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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芦犹豫地说道:“可是最近不是在和姜镇长商量开发墓园和火葬场的事情吗?怎么会就尽了呢?你二叔为什么要这么说?”
叶茹摇头,说道:“反正我二叔就是这么说的。二叔还说,过几天的中元节他就会回来!到时候,叶梅手里的灵蛇还有香炉,必须统统都交给他,不能留在她手里。”
他们两人边说边上了三楼,叶茹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很熟练地就打开了叶梅房间的门。
叶茹所说的二叔是叶家台外面冥器生意的负责人,是叶梅的二哥。他常年在外,只有清明和春节才会回来。中元节几年举行不了一次,所以他在我的印象里很模糊。
我和姜伦悄悄上了三楼,躲在一旁看他们做什么,只见叶茹轻车熟路地抄捡着叶梅房间里的抽屉。她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自言自语地念道:“关于姜家镇和叶家台共同开发青河墓园一事……这是什么啊?”
她将文件随便地丢在一旁,又继续去翻其他的。
我和姜伦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很兴奋,叶茹刚才念的分明就是林晓波口里所提到的协议,可是叶芦叶茹都在这里,我要如何才能拿到这份文件?
我的目光在后院转了一圈,落在了黑猫身上,我扯了一下姜伦,悄悄退回二楼,又使劲伸手召唤着咪咪。可是我不能出声,只能一个劲做手势。做了半天,猫咪才好像有所感应似地抬起头来,它看到我对它招手,立即迈着轻巧的步伐跑了上来。
我将它带进了我的房间,摸了摸它的背,轻轻说道:“咪咪,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咳!”姜伦咳了一声,他在催我。
我瞪了他一眼,低声对猫咪诱惑:“咪咪,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忙啊!”
咪咪对着我叫了一声,尾巴突然竖起来,对着我又叫了一声。
我轻轻对猫咪说道:“叶茹现在在叶梅的房间里,那里有一份文件,名字叫……你去帮我拿回来,拿回来了就ok了!”
咪咪歪着脑袋对我叫了一声,接着,伸出前爪放到了我的手心里,拍了拍,歪着脑袋看着我,眼睛天真无邪!
无邪个屁,我要是信了才是傻了呢!可是我又不知道咪咪做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一下子僵住了。
姜伦在一旁看着,提醒我:“它是不是要你帮它完成一样事情。”
他这话说完,咪咪立即点了点头,又叫了一声。
我又气又惊,这个咪咪还真是成精了啊,我不过是要它做件事而已,怎么它居然和我谈起了条件!
可是,强烈地想要报复叶梅的心理还是战胜了我对咪咪的防备心理?我对咪咪点了点头,一口答应:“只要你能帮我做成这件事,我就答应你让我做的事。”
第一卷 原罪 第92章 坏了风水
我按着额头和姜伦静静坐在房间里,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楼上,只听叶茹传来一声尖叫,喊道:“这是什么?”接着,是叶芦轻声安慰她的声音。
叶茹又轻声嚷道:“这太可怕了!叶芦哥,我们快把这件事告诉二叔吧!”
我听着叶茹的话,心里一动,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叶茹一定发现了放在玻璃钵盂中的那个胚胎。只要是长了眼睛有脑子的人细细一想都会想出来。只是我实在是不明白,叶梅也不是那么笨的人啊,为什么她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放在外面而不是悄悄藏起来?
就在叶茹和叶芦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咪咪叼着一份薄薄地文件从窗口跳了进来,我高兴地连忙从咪咪嘴里拿下这份文件。文件只有三张纸,仔细一看,就是林晓波口里所说的那份文件内容。我高兴极了,又想到林晓波曾经提过的话,不要让叶梅发现。于是,我急忙用手机仔细拍了照,立即给林晓波发了过去。做好这一切,我让咪咪把文件送回了原处。这时,叶茹和叶芦也已经下楼来了。
叶茹不解地说道:“奇怪,到底那个香炉被藏到哪里去了呢?”
叶茹说的也是我心里所想的问题。到底那个香炉被叶梅藏到哪里去了呢?如果她真有隐秘的地方藏东西,那个血水中的胚胎又怎么会被她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我不禁又细细回想上次看到那个胚胎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香炉,虽然也是香炉,可是和姐姐藏在河边的那个香炉可是完全不一样。我又想到神龛,那个不小心摔碎的神龛。从前香炉就是供在神龛里的。
突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那摔在地上成八瓣的神龛!那是泥做的啊!
我的手不禁颤抖起来,好像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可是现在这个秘密我得暂时留着,留着以后派上更大的用场。
姜伦不解地看向我,问道:“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我笑了笑,告诉他:“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件事也许会很重要。”
姜伦听了没有多问,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将我抱在了怀里。
等到叶芦叶茹走了之后,我和姜伦也立即溜出了叶梅家。
白日里无事,我们不用上学,于是两个人又跑到了姜家河边。姜家河的水似乎涨了,混浊的河水带着大团大团的水草急速地流淌着,河水拍打着岸边,带来一阵阵白色的泡沫。
河边不远的一个豁口,已经有人开始加固堤防,我和姜伦两人躺在岸边的草地上,他双手抱着头,说:“前些天在家,我听我爸说,今年姜家河好像又有涨水的征兆,说是今年要多加小心,只要涨过了警戒线立即要第一时间汇报上去。”
我想起了大姑死去那一年的姜家河,于是问道:“姜家河从前发过一次大水吗?”
姜伦看了我一眼,不假思索道:“你都不知道,我又哪里知道?不过应该是没有的。如果被水淹过,怎么也会留下痕迹,或者我可以帮你去打听打听。”
我点头道:“那你问问吧,大概三十年前,这里有没有发过大水!”
姜伦不解,有些好奇:“小萤,你打听三十年前的事情做什么?”
我苦笑,说道:“我奶奶虽然名气大,可是好多人提起她来都是厌恶又害怕。我前两天做了个梦,梦到我大姑在的时候,我奶奶诅咒姜家河发大水。但是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发生过,所以想弄个究竟。”
姜伦听了点头道:“这样啊,那你放心,随便找个老人一问肯定知道啊!行,我回去问了我爷爷就告诉你。”
“你爷爷从前在姜家镇是做什么的啊?”
“这你都不知道?我爷爷是姜家镇的第一任镇长。”
我一听,脑子里的一根弦立刻绷紧了,可是一想,不对啊,年纪对不上啊!况且,大姑那时候的那个镇长并不是姜家镇本地人啊!
只听姜伦又说:“……后来,上面又派来个镇长,我爷爷就交权了,可是我大伯不服气……”
“你还有大伯?”我奇怪地问。
姜伦好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那当然,我们姜家又不是只有我家,我不但有个大伯,我还个小叔,不过他们和我们家不是一个爷爷,是从我曾祖爷爷那辈分开的。他们都在外面发展,逢年过节才回来。”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远处一阵鞭炮响,我伸长了脖子望过去,也没看到什么。
我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说道:“我要回家了,昨天一晚都不在家,今天到现在也没回去,我妈妈肯定要说我的,我先回去了啊!”
“小萤!”姜伦笑眯眯的上前一步抱住我,低头看着我,喜悦地说道:“我真高兴,我真舍不得你走!”说完,他啪叽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好像孩子一样留恋地抱着我,在我头上蹭来蹭去,嘴里嘀咕道:“真不想让你走,恨不得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听了心里也很感动,伸手回抱住他,带着喜悦说道:“我也舍不得,可是不行啊!我要回家啊!”
姜伦好像承诺一样地在我耳边说道:“等我们到了法定年龄,第一件事就是和你去领证,我一天都不愿意等。”
我听了,好像吃了蜜一般,心里也甜滋滋的。点头说道:“嗯,一天都不等!”
我招手和姜伦告别,慢慢走回村里。一进村,就见到村子里热闹极了,叶蓉家围满了许多人。牛飞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糖和瓜子香烟到处分发给村里的人。走过去细听,才知道叶蓉的姐姐生了个大胖小子。
有人议论道:“看来我们叶家台的风水真的是都跑到别人家里去了。我们村子里多少年没生过孩子了啊!”
“谁说没有?村东头犟老二媳妇前阵子难道不是生了个吗?”
“那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人家这可是男孩子啊!我们叶家台这些年简直成了女儿国了,生的个个都是丫头片子,几乎找不到一个小子。”
又有人反驳道:“又胡说了,你看叶芒叶芦难道不是小子是姑娘吗?”
说话的人大大咧咧,正是乌大脚:“嗳,那你就没注意到?叶芒的妈生他的时候后来几个月都是回娘家保的胎,至于叶芦,那时候他老子带着他妈在外面做生意还没回来了!要不我怎么说我们叶家台的风水不好了呢?这没有小子命了!”
叶茹的堂姐叶芬也在这里,此时她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在嗑,一边吐出瓜子皮一边撇了撇嘴,对乌大脚说道:“我说乌大脚啊,你嘴巴不要到处乱说,我们叶家台风水怎么坏了?马上就要开发墓园,到时候每家坐等着分红,外面小姑娘们恨不得求着喊着嫁到我们叶家台。你要是嫌弃我们这里趁早走,说不定你一走你家那个老树疙瘩多的是有人要了!”
叶芬这话一出口,立刻有人笑了,凑趣道:“对对对,乌大脚,你要是嫌不好早点走,你家那个虽说是草屋,还是会引来金凤凰的。”大家轰地一声都笑了!
乌大脚根本就不在意她们的话,手一挥,好像赶鸡一样地说道:“去去去,你他娘地才走了,老娘嫁到了这里凭什么走?老娘不就是多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么。你们自己想想,这叶家台嫁出去的姑娘,只要是在外面生的,是不是生儿子的多?只要是在叶家台生的,保准个个都生女儿”
她这话说过去了,也就没有人放在心上。可是我听进去了。
回家后,我问妈妈:“叶家台这好多年以来是不是没有男孩子生出来啊?”
妈妈正在厨房里准备饭菜,听我说这话奇怪地看着我:“又胡说什么啊,那叶芒叶芦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石头缝里出来的?”
“乌大脚说叶芒妈是回娘家生的,叶芦妈生他的时候也是和他爸爸在外面做生意。”
妈妈听了,停下手里的活,微微侧头想道:“这倒是实话……”
我又告诉妈妈:“乌大脚说叶家台的风水不好了,说是生不出男孩子了!”
妈妈皱眉,训斥道:“胡说,这不等于是说叶家台断子绝孙吗?这乌大脚,年纪一大把了,嘴巴怎么也没个把门的。”说完这话以后,妈妈好像记起什么似的又瞪着我:“对了,你一回来就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问我,你是不是故意的?说,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怎么一大早起来都没看到你的人?”
我心里吓得嘣嘣跳,脸上强做镇定:“没有啊,妈妈你记错了吧?我就是今天早上起得早啊!早上我头疼,我去医院做了检查的。”
“你头疼?你头哪里疼?”妈妈还是狐疑地看着我,并不相信。
幸好早上去医院检查的病历还在我身上,我立即拿出来递给了妈妈看。嘴里嘀咕道:“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啊,好像我经常骗你一样。”
妈妈拿了病历翻看了几页,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她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摸着我头问道:“怎么好好的就头疼呢?”
我噘起了嘴巴,看着妈妈,揪住她腰间的衣服诉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