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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畔其实没有跑远,她就躲在了巧巧旁边的屋子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而这也的确被她赌对了,巧巧在原地绕了两圈后就朝着别的方向跑了去,没有发现汪畔的存在。
等巧巧离开之后,汪畔整个人都软倒在了地上,浑身乏力,周身都是汗。
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在原地坐了一会。就这么休息的中途,那斧头拖地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耳边。汪畔听到后瞬间屏住了呼吸,透过门缝往外小心翼翼地望了过去。只见原本消失的巧巧不知为何又走了回来,因为缝隙太小的缘故,汪畔并不能看清巧巧的面容,只有耳边的斧头拖地声萦萦绕绕的,让人不得安心。
巧巧背靠着门,在汪畔打量她的时候她突然猛地回过了头来,眼睛定定地落到了门上的缝隙中,不过她只是盯着看了两秒,便转移开了目光,把视线又落到了别处去。汪畔差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她刚才眼睛收得快。只是汪畔放松还没两秒心脏又瞬间被提溜了起来,门缝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眼睛,那眼睛紧贴着门,正仔细地逡巡着门内的世界。
汪畔捂住了嘴巴,缓缓地往后缩了缩,努力地把自己的身体缩到最小。那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从上往下,再从左往右,很快便转到了汪畔所在的方向。汪畔汗毛霎时都立了起来,脊梁骨发凉,大气不敢喘,也不知道那眼睛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
这门是木门,巧巧一斧头下去它就能破成两半,根本承受不住一点的重击。如果巧巧发现了汪畔,汪畔还真是插翅都难逃。就在汪畔心跳如雷的时候,那只白惨惨的眼睛终于被收了回去。不过眼睛是离开了,但是汪畔却没听到脚步离去的声音。
这说明巧巧还在门外!
汪畔嗓子依然吊得老高,她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只希望门外恶魔般的小女孩可以赶快离开。
就在这紧迫的危机下,十二点的时钟敲响了它的战鼓,躲猫猫游戏的“鬼”要被放出来了!
汪畔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距离有点远又或者她的心思大部分放在门外的巧巧上的缘故,她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人跑动的声音,又像是满月狼嚎的嘶叫声。
随着午夜的到来,巧巧似乎终于放弃了守在原地的计划,汪畔听着巧巧的脚步声和斧头拖地声渐行渐远直至完全听不到后,整个人像软倒的海绵,无力地趴在了地上。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有心思打量起了面前的环境。
她随意躲起来的地方似乎是一间空屋,她此时呆的地方是空屋的院子,旁边还有一座平房,平房不大,院子都用水泥砌了围墙,围墙起码两米多高,外面的人不爬到顶头都瞧不见内里有人在。
从院子杂乱的程度还有灰尘积攒的数量可以看出这屋子很久没住人,有些东西都坏了也没见人修理。不过这倒是合了汪畔的意思,如果不是她运气好躲到了这间无人的屋子来而是进了有人家的院子,恐怕不用巧巧过来接她,她就自己被轰了出去。
汪畔平定了下情绪,从地上站了起来。巧巧虽然离开了,但外面的声音却有越来越热闹的趋势。汪畔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竟然在吵杂的声响里听到了一些人发出的慌乱的喊叫声和惨烈的尖叫。那些尖叫触耳惊心,不用看那个画面,都能让人大脑浮起一副极其凶残的画面。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那些躲起来的玩家被发现了吗?躲猫猫游戏里的“鬼”是什么东西在扮演,那些被抓到的玩家现在怎么样了?
一个一个的问题席卷汪畔的大脑,乱糟糟的拂不清一点头绪。
汪畔想要推门走出去打探一番,可是手摸到木板时又顿住了。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汪畔透过门缝便看到了几个村民打扮的男人手举着锄头和大刀等工具匆匆地从面前跑过。
这几个人中,汪畔注意到其中的一位的锄头上还在滴着血,那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看起来还很新鲜,就像是刚刚才粘上去的。汪畔看着这把滴血的斧头就联想到了刚才的尖叫声,心脏猛地狂跳了一下,偷偷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汪畔以为这些人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走在最后的一位少年却突然停下了步伐,看样子似乎打算往这边过来!汪畔眉心都皱到了一块,一个人她还能对付,但是在门外有好几个人的情况下,如果她被发现的话,处境一定只会比面对巧巧时凶险更多。
汪畔的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手术刀,她目视着两米高的围墙,然后环视了一圈周围,思考着自己三秒内爬上墙头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那个少年走到了门前,抓着门上的铁环摇晃了几下,然后透过被拉大的缝隙往里瞄了两眼。而此时汪畔和对方只隔了一面墙的距离,她就立在了门旁边的墙壁前。受到角度的影响,和巧巧一样,少年什么都没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用力地摇晃起了门,只把木门摇得咔咔直响,挟住两扇门的门板都被震得偏离了原位。再这样下去,门板一掉,木门就会被打开,门外的人就会进来!
在汪畔思考着要不要主动出击的时候,摇门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那个少年似乎和旁边的人喃喃说了几句话,竟然跟着人群就离开了这栋房子。
这下是真的安全了!
外面的情况不明,刚才的几个男人也许还没走远,甚至有可能还会回来。所以汪畔这次没有着急地出去,她确认了一下门上的木板,确定没有那么容易被推开后就走进了院子内唯一的平房中走了去。
这间屋子外面看着破破旧旧,里面瞅着却没那么夸张。不过很多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灰,有的地方甚至结了很多蜘蛛网,看起来也挺影响感官的。汪畔转了一圈,大厅很普通,似乎屋主当时离开得很急,很多东西都没有收拾好。茶几上还摆了用了一半的茶盏,掀开饭桌的盖子还能看到里面吃了一半的饭菜。厨房内也一样,很多食材已经烂掉,炉子上蒸的紫薯也已经成了一块散发着臭味的石头。
平房内里很窄小,除了大厅和厨房外,里面只弄了一间卧房。汪畔进了卧房溜达了一圈,从卧房保留的照片看,这屋主人似乎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也不知道是不是汪畔的错觉,她总觉得进了这间卧室后,鼻子下就萦绕着一股臭味,像是腐烂了多日的老鼠死在了房间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
可是汪畔找了许久,别说老鼠了,连蟑螂的死尸都见不到一只。
汪畔觉得奇怪,厨房里烂掉的饭菜也有味道,可是味道都没有卧室里的浓。卧室里也不知道藏了什么,越呆就越觉得味道浓烈得熏鼻。
汪畔把床被子什么的能翻的都翻了出来,最后在卧室唯一的那张大床底下翻出了一个满是灰尘的铁箱。这个箱子很大,长约一米,宽约五十厘米,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重量不轻,汪畔拖出来时都要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行。
等把铁箱全部拖出来后,汪畔的手心已经红了一块。不过汪畔也不在意,她绕着铁箱转了一圈,思考着怎么把箱子打开。那臭味就是从这个箱子里溢出来的,箱子被拖出来后那味道变得更加的浓烈,一股子的腐臭味。
铁箱的挂锁很粗壮,硬扯是扯不下来了,这屋里也没找到什么铁丝线之类的东西,一时半会还真让汪畔有些踌躇。汪畔在房间里转了许久,终于在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针线盒。针线盒里有各种长短的银针,短的不说,长的起码有小指那么长,用来开锁是足够了。
汪畔趴在地上,用衣服的领子捂着鼻子,忍着那熏臭的味道,一下又一下地拿银针试着抠弄银锁的锁孔。这么弄了半天,当听到一声咔擦声的时候,汪畔就知道成了!她立刻扭开挂锁,把挂锁从铁箱里取了出来随手放在了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在尽量不发出声响的动作下缓缓地掀开了箱子的盖子。
盖子一开,那臭熏熏的味道更是直击鼻腔,那味道简直可以熏死一头牛。当汪畔看到盒内的东西时,也就清楚为什么铁箱能那么臭了。
这个村子的人似乎很喜欢剥人皮,汪畔竟然走到哪都能发现一件件的人皮来。客栈老板娘的密室一屋子的人皮,地洞里被剥了皮的女尸,还有现在,这一铁盒的箱子竟然也还是人皮。
这些人皮就像是村民要穿的衣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手都一件。这铁盒里的人皮虽然没有老板娘的多,但是也不少,汪畔拿着棍子随意地翻弄了一下,里面起码也有五张人皮以上,不过这五张人皮明显被人用过,上面还沾了人的毛发和皮屑。
这屋里住的明明是一对起码七八十岁的夫妇,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杀人吗?他们究竟图什么?人皮到底代表着什么?
汪畔把两天以来的所有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琢磨着琢磨着还真给她找到了点东西。
客栈老板娘的密室中,墙上挂了和老板娘身高相符的人皮,那些人皮上一个口子都没有,但是角落堆放的人皮却每张都带了伤,带了伤的人皮就像那些破了口子的橡胶手套,全被随意地像垃圾一样堆积在了一边;现在这个废弃的平方里,一对老年夫妻床底下明显有穿过的人皮;还有不似小孩,简直就像个大人的巧巧和那些汪畔曾经去问过话明明外表看似年轻但反应却不符合年纪,看起来尤为矛盾的老年人;地洞中被剥了皮的女尸,每个身上都带着不小的伤痕……
第三关游戏的面目似乎一下子在汪畔的面前打了开来,什么旅游胜地,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的古怪,明明是小孩子的外表却给人一种成人的错觉,明明才五六十岁的人却连话都说不出,仿佛都到了一只脚踩进棺材的耄耋之年。还有那个老板娘,明明三四十岁的人,皮肤竟然比十七八岁的孩子都要好,简直匪夷所思。
这个村子的人根本没有什么驻颜之术,他们之所以能够看起来这么年轻,完全就是因为他们“穿”了别人的皮囊!那些人皮在这个村子,就和衣服一个用途,被这些村民穿在自己的身上!老板娘之所以会看起来越来越年轻,是因为她剥了别的年轻姑娘的人皮给自己,她那个密室中挂在墙壁上的人皮,就是因为这样才全都是一个性别,因为她的目标从来只有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那些五六十岁的老人本来就已经到了朝枚之年,他们的外皮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的!至于巧巧,应该也是取了一个孩子的皮,本身她却是一个成年人。而地洞的干尸,汪畔暂时只想到了一个解释,因为人皮代表着衣服,破掉的“衣服”当然就要被丢弃,她们就和客栈密室里随意堆积在角落的人皮一样。
如果没猜错,三具女尸因为受过伤,她们的外皮遭到了嫌弃,被村里的人碰到了地洞中。至于地洞中的怪物……本身也是村里的一份子。
至于为什么披了一张皮就能变得年轻,甚至可以变成另一个人,汪畔不明白,不过也不用她明白,在死亡摇一摇里,无奇不有,这些事情落到死亡摇一摇的世界里,反而用不着惊奇一分。
躲猫猫游戏中的“鬼”为什么会是村里的村民,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释。躲猫猫只是个幌子,村民要的从来都是旅行团所有人身上的那层皮!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