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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的小身躯挂在峭壁上面,脚下只有十多公分的小山道,而且崎岖不平的,稍不留神就会掉落下去,那冒着白气的黑水就像是吞噬灵魂的恶魔,随时张开着大嘴。
简思辰死死地抓着上面凸起的小石块,手指都快磨破了,再疼也得忍着,不然掉下去,就再也没疼的机会了。
呼呼地山风吹着,使劲的惯过来,黑色的衣裙都飞扬着,有时候简思辰都觉得自己会被吹到天上去。
真不是人走的路,不过好歹比爬上去要好得多。
“喂,死女人,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回来!”
这时候身后一声浑厚的男音传过来,简思辰有些费力的转过头,就看见谦站在岸边,脸上有些焦急的神色。
是担忧吗?可能这是她的错觉!不过他来干什么?
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一个不小心被捉回去,可能永远都出不了这黑暗的地狱了,简思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着只要走出这里,就能够见到殇墨樊了。
可她哪里知道这脚下就是黑暗之源,墨色的汁会将她吞的连渣子都剩不下来。
心惊、恐慌,千百年来不曾有过的情绪困扰着他,直到看见了峭壁上面那个孤零零的身影,随风摇曳,可能随时会掉落,什么都剩不下,他似乎又尝到了从前,失去她的那一种滋味。
他大喊着,如果她能回来,出去也好,找那个人也好,他都同意,明知道那不是她,可能让那个人再次动心的女人,他已经全部划到了相似的行列。
即便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不能放弃。
所以他瞒着她,去了密林,找殇墨樊即便她不说,他也会去找,这么久没见了,他还真想看看这个男人长成了什么样子。
也许就因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将她费尽心机的留了下来,可禁地一行让他的心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古至今,能看见这里光明的只有一个人,可是她已经粉身碎骨了,没在世间留下一点的信息。
他不敢想,却再也不敢提利用两个字。
他将她安顿在鸾殿,让人守着她,曾经的那个人好动,不会安于现状,只要她想做的,还没有人拦得住,她勇敢,坚强,只是那灵动的心却给了另一个男人。
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心碎了,还执迷不悟。
他恨,所以他疯狂!
“简思辰,你不是想见他吗?下来,我带你去,我现在就带你去。”过度的紧张,让他开始胡言乱语,潜意识里面已经将她当成了另一个她。
忧伤的声线,通过微风传到了她的耳里,她停下脚步看过去,心里却疑惑的开始打了鼓。
男人的话还能信吗,会不会回去就是禁闭。
见到了她犹豫的神色,谦又喊着,“过来,那里太危险了,何况前面也出不去,想回密林,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如果他的身能过去,早就将她捉了回来,可是当初天地划分的时候除了三界之外又多了这么一个漆黑似地狱的地方,而他就在这里被关了不知道多少年。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简思辰看着他。
而谦明显的震惊了一下,抿着唇不再说话,认识,他能说不认识吗?
“我天生最恨人家骗我,本来你就知道我是来找殇墨樊的,对不对?你利用我的信任将我骗到了这里,是想用我来对付他吗?”本来就知道答案,可说出来还是心里揪得慌。
风一吹,紧缩的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
谦的身体有些抖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她会掉下去,只是安抚着她的情绪,“事情不像你说的那样,你先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说,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话说吗?我不会和一个曾经试图利用我的人待在一起,就算前面是绝路,我也要走下去。”简思辰扭过脖子,艰难的攀着石块行走着,每走一步都心底发颤。
“你别倔了,我告诉你,就算走出去,你也看不见他了,他死了,死了你知道吗?”谦狂怒的吼着,就在她要离他远去的时候,他的样子像是回到了无数年前。
而简思辰则是吃惊地看着他,那一刻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殇墨樊死了,他在胡说什么,他怎么能死,她还什么都没有说。
第N068红色光环
“你胡说,他不会死?”身体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无法稳固的站着。
谦的眼眸更红了,像是要淌出血来,他告诉她,就在来这里之前,他见过了殇墨樊,他们一起找到了花王,而同时花王拽着他跌落了悬崖,估计早就粉身碎骨了。
简思辰愣愣地听着,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死了,真的死了,那她该怎么办?
松开了双手,她依靠在那里,扶上满是泪水的脸颊,心里除了疼还是疼。
他的话刺激到了她吗?他们真的相爱了吗?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谦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他不能这样,不能,她不是她,所有的一切都不该由她来承担,她是无辜的。
他缓和了语气,告诉她,下来吧,如果她想去,他可以带着她去那个悬崖看看,殇墨樊没死也是说不定的。
可是简思辰根本就是充耳不闻,那眼睛里面的绝望,让他后悔刚才说出了事情。
他狠狠地一拳捣到了岩石上,该死的殇墨樊,他找了这个人这么久,不是让他欠这个人的,谁让这个人替他去死的。
心被搅乱了,他不能让这个人的女人再去死了。
谦焦急的走来走去,眼看着立在一边的墓碑,禁地绝境,如果走过去就是违反了千古遗训,可是他似乎不能眼看着她遭遇危险而不管不顾。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就听见前面一声尖叫,他起头就看见简思辰的身体摇摇欲坠的向着黑潭坠了下去。
他的心一空,想都没想的飞身过去,单手抓着岩石,一只手拉住简思辰的身体,却只抓住了她身上的一条裙带,随着撕扯,裙带断了,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简思辰就已经消失在了黑潭中,而他的手中只留下了一条黑色的丝绸袋子。
黑色的潭水翻滚着,深不见底,而掉落下去的人也一下子没了踪影。
“不………”谦贴着岩壁,一声痛苦的嘶吼,赤红的双眸锁着简思辰坠落的地方。
黑暗……无尽的黑暗,简思辰痛苦的睁不开眼睛,苦涩的潭水钻进她的鼻孔、耳朵,一点一点的涨满她的肚子,四肢已经开始发飘了,那感觉就不是自己的,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仿佛听见了上帝的呼唤。
此刻她放弃了挣扎,随波逐流,身体随着水波一点一点的坠落,胸前的狼玉向上飞扬着跑了出来,柔和的白光在暗色的潭水中显得出奇的光亮。
满是绿色植物的崖底,殇墨樊身上还缠着粗壮的枝桠,狭长的眸子紧闭着,身上还挂着许多细小的伤痕。
阳光刺眼的照过来,他浓密的眉峰拧着,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手臂有些不适的挡了挡,他才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环境,看来这个悬崖还真的很高,花王能带着他来到这里,就说明这肯定是它的老巢。
能找到这里,摔这一下也值了。
他很惋惜她的千年修为,但是为了密林的和睦,他不得不这么做。
只是刚才崖上的男子是谁,为何会如此的熟悉,面对他愤恨的眼眸,他会有股强烈的伤感,所以当花王扑过来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的冲了过去,就像自己本该如此。
抖落了身上的枝桠,那些早就成了断条,看来花王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又逃走了,不过这里四面环山,想它也是远不到哪里。
突然胸口一阵窒息,他难受的弯下身来,竟然有些喘不过起来。
他揉着胸口,疼痛却是即可消失,他心里升起隐隐的不安,这像是狼玉发出的微弱信号,难道简思辰出了什么事情?
“少主,你怎么样?”这时候山上传来雷诺的声音,殇墨樊纵着眉头挥了挥手。
想必是出来这几天,星茫城内极度的不安,只是雷诺能找到这里还真是绝不简单。
他出来了,难道简思辰也在里面吗?
没一会,几个人就都到了他的面前,让他惊讶的是除了雷诺还有四大家族的当家公子,这件事惊动了这么大,还真是他没有想到的。
羽灵敖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忍着笑,然后走过来,“樊,你这个样子,还别说,真的有种当家主事的感觉,不过既然你早就来了密林,为何不早说,我家寻可早就等着嫁给你了,现在行了,看来天命注定!”
殇墨樊墨色的眸光,看向雷诺,后者则是低下头,虽然没有主动说出少主就是白狼转世的事情,但人也是他带来的,这后果他难辞其咎。
“请少主责罚!”说着他单腿跪在了殇墨樊的面前,双拳抱着低下头。
“这件事情不怪他,那晚上狼群的呼啸我们都听到了,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本分,樊,你不能责罚他!”单双成走过来,想要扶起雷诺,可对方却执意跪着。
殇墨樊看了看众人,然后低低的说着,“起来吧,这件事怪不得你!”确实天意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就你们这些人来的,没有其他人了吗?”殇墨樊本来想问问简思辰有没有跟过来,可是看到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晓,但刚才窒息的疼痛,绝不是偶然,他在担心着她会一个人跑出来,依那丫头的个性,这件事情不是做不出来的。
可他这句话问的大家有些莫名其妙的,也是有些不懂,谁又会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他家媳妇有没有老实的待在桂花林。
可是雷诺多了解这男人,走过去低声的告诉他,家里都安顿好了,让他放心。
殇墨樊点点头,想必是自己多心了。
可在座的那都是顺风耳,听了这些话,一下就都嘲笑起殇墨樊来,尤其是巫雪非和召仓颉,这俩人直说等羽灵寻过门了,可要让他分配好自己的时间,毕竟偏方不能夺了正室的荣耀,尤其是在传宗接代上面,还要让他悠着点,毕竟他的身份,恐怕第一子必须是圣女来生的。
殇墨樊沉默了,他的事情一曝光,就意味着事情接踵而来了。
他只想着平息了密林的纷争,却忘记了由此而带来的恶果了。
他焦躁的挥着手,告诉他们先忙完了这里再说,毕竟花王还没有找到,如果密林不安定,那么星茫城哪里来的安定?
话说着,四周就有股躁动,想必是匿藏在这里花王也感受到了危险,殇墨樊眸光一眯,就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留在这里的其他人对望着,然后赶紧的跟了过去,看着殇墨樊那不要命的架势,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黝黑的潭水中,谦扎下去再上来,心里乱作一团,就是不想让她死了,明知道可能早就熬化了,但他还是没有放弃,随着跳下来,这都多长时间了,愣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也许真的掉落在了最底下,如果不下去看看,他这辈子都没法安心。
冒出头,猛的吸了一口气,他又扎了下去。
这是哪里?是阴曹地府吗,不然怎么会这么黑这么冷,简思辰蜷缩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撑开了,冷的直打哆嗦。
可是还是冷,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着。
冷,谁来救救我,殇墨樊,你在哪里,在哪里?
嘴里梦呓般的呻吟着,眉头皱着,似乎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
潭水被她搅得动了起来,一串一串的泡泡开始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