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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子飞快回了神,“我已经不是国师了,以后就叫我天玄子吧。”完后,他十分淡定地换了个碗,回到了傅杳他们这一桌。
祁霜白也顺势见到了傅杳三个,他一笑,走了过来朝着傅杳拱手道:“傅观主您竟然也在。”
自从那次离开国师府之后,他就一直在注意周围的动静。倘若傅观主把他的面相告诉了圣人,圣人必然不会放过他。就在他随时准备好了逃离长安时,朝廷却一直都没动静。
因为这,再联想从前那些有关交易的传闻,他才有些相信这位傅观主确实不会轻易插手俗世的事。
“是挺巧的,这都能和你遇到。”傅杳道。
祁霜白见他们对自己都不是很热切,便稍微寒暄了几句,又让人特地送了坛没开封的美酒来,便离开了厨房。
他们走后,天玄子这才一脸沉重道:“你们刚刚也看到了对吧。”
“看到了,就是不怎么漂亮。”萧如瑟道。
“那个女人我认识。”天玄子以前进出定国公府时,见过几次,“真没想到,她竟然一直没走。”
“我还以为你是在惊讶你能见鬼了。”傅杳道,“好好吃饭,晚上还有别的‘惊喜’等着你。”
傅杳几乎只尝了尝菜,就放下了筷子。被赵兴泰养刁胃口的她,对这一般厨子的手艺兴趣不是很大。
天玄子听到她的话,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妙。
饭后,傅杳歇着去了,天玄子则神神叨叨地要去重温方术。
眼见他们两个来了又走,萧如瑟看着看了看盘碗,又看了看从始至终都没开口的钟离,道:“真是奇怪,您不是和傅观主关系很好,怎么刚刚一句话都没说?是吵架了吗?”
钟离沉默了一下,道:“如果是吵架了呢。”
“……”萧如瑟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强行将那股好奇心压下,她继续道:“如果是吵架的话,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您刚才也瞧见了,天玄子那小子可是殷勤的很。您若不想一直这样,还是得主动去和好才行。”
知道萧如瑟是误会了,但是钟离却没反驳她的话。
……
另外一边,祁霜白随便端了些糕点去了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里,那位草原上的美人终于适应了一些,不再像之前晕船晕得厉害。她见到祁霜白进来,抱怨道:“我有些后悔了,或许我不应该闹着要去江南的。”
祁霜白将糕点往她面前一放,道:“我这次是去江南进货,到时候再一同带出关。你这段时间千万得安分点,不然到时候出什么事我也保不住你。”
若是这船上只有他们的话,他能十拿九稳。可是在今天见到了那位傅观主之后,他隐隐有些不太像和她有太深的交集。他总感觉自己的一切都会被看破,眼下幸好莫丽扎晕船没有露面,接下来他得继续捂紧了才好,又或者是就近下船。
但是就这样下船的话,他又有些不甘。
“我知道了。”莫丽扎吐了吐舌头,吃了块糕点,又继续躺在床上睡起来。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傅五娘看着他们这对狗男女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这。
她来到傅杳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在得到里面的同意后,穿门走了进去。
“你来了。”傅杳在摆弄鱼钩,船上闲来无事,她打算去船边钓钓鱼。
“或许您说的对,”傅五娘眼里是翻滚的怨恨,“那个畜生确实有些气运。”
这么一段时间来,她不想再玩猫捉老鼠的把戏,结果却发现怎么弄都弄不死他,反而让祁霜白有了警觉——他到护国寺求了法器随身带着,她现在只能跟在两步远,连靠近他都不能了。
“唔,既然你已经认清楚了现实,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来闲聊吧。”傅杳吹了吹鱼钩上的灰尘,道。
“我知道规矩。”傅五娘发现,若是靠着她自己的话,根本报不了这个仇,“我愿意同您交易,只要您让我亲手宰了那个畜生。”
“你现在一无所有,又能拿什么同我交易呢。”
“您不是要魂魄吗?我愿意拿我的魂魄同您交换。”这是她考虑了许久才决定的事。今生的仇,她今生就要报!
傅杳等得就是她这句话。
她将鱼钩一甩,虽然不比姜太公的直鱼钩,但只要能钓到鱼,那就是好钩,“成交。”
她们两人的交易达成之后,傅杳拿着鱼竿走到了甲板上。
船上其他的船客都觉得奇怪,更是有好心人告诉他,河水窄,船一动鱼都跑了,根本钓不到鱼。
结果半刻钟不到,那好心提醒的人得到了傅杳送给他的两尺黄金鲤。
很快的,傅杳钓鱼的新鲜事就在船上传开了。行旅无聊,也有人有样学样地跟着垂钓。不知是今天运气好还是怎么,凡事跟着一起钓鱼的,每个人都有些收获。
这也导致,接下来的几天,船上垂钓成了客船上的一大消遣。
期间,祁霜白也特意来傅杳身边试过,但是他比较灰头土脸,钓了只大王八上来。在被人嘲笑了一番后,他就再没来了。
莫丽扎在船上待了几天后,晕船已经没那么厉害了。她见大家都在钓鱼,有些新奇,闹着也要来试试。
她的要求,祁霜白自然不想允许。但是无奈莫丽扎闹得厉害,只好在早上人少的时候,允许她出来。
莫里扎对于中原大地,怎么看都觉得稀奇。现在好不容易出来透个气,自然哪个角度都要去瞧瞧。
于是在她逛着的时候,她就见到二楼栏杆边,有个一身玄衣的男子正神色专注地雕着什么东西。
本来说祁霜白已经是她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子了,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比祁霜白更令人着迷,令她不由自主地驻足在原地痴痴地看着。
楼上傅杳一推开窗,就见到了下面仰着头的莫丽扎。对于这个草原上的女子,她不是很喜欢。当她见到莫丽扎瞧着的人是钟离时,心里顿时就更不痛快起来。
“嘭”地一声响,傅杳把窗户给关上了,然后把傅五娘招了来,领着她下了楼。
“附身会不会。”傅杳在前面走道。
傅五娘在后面跟着,语气有些嫌弃,“您是让我去上那草原女子的身?”那个女子一身的膻味,她闻不太习惯,“而且她身上不知怎么回事,我之前试过,但是都失败了。”
这会儿傅杳已经来到了甲板上,她的手指一动,莫丽扎便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前跌去,然后撞到了东西,再打了几个滚,掉进了水里。
“去吧。”傅杳将傅五往水里一送,等船夫把莫丽扎捞上来时,她的身体已经换了里子。
至于莫丽扎的魂魄,傅杳捏着她,“作为你暂时借用身体出来的报答,我会让你平安回到草原,听明白了吗?”
莫丽扎哪见过这阵势,只能僵硬着点头。
傅杳笑了笑,把她随手塞进了袖子里。再抬头,楼上钟离正在望着她。
第147章
两人眼神交错间,傅杳本想当做没看到,但是她觉得自己这样就太刻意了一些,于是反其道而行之,趁其他人不注意的功夫,跳到了钟离身边。
“手里金闪闪地拿着什么,让人家草原上的公主看了都走不动路。”她才不承认人家看的是他的美色。
晨光里,傅杳逆着光,淡金色的光打在她的脸颊上,风拂过她的发,像是划过心田一般,让钟离心有点痒。
他将手伸了出来,他掌心上,放着的一只宽边金镯。金镯上面没有花里胡哨的纹路,但是内扣处却刻有梵文。
“给你戴的。”钟离道。
“给我?”傅杳翻看着镯子,道:“好端端的送我东西做什么。”
“看你这几天似乎心情不太好,黄金应该能让你高兴一些。”
“哦,虽然说你没找对症状,但确实下对了药。”傅杳满意地说着,将金镯套在了手腕上。在镯子戴上的那瞬间,她便感到丝丝的灵力从手镯上传了出来,她的魂魄也像是被安抚到了一般,变得宁静起来。
这镯子为何会有这效用,应该和上面的梵文分不开。想到那上面的梵文刻痕还是新的,傅杳摸着镯子道:“想不到你对佛法还有些研究,你不会是想去当和尚吧。”
钟离失笑,“这镯子是护国寺的旧物,梵文我用了灵力加持一番。另外,此次我来护国寺,主要是查其他的事。”
“什么?”傅杳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我在查三缺五弊的命格能否更改,护国寺这边也没有法子,但是在和三僧交流时,他们有句话说的很对。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都会留一线生机。我想,若是知道你这命格的由来,或许能想出办法。”钟离道。
傅杳没想到他在为自己的忙碌,她张了张嘴,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还你印章的那天,你那时看的书是什么。”
她记得当时是一本古籍来着,当时她一门心思在其他上门,压根没注意到那是什么。现在回想,上面的内容似乎的道家术语。
“那是葛洪的手札。”钟离道。他想在道家古籍之中寻找有关三缺五弊的记录,但是看遍了所有,还是没能寻到方法,“不过就道家所言,意思也和三位高僧的意思差不多。之所以没有办法,也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而已。”
他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傅杳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钟离同样看着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天她穿着粉裙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确实很好看,好看的让他有些怦然心动。
他原本以为,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命重要。可是这几日下来,她无视自己的样子,让他觉得或许是他之前想错了。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傅杳见他不答,已经自顾自猜道:“难道是因为那什么上辈子的事,所以你周全到要替我改命?……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究竟是谁,又是什么来历,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我现在都有些好奇了,上辈子的那个女人究竟为了做了什么,让现在的我得到这么大的好处。”
一说到那个女人,不等钟离开口,傅杳自己又不太痛快起来,“算了,这个问题打住,我们回头再说。”不痛快的事最好的就是别想别提,她换了个话头,“你刚才说要知道我命格的由来,或许能找到改命的办法。虽然我觉得这事不太可能,但为了能更好的活着,我愿意听你的话试一试。”
下一瞬,傅杳把钟离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切速度太快,等钟离顺着傅杳的思路捋完究竟怎么回事时,傅杳已经盘腿坐在了床上,命门主动递到了他的面前。
钟离:“……”
虽然他到现在还有些不太明白,傅杳为什么会把这事扯到她的上一世去,但是看着她周围散发着的不高兴,他轻笑一声,走到她对面盘腿坐了下来,道:“对你好,不是因为别人。”
傅杳听了,想睁开眼,但是钟离已经搭着她的命门,神识进入了她的记忆深处。
一个人的记忆很斑驳,杂乱到有很多东西本人都没什么印象。钟离见到傅杳时,傅杳正坐在银杏树下,银杏在教她修炼。
那个时候的傅杳脸庞稚嫩,眼里含恨,不像现在这样无悲无喜。而对于修炼,她似乎天资不足,虽然非常刻苦,又有眼泪带在身边,但始终没有进展。教她修炼的银杏树见了,都为她着急,到处托人帮忙找窍门给她试。
但可惜,在傅杳还没修炼成功,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