇头,“现在你相信了吗?”
楼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过了一会才说道,“就算我相信你又能怎么样,那些人该死的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能让他们活过来吗?”
无形中,那些人的死,楼兰都已经怪到了他的身上。
罗布泊很难反驳什么,他确实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他做的,那么迷城呢,是不是那些事情也和他有关系,他痛苦的抓着头,觉得自己都没法想下去,曾经势必要抓住凶手的自己,现在竟然变成了凶手,那种境况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痛苦的,我想大家也许会理解你的身不由己,不过有些事情做就是做了,你要学会承担责任,就算为此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毕竟那些人也都是生命,就算他是王子也不能有所姑息。
“我知道,如果查出来这些真的都是我做的,那我一定会承担,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查一查,楼兰,你愿不愿意帮我?”
“还要查什么,事情不是都摆在眼前吗?”楼兰质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推卸责任,毕竟处在优质环境中的贵族公子谁又愿意放弃自己所享受的生活,去背负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如果他现在杀了她,恐怕外人也不会知道了什么,迷城的人更不会说了出去。
一下子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且不说她面对的是一个吸血鬼,就看眼前这荒凉的环境,他带着自己来这里,肯定也没有安了什么好心眼,想到这里,她又全身戒备了起来。
“我告诉你,楼兰的人是不会屈服的,就算你很强势,可也不能逼迫我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罗布泊欲哭无泪的看着她,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躲在这荒凉大漠的原因,那不过是想要逃过国师的追捕,他想现在楼兰国内一定乱成了一锅粥,不但他这个外来的王子失踪了,就连本国的公主也不见了踪影。
“别以为不说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说吧,你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是不是想要利用我要挟什么,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
“楼兰……,我,你听我说,现在不管怎么样,你必须相信我,有些事情一直是我的怀疑,我必须亲眼证实了才行!”
“罗布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昨天,昨天你差点杀了我!”楼兰的眼中转着泪花,声音中充满了控诉。
罗布泊很惭愧的低下了头,那些不是他想干的,但是却真的干了,他该怎么挽回她的新任,也许将一切和盘托出才是正确的选择。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迷城那么美,我们为什么非要跨出大漠来到这里吗?”
楼兰看着他,此时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面对一个想要杀你的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为什么?”
“其实迷城是很美的,如果一直都是那么美,也就不会出来寻找楼兰这样的一个地方了。”罗布泊看起来很沮丧,那样子像是在后悔着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楼兰拧着眉心,一下子意识到了他们和楼兰盟约真的有个天大的秘密。
胸腔中有股不适,罗布泊狠命的压了压,想起迷城心里就是一阵痛楚,那些人眼中那时不时流露的苍白神色,真的像是和魔鬼订立了条约,出卖了灵魂,而留下了不朽的躯体,这些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多年了,更是没有找到那囚禁灵魂的恶魔。
这样丑陋的事情难道真的要和她去说明吗,毕竟楼兰是那样的纯洁,可是那金色的盟约,他真的不希望楼兰城也会变成了迷城的样子。
“楼兰,迷城已经变成了不死王城了,我不希望这里也变成那个样子,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不是要为自己开脱什么,但是……”
楼兰惊讶的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不死王城,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愿意听,我把事情从头给你讲一遍,我想你就会明白了。”罗布泊看着楼兰很安静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反对他说下去,他的脑海中一下子又冲回了很多迷城解不开的谜团。
“迷城是沙漠中的一座古城,人们之所以能在那里生活,就因为城中那圆盘形的月亮湖,那湖水清澈蔚蓝,长年不衰,不管外面多么的干旱,可在迷城依然如沐春风,凉爽宜人,人们生活富足,尤其是地下有着取之不尽的大块宝藏。国人有些会交易的,就在迷城的外围,建了沙堡,领了些大块的珠宝在那里营生,和来往的顾客交换些生活必需品,有的是食物,有的是衣服,往来的人也会说些路途上面的小故事,尤以楼兰的事迹最多,似乎很多人都认识那里,别看迷城的人没有走出过大漠,但是对楼兰似乎很是熟悉了。渐渐的人们的视野开阔了,也想要出去走一走,尤其是印象中的楼兰,都想去见识一下那个神奇的地方。城主并没有发对,这对迷城来说是件好事,迷城什么都不缺,但是却缺少和外界的交流,所以城主鼓励了城中的人,带着上好的珠宝出发了,这些人没有走出过真正的迷城,自然不知道和外界之间的距离,所以那次出去没超过几天他们就回来了,带着满心的欢喜,说是在沙漠中发现了另一个富足的国度,那些人热情好客,见识广博,他们已经换回来了很多的必需品,的确那些都是一些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