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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都能一瓶瓶磕了不心疼的那种。
元道真君接过,打开玉瓶一嗅便愕然,然后露出熟悉的笑容,看向殷流采时多了几分温柔与回味,磕下半瓶丹药,元道真君才传音与殷流采:“我与悬云道友他们亦相熟,可惜太晚,并不曾在上古与你见过。”
果然是历经过上古的人,一闻味就知道,但殷流采是不会承认的,因为贯湖道君说过,回到千万年后,不可以向任何人坦言曾去上古的事,这还有禁言术在呢。界主离舍和化嗔真君也是本来就知道,否则殷流采也不能讲,贯湖道君的禁言术太厉害啦。
她不答腔,元道真君也不再说,贯湖道君的丹药效果非凡,元道真君的经脉丹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元道真君周身气场也随之一变。在虚茫海见到的元道真君……说实话,很难让殷流采相信他就是真仙界亘古便存的“道”,但经脉丹田一恢复,殷流采就信了,这位脸上带着信仰的光辉呀。
元道真君一恢复,便摊开掌心,注视片刻后,他掌心中燃起一团火焰。与末法之火不同,这团火焰的可怕之处,在它一出现时就令人心里发毛。殷流采没什么大见识,岳流泽却盯着看半天后,又惊又疑地低声道:“洪荒之火?”
“没想到,如今还有人认得出它。”
岳流泽:“晚辈乃是洪荒道人之后。”
元道真君:……
殷流采先是想不明白元道真君尴尬个什么,然后猛地灵光一闪,传音元道真君:“不会洪荒道人就是您在某一个轮回的道号吧?不会凡是很厉害,人人都认为他最后会飞升上界,但最后却到底也没成道君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的都是您的某一个轮回罢。”
元道真君:“何至于。”
“啧,那界主与我师兄该怎么论辈份。”
元道真君尴尬无比地看殷流采一眼,他历无数世,唯有两世曾留下血脉,一次是做为洪荒道人时,一次就是如今。这样低的频率,竟然还是让后人和后人撞上,要没谁知情就算了,偏有个知情的未来儿媳妇在一边,元道真君没法不尴尬。
只见元道真君正色直视西面,再不与殷流采对视,伸手便将洪荒之火打出,洪荒之火轻啸一声脱手而飞,快如闪电一般奔向陆离。末法之火也许觉得尊严被挑衅,能力受到置疑,一开始很不情愿,或许是后来发现合作赢面更大,才不情不愿委委屈屈地同洪荒之火合作。
一个吞噬,一个烧,谁都不用分心他顾,化嗔真君与界主离舍他们身上的压力也为之大减。到最后化嗔真君带姜流素脱身,界主离舍殿后,设下重重防御圈,将陆离对真仙界的影响降到最低。
此时,各大宗派的真君们终于赶到,先是襄助界主加大防御圈,然后问明前因后果,一部分真君表达一番对元道真君的景仰后,太清宗宗主黑着一张脸问:“五湖师姐何在?”
五湖真君远远赶来,见到太清宗宗主便是一声笑:“盈虚师弟。”
太清宗宗主的道号正是盈虚,他见五湖真君一切安好,这才露出笑脸:“见五湖师姐安好,我这颗心总算能放下,与二位师伯,也好歹能有个交待了。”
“劳盈虚师弟多年来挂心。”五湖真君哪里像是师姐,娇笑着一张脸时,叫人觉得更像是小了几辈的晚辈,足见这些年也没遭什么罪受什么苦,依然被照顾得十分好。
太清宗宗主见状才将一颗久悬的心全然放下,对元道真君这拐走太清明珠的散修才有了好脸色:“日后莫悬外野,还是在昆仑安身罢,阿稷也该归宗了,邪法岂能得大道,迷途入已久,也该知返了。”
殷流采:……
界主入魔界也算入得轰轰烈烈了,正道没喊打喊杀,至今仍是以规劝安抚为主,盈虚真君竟是连重话都没说一句。
“是,该知返了。”
#咦,这岂不是说,界主日后得归我罩啦#
#求问,比男盆友战斗力高一百倍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未完待续。)
☆、第一四零章 真法若存,末法便在
殷流采在见到五湖真君后,才真正看到被她蝴蝶后的人的人生际遇,原本五湖真君不过散修之后,加上元道真君也是散修,这二人可谓是没根没基的。后来界主离舍在凡世苏家那些遭遇,也跟这有关,苏家作为世族,自不缺在大宗派立身的子弟,散修之后值得什么多好的照料与关注。
大宗后裔不同,何况当年还有太清宗诸位真君亲自去送。
命运这小妖精,就是这样的呀,但凡在转承启合时有一点不同,便所有都不同。
作为太清明珠的五湖真君至今是朝露欲滴的花朵,一到昆仑,便各位真君排着队来问候,她只要负责坐着说“我很好,我没事”,然后收下一大堆礼物,再奉上笑容道谢就可以。至于元道真君,他负责被黑脸,负责坐冷板凳,负责各种尴尬。到界主离舍呢,负责被规劝,负责被爱屋及乌,当然偶尔还要负责任在指桑骂槐时当那桑。
因为五湖真君归来,太清宗很是热闹了几天,至于陆离,整整烧了九天九夜,才被烧干净。烧净后,地面留下一个直达地心的大洞,炽热的岩浆喷了数月才平息,幸而是远离俗世也远离各大小宗派散修势力的偏僻之地,并不需前往维护,加个防御罩,让岩浆自然冷却在其中即可。
末法之火在与洪荒之火共同烧毁陆离后,被化嗔真君带回,然后抓着她,邀上界主一道在偏殿对视。他们这才坐蒲团上没多久,元道真君就闻风而来:“这小东西,还是我来说罢。”
末法之火像是有些林元道真君,原本很得意洋洋地在殷流采掌心打滚,这会却一下钻回殷流采识海,死活都不肯出来:“怕我作甚,便是当初寻你,也未曾想过要灭你,谁叫你躲开了我,反被旁人寻着。”
“真法若存,末法便在,真法灭,末法才亡,如有因便有果,如有春去便有秋来。玉京师侄当真厉害,竟能叫末法之火臣服,昔年我曾想降服它未果,如今历经磨难落到你手里,也是该它受的。”
殷流采:“它为我收服后,末法之世便不会再来吗?”
“至少不会因外力消亡,但世间万物有生便有灭,此消便有彼长,倒也不必顾虑太多。”元道真君说话间,托出洪荒之火,看向化嗔真君。
化嗔真君皱眉:“元道道友何意?”
“代我将它转交令徒清源,原本就该是他的。”元道真君说的清源是岳流泽的道号。
化嗔真君待要再问,元道真君也不肯再答,把洪荒之火一递,便大步流星迈门而出,连头也没回。化嗔真君不解其意,界主离舍也一头雾水,殷流采一时不察,笑吟吟的尽是一脸了然。
“十三,其中有何深意?”
化嗔真君:“且说来一听。”
别这样呀,回头灭我口,不许我得道,我上哪讲道理去,人家可是“道”好吧。不但如此,人还大有可能是我未来公公,人上个轮回那点小事,不好给人背后戳穿的,未来还得好好做一家人呢。
“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肯定不会信的,但是我不能说呀,再说了我也是猜到的,你们也尽可以猜嘛。猜到的未必是真相,万一不是呢,说出来岂不是太不负责任啦。”殷流采才不说呢,她也学元道真君什么借口都不找的遁走。
没料想,一出门就遇到清衍真君,顶着一张能美死人的脸,邀殷流采去太清宗的藏经洞。殷流采很想狠下心来拒绝的,可清衍真君对她一笑,温柔万端,殷流采就发现她拒绝的话都有些不好意思再说出口:“清衍真君,我……”
“玉京师妹别误会,我是奉家师之命前来,不仅是你,还需请令师与苏师弟一道。”清衍真君的笑容似乎更温柔了,情意却浅许多。
正因为这样,殷流采才松口气,和清衍真君一道进殿阁中去。清衍真君道明来意,化嗔真君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界主离舍早年和清衍真君便认识,互相问候过便一道同去藏经洞。
太清宗另有藏书楼,本宗弟子与友宗来人尽皆可去,藏经洞却不是人人去得的。便是本宗弟子,想去一趟藏经洞,也数难得,友宗来客鲜少能去藏经洞见识一番的。化嗔真君并不留意修法,反倒去观参飞升道君们留下的道意,那一道道飞升之时留下的道意,每观参一次便少一分,化嗔真君只选其中一二观参,并不贪多。
至于殷流采,她则找法修道君们留下的手札,待看到陵江道君秦安虞的手札也在,就专门挑出来看,不过她有疑问:“陵江道君竟没将手札带走?”
“道是终有有缘人来参阅,便没带去太一宗,不过太一宗早年抄了一份去。殷师妹既然日后预备以一念定乾坤为主,定要好好参阅陵江道君手札。上古至今,将一念定乾坤修到陵江道君这地步的,只本宗有两位道君,他们的手札也在,我为殷师妹取来,也好叫殷师妹互为参看。”清衍真君说着,便转身去取另外两位道君的手札。
界主离舍:“我记得他并不是待谁都温柔的性情,莫非……”
殷流采:我是无辜的,请看我真诚的双眼。
“你若不这样作态,说不得我还以为他与你只是有旧,你这般,便定是他对你有情。”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面上的感觉可真不好,殷流采决定卖萌,一边卖萌,一边默默为界主吃醋的样子而欢欣鼓舞,界主的小醋喝得美美的。
“好好看你的手札,我来日还能来,你说不得就这一回。”界主认为这时候不是清账的时候,要清账,等出了藏经洞再清不迟。
殷流采“哦”一声,埋头翻手札。
界主离舍从经卷中抬起头看殷流采,居然不演内心戏,这不像殷流采啊!
殷流采:不是啊,我正演着呢。
“界主,你是不是不爱我啦。”
界主离舍:嗯,这才是殷流采。
“对,不爱你了。”
殷流采目瞪口呆,半晌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长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错。”
界主离舍没忍住,到底笑场了,他扬起手中经卷抽殷流采脑门一下,道:“谁说不是呢。”
清衍真君:……
#即使你是我师弟,该撬的墙角,本真君还是要撬的#
#你倒是来呀,别尽是嘴上工夫,谁不来撬谁倒霉八百年#
(未完待续。)
☆、第一四一章 登仙不美,修道何为
要说清衍真君认得殷流采的时候,对殷流采的第一印象,便是这女修是个嘴俏的,称不上舌灿莲花妙语如珠,却是个说起话来又溜又一套一套的。再之后的印象便是她待人接物格外平和,仿佛这世间没什么高下之分,没什么贵贱之别,谁在她眼里都差不离。
方才那短短数语,却又使清衍真君得出一印象——她嘴甜还格外能逗趣,把他那用力绷着脸的师弟逗得没法对她绷着脸。方才分明是说起了他,见到他捧着经卷过来,却一丝一毫也不尴尬,反倒是他师弟有些尴尬。
事实上,清衍真君想差了,殷流采不是不尴尬,她是内心里把什么戏都演过一遍,这会已经顾不上尴尬不尴尬的:“清衍师兄,上古时太清宗便录史为符,藏书楼我去过啦,并没有,怎么藏经洞也不见上古史呢?”
“史不在经洞书楼,史在昆仑殿**着,如今仍还日日往上记,自不会在经洞书楼。”太清宗录史有专人管着,与凡人的史不同,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