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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更想不到,眨眼她就能移红杏出园,换个墙头趴。
温量还待说话,界主离舍却甩手就走了,明显不想再谈这些,温量只能摇摇头望向五岭峰的方向:“该说的我都说了,十三啊,不是八哥不帮你说话,不替你着想。路我都铺好了,本要来接你,谁能想平时叶子砸你头上都怕砸坏你的界主竟然不许。那,你自己保重啊,我会叫四狱多给你备些丹药符录。”
坠入梦乡中的殷流采全然不知,一场劫难正悄然降临头顶,睡梦中,她正苦逼地被界主和师尊逼问,他们俩掉水里,她先救谁。
殷流采:……
当然是手持板砖,谁爬起来我拍谁!
☆、第二十八章 桐山典礼,北聚灵洲
桐山派掌派真君姚道之出任掌派已有半年余,但一直没举行就任典礼,按说怎么也是两宗八派一府里的中流砥柱,门中掌派更迭早就应该举行典礼,宴请四方宾客。不过,姚道之那时正在冲击化神期的关头上,就任典礼一推再推,一直到半月前姚道之才破关而出,顺利进阶化神期。几日前,桐山派才遣弟子往各大小宗派发帖子,邀请各大小宗派前去观礼。
上一任桐山派掌派真君是个豁达任侠的性子,交游广阔,挚友颇多,很是有些人望,帖子一派出去,各大小宗派陆续派出门中弟子前去桐山派相贺。五岭峰这边,原本的意思是峰主亲自带一帮年轻弟子去,但临到启程头天晚上,峰主忽然摸到化神期门槛,自然去不成,只得托化嗔真君带队前往。
虽然五岭峰还有不少修为高的长老,却比不得化嗔真君那样人人耳熟能详,是以,峰主不能去,唯有化嗔真君带队,才显得不失礼。
这时殷流采才刚得到仙楼,化嗔真君其实很不愿出远门,峰主劝道:“师弟,我五岭峰虽有数名大乘长老坐镇,但到底比不得两宗八派一府根基深厚。叫其他人带弟子们前去不是不可以,只是比不得师弟带人去稳妥,毕竟如今世人,知道师弟的多,知我门中长老的少。再有,这也是为门中子弟着想,唯有师弟领他们去,才不至叫他们一打照面就矮人一大截。”
化嗔真君这两千年里,可谓是五岭峰一面旗帜,虽然性情不热,却很记五岭峰收容之恩,因此对峰中事务素来能接就接下。峰主也实在是没人可托,这才来请化嗔真君这面旗。
长叹一声,化嗔真君到底没再拒绝:“既然如此,那明日便由我带他们出发,师弟在此,惟祝愿师兄早日化神。”
峰主松口气:“如此甚好,也愿师弟早登大乘。”
五岭峰,已经五百多年没出过大乘期修士了,论起渡劫更是有一千一百年之久。峰主其实也巴不得化嗔真君日日闭关修炼,只是五岭峰人少,不是他就是他,总得有人出面料理。
桐山派之行,化嗔真君要考虑的是带不带殷流采,把她放在五岭峰,他不能放心,带他去,实话实话,更加不能放心。桐山派掌派真君就任典礼,将汇聚各方修士,万一遇上能看出眉目来的,殷流采危矣,五岭峰危矣。
这个麻烦,令化嗔真君大感头疼,最后找到殷流采,问她:“你是愿随我同去桐山派,还是留在五岭峰?”
殷流采:好巧,师尊,你这个问题和昨天晚上我梦里那个问题异曲同工呢。
见殷流采也是拿不定主意的左顾右盼,化嗔真君又提出另一个选择:“或者,你可以暂去魔界。”
殷流采:“师尊,这样真能行吗?”
那可是魔界,那可是界主离舍,五岭峰忝为真仙界正道宗派,把门下弟子送到魔界去寻求庇佑,叫外人知道了,五岭峰八成要糟。
“有何不可,既你在五岭峰数年未被人识破,日后也不会。”如果不是界主离舍道破,化嗔真君也很难识破。
“不好吧。”她都碎魔丹从头修炼《坐谭静照》了,魔界的灵气能一样么。
“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
“那便随为师去桐山派,把你单放在五岭峰,为师难以安心去桐山观礼。”化嗔真君左思右想,带上徒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么也更放心一点。
“也不好吧,人多眼杂,万一有个万一,非出人命的。”
“那便留在山中,有山中大阵在,月余为师便归,应可无忧。”
更没安全感!
“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你待如何才是好?”
殷流采:我不知道呀。
“去魔界罢,不管你如何与离舍魔尊在先天姻缘石上录下姓名重生辰,也不管真仙界虽不讲究,天道认便足矣,他总会维护你的。”化嗔真君与界主离舍,论起来可以说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化嗔真君知其根底,心中有数,反倒能放心把殷流采扔去叫界主离舍看顾。
不管殷流采怎么怎么好不好的,最后还是被化嗔真君打包扔给界主离舍,接到抱着一只兔子,窝在松岗外临江亭的界主离舍不由摇头失笑。殷流采蹲坐在那的样子,跟她怀里那只缩成一团的长毛兔子一模一样:“你怎么被化嗔扔下了?”
“怕我留在五岭峰不安全,跟他去桐山又人多眼杂,算来算去,也只交给界主最省心。”殷流采说着抱起兔子,讪讪地靠近界主离舍。
界主离舍摸一把她怀里的兔子,那兔子怕得越发紧缩一些:“带回去养在十三狱?”
“我养什么死什么,界主又不是不知道,带给十一的,十一上回说想尝尝五岭峰的招云兔,我挑了只最肥最大的。”招云兔靠吃招云草长大,肉极嫩且多汁,最适宜炖汤和煎烤。招云兔好吃不好养活,五岭峰有独家法门,每年靠着卖招云兔,都管够养活五岭峰满门上下。
“怎不见你给我带一只,光记得十一?”
“界主没说呀。”
界主离舍轻敲一记殷流采脑门:“十三,你怎么还是这般不通人情世故。”
殷流采“哦”一声,跟上界主离舍的脚步,界主离舍却没带她直接回魔界,而是带着她到一处修士聚居的城池。城池名聚灵洲,因在真仙界以北,又被称作北聚灵洲,北聚灵洲由几大宗派共同把持,是真仙界几个有名的修士城池之一。
一进城池,满街旗招,有印着门派徽记的,有印着散修势力的,也有印着各大商号标识的,甚至还有印着魔界标记的。除让人一眼望去数不清的旗招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满满一长街的地摊,有直接铺地上的,有支个小摊的,也有一看就专门出摊的。有的摊上只摆几样东西,有的摊上琳琅满目,也有只摆一样的。
“界主,我们来聚灵洲做什么?”
“给你买药。”
殷流采:……
“你莫非以为碎丹后只需重修既可?丹田亦有损伤,若不以丹药养好,日后修为难有寸进。只服温养丹田的丹药远远不够,此次来聚灵洲,便是为此。”
☆、第二十九章 长街小贩,东太华寺
界主离舍将殷流采带进聚灵洲,便叫殷流采自己在城中见识一番,殷流采对满满一街的摊贩很有兴趣,小说戏文里常见的某些段子,让她不免有些激动。界主离舍打发她自去涨见识,她便欢脱地和界主离舍挥手,跟兔子一样蹦出去,没几步又跟兔子一样蹦回来,把她怀里那只招云兔丢到界主离舍手上。
兔子瑟瑟抖几下,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地挂在界主离舍袖摆上。界主离舍神色莫明地低头看一眼那只努力扒着他袖摆,作出害怕状的招云兔,半晌半晌竟伸手轻轻摸了招云兔一把。招云兔大约感受到了来自界主离舍的和善,后腿用力蹬两下,眨眼间找准舒适地位置窝成团。
不过很快,一团长毛球状的招云兔被界主离舍捏住耳朵,高高拎到与他视线齐平:“倒是跟她一样的审时夺势,一样的蹬鼻子上脸。”
招云兔:……
红通通的眼睛带着点畏惧的水光,界主离舍不自觉勾一下嘴角,将招云兔好好团在怀中。
殷流采并不知道扔只兔子也能扔出姿势来,她这时已经身入“仙民群众”的海洋中,小摊小贩们那叫一个热情好客。但凡小摊前有客站定,都热情招呼,区别对待,这区别对待是指,有人喜欢听人殷殷招待,有的人喜欢自己慢慢淘,冷不丁才需要摊主回句话。殷流采属于喜欢听人殷殷招待,天花乱坠一通夸买卖的。
“仙子,你瞧我这摊上,南来的北往的,各色矿石,尽皆齐备。只是不知仙子是剑修器修,还是法修丹修,若是剑修上好的海辰砂,若是法修选几样矿石回去叫同门炼个防御法器也好,攻击法器也好,都十分得用。仙子要是丹修器修就更好办了,我这里既有炼丹炉的材料,更有数不清的稀奇矿石,仙子眼神定比我好,必能从这一堆矿石里挑出上上等材料来。”卖矿石的摊主这么招呼道。
作为法修的殷流采,防御攻击法器都不缺,她现在缺的是修为啊修为。不过,修《坐谭静照》最好炼一面清圆镜,而且最好是选矿石自己炼,五岭峰上的修士,基本人人都有这么一面。清圆镜可以辅助修炼,也可以在危难之时,作为替身法宝用以逃得一命。
“我想炼面镜子。”
虽然炼镜子根本不用什么好材料,但卖矿石的摊主仍旧十分热情:“仙子来得巧,几月前我从诛仙岭得到一块完美无瑕的白壁石,这白壁石别的作用没有,若是用来炼制镜子,却能照得纤毫毕现,即使夜晚不点灯烛,只需要一点月光,也能将人照得清楚。”
殷流采:然而我是个土鳖,根本没听过白壁石。
摊主:“若白壁石仙子不喜,这还有几块澹川晶,炼制镜子虽有些大材小用,但炼成镜子也不妨澹川晶聚灵蕴气。”
“给我白壁石吧。”魔女殷十三对澹川晶还是熟知的,既然摊主说白壁石适合炼镜子,反正不贵,回头能用就用,不能用拉倒。
卖下白壁石,殷流采继续逛摊,边逛边买,除了用的还有吃的,满足得殷流采都想赖在这不走。她这么一想就飞叶传书,问界主离舍他们在聚灵洲哪里落脚,能不能就在街市边。飞叶传书穿过人群化作一道白线,转瞬便消失在长街尽头,而长街尽头有两方人马正在争执着。
殷流采倒是不爱看热闹,但猛地听一耳朵仙楼,立马停住脚步,不快不慢地踱过去。找个视野不错的位置后,殷流采她特意挑选的,看起来就像是个包打听的修士问道:“道友有礼,这两帮人什么来路,竟敢在北聚灵洲街面上闹?”
包打听不负殷流采所望,仿佛有如海的倾诉**没人搭话,这时殷流采一搭,他口沫横飞张嘴就来:“可惜你没早来,持剑的是八派子弟,手持长杖的是东太华寺门下,你猜他们为什么吵起来?”
殷流采: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凑上来了。
包打听也不需要她回话,自顾自地开腔:“自仙楼无缘无故在稠李山消失,使各大小宗派损失不少年轻弟子之后,便有传闻,那仙楼已经化为九九八十一枚碎片,正对应仙楼九九八十一层。每一枚碎片,都可以打开一层仙楼,拼齐八十一枚碎片,就能得到整座仙楼。”
“那想必是八派子弟后来?”东太华寺到底是禅宗门庭,虽不讲究蓄发,也不忌荤腥,但是人家到底是禅师,明面上从来不争不抢抛却物我的。
“那倒不是,原本跟东太华寺的弟子一点干系没有,禅师原只是路过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