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噢,在这等着她呢,要换个人,换张脸,不这么温柔,殷流采根本不用加以思索。可一看这人,一看这脸,一看这满眼温柔,就有点不大忍心拒绝。清衍真君绝对很懂得刊用他这张脸,这身气度,让殷流采连想摇头都有些困难:“真君,其实我……”
顿时间,清衍真君眼底光辉尽收,看向殷流采的一双眼,仿佛叫水洗过,即清澈又透亮,却叫人觉得所有的光芒都已经在他眼中消失。殷流采真有点抵挡不住,差点把“好好好,你想要什么都给你”说出口。然而,总有些东西,会让人眼晕了心醉了,都依然强硬地要求自己保持清醒的——比如情。
“真君,其实那爱你的依然深爱你,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如果不是和界主有那么深的纠葛,殷流采确定,她百分之一万会深深陷入清衍真君的温柔里醉得不可自拔。
“何为那具人不是你?”神魂并没有任何不同,所以不存在夺舍的问题,但前后不同,岂能瞒得过清衍真君,爱与不爱,身在其中的人就是看不破,心里其实还是一清二楚的。
殷流采叹口气,讲了讲那只特别热衷于扇动翅膀的蝴蝶,又讲了讲多少年前,讲了讲现在。只是模糊说了说而已,清衍真君居然听懂了,听懂之后深思许久,才看向殷流采。被看着的殷流采,也将清衍真君心底眼中流露的情绪全看在眼里,这使得她的喉咙开始有些发涩,好像是她把清衍真君给渣了似的:“真君,我……”
清衍真君摆手打断殷流采,重又面带笑意:“不必多言了,我都明白。”
温柔又略带淡淡悲伤的清衍真君,让殷流采更没法招架,她差点就想给这之前的自己跪一个,居然能搞上这么好的清衍真君。为什么到她这儿,想搞个界主都搞不定,真是令人悲伤呀。
“我替‘她’送您一件礼物吧。”殷流采并没有从上古带多少东西回来,所谓给化嗔真君的巨多巨多礼物,各种灵果和无关紧要的东西居多,另外就是三位道君的手札复抄本。眼下掏出来的,是从上古带回来的一株花苗,开花时花差不多有脸盆大,花瓣含有珠光,细腻而质洁,仿似美人的脸庞。这花不止是好看,还可以宁神静心,可以驱除心中诸般魔障,是在真仙界消失已久的“昆吾花”,“愿真君早登大道。”
要是送别宗弟子,可能认不出来,但清衍真君一眼就看出来:“昆吾花,那只蝴蝶是飞去了上古?”
“是。”
“若是旁的,不应收你的,但昆吾花于我太清宗意义非凡,我便收下。”清衍真君没说回礼的事,他这是代太清宗收的,到时候还什么礼宗主自有计较,太清宗没有白拿人东西的道理。
“真君,我很抱歉。”殷流采说完,长出一口气,感慨的是可惜遇太晚,心里念着的却是早晚要发威,把界主搞定。
清衍真君摇摇头,没说什么,只微微一抬手,问殷流采要不要回下方殿阁去。殷流采正巴不得,赶紧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下金阁回昆仑殿。
化嗔真君与宗主在配殿中谈得十分开怀,化嗔真君如今在太清有许多“故交”,因此化嗔真君才坐没多久,就有好几位真君来访,一来访还就不走了,谈天论道好不快意。殷流采一头钻进去,见状想缩脚再退出,配殿中的人都看见了她,哪肯容她这样溜:“殷师侄啊,进来进来。”
“久不见殷师侄,殷师侄修为看涨了。”
“怎么没和清衍一起啊,他不是来找殷师侄吗?”
“说到清衍,殷师侄竟还瞒着令师啊,这可不该,我徒弟又不是见不得人。”
殷流采:……
她就不该进来,她就该继续和清衍真君在金阁上尴尴尬尬地待着,尴尬点怕什么,眼前这情况才更叫人没法处置呢。没办法,捉也捉住了,只得上前行礼问候,叫真君们一一调侃过,才得以被放过到一边安坐。
真君们谈天论道到黄昏仍没有停,到后来干脆讲起古来,殷流采听着听着瞌睡虫上脑,化嗔真君见她这样,叫她去歇着。殷流采从善入流,圆润地滚去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黎明时分才睁开眼,恰好看到界主离舍随着黎明的一道道光束一同进入殿阁中。
殷流采这时还迷瞪着呢,模模糊糊看到界主离舍和黎明的光束混成一片光影,还有点犯糊涂:“我怎么好像出现幻觉了。”
“十三。”
“啊……界主。”殷流采顿时清醒了一些,不过不等她彻底清醒,就感觉彻底坠入了梦境里,还是特别不真实的梦。
天道在上,界主吻我啦,我一定是在做梦,不然呢?
“你笑一个。”
界主离舍微微低头,对殷流采露出一个令他们两人呼吸相缠的笑容,极致的灿烂。
“再亲一个。”
一个深吻。
殷流采:“嗯,果然是做梦,不行,这梦太美,醒过来会受不了的,你走啊,我要继续睡觉……咳,其实不走也行,反正是梦,跳个舞来催下眠。”
界主离舍:“殷流采!”
殷流采:……
#我就是恃宠生骄嘛#
#哈哈哈哈哈……我要迎娶界主,走上人生巅峰啦#
(未完待续。)
☆、第一二零章 棒打鸳鸯,煞他威风
殷流采从不知与人两情相悦是什么滋味,在界主眼里只有她时,她忽然就明白了,是喜悦中带着一丝害怕,是幸福中带着一点忧心。刹那间开始害怕情不能长久,害怕岁月不够漫长,又忧心足够漫长岁月却没有足够深足久的情源源如不断之流。
是看着他,整个人生都很满足啊,心里却总是有许多疑问——我怎么能这么幸运,这一切是梦吗,我听到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拥有了一个我喜欢他,他同时也喜欢我的人吗?
这是不安,这种不安,不是界主终于被她搞定就能安下来的,需要时间慢慢让一切都变得真实而稳定时,这不安才会消失。
“啊,没准也不会消失。”殷流采想着想着叹口气。
界主离舍静静看着殷流采一脸精彩纷呈,都大半个上午了,殷流采的内心戏还没演完,甚至越来越多起来。这时候,是不适宜插话的,一旦插话,殷流采这戏能三五天不带重复的演。
即使殷流采没看过真正的爱情是如何波折的,但她看过小说,看过电视剧,看过电影,看过真实发生过经美化之后的故事。有以上这些,她能脑补出各种悲欢离合的梗来,至于最后是大团圆还是悲剧结局,主流当然是大团圆,小众的是悲剧式结局。但不管是悲剧还是大团圆,都要经历种种虐身虐心虐肝虐肺的套路,然后才能进入结局。
一想到这些,殷流采就觉得爱本身就是个错误,别说爱的人是对是错了:“嘤……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界主离舍早已经没了脾气,看她演大半个早上不带重样的之后,界主对殷流采已经有了全新的认知。
早在殷流采刚开始嘀嘀咕咕时,化嗔真君曾想要来“棒打鸳鸯”,不过,他多听两句后就没那进来的意思,脚步都已经到门口,临了转身走远。可见化嗔真君认为,殷流采现在这样的状态,对界主离舍来说,比什么“棒打”都更能煞他威风。
此时此刻,只有一句殷流采不久前说出口的话能形容界主离舍的心情——这日子没法过了。
等殷流采把她的内心戏演到差不多,天已黄昏,殷流采才“啊”的一声:“这么晚了,怎么……我说几句话就到黄昏。”
是,殷流采是没说多少句话,她只是在脑海中演了无数场悲欢离合的故事而已。
“界主,你不会反悔的是吧,也不会忽然说是开玩笑的对吧?”
界主离舍点头:“自然不会。”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话没问完,殷流采已经投入界主离舍怀中,双手紧紧环住界主,虽然隔着几层衣物,但那种将所爱之人抱在怀中的切肤温暖与柔软,让殷流采几乎要以为自己有肌肤饥渴症。
静静在界主离舍怀抱中时,殷流采想了很多,这时却不再是脑补的悲欢离合,而是眼前这个温暖璀璨的人。
界主离舍并不介意这样一直抱下去,但化嗔真君正往这边来,出于某种“趣味”,化嗔真君大抵要扮黑脸。界主离舍懒得看化嗔真君演,毕竟他今天已经看殷流采演了一天:“你在太清宗可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了。”有了心上人的表白,对殷流采来说,什么事都不复存在。
化嗔真君:“太清宗宗主那里多有疑问,另,贯湖道君写明要给你的,太清宗尚未备齐。”
殷流采“噢”一声:“是哦,我差点忘了,界主你先走啊,等我处理完主这里的事就去找你。”
化嗔真君几乎要笑出声来,却强忍住,看向界主离舍,界主离舍却丝毫不为殷流采的言语而有什么情绪。目睹殷流采演一天内心戏后,殷流采变成什么风格,界主都能说一句司空见惯:“若无事时,传书予我。”
“好,那我不送你啦,师尊,我们这去找宗主呀。”早处理完事情,也好早点去和心上人双宿双栖嘛,殷流采是这样想的,然而只有她是这样想而已。
化嗔真君觉得徒弟干得漂亮,界主离舍则默默叹口气,深为自己日后的人生而忧心忡忡。和殷流采内心戏里的种种忧心不同,界主离舍忧心的是自己以后和殷流采相处都会变成这样,那还不如之前什么也不讲明更能感受到殷流采的一腔爱恋。
目送界主离舍离开后,化嗔真君便和殷流采同去正殿寻太清宗宗主,正殿中此时,除太清宗宗主外,还有几位真君在,此外,太一宗也派了人来。要说太一宗,也有一些微小的改变,太一宗不在是太清宗某支脉所建立的宗门,而是……道号陵江的秦安虞传人。
陵江道君和太清三道君并称四圣,四圣之间在一场昆吾论典后,陵江道君出太清宗,立太一宗。如今剑修为主的太一宗,当时却是以“一念定乾坤”为主。
四圣之间关系好坏,时间过去太长,谁也说不清楚,如今太清宗和太一宗,关系却十分不错,天然的盟友,互为臂助。曾经的两宗八派一府,如今是三宗八派一府,三宗并立,都是盟友,倒比从前话语权还大些,江湖地位也更稳固些。
揖首为礼,一一问候过后,殷流采发现,在座的每一个,她都认识。在座的列位祖上代代相传,多少年多少年后有个叫殷流采的,你们得关照着她。也怪殷流采把自己的生平告诉了贯湖道君,贯湖道君随便提几句,都要被当作道旨,何况是叫他们一代一代传下来,有文字有记载有玉符的“真旨”。
殷流采觉得,她这回绝对是金钱玩家,一身极品装备,简直是官方给开挂啊!
“我知诸位真君心中有许多疑问,这枚玉符,昨夜我已阅过,与其说是道君留给我的,倒不如说是留给诸位真君的。”只有一小段话是对她讲的,更多的是留给经历过上古乱法后,遗失了许多宗门修法的后人。
这么一来,倒省了殷流采很多事,她不用解释什么了,直接把玉符扔出来,有了修法可以钻研,谁还有工夫管她啊。
唔……贯湖道君果然是贴心小棉袄。
#用什么电影,用什么小说,用什么电视剧,有我的内心戏就足够了#
#请叫我内心戏女王,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二一章 因有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