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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老东西,要不是你绑架了叶萤,我会来这个臭气冲天的狗窝?你这个狗窝里不知谋害了多少人命,你把叶萤绑到这里,我能不来?”
姜道泽一听叶萤两个字,立刻皱紧了眉头看着我,沉声问道:“你叫做叶萤?”
我点了点头,坦然不惧。
他眯缝起眼睛打量了我半晌,突然说道:“叶棠是你什么人?”
我盯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是我大姑!”
他点了点头,又打量了我半晌,突然一挥手:“带走。”
叶栾胜立刻大声说道:“姜厅长,您什么意思?明明是这个小子上门找茬……”
姜道泽突然转身,目光好似冷箭,叶栾胜立刻哑声。
“不管是谁的不是,人都必须给我全部带走。”姜道泽的声音冷硬不可抵抗,话音一落,就有人上前,将在场所有人全部押进了一辆大卡车里。
姜佑是首犯,因此得以和我坐进了一辆小汽车,车子开驰,姜道泽却仍留在原地。狗场明亮的灯光照着他的背影,仿佛地狱归来的恶鬼。
我和姜佑等人全都被关进了一个看守所里,整整一夜,姜道泽没有出现。
叶栾胜就在我们对面,他的眼睛怨毒地瞪着我们,不停小声诅咒着。
他坐立难安地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向看守要求要见姜道泽。可是看守怎么会买他的帐?管你是什么人物,到了这里就得老老实实的。
“我要见姜道泽!我要见姜道泽!”叶栾胜突然像疯了一样摇晃着铁栅栏,高声喊道:“姜道泽,你不要挂着羊头卖狗肉,我知道你想谋夺我的香炉!姜道泽,你要是拿了我的香炉,我让你身败名裂!”
叶栾胜突然的喊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大惊!
姜佑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对我说道:“这老东西疯了!他这样喊有什么用?只会死得更快!”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叶栾胜,小声对姜佑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大概没有想到姜道泽早就在一旁等着这个机会了!”
姜佑笑了一下,对着我的耳朵说道:“是的,只怕就算今天我不闹这一场,姜道泽也还是会找借口上门。”
他的气息吹进了我的耳孔里,痒痒地,我觉得有些发热,稍稍偏开了脑袋,随即,耳垂上感到若有若无的触感。我立即红了脸,看了姜佑一眼,却一下子撞进了一片深蓝色的大海里,波浪缓缓起伏,气息平和安详。他嘴角带笑,含情脉脉地盯着我,那双显得薄情的单眼皮此时却魅惑动人。
这间房子里还关着他的手下了,他怎么就这么不避人。这么大胆?我暗暗着恼,目光飞快地梭巡了其他人,只见每个人都自觉地垂眼或闭眼,好像在休息一样,装着没看到刚才的一幕。
我生气地背过姜佑,抱着膝盖不理他。
姜佑又一点点凑了过来,可怜巴巴地小声说道:“小萤,你都不知道,我发现你出事的时候担心死了!”
这时,突然有人在旁边说道:“是啊,大嫂,我们佑哥本来数钱的人,一听说你不见了,钱也不数了,跳起来就往外跑!”
“对啊,叼在嘴里的烟都掉下去了,烫破了他的衣服都不知道。”
我大为尴尬,这群家伙们,刚才还一个个闭着眼睛装睡,现在一下子都冒出来了。
姜佑十分生气,呵斥他们:“去去去,一个个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打扰我干什么?都把耳朵堵上。”
“大哥,我们倒是想堵上耳朵,可是你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堵了耳朵也还是听得到啊!”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们一个个竖着耳朵偷听,还说老子声音大!”
他一边说一边偷看我的脸色,对着那群兄弟又是抹脖子又是使眼色的吓唬他们。
对面叶栾胜的那帮人不乐意了,大声嚷道:“妈的这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姜佑的人也不甘示弱,立刻回道:“就是不想让你们休息,咋啦?有本事你过来咬我啊!”
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小小的看守所里吵闹极了。最后,还是看守拿着电棍过来吓唬,大家才安静下来。
毕竟是冬季,夜里十分寒冷,我也冷得发抖,姜佑摸了摸我冰凉的手,二话不说,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又把我抱在怀里。我想要挣扎,他小声说道:“别闹,这样两个人都暖和。放心,我不会怎样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他的话,温顺地伏在他温暖的怀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似乎很短暂,黎明时分,我们就被人叫醒了。姜道泽命人放了我们,也没有追究叶栾胜的责任。
出了看守所的大门,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外面,车窗半开,林晓波立即从驾驶座上伸出头来,对着我们招手:“姜佑,叶萤,快上车。”
我感觉林晓波看我的目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果然,上车以后,林晓波就惊叹地对我说道:“叶萤,你这次可是让叶栾胜吃了个大亏啊!他的狗场被封了!而且听说,警察还审出了一些口供,叶栾胜的狗场还真的是个处死人的刑场。”
我哼了一声说道:“叶栾胜心狠手辣,钱小春肯定是被他喂了狗了。不知道他还弄死了哪些人。”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感到不对,陈丽说,叶栾胜的夜总会接连死了两个女人,都是被剥皮的,但是,既然警方能够找到尸体,那就不像是叶栾胜所做的。如果是叶栾胜,没道理把尸体丢到自己的夜总会里让警察发现啊,这说明叶栾胜也是被人陷害的。
林晓波好奇地问道:“钱小春是谁啊!”
“钱小春是许耀明的情人,她哥哥是许耀明的司机!”
林晓波又说道:“这妹妹被叶栾胜害死了,当哥的还能若无其事的做司机啊!还真是没良心了!”
林晓波的话顿时让我一愣,我仿佛抓到了什么,有什么在我眼前稍纵即逝!都忙着过年了,所以最近我的更新很不稳定,抱歉啊!
第二卷 宿命 第159章 狂人呓语
每次见到钱司机,我总是莫名的不喜欢,他身上有股阴寒怨毒的气息,让我十分不自在。
他那么钟爱钱小春,两人一起长大,又因长期相处而产生了有悖伦理的情爱,钱小春一死,这个人只是躲在暗处怨恨着叶栾胜,不不不,这还不够!这不是很符合钱司机这个人的性格。
细细想来,钱司机的性格太矛盾了!钱小春死了,他一直不出现。说他胆小吧,他也知道自己的仇人是叶栾胜,还是照常留在许耀明家里。
如果说他有心为钱小春报复,可是也没看到他有什么行动啊!
还有许耀明,许耀明应该知道钱司机和钱小春的兄妹关系,就算他想不到钱司机就算钱小春的情人,可是钱小春死后,为什么他还能一直容忍钱司机留在身边呢?
单单只是为了让钱司机不找他闹事,似乎还不够!只可惜许耀明死了,这个问题钱司机自己只怕也不清楚。
……经过了狗场的事件之后,姜佑不管去哪里都要把我带上。其实我很不愿意跟着他,我宁愿窝在家里刷剧或者玩游戏,那样的话,时间同样过得很快。可是姜佑不乐意。他不放心,总担心叶栾胜或者姜道泽还会再来一次绑架,那样的话,他说:“担心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更何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其实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这样一来,我几乎全天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幸亏人类发明了手机微信这些通讯工具,我将自己对钱司机的怀疑告诉了姜仪,让他加紧人手严密监视钱司机。
临近除夕的夜里,钱司机终于露出了马脚。
自从许耀明死后,偌大的许宅只剩下了钱司机和一个保姆,还有许莉莉的妈妈冯泽娟。许耀明虽然死了,冯泽娟倒没有一味的难过悲痛。她和许耀明早已经是貌合神离,也早知道许耀明在外面有好几个情人,因此许耀明一死,冯泽娟反而乐得自在。
这天晚上,冯泽娟没有应酬,难得的空闲时光。她年纪大了,一连几天在外喝酒交际也不免感到疲乏,于是打算在家里好好泡个澡,然后睡个美容觉。
冯泽娟端着酒杯进入浴室,宁静舒缓的音乐悠扬地回荡在每个角落里,热气腾腾的水里放了精油,浴缸旁还点了香薰。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美味的红酒,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冯泽娟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一个男人狠狠地欺负。这个男人好像野兽一样在她的身上撕咬用力,狠狠地占有她。可是冯泽娟却很享受。她和许耀明早已经没有了夫妻生活。许耀明对她提不起兴趣,她也瞧不起许耀明那衰老的身体。她就喜欢年轻健壮的男人在她身上用力的样子。她甚至有些兴奋,尽管很疼!
可是太疼了啊!这个男人开始用力地鞭打她,甚至抓着她的头发在墙上狠狠撞击。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她才知道这不是梦!
她已经不在她那所豪华装修的别墅里,更不在她那所宽大舒适的浴室里。她在一个阴暗潮湿,破败简陋的破屋子里。四周的墙壁是红色的砖块,有的地方还长了草,墙上的白石灰坑坑洼洼,地上有着看不清颜色的深色污渍,一滩一滩,有种浓烈的腥臭气,这屋子好像多年未曾住人。
她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这是个老式房子,居然还有柱子。这样的房子本市已经很少见到了,冯泽娟想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落在这样简陋的地方。
面前的男人隐身在黑暗里,看不清面目。他的脸上蒙着一块布,手上拿着一把刀。这把刀十分纤细,刀尖微微上翘,更像是医生手中的手术刀。
在他的脚下,还放着一个白色的长方形搪瓷盘子,里面更是有好几把不同形状的刀。这些刀,全都锋利铮亮,闪着耀眼的寒芒!
冯泽娟吓出了一身冷汗,无论如何,她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危险的处境,搞不好还会丢命。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能够进入我家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是谁?”虽然家里只剩下她一人,可是自从许耀明死后,家里的安保措施只会更加严密,不是自己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带走她的。
这个男人用刀轻轻拍着她的脸,轻蔑地说道:“老太婆,你说呢?你男人害死了我妹妹,他已经死了,这笔债我要找你讨!”
“你、你是钱司机?”尽管他有意压低了声音,可是冯泽娟还是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她心里害怕极了,却还是强作镇定。
“你妹妹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钱司机,你在我家里工作也有几年了。你应该知道,我和许耀明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的事情我不知情,你妹妹是被他害死的吗?”
“别给我装了,你会不知道?你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冯泽娟镇定地说:“我是真不知道。你看,我要是知道你妹妹是许耀明的司机,我还会允许你到我们家做这么长时间?我会允许别人安插人手在我自己家里?”
“许耀明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要是他有对不起你和你妹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好了。你想要多少赔偿,我们好商量,你尽管和我说。人已经死了,你再伤心难过也没有用。你们父母应该还在世吧。你也还没有娶妻。总要让活着的人过得好才是对的,你说个数,只要我拿的出来,一定满足你。”
冯泽娟说了一大串话,心里忐忑不安。她觉得冷,很冷!她是在家里泡澡被带出来的,也不知钱司机怎么带她出来的,此时她身上什么都没有。从残缺漏洞的墙壁里不时灌进来寒风,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透过墙上的砖洞看出去,外面都是一片倒塌的墙壁,到处都是残破的围墙。远处有一座起伏的山峦,绵延的树林倒影横亘在前。生于本市的冯泽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