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关系并不大。
思及至此,林淮便否定了方才的想法,“大概是我多心了,不说这个了,还是先去找沈宴吧。”
苏衍对于她口中的徐道友,半分印象也没有,只隐隐觉得她提起此人时的态度,与平日里有些不同。除此之外,并无过多的想法,便也没继续问下去。
二人刚走进院中,便看到沈宴独自一人在凉亭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发出一声声轻叹。
林淮径直走了过去,喊道:“大公子。”
闻言,沈宴立马眼神一亮,急急转身朝二人走去,“师妹,你们可算回来了。我给你传了这么多封信,怎地都不回我,害得我担心死了。”
然后,他又朝二人身后张望了一下,疑惑道:“为何只有你们二人,裴清人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林淮则是更加疑惑:“裴清并未前往安陵,我回信时已将此事告知于你,难道你没收到信。”
沈宴摇头:“自从发现裴清不见后,我立即给你传了信,见你许久未回我,便又传了一封,但直到看到你们为止,都没收到过回信。”
一旁的苏衍突然开口:“你可否将此事告知于裴家?”
“此次试炼会,各大世家的长老都聚集与此,给师妹传完信后,我便找到陆长老,将此事告知于他。”沈宴点头道。
林淮:“若我没记错,这位陆长老我们曾经见过,他是裴清的师父。”
“不错,可那老头听完后,似乎不相信裴清会忽然失踪,就回了我一句此事须向家主禀告,便将我打发走了。”沈宴不满道,“不止如此,临走时,那老头还看了我一眼,说什么,裴清修为在我之上,请我不必挂怀。”
沈宴有些气愤,不禁跺了跺脚,愤愤道:“果然嘛,他们裴家除了裴清以外就没一个好人。”
苏衍则道:“你去裴清的房内看过没有,或许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沈宴:“先前没仔细看,发现屋里没人后,便立即去找那老头,与那老头作别后,我又回去了一次。”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物,给二人看,“喏,我在她屋子的桌上发现了这个,是不是很眼熟。”
二人看到沈宴手中之物时,皆是惊讶万分,因为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正是当年四人在空无街上买下的宝物,插在长颈白瓷瓶里的一枝梅花。
苏衍接了过去:“三年前,你们离开后,我一直留在裴家,陆长老则将蜃景城之事告知于裴秀。裴秀接到消息后立即赶回南华山,并且召集了钟毓和沈家主。”
关于此事,林淮和沈宴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不明白当年为何要将蜃景城之事封存,不许再提起。
“作为知情人,我与裴清都分别被问询了一番,瓶中梅原本是在我手上,只不过,因为三位家主要商讨此事,便被讨了去。”苏衍说道。
他仔细端详了此物一番,又道:“商讨的结果自然不得而知,钟毓将我带了回去,只告知于我,此物已被销毁,此事亦不可再提。”
沈宴恍然大悟:“怪不得,后来裴清传信于我,叮嘱我千万不可将此事说出去。可依你所言,此物既然已被销毁,为何会出现在裴清房里,难道她的消失与这东西有关。”
林淮则道:“除了三位家主外,谁也没亲眼看到此物被销毁。如今它出现在此,便说明,当年他们并未毁掉此物,销毁之说是为了阻止我们再探查下去。”
苏衍沉思片刻,说道:“我不这么认为。当年钟毓向我说起此物时,眼中隐隐带着几分遗憾,那神情并不是伪装出来的。”
他将梅枝从瓶中拿出,又长颈白瓷瓶还给沈宴,低声说道:“你们难道不怀疑,是他们都被一个人给骗了。”
沈宴:“谁?”
林淮:“陆长老?”
苏衍摇了摇头:“不会是陆长老,他恐怕连碰都没碰过此物,又岂能同时骗过三位家主。”
沈宴:“那还会是谁,除了他们几位,还有其他人在场么,总不可能是裴清将它藏了起来吧。”
苏衍思忖着开口:“沈公子,我尚有一问需要你解答。令尊从南华山回去后,可对你提起过什么?”
此言一出,沈宴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答道:“父亲并未对我提起过什么。只是,我向他讨回往生图时,不经意间说起了蜃景城之事,似乎有些遗憾。”
林淮眼睛一亮,说道:“一旦提起此事,钟毓与师父都有些遗憾,这是否说明他们并不想销毁瓶中梅。”
苏衍摩挲着手里的梅枝,沉吟不语。
沈宴却反问:“既然他们都不想销毁瓶中梅,那为何它仍旧被销毁了呢?”
苏衍动作一滞:“他们?”
林淮立即会意:“眼下,我们只知道两位家主的态度,至于另一位家主的态度,则不得而知。”
沈宴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不禁脱口而出:“莫非,毁掉瓶中梅是裴秀那小子的意思?”
苏衍:“不无可能。”
“这么看来,裴清的失踪或许和裴秀有关系。”沈宴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怎么待见裴秀这小子,但他与裴清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他对旁人有些不近人情,但裴清却是极好,裴清的佩剑便是他所赠。”
“依我看,裴秀八成也在花朝城,咱们直接找他问问便是。”沈宴抬脚就要往外走,却发现二人纹丝未动。
“你们怎么都不走呐,难道要我一个人去。”转念一想,立即恍然大悟。
他对林淮小声说道:“师妹,莫不是在顾虑裴秀的家主身份?不必担心,好歹我与他也算有过同窗之情,这点面子应该会给的罢。”
语罢,又觉得自己似乎输了气势,便补充道:“咳咳,悄悄向你透露一下,参加试炼会之前,父亲与我谈过,有意将家主之位传给我。所以,我与裴秀也算得上是平起平坐嘛。”
林淮看着沈宴,只觉得站在她面前的人,仍旧是三年那位肆意潇洒的大公子。一时有些不忍,便未将血指印之事告知于他,
她垂下头,闷声道:“此事先不要惊动裴家主,大公子,你可带着那往生图,不如我们先用此物探查一下裴清的所在。”
沈宴仔细想想,直接去找裴秀确实有些不妥,万一是裴清的离开是他授意,那他这么做,岂不是有些逾越了。便点了点头,同意了林淮的提议。
“上次用完后,我便一直放在乾坤袋里,随身带着。若是要用的话,得避开日光,先去我房里吧。”他一面领着二人朝屋内走去,一面解释着。
林淮一路沉默,心里却是在祈祷着裴清一定要安然无恙,否则,她要怎么向沈宴开口。
☆、往生图
进屋后,沈宴立刻拿出乾坤袋,从中取出往生图来。
他行至桌前,将往生图摊开来,对二人说道:“往生图的用法你们都明白吧?只要在纸上画下心中所想,便能觅得其行踪。”
林淮颔首:“自然是明白,只不过,该由谁来执笔?”
因为执笔者决定了往生图的追踪效果,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
沈宴显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一挑眉:“执笔者一般由与追踪之物接触过的人来担任,眼下,只有我在裴清失踪前与她接触过。所以,当然由我来。”
语罢,他又拿出一支笔,一改往日里的闲散作风,认真的在往生图上勾勒出裴清的模样。
不消片刻,画作便完成了。
沈宴将手中的笔搁在一旁,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瓶身微倾,往纸上撒些粉末。
然后,让他们走近些,“你们快过来,将手放在往生图上。”
二人依言将手放在往生图上,随即沈宴也将手放了上去。
刹那间,往生图就起了变化,画里的裴清仿佛活过来一般,从中走了出来,只不过是一个虚影。
它略微顿了顿,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沈宴将手里的往生图收了起来,招呼二人道:“大功告成,我们快跟上,只要跟着它走就能找到裴清。”
见状,林淮不禁有些担忧:“心斋尚有部分参赛者和一众长老家主在,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太招摇了些?”
“放心,这个虚影旁人看不到,只有接触过往生图的人才能看见。”沈宴解释道。
二人言谈之间,虚影已经走到了门口,因它没有实体,直接便从门上穿了过去。
沈宴一看,不敢再拖,赶紧追了上去。
林淮看着沈宴离去的背影,重重叹了一声气,然后才慢吞吞的跟上去。
苏衍亦是跟了上去,只不过,二人刚走出房门,他却忽然开口:“你对那位名叫云我无心的人了解多少。”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林淮顿了顿,然后才开口:“他算是我的恩人,我从一本书中得知此人的存在,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对于他的过去却是一无所知,亦不明白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苏衍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加上先前得知林淮和云我无心关系匪浅,故而才有此一问。
林淮欲言又止的神情令他起了几分探究之意,但他却没有怀疑林淮此言的真假,因为从二人在安陵的遭遇来看,确实如她所言那般。
只不过,猜测毕竟只是猜测而已,在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为妙,免得引发不必要的事端。
苏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将心中的怀疑说出来,只道:“算了,还是等找到裴清再说,快走罢。”
“嗯。”林淮轻声应道,随即与苏衍一同跟了上去。
林淮如今的心境与以往已不大相同。
从长风送月楼出来以后,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将重生之事告知苏衍,但这些时日以来,所遭遇的事情实在是多不胜数,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眼下这情况,显然也不适合坦诚相见,故而,只能继续往后压。
。
三人跟着虚影在心斋里漫无目的绕了半天,几乎把心斋的每个地方都走了一遍,但虚影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最终,他们来到一处陌生的小院之中。
“奇了,虚影在模拟裴清走过的路线,但这完全是在瞎逛啊,一点规律都没有。”
在沈宴的印象中,裴清做事向来目的明确,并不会出现这种漫无目的乱逛的情况。
沈宴盯着眼前的虚影,琢磨着:“该不会是往生图出问题吧,要不再重来一次。”
他回头看向林淮二人,打算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盘算着再回去重来一次,虚影却停了下来。
缓缓转身,因为只是一个虚影,脸上的表情皆看不清,只能看到它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但,还没等三人看清楚它的口型,虚影便消散了。
“按理说,虚影会将我们引到裴清所在的地方去,怎么半路就突然消失了,莫非真的是那往生图出了问题不成。”沈宴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十分不解。
苏衍思索片刻:“你方才可否注意到它所看的方向?”
沈宴回想了一下,抬手指了一个位置:“方向么,似乎是那里。”
林淮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间古朴的屋子,房门紧闭,也不知屋里是否有人在。
而且,她还注意到,他们一路跟着虚影几乎将心斋走了个遍,几乎在心斋的每个地方,他们都能看到巡视弟子的身影,但唯有此地,一个巡视弟子都没有。
为此,她不禁有些疑惑。
正当此时,那间屋子微微开了一线,有人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