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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你差点死在这些野兽的嘴里,居然还不明白野兽是什么意思,那么,像你这么好玩的人我怎么可能放过?
你知道,每次看着你亲手将那些费尽千辛万苦保护起来的野兽送到我手里时,我有多兴奋吗?”
贝基的神情疯狂地让人害怕,他的眼眶睁得大大得,得意的笑容夸张地占据了半张脸。
“每一次,当我将匕首刺入那些野兽的身体时,我就兴奋地直发抖,啊,这种感觉太美好了,让那些野兽的味道也变得更加美味了。
每当我吃下它们的时候,我总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那会是怎样的画面,哦!天啦!每次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地颤抖。
而这一切,我幻想了无数次的美丽画面,今天终于展现在我的面前,维娅,今天的盛宴让你感觉如何?”
“疯子……你这个疯子!”维娅大叫一声,突然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哀嚎。
“你的反应一点也不能让我兴奋。”贝基突然冷静下来,他冷冷地看着蜷成一团不停哭喊的维娅:“我以为你的反应会更加激烈,我甚至想象过你扑过来咬掉我血肉的场景,我的鲜血撒满你的脸与身体,啊!那么热烈的红。
可惜,你居然只会哭,陷入爱情的可悲女人。”
哈哈哈哈哈。
舞台下的嘲笑更加疯狂。
“从来没有……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维娅抬起头,她高高盘起的秀发已经散乱,遮住了她的脸,从发隙间露出的眼神令人觉得胆寒又可怜。
她的双手扭曲地抓着地面,指甲因为用力过猛而流出血来。
她似乎在挣扎着什么,眼睛死死盯着贝基。
贝基向着她走了两步,站在她的面前。
“嗯?喜欢?”贝基伸出脚踩在维娅的手上,狠狠地碾着。“你居然还在肖想做我的未婚妻?
可以哦。”
贝基突然蹲下,他撩起维娅的头发将她的整张脸露出来。
这张脸上有眼泪,有鲜血。
维娅的双眼与嘴角都流出了鲜血,一只手依然被踩在贝基的脚下已经血肉模糊,她却没有发出一声呼痛。
贝基凝视着这样的维娅,双眼微微睁大。
“你可以肖想一切,甚至,妻子也可以,只要你能够再带来同样多的动物,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妻子。”
贝基站起身,最后看了维娅一眼,缓步走向舞台中央。
午夜的钟声响起,真正的盛宴现在正要开始。
“我……恨……你。”
维娅虚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没有人在乎她的话语。
“我恨你!”随着这一声突然炸响的呐喊,维娅突然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一跃而起,在所有人都没有做出反应时,直直撞向贝基。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等人们反应过来时,维娅已经紧紧贴在了贝基的身后。
“你、你……”
维娅抬起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那只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又长又尖的发饰。
在人们或惊恐或茫然地注视下,维娅的手又一次狠狠扎进了贝基的后背。
一下又一下。
舞台之下一片混乱。
贝基终于倒了下去。
“我不是维娅,那个可怜的女人,为了爱情居然放弃自己的信仰,直到最后,也依然选择了逃避。”
贝基趴在自己的血液里,他的大脑已经停止转动,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站在他面前的明明就是维娅,却又不像是。
他闻到了血液的味道。
这种气味到底是什么动物的血液呢?他居然分辨不出来。
维娅趁着混乱抱起白熊就跑。
冤火有些蒙,他甚至怀疑维娅是不是被迎昭鬼上身,但迎昭和眼镜明明去救别的动物了。
维娅抱着白熊冲入花房,抱起旁边的工具直接砸开了花房的门,冲进去后才发现里面一个动物也没有。
她又从花房中冲出来,这时已经有人向着她的方向追来,维娅心急如焚,那些人手里有枪,她刚才能刺杀贝基能逃出来都是因为足够出其不意。
冤火咬着维娅的裙摆拽了拽,率先转身向着森林深处跑去。
维娅撕到不方便的裙摆,跟着小熊跑入了森林中。
……
贝基不治身亡。
他的死也令狂欢盛宴被曝光在世人面前,许多人都遭到了谴责。
而因为动物大量减少所带来的恶果也展露在了世人的面前,保护动物重新被世人重视起来。
维娅成了通缉犯。
即使,现在的维娅并不是真正的维娅。
她与那些被救出来的动物流浪于森林之中,远离人类。
……
迎昭站在奈何桥上看着桥下的贝基与熊先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婆一个汤勺敲在他的脑袋后面,迎昭转头看向她。
“如果你不能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我不介意让你继续泡在河里做根草。”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婆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看热闹的感觉怎么样?”
迎昭瞪大眼睛看着孟婆,但孟婆已经转身回去继续舀着锅里的汤。
回到办事处的一路上迎昭都没有再说话。
“孟婆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冤火很好奇,但没有人回答他。
新的委托人来到他们的眼前,一位身体矮小满面愁容的老人。
“我原本是一颗银杏树,在人间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终于有了些神智,唉,人啊,总是喜欢做一些伤害同类的事情,我因为可怜一个小女孩而赠了她一枚用法力凝成的金叶,没想到却埋下了毁灭自己的祸患。
人啊!你帮助他时他感激你如敬神明,却又不断索取,一旦你不再给予,他们便恨你入骨,曾经过往便如烟消云散,誓要将你毁于一旦。”
这一次,迎昭成了一棵树。
第99章 99。哀伤的古银杏
远处的山脚下座落着几户人家; 此时正是深秋,到处都是变了颜色的树叶。
一户人家的小院中,一颗金黄的银杏正随着风的吹拂而摇晃着树叶; 不时掉落几片树叶。
迎昭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她一边咳嗽一边为银杏浇下一壶水。
他们回到了一切的原点。
因为古银杏的要求; 这一次的委托将跨越一百多年。
“不要过于相助但也不要置之不理,请将一切改变。”
而一切的开始就在于面前的小女孩。
银杏是小女孩不知何时的祖先种下的; 然而,这位祖先的后人都对银杏十分照顾; 让银杏可以无忧无虑地茁壮生长,直至拥有了灵智。
女孩很善良; 自小就将银杏当作家人一样对待,对它照顾有加。
可惜; 因为早产女孩的身体一直不够健康; 家境贫寒自然也无力调养身体。
但; 虽然不够健康; 但也不会危及生命,她依然善良乐观地长大了。
变故的发生是因为她成长到了人生的岔路点,她喜欢的、原本以为要相守一生的人; 却因为她的身体而放弃了她。
女孩在被放弃后; 毅然决定放弃自己。
在她选择自杀时; 古银杏选择了相救; 用自己的法力凝聚成了金叶; 让女孩去治病。
一片又一片的银杏叶; 终于将女孩的身体调理的健康起来。
女孩善良又细心,她很快发现每一片金叶出现后,银杏都会虚弱很长时间,而且越来越虚弱。
在她身体大好后,她便拒绝了银杏的金叶,而做为秘密,女孩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几十年后,女孩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她保守了几十年的秘密,在这一天被告知了自己的家人。
“一定要好好照顾家里的银杏,一定要!如果遇到……完全迈不过去的坎可以求求它。”
家人都知道她看重那棵银杏,只当她是年老的糊话,没有人信也没有人去试,他们只是按照遗嘱好好照顾着这棵已经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头的古树。
直到有一天。
因为女孩勤奋而殷实的家境再次败落,甚至有人因为偷窃而被捕,如果不能交上足够的钱,那么只有被流放。
走投无路的后人们想起了她曾经留下的遗言,病急乱投医的跪到在银杏树下。
果然,他们得到了一片金叶。
也不知是谁,反正这件事很快被传了出去。
银杏不再是一棵普通的树,也不再所属私人。
人人都来求拜,人人都想得到帮助……
“迎昭,你决定怎么做?”
冤火的声音打断了迎昭的思路,将他从回忆中拉回,他再次看向面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浇完水正坐在石头铺成的花坛上说着什么。
“爹说今年的收成也不好,不过好在没有大旱,交了粮咱们也能熬过去。”
“对了,大壮哥家的田昨晚又被人偷了。”她看向门外叹了一口气:“大壮哥天天在田里转,都瘦的脱了形,张婶每天以泪洗面,我上次碰到她的时候她都看不清我是谁了。唉,要是张叔没走该多好。”
银杏树的根系慢慢抽长,突然从小女孩身后的花坛上露出一截。
根系无声无息地慢慢接近女孩,最后轻轻搭在了女孩的身上。
“迎昭!你要做什么呀!你要吸她的血吗?虽然她是目标,但是她也不是坏人呀!”
“闭嘴。”迎昭将古银杏身体里的灵力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送进女孩的身体里。
“嗯?”女孩摇摇头,有些晃悠悠地站起来:“奇怪,怎么有点头晕?”
她这么说着扶着头回到屋子里,她看起来非常吃力,只能勉强走到门后,最后就地坐在了门槛上,昏睡了过去。
“喂!迎昭,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古银杏的力量送了一点到她的身体里,才只送了一点点而已……”
“呼……吓死我了!”
“你最近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冤火变成一只兔子蹲在银杏树上发着抖:“一想到孟婆大人的话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看着她的眼神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抹杀掉!啊啊啊啊啊!太可怕了!”
迎昭不再理神经质的冤火,而是好奇地看向女孩,女孩的眉头紧皱看起来很不舒服,但也没再有更剧烈的反应。
迎昭将根系从地底延伸过去,最后搭在女孩的手腕上。
经脉时慢时快有些混乱。
“我觉得你还是将送出去的力量收回一些好。”眼镜也变成了迷你人站在女孩的身边,他正用听筒听着女孩的心跳。
“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即使只是一点点的力量,她接受起来也很困难。”
迎昭叹了一口气,将注入的灵力收回一半,果然,女孩的情况好了很多。
“真是虚弱……”
根系回到地下,眼镜也变成翠鸟飞了回去。
“迎昭,你准备用这种方法改善她的身体吗?”
“也只有这种方法最适合了吧,不暴露古银杏又能救下她。”
……
“杏儿?杏儿!”
“嗯?娘,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睡着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奇怪,我怎么睡着了。”女孩有些迷糊地看着叫醒她的妇人,对着满脸担忧的妇人咧嘴一笑:“我也忘记了,不过我现在觉得精神了好多,好像身体也变得有力气了!”
妇人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无奈,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以为她又在逞强。
“既然醒了,就跟我一起去河边帮我把野菜洗了。”
“好。”
妇人拎着两只桶带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