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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来二去的对话根本没引起沈谦的注意,他整个心思都在张平魂魄这事儿上。
“去张家看看吧。”沉思良久,沈谦终于做出了决定。
“你还真去啊?”曾道士闻言不禁惊诧出声。
沈谦的回答很直接,拉着容菲就朝竹林深处走去。
曾道士被扔在后头,嘴角一阵抽搐,手中的旱烟杆儿抖抖着指了沈谦背影一会儿,还是咬咬牙收拾行头跟了上去。
“人家里就一小孩儿和瘫痪老人,咱们这么贸然进去不好吧?”曾道士小跑着才追上两人的脚程,“再说,咱以什么名义进去呢?”
“就说道长是老人的好友,上门探望就成了。”沈谦勾勾唇,理由什么的真不是问题,要张平在还不好办,这人不在正好。
几人再到张家楼房的时候,正好看到小男孩儿在院坝的水槽边儿洗手,曾道士拧了拧眉毛,扯了扯嘴角,随即就微笑着走了过去。
“小朋友,这是张家不?”
小男孩儿警惕的打量着曾道士,“你啥事儿啊?”
“哦,是这样的,我是你爷爷的好友,在外地多年没回来了,最近回来探亲,这不听说你爷爷瘫痪了么?所以过来看看。”曾道士对着小孩儿笑得慈祥,整一个瞎掰不眨眼的主。
“你先前不就在这院坝外转悠半天么?那先前你咋不说是找我爷呢?”小家伙别看年龄不大,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不是多年没来不确定呢么。”曾道士继续笑着忽悠小孩儿,别说这老头还真有做人贩子的潜质。
小男孩儿也不和他掰扯,直接伸手指着容菲,“她之前就来找我二叔看阴过,先前还向我打听你来着,你俩是一起的?”
曾道士笑容有些挂不住,还真没料到这小屁孩儿看着不大,脑袋瓜倒挺灵活着呢。
容菲顺势就搀扶上曾道士的胳膊,“他是我爷爷呢,要不说缘分呢,不是我爷爷说,我也不知道原来咱们两家还有这层渊源。”
“那你先前找我打听问人的时候咋不说你们是来看我爷的?”小家伙洗好手,反手就在屁股上拉擦两下,还是小脸戒备。
“我那不是把我爷丢了着急呢么。”容菲咬牙笑,觉得这小家伙鬼精得她想揍人。
“着急?”小家伙挑着眉的样子倒颇有小大人的架势,“我看你跑得挺欢儿的。”
容菲的小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我找到我爷,不高兴还哭咋的?我说你这小孩儿咋怎么没礼貌呢?咱们好歹是来探望你爷爷的,你就这么接待客人呢?”
小家伙完全是个软硬不吃的臭石头,“你们说是来探望我爷的,那你们知道我爷叫什么名字吗?”
“……”
容菲和曾道士面面相觑,差点没被一口气噎死。这小屁孩儿也忒精了!
“我二叔说了,他不在家,不能随便放人进门,别说你们我不认识,就算是认识的,也不能随便让你们进,二叔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家里就我们爷俩老小,得留着心眼儿别被坑了。”小家伙斜睨着俩人,总算给了句痛快话,却堵得两人肝疼。
“你二叔都知道呢,那还扔你们爷俩老小在屋头,自个儿跑外面逍遥去呢?再说,要真遇到坏人硬闯,你个小孩儿能抵什么事儿?直接把你迷晕抱走,就能转手卖老鼻子钱了!”曾道士和隐身的沈谦交换了个神色,继续套话,“你二叔既然能放心你们老小在屋头,肯定是知道你们家里没什么值得防范的东西,所以才放心你个小孩儿顾家呢,不过你二叔也忒不地道了,你爷瘫痪病着呢,他个大人不管事反而扔你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孩儿。”
“你这人瞎咧咧啥呢?”小家伙被曾道士这番话绕得有点晕,但诋毁他二叔是听明白了,当即拉下脸来,“我爷看病吃药都需要花钱,我二叔这是去大城市打工挣钱呢!”
“吃药看病的钱都没有,穷成这样,那你还防着我们做啥?我个老头子还能把你怎么着?扛得走你楼房还是拽得走你小伙儿啊?”顺着小家伙的话,曾道士激将法张口就来。小孩儿再怎么精那也是个小孩儿,心眼儿怎么可能多过大人呢?
小家伙确实差点上当,二叔床底下的烧瓦罐里藏着宝贝的事情险些脱口而出,顿了一下才警醒的回过味儿来,眼神却有些躲闪,“我们家穷不穷关你们什么事儿?我爷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家里臭着呢,你们也别耗着,赶紧走吧,我是不会让你们进屋的。”
说完也不再搭理两人,小家伙转身就往屋里走,随后就关上了大门。
“这张家确实有猫腻。”盯着关上的房门,曾道士敲敲旱烟杆儿道,“现在怎么办,人小孩儿根本不让咱们进去?而且这猫腻未必就和你说的张平魂魄有关。”
“来都来了,不管是什么猫腻,都要打探清楚了才行。”曾道士只是嗅出了些许不正常,可沈谦却几乎可以断定,张平魂魄搜不到的原因,极有可能就在这张家楼房里。
“我也挺好奇这张平为啥叮嘱小孩儿不让人进屋的原因,要说陌生人还可以理解,这连熟人都不让,就有点古怪了。”从小孩儿话中套出的信息,曾道士也确定那张平确实有问题,而最大的问题就是,人这会儿正在他们镇上开面馆儿,压根儿没去啥大城市挣钱呢,不让人进屋,莫非是家里有啥见不得人的?
“沈谦不是鬼么,应该能进出自如吧?”想通这层,容菲真觉得他们刚那番折腾挺白痴的,压根儿没必要全部都进去,就沈谦进去也行啊。
“这张平别看是卫忠明徒弟,其实可是咱道教本家。”曾道士吧嗒两口旱烟,眯眼瞅着门梁上悬挂的八卦,“这家堂屋墙上就是一幅道教祖师画像。”言下之意,沈谦不能擅闯。
“如果那画像真那么厉害,那这楼房上的黑气又怎么解释?”容菲觉得曾道士有点小瞧沈谦,心里瞬间很不是滋味儿。
是啊,这又怎么解释呢?
被容菲这么一问,曾道士也茫然了。
“我想,我可以试试。”沈谦也眯眼看着八卦,语气冷淡的道。八卦加上道教祖师画像,鬼魂确实不得不忌惮,但正气与煞气同在就不正常,既然两相冲突,他未必就不能进去。
“也只能这样了。”听沈谦这么说,曾道士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在外面小心,小菲就麻烦道长照看了。”车上那会儿莫名心悸,沈谦之前就不放心,容菲来了,他更是连着心悸了两次,心里总不踏实,这也是他为何坚持一起进去的原因。
“你放心吧。”曾道士点头应承下来。
“等我出来。”沈谦冲曾道士点点头,转头又叮嘱容菲一句。
“嗯。”容菲点点头,同样叮嘱道,“我等你出来,你自己小心点儿。”虽然对方是很厉害的鬼,可她也知道,再厉害也不是万能。
沈谦拉着容菲亲了亲额头,这才径自转身朝张家大门飘去。
☆、第76章:四合院被拆
沈谦在离大门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了下来,近距离打量门梁上的八卦镜。
微光蒙尘,混着黑气,一看就是让煞气给侵蚀了正气。这种程度镇压一些小鬼还成,对沈谦确实毫无用处。
都不用避着,沈谦勾勾唇,闲庭信步的就径自穿门而入。
进门就是臭气熏天,沈谦顿住脚步,也不捂鼻,径自撑开随身的红色油纸伞,轻巧便将臭气隔绝在外。
堂屋坐北朝南的墙上正是一幅陈旧的道教祖师画像,的确是真迹,可整幅都弥散着浓郁黑气,完全不见该有的神光。
看着这些,沈谦微皱眉头。实在想不通,这梁景晨究竟是怎么把这里祸害如此彻底的?
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出张平魂魄,谜团或许便能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沈谦随即收敛情绪,开始每间屋子搜寻起来。
楼下的屋子不多,一个堂屋,三间卧房。卧房两间都空着,就堂屋正墙开门那间住着痴呆瘫痪的老头。
老头睡的还是门板,大冬天的门板上棉絮都没有,就一张脏污的烂草席子,身上盖着破了大洞往外掉棉花的毛蓝被。门板床的旁边摆着一张一米宽的钢丝床,垫的盖的也是破旧不堪,上面堆着小孩儿的衣物,应该就是小孩儿睡的地方了。
沈谦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小男孩儿拿着热毛巾给老头擦洗身子,小胳膊帮着老人翻身,累得吭哧瘪肚的,汗涔涔的小脸上却只见认真不见嫌弃。
沈谦一旁看着,不觉勾了勾唇。这倒是个孝顺孩子。
蹩摸了一圈,和另外两间屋子一样,没有什么异样的。正打算转身去别处,就听小孩儿嘀咕开了。
“爷爷,我给你说,门外刚来了两个陌生人,女的那个上次来过,他们说是来探望你的,我问他们你叫啥名,那老头就转移话题,我一看他们就不是好人,就没给放进来。”小家伙一边帮老人擦洗身边一边絮絮叨叨,也不在乎老人究竟听不听得见,“我都记着二叔的话呢,咱家有宝贝,不能让人随便进来给偷了,二叔说家里的宝贝换钱不够给你治病,等他在外边打工攒够了钱就会回来,到时候把宝贝换了钱,带你去大医院,爷爷,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沈谦闻言一顿,凝眉咀嚼着小孩儿的话。
“那宝贝还是我有一次贪玩儿钻二叔床底下发现的呢,听到罐子里有声儿觉得好奇就给抱出来捣鼓,可怎么使劲都打不开,还被二叔发现打了屁股,二叔说那是家里的压箱底宝贝,是将来换钱给爷爷治病的,从那之后二叔进出锁门,我就再也没进去过。”小家伙自说自话嘀咕得很挺起劲的,“爷爷,你说什么样的宝贝还能在瓦罐子里发声儿呢,叮铃啷当的,该不会是硬币吧?”
瓦罐子里的宝贝,还发声儿?
沈谦眯了眯眼,不管是什么,那瓦罐儿肯定有猫腻!
这几间屋子他都找过了,除了弥漫的黑气并没有什么,也就这间屋子住人其它两间都是堆积杂物空置着的,那张平的房间……
楼上!
想通这层,沈谦径自就去了二楼。
煞气果然都是楼上弥散下去的,沈谦刚到楼上的阳台,迎面就是黑气翻涌,隐约可见漂浮的黑影子,但这些影子却并非魂灵,而是怨气凝成。
楼上同样三间房,一间粮仓,一间杂物房,而张平的房间却是背阳靠阴的侧位。
沈谦找准位置,也没多做打量,径自穿门而进。
比起楼下老头和小孩儿的房间,张平的房间阴煞虽重倒还整洁规整。屋里的家具也很简单,就一个脱漆的实木衣柜和一张朴旧的架子床。
整个屋子都被阴气侵蚀,明明是楼上却比楼下还阴暗潮湿,屋顶墙上东一块西一块都是水渍晕染开的黄霉斑。
而阴煞翻腾最涌的,就是那张架子床。静心凝听,确实能听到床下有水滴叮响的动静。
没有犹豫,沈谦化作白雾就钻进了床底,一会儿钻出来,手里已然抱着一个铁锈红的烧瓦罐子。罐子被作法画了封印符,也难怪那小孩儿说打不开了。
破解封印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污秽物,想着外边容菲他们还等着自己,也不强行开罐,抱着罐就直接转身走人。
刚穿出门,沈谦手上就是一沉,先前还毫无分量的罐子瞬间就变得坠手起来。
看来这罐子不能带离太远。
沈谦抿了抿唇,当即抱紧罐子直接从阳台飘了下去,眨眼就到了曾道士和容菲面前,与此同时,罐子瞬间重逾千斤,沉得他手一滑直接坠在了地上。
“你偷人瓦罐子干啥?”曾道士看看罐子又看看沈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