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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意念还没起一点作用,对方就把衣服放了下去。
“哎一西。”捶胸扼腕。
*
“方肆,打球来吗?”训练结束后,一个男生一巴掌拍到方肆的肩膀上。
方肆弯腰拿起自己的包,转身淡淡道:“不了,回去洗澡。”
“成,下次约。”男生笑着跑开。
程绘秋走走停停地跟在方肆后面。从训练场跟到寝室,再从寝室跟到浴池。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偷看某人的腹肌才跟过来的。
本以为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结果走到男浴池外面……
程绘秋,怂了。
方肆刚刚进去。当然,除了他之外,还有一群男生都进去了。
自己如果现在进去的话,看的估计就不只是方肆的腹肌了。方一、方二、方三,从上到下,哪怕辣得她睁不开眼睛也全躲不掉了。
看、与不看,这是个问题。
“绘姐姐!绘姐姐!”刘楚银从大门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正在进行天人交战的程绘秋一听这咋咋呼呼的叫唤,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刘楚银一路跑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揪住程绘秋的衣袖,边喘气边道:“绘、绘姐姐,大事不妙!”
“怎么啦?麻将丢了还是世界末日啊?”
小姑娘忙不迭地摇摇头,咽了咽口水,“许哥哥回来了,没见到你人,正跟胖妈他们发脾气呢,你快回去劝劝吧。”
听完,程绘秋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撸起衣袖,气冲冲地往外走,“许峭这个王八蛋,又给我没事找事!”
第3章 chapter 3
老远就听到许峭的声音。
“连个人都看不好,给你们钱真当白拿的啊。”
走出小巷,视野一下开阔。广场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辆极致骚包的黄色超跑大刺刺地停在广场中央。当然,向来骚包的车会有一个更骚包的车主。
许峭全身黑色,皮衣、长裤、军靴。衣服上做装饰的银白铆钉泛着点点微光,黑色墨镜反戴着,镜架搭在后颈上,配上那一头倒梳定型的头发,拽的二万五千八不解释。
此刻正气势凌人地站在车前,骂孙子一样指着胖妈和猴子撒气。
程绘秋双臂在胸前一交叉,风风火火地走过去,停在车后面,抬腿一脚踢上去。
“嘭!”一声响。
“许峭,你大爷的,又抽什么风呢?”
许峭一听声,立马回头,看到一脸不爽的程绘秋之后,不但没有因为她踢了自己的宝贝跑车生气,反而嘴角一勾,眉开眼笑。
笑呵呵地大步迎上去,“媳妇儿,你回来啦。”说着伸手就要抱她。
见势,程绘秋伸手对准他的下巴往后一推,皱眉命令道:“停!”
许峭乖乖站定。
“说了不许叫我媳妇儿!”程绘秋又烦又无奈地再强调一遍。
许峭扒拉开她的手,低头笑嘻嘻道:“那不叫媳妇儿叫什么?老婆?亲爱的?我女人?”
每次说到这个问题都会绕不清,程绘秋不禁对灰灰的天空翻了一个深深的白眼。
“媳妇儿,是不是我这次出去玩太久,你生气了?”
“你还能回来,我的确挺生气的。”
程绘秋一转身,发现胖妈、猴子还有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小楚楚全不见了。
“真是一点不讲革命友谊。”程绘秋嘀咕,抬腿就要走。
许峭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媳妇儿,你想去哪儿?我开车送你啊。”
“压马路。”
“哦。那我陪你好了。”
程绘秋懒得跟他较劲,随他跟不跟。
入了夜,晚风凉爽宜人。程绘秋的火气也慢慢消了下去。
“我说。”
“嗯?你说,我听着。”许峭侧过身,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往前走。
“你这也是挺神奇的哈,这世界上富二代那么多,开车酒驾的数不胜数,照理说你应该呆不长啊,怎么到现在了都还在这儿。”程绘秋表示对这个问题很困惑。
显然,许少爷完全没有get到她的困惑。
“媳妇儿,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要不,我想办法让我家老头给咱两办个冥婚?”满脸期待地提议。
冥婚?!
开什么国际玩笑!跟这哥们?不说这少爷脾气,就他这种酒驾死球的富二代指不定哪天就投胎去了。做鬼已经够心酸了,做鬼的时候还要守寡,心脏的ph值直逼2。33呐。
程绘秋一脚踹过去,咬牙切齿,“去死。”
许峭灵活地躲过,也不生气,理直气壮又带着一丝小得意道:“我已经死了,还能死哪儿去?不过,死你身上我倒是挺乐意的。”笑得像个拿到糖的孩子。
程绘秋脸瞬间黑了下来,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把揪住许峭的衣服,拳脚相加。
“乐意?乐意哈?我让你乐意!让你乐意!”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许峭并不还手,只是抱头哀嚎,“啊!啊!媳妇儿轻点!轻点!毁容了!骨折了!肾出血了!”
*
盛夏时节,早上八/九点,太阳已经晃得刺眼。
程绘秋依旧坐在训练场边上的树荫下。许峭双手撑在身后懒洋洋地坐在她身边。
“媳妇儿,咱们坐这儿干嘛啊?”
程绘秋已经被八条同学迷得移不开眼了,一脸傻笑,听到身边有人说话,无意识地应了声,“嗯。”
听她声调带笑,许峭一转头,看到她眼角眉梢挂满笑,直直盯着某一个点的视线,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片刻之后。
“啊!”许峭胡乱捂着一个地方叫出声。
一听他那浮夸到不行的叫声,程绘秋都懒得搭理。
“哎呦!”换个地方捂着。
还是不搭理。
“嘶~”
继续不搭理。
而许峭像是跟她杠上,直接列表循环。
“啊!哎呦!嘶~啊!哎呦!嘶~”
被他弄得又气又好笑,程绘秋收回视线,强绷着脸,“怎么了?”
达到目的,许峭笑得相当乖,咬着下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程绘秋。
不知道是不是活着的时候花天酒地的时间长了,和方肆那种很干净的帅气不同,许峭的长相带着一丝柔美,尤其是那双眼,狭长狭长的。只要一笑,就浑身妖气。
程绘秋把头往后撤了撤,“说话!”
“我困了。”
“回去睡!”
“困得走不了了。”
“靠树上睡!”
许峭坐直身体,拽着衣袖往下一撤,露出肩膀上被她揍出来的一块青紫,冲着她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不说话。
盯着那块青紫看了一会儿,程绘秋坐过去一点,大方地让出自己的肩膀,“嗯。”
本来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但在看到她想着两个人的身高差而挺得直直的后背时,许峭脸上的笑一下换了弧度,更加温柔。只不过在程绘秋看到的前一秒,一头倒在她的肩膀上。
“好舒服。”许峭闭着眼感叹道。
“睡你的觉。”
“嗯。”
四周又安静下来。
许峭睡觉,程绘秋继续打望。
不过,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程绘秋一脸黑线地看着那双缠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忍了。
谁知,某人得寸进尺。
一朵温润落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程绘秋脑子瞬间空白。
下一秒,满脸通红,轰然炸毛。
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他一把推倒在地,不管是哪儿,逮着就一通暴揍。
“媳妇儿,形象!形象!”知道自己这次做过分了,许峭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求饶了。
“这儿就你能看到我,要什么形象!”说完啪啪两下扇在许峭脑袋上。
看了半天的白迟薇在听到程绘秋这句话后,再也憋不住,“噗。”一下,笑出声来,察觉不对,立马垂下视线。
声音不大,但在四周都太安静的环境里,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围着方队巡视的教官一下看了过来,在她身上停了片刻,没说什么,又继续巡视。
中间休息的时候,站在白迟薇旁边的同学忍不住问道:“迟薇,你刚刚在笑什么?”
“嗯?没什么。”
“迟薇,迟薇!”身后的一个同学压低了声音叫她,白迟薇还没来得及应答,就听后面传来一句,“方肆在看你。”
白迟薇下意识抬头,却只看到方肆移开视线的动作。
*
今天是军训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检阅了。上午站完军姿教官就领着大家踢正步,走方队。
最后一天,虽然训练照旧。但估计因为两个教官私下关系不错,隔壁的两个连开始互逗互挑互撩。
三连踢正步,气势汹汹地踢过去,站到四连跟前,齐喊:“你是不是瓜!”
“瓜”是川渝地区的方言,意思是傻。
喊完立马“向后转”,“正步走”,完全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哒哒哒地又踢回原地。
四连也不是吃素的,也气势汹汹地踢正步踢到三连的跟前,齐喊:“你是不是biao了!”
好了,东北话也来了。
下一趟,三连改走齐步,教官领头“对面的!”
“来一个!”整个方队齐声接。
“来一个!”
“四连的!”
你齐步我也齐步。
四连教官右手握拳往天上一举,“叫你唱。”
四连方队无缝连接,“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样?像个大姑娘!”
你来我往,听得周围的几个连队集体憋笑。
至于程绘秋嘛,大概是最自在的了,看着两个傲娇连,捂着肚子差点笑岔气。
一天的训练即将结束的时候,整个三连在教官的带领下朝四连冲了过去,团团围住,大声喊:“四连的,来一个!来一个,四连的!”
其余的连队早看得心痒痒,刚好又是最后一天了,教官们也松了口,兴冲冲地带着自己的新兵一起围了四连。
一时间,四连的场地上乌泱乌泱地围了一大群人,几百人齐声喊着要四连“来一个”。
四连的教官看这架势,立马让男生们围坐成一个圈,把女生护在里面,自己站在边上,笑着喊:“守住了哈,给我守好了。”
不管你们喊得再凶,我就是不唱。
程绘秋站在场地边缘,兴致高昂地跟着大家一起喊,正喊得起劲,忽然发现方肆好像并没有过来。
一回头,发现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人都围到四连的场地来了,其他的场地上就只剩一排近百年的参天大树静静伫立着。
方肆弯着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程绘秋可以看清的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他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人。
心里微凉,程绘秋觉得身旁的热闹一下远去,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个人拿着笔在平整的纸上写下稍微潦草的一行字。
“热闹,是你们的。”
只不过,她却想不起来那个写字的人是别人还是自己。
情不自禁地靠近。
忽然一个人闯入她的视野之中,停下。
“方肆,记得今天晚上院里辩论队招新啊。田导说了,咱们都必须出场。”
“知道了。”淡淡地应了一声拎着包走了。
*
不知道究竟是他情绪低落影响到了自己,还是自己情绪低落因而觉得他情绪低落。这种同病相怜的诡异情绪,让上大学之后出观众出到吐的程绘秋鬼使神差地跑去看辩论队招新。
一进门,就看到后排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