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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能看明白皇帝内心想法的殷流采:……
她好歹是个历史系的学生好么,没眼光也懂得总结经验教训,那可都是考点,是学分,是以后的饭碗。虽然这饭碗最后也没端上,可她要不穿越,差点就端上个顶漂亮的饭碗了好么。
“陛下,我……”江山社稷这玩意儿这么大,殷流采哪里敢接,而且这玩意儿还特别特别麻烦,“我才疏学浅,实不敢担此重任。”
皇帝却只是一笑:“国师看我那几个孩子,哪一个更具天子气象?”
这个殷流采倒能看出来,观气相面,但凡体内有股灵气的人都能看出点眉目来:“陛下有五子,长子具贤明天子之相,次子尚武征伐有力可为国朝开疆拓土,三子文曲星主命乃是个风流才子,四子亦有主国之象,但其天命不在此而在四海之外,至于五子……陛下,那是圣主之象,但其相较弱。”
“依国师之见,清焦与昭元,该取谁舍谁?”
“国赖长君。”五皇子虽然有圣明君主气象,但帝王气比起大皇子要弱很多,殷流采这句“国赖长君”,既是总结历史经验,也是揣测了一下皇帝的意思。哪家的皇帝愿意权柄长期外落,别说皇帝,满朝大臣,王室宗亲也不能愿意呐。
皇帝点点头,几日后,帝山陵崩,着皇长子清焦继位,并着国师殷流采辅国相邦。殷流采虽然嫌麻烦,但事来了她也不怕,满朝大臣呢,新帝自己也十二岁了,打小受的就是君王教育,她依旧像以前那样,朝中有事来策问,她就综合经验教训外加卜问吉凶来定策。
新帝干得不错,朝臣们也没作什么妖,偶尔外邦来犯,也能被边防大将打回老家。加上年景不错,可谓风调雨顺,政通人和。几年后,诸王分封就藩,又几年后,五王昭元携大军打回皇都,二十万大军将皇都内外围了个结结实实。
殷流采站在皇宫城门楼上看着五王昭元,真叫一个百般滋味上心头,这熊孩子,小时候还挺可爱,长大了简直让人想揍死他!
“国师,如今,我才是天命所向。”
殷流采冷冷吐出一声笑:“呵呵。”
“国师,他能给你的,我能给得更多。”
“呵呵。”
“国师若要天下,我肯与国师共天下,国师若要修道,我便倾举国之力,助国师得道,不论国师所求为何,我皆能满足国师。”
殷流采:然而,我只想赶紧通过考验,回真仙界去而已,少年,老祖母的心事你不要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的。
五王昭元许以重利,能许的都许了,许到后来,甚至似乎有可以离开这里的线索。但殷流采没有动心,五王昭元能找到,她也能找到,说破天去她也不会动心的。
人家可是早晚要渡劫飞升成仙的存在,凡间富贵权柄等等一切,还不如一串烤肉呢。
殷流采正要地万军阵中掠走五王时,忽觉得眼且一切都在慢慢淡去,她知道,她这是通过考验了:“但是,这次的考验是什么?”
元道真君,你熊!
☆、第二十一章 水饶清波,碧举亭亭
当皇宫与风雪一一淡去,殷流采又回到山雾缭绕的悬崖边,只是这时悬崖上有了台阶,从悬崖边沿伸展向上,悬崖下依旧滚滚浓雾蒸腾。万幸殷流采没有恐高症,虽然难免脚有点发软,到底还是一步一步迈上去。
第五楼挺好,一迈出脚去就听到水声,殷流采顿时心安,可以召唤怪鱼,把第四楼的事问一问,再把第五楼的通关攻略拿到手。这时殷流采倒拿怪鱼当吉祥物看待了,看,前面几关有怪鱼多顺利,不像四楼那样,从头到尾透着诡异。
五楼一进去,就是一眼水莲饶清波,碧叶举亭亭的池塘畔,取出召鳞,将怪鱼召唤出来,怪鱼过来一看:“哟,五楼。”
殷流采:“你门儿清嘛,那么我们来说说,四楼到底什么鬼吧!”
“试心中善恶呐,你竟过了四楼都没看出来,元道真君以为,小恶可以,小善也可以,大善自然更可以,大恶不能作。所以在四楼,杀人放火祸国殃民,挑起战乱倾覆政权这些事你不干,基本都能过。不过,过和过也是有区别,你怎么过的?”怪鱼问殷流采,殷流采把在四楼发生的事大略说一遍,怪鱼听罢看她眼神都不一样了:“在元道真君的判定里,你大约可以算大善了。”
殷流采:“我什么也没干啊!”
“手握世间至高权柄既能什么恶也不作,还能辅佐明君,稳定江山社稷,这就是大善,你竟这般无欲无求吗?”怪鱼眼神里透着纳罕。
“凡俗的权柄有什么好求的,我还等着渡劫飞升,长生不老呢。”多少当皇帝的最后都想求长生来着,可见世间权柄不如成仙,殷流采好歹是学历史的,别的不行,总结经验教训的能力数一数二。
“话说起来自然容易,可真到那时候,有几个人勘得破。”怪鱼说话间,摆好姿势,让殷流采跳到它背上,这回的考验就在这眼池塘的藕花深处。
五楼自然又是无惊无险,并且接下来直到十关都依然风平浪静,怪鱼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它再见过元道真君布置九十九层仙楼,也不知道其中关窍究竟如何,只知道个大概而已。
接下来到十九楼时,怪鱼以为这样安安稳稳,殷流采说不定想去更高的楼层看看热闹。人嘛,野心或许并非人人有,但好奇心的话,却几乎人人都有那么一点,结果它正要载殷流采去闯关时,殷流采来一句:“行了,现在告诉我出口在那里,这仙楼我可不想再闯下去啦。”
怪鱼:“你不动心吗,渡劫飞升,长生不老,只要得到仙楼,这些都近在眼前。”
“你怎么不说得元道真君这么厉害的人,也因为仙楼身死道消呢,有捷径谁不想走,可也得有命享。”如果殷流采还是金丹期魔修,她说不定真能去试一试,如果元嗔真君或界主离舍跟她在一块,她也敢去,毕竟金大腿粗壮嘛。
虽然这么想挺怂的,但是殷流采才到真仙界多久,在完全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下,选择更稳妥,更安全的道路近乎于本能。活下去,对于还没站稳脚跟的殷流采来说,比渡劫飞升,甚至比回家都更重要。
怪鱼找不到话来反驳,毕竟元道真君真是因为身怀仙楼,若来真仙界中许多人觊觎,才被杀人夺宝的:“那我带你出去,要说出去也好,省心,十九楼往上,可就不会这么轻易让你通过了。”
“那我希望我家师尊能全部通过,最后得到仙楼,师尊有就是我有嘛。”
“你倒不怕受牵连。”
“你说得也是,那我还是希望界主离舍来吧,界主离舍修为深不可测,又向来对属下大方,老板有我也有,一样的。”
怪鱼:好没出息。
殷流采:“你肯定在心里骂我。”
“走,我带你出去。”怪鱼尾巴一摆,朝反方向游去,没游出去多远,怪鱼问了殷流采一个问题,“殷流采,你的道是什么?”
“啊?”殷流采压根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她连修道是什么都还囫囵吞枣叫呐,猛问她她的道是什么,叫她觉得这还好远好远,“我不知道。”
“那你修的是什么?”
“长生呀!”
怪鱼原本溅起一片雪白浪花,游得飞快,殷流采答完,它却停下来:“那你肯定出不去,还是继续往上爬楼吧。”
“为什么?”
“出仙楼的门也是有名堂的,不管哪一层,都是从一个门入,一个门出,入道者可入门,得道者方可出门。”
“那现在的意思是?”
“不悟出你的道,有门你都出不去。”怪鱼默默为殷流采默了个哀。
“牛不喝水,怎么能强按头呢,我从前可是个魔修,怎么可能心中有道呢。”殷流采早已经同怪鱼说明自己的来路,倒也不是她想说的,而是在十六楼的台阶下有面水镜,那水镜一照,把她什么老底都透了。她还能怎么着,只能干脆破罐子破摔。
“第二楼里既然有问元山,那便说明,魔界的修法,也是大道传承。”
明摆着不能出去,殷流采只能继续往上:“不过,继续往上我就能悟到我的道?”
“我记得四十九楼的考验就是明道心,再有三十楼就行,只要你不去九十九楼,哪一楼也没区别。”
“只能这样了。”殷流采这时又想了想化嗔真君,不知她家美人师尊这时到哪一楼了。
美人师尊,呃,化嗔真君此时刚出九十七楼,站在九十八楼时,化嗔真君也在考虑一个问题,是否要去九十九楼。一路上得到的好处不可谓不多,但仙楼要不要取,还是个问题。
仙楼是福,也是祸,饶是化嗔真君曾骄然横世,也得考虑考虑,他毕竟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是五岭峰,是他陷于深渊时,将他从污泥里拉出来悉心教导的师门。化嗔真君最终选择通过九十八楼后走出仙楼,他出来时,稠李山上已有十数人在那里聚首谈论,其中也包括两名五岭峰弟子。
其中,没有他那不着调的徒弟,化嗔真君顿时又不由担心起来,那丫头蠢得很,化嗔真君一担心她被困在十九层以下出不来,二担心她一路捡****捡到九十九楼去。
虽然捡了****,但没捡到九十九楼的蠢丫头下在化嗔真君出来约两个多时辰后,才从仙楼出来,化嗔真君这才松一口气:“哪一楼?”
“四十九。”
“尔道心如何?”
不问还好,一问殷流采脸瞬间皱成苦瓜。
☆、第二十二章 丰衣足食,不忘初心
四十九楼名为问道心,殷流采进去时,那里空茫茫一片,但很快车水马龙,钢筋水泥浇铸的大楼拔地而起,渐渐人声鼎沸,街边小摊小贩卖着喷香的早点。殷流采愣许久,才叹口气,晓得自己不是终于回家,而只不过是上了一层楼而已。
她沿着路走,越走就越发现周围的环境很熟悉,是大学时那条她无数次开拓食谱的小吃街,天南海北的学生汇聚于此,天南海北的美食也汇聚于此。作为一个地道的南方人,她曾在这里为各地花样繁多的面食而惊诧,并为之充满赞美。虽然她还是更热爱大米饭,可并不妨碍她兼爱各种面食,蒸的煮的油炸的,发面的不发面的,油面水面水油面,地在物博带来的独特饮食环境,完全就是另一所大学啊!
“干嘛让我到这里来啊?”难道说她的道是吃不成。
迟疑地沿着街道一路走过去,小吃街右转就是大学校园的北门,北门没设置门卫,只设个刷学生卡就能出入的门禁,白天随进随出,晚上九点到第二天五点半都会锁死。殷流采走过去时,正巧有人刷卡进去,她也跟着走进北校门。
从北校门去哪里都要经过警务处,过了警备处是北花园,北花园里种着许多新奇的植物,大部分都是试验品种。他们学校下的研究所专门研究各种改良农作物,有一部分味道出奇的好,有一部分却光凭味道都能毒死人。
过北花园就是图书馆,图书馆过去是条小河,小河边上就是综合教学大楼,殷流采大学时光,有大半课程都是在综合教学楼里完成的。走进教学楼,挑高的玻璃幕墙,从透明天花板呈坡面斜拉而下,由校友捐赠的观景电梯和某知名艺术家制作的玻璃雕塑,依然还是那样光华流转,璀璨以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能让我再回一次这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