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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寒气从膝盖传来,比之前的更冷,金鑫打了个哆嗦,拽着顾清城站起来,“师父,开始干活吧。”
他话才说完,一只坚硬又充满了阴森寒冷的手指在他腰上戳了一下。
“妈呀!”他大叫,像只猴子似的往上一跃抱住了顾清城,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两条腿环住他的腰,瞪着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两个人鼻尖对鼻尖,“扑哧!”我忍不住笑出声,顾清城用力往前一推,“扑通”金鑫一屁股坐在地上,“秦娟,有鬼啊!”
他揉着屁股哎哟哎哟的爬起来,一抬头对上我发亮的左眼,吓得一个转身紧紧地抓着顾清城,“真的有鬼!在哪里!在哪里!”
“四将军。”我早看见四将军站在他身边,伸手戳他,可我就是不想告诉他。
一道低沉的男声骂:“胆小鬼!”
不用问也知,胆小鬼骂的是金鑫。金鑫委屈的揉鼻子,人吓人都能吓死人,鬼吓人那人还能有活命吗?
“四将军怎么来了。”顾清城放下铁锹对着四将军说话的方向,我一直奇怪,他没有鬼眼为什么也能看得见鬼。
四将军看了我一眼,“鬼王让本将来告诉你们,有几个鬼正在人间逃窜,我们已派出兵力捉拿,所以你们还是不要挖人家的祖坟了。”
我眼一亮,伸手去抓四将军,右手扑了个空改换左手,四将军低头看了看我的手,没动。
“他……好吗?”其实我想问,他想不想我。
“很好吧。”
好就是好,做什么要带个吧字。
“如此,有劳四将军回去告诉庄衍,我们这就离开。”顾清城捡起铁锹,对我和金鑫示意该走了。
“如此,大师、秦姑娘,告辞。”四将军拱了拱手,黑影消失不见,那股寒气也随之散了去。
“走了?”金鑫感觉不到寒气,甩着胳膊从顾清城身后走出来,好奇的四处张望。
“走吧。”没人理他。
金鑫扛着锹拽着我的衣服边走边嘀咕:“我就说了,挖人祖坟很缺德的。”
顾清城扛着锹走在前面,问:“秦娟,最初是谁提议挖坟的?”
“金鑫!”
嘀咕的人老实的闭了嘴。
深夜十二点,三个人扛着两把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田间小径,天黑沉沉的,我们完全是凭着在走。忽然,金鑫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大响。
他吓得跳了起来,掏出手机也没看号码,按了绿键就冲着对方大吼:“谁呀!打电话不看时间的吗!”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两秒后我听见手机里传来平静的低声:“儿子,家里出事了,你该回来了。”
呼呼地夜风刮过,晃动着白桦树的枝头,与此同时我心一抽,猛的停步回头,视线所及是寂静的菜地,没有……那个人。
“怎么了?”顾清城往回看,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没什么。”我伸出胳膊搭在金鑫肩上,笑道:“小金子啊,去你家咯。想好用什么大餐招待我们吗?”
呱噪的金鑫此时一脸的苦相,“吃我都成。”
我哈哈大笑,三个人越走越远,没人再回头看,所以没人知道,后面的老菜地冒出两道黑影,其中一个又高又大,足足一米九几的个头。
其实,我感觉到,庄衍就在身后。
☆、第 7 章
苏城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走过苏城的大街小巷,处处可见遗留下来的历史古迹,古老的建筑四处透着高深莫测的神秘感。
当我站在清朝嘉庆年间流传下来的王家大院前,感到浑身的不舒服。然而,我的眼睛没有变大发热,视线中也没有不该有的影子。
我拉了拉顾清城的胳膊,“我不舒服。”
正在打量王家大院的顾清城惊得回头,好看的眉毛皱起,“怎么了?脸色很差。”他说着,伸手过来拂上我的额头。
他的掌心永远是淡淡的凉,不论春夏秋冬总是这样的温度。然而对我来说,却有一道暖流透过他的掌心传到我的肌肤里。
“秦娟哪里不舒服?”金鑫凑过来,学顾清城把手伸了过来,还没碰到我的额头被我一掌拍开。
“厚此薄彼。”他生气的抗议。
我鄙视他,“你会看病?你会把脉?”
他委屈的蔫到顾清城背后,再也不理我。
顾清城对于我俩的斗嘴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只说了声“走吧。”便朝前面的车站走去。
当我们一踏入苏城就感受到这里有股奇怪的气场,沿路找来只看到一座古宅,也许是成为风景区每天来参观的人多,被各种人气遮盖住了真正的气息。
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家大院,夕阳下的古宅透着森冷的寒意,缕缕金丝阳光幻化成一把把利剑直冲云霄。
我想让顾清城看,可当我再回头时,夕阳已经褪去屋顶的另一边看不见了。
乘了三站路,我们来到金鑫家,屋门打开门后站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只见金鑫像个孩子似的的一头扑进她怀里,高兴地嚷着:“老妈,我回来啦!”
“儿子!”金鑫妈妈笑得一脸的温柔和慈祥,而我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如果她还活着,也会这样抱着我温柔的喊:“阿娟。”
只是,妈妈已经不在了,真正杀死妈妈的凶手是鬼王陆峥,这个仇即使追到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报!
“妈,这是师父顾清城,师姐秦娟。”金鑫骄傲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笑着喊了声阿姨,然后我在金鑫妈妈脸上没有看见常人见到我时常有的惊讶或厌恶或害怕。
她只是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请我们进屋。
金鑫家很大,四房两厅两卫,中式装修风格透露出主人不同的品味。我摸摸昂贵的红木家具才坐下去,红木沙发上放着柔软的坐垫和靠垫,坐下后倒不觉的有多硬。
“金鑫,没想到你爸你妈还挺有品味的嘛。” 我赞叹着,这年头把家里装修成中式风格的绝对是少数。
“那是,那可是我爸妈啊。当然,我也有品味不是?”金鑫得意洋洋。
没错,你很有品味,所以缠着我和顾清城不放。我给他一个打趣的白眼。
金鑫妈倒了茶水过来,没待我们开口便说了让我们来此的目的。
金鑫家在丁字状的桂阳路口开了家十多年的卤菜店,平日由金鑫的爸爸韦双德打点。
韦双德是倒插门的女婿,所以金鑫和妈妈姓。
前不久,韦双德整日唉声叹气愁云满面,金伟卤菜店横行江武区十余年第一次遇上有力的对手。
三个月前,对面路口又开了一家连锁卤菜店——姚家鸭子。既然是连锁,出来的架势就非一般人能比。
店面装修采用大红色门头,店内摆放了几件专业的机器,两个小姑娘站店,长的眉清目秀,嘴巴又甜,逢人叔叔阿姨大爷奶奶的叫个不停。
最关键的是,人家卤菜那味道,绝了。
尝过新鲜的人再也不愿买韦双德家的卤菜,一传十十传百,附近越来越多的居民脚步匆匆的从韦双德家门前经过,穿过马路在姚家鸭子家排队买卤菜。
韦双德双手拢在袖子里,啐了一口,一脸的嫉妒加仇恨。
金秋霞拿起砧板上的菜刀狠狠地往下一剁,漫不经心似地说:“让他们得意,要不了多久哭都来不及。”
韦双德愣了愣,“为啥?”
秋霞抬眼看了对面一眼,冷冷的笑了笑,答非所问道:“双德啊,既然店里没啥生意,咱就放几天假吧。”
韦双德纳闷的眨了眨眼,家里一向都是老婆说了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店里确实没什么生意,那就放吧。
一年半前,儿子不肯接手卤菜店态度坚决的逃跑了,这一跑就再也没回来,韦双德夫妻俩关了店便无所事事,琢磨着出去旅游。
秋霞一直想去海南看大海,于是,韦双德报团带着老婆去海南度假。
上午十点半,姚家鸭子店才开门,门口已经排了六个人的队伍,韦双德的邻居陈老太也在其中。
她昨儿就知道韦双德夫妻出去玩,所以今儿一早便来姚家鸭子买卤菜。
平时,她去韦双德家买卤菜,韦双德夫妻很少收她的钱,当着他俩的面,她可真不好意思来这里排队。
陈老太买了一斤凤爪半只盐水鸭,孙子就爱啃鸡爪,韦双德家的鸭爪是用酱油卤出来的,而姚家鸭子卖的是盐焗凤爪,颜色有点发黄,吃在嘴里特别香。
一家五口围在饭桌旁,陈老太的孙子伸手抓了一个凤爪啃了起来,陈老太夹了一块盐水鸭放他碗里,慈爱的说:“多吃点,这可是奶奶大摇大摆买回来的。”
没错,陈老太一家吃过姚家鸭子的卤菜,不过都是托别人带的。
陈老太的儿媳郭玉琴鄙视她,“不要白拿人家的东西,现在搞得买了卤菜还得偷偷摸摸,这叫什么事!”
陈老太儿子董建虎很孝顺,一听媳妇说教自己老娘,生气的瞪他媳妇一眼,低声道:“不花钱的卤菜你吃的比谁都多。”
郭玉琴气呼呼的夹了一块带骨头的鸭子塞进嘴里,“嘎嘣!”咬到骨头了,他媳妇吐了出来。
吃鸭子能咬到骨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董建虎正要骂媳妇,却见媳妇盯着吐出来的鸭子,脸色有点怪。
“建虎,你看这是什么?”
董建虎定睛一看,媳妇吐出来的鸭肉还是一整块,不过旁边还有一小块有点白有点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董建虎拿起来凑到眼前细看,妈呀,指甲盖!
“妈,你砧菜的时候没看见吗?”董建虎一下子就捏住指甲盖,他儿子好奇的伸手过来抓,被他一巴掌拍开。
“没有啊。建虎,这到底是什么呀?”陈老太并不知道是指甲盖,或者说除了董建虎别人都不太清楚。
他觉得恶心,说不定做卤菜的人剁鸭子时剁了自己的手把指甲盖留在鸭子肚子里了。
他不敢说出来,尤其是他媳妇知道嘴里吐出一个指甲盖的话,怕是年夜饭都能吐出来。
董建虎用卫生纸包了指甲盖,然后用筷子把剩余的鸭子一块一块翻看了一遍,还好没有了。
董建虎眼光一抬,对面儿子在啃凤爪,不知为何,凤爪在他看来像极了人的手。
董建虎狠狠地摇了摇头,看着儿子的目光变得阴沉怪异。儿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举着凤爪小心的喊:“老爸……。”
儿子脆脆的声音惊醒董建虎,他一个机灵,对上父母妻儿关切惊讶的目光,低声道:“没事,你们吃,我去找他们算账。”
董建虎拿着纸包就走,董老头戳了戳儿媳,让她跟着一块去。郭玉琴也不放心董建虎一个人,拿纸擦了嘴追了出去。
“建虎,那到底是什么啊?”
董建虎突然停住脚步,害的他媳妇差点撞上他。他回头看媳妇,语气低沉的问:“你真的没看清?”
小区里的路灯光线很暗,从上面罩下来看不清董建虎眼里的内容,但是他低沉的语气在这飘着饭香味的夜晚,竟是带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郭玉琴茫然的摇了摇头。
“玉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去就来,没事的。说不定人家店都关门了。”
董建虎把媳妇推回楼梯口,看着媳妇上楼才离开。小区离桂阳路口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晚上七点多钟,城市的夜生活还未开始,但是对于多数老百姓来说,这个时辰不早了。
董建虎没指望卤菜店会开门,他在韦双德家店前站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