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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开启空间之门这么厉害，不如以后我就叫你‘门神’吧？你看好不好？”
它脸上一副拍马屁的讨好样。
凤无邪却瞬间头顶黑线：“噗，一点都不好！”
这是什么鬼外号？还门神！
“好了，我不能一直留在空间里，已经这么久了，我先出去了。”凤无邪掐了掐雪龙麟的小脸。
而后，她的意念一动，已经脱离空间，回到了弟子房中。
她这一次进入空间，本来只是想看看新打开的大门里有什么，没想到竟用了一天的时间。
还是先去镜水那里吧。
想到自己在虚无炼境中的突破，凤无邪嘴角一勾。
这次，就给他个大惊喜！
……
来到北尊阁，镜水正在炼丹房等着她。
——这里是尊主住所，自然有单独的演武场、炼丹房和闭关室。
凤无邪迈步而入，就看见镜水正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她。
“无邪，怎么刚拜完师就一天不见踪影。”他轻笑着说道。
“修炼去了。”凤无邪淡然回到：“有所突破。”
镜水闻言，似是来了兴致：“那为师可是要检验检验。”
凤无邪从乾坤袋中取出九龙鼎。
“那你可要看好了。”她昂然说道。
说完，凤无邪微合双目深吸一口气，然后一睁眼，双手齐动！
右手微摆，一缕天火飞入鼎中！
左手一托，几种药材浮在掌心！
待九龙鼎中火势一定，凤无邪轻轻弹指，将第一味药材投入鼎中。
同时，她以心念调整天火开始进行淬炼！
镜水眉毛微微一挑。
这个手法，正是他第一次给凤无邪演示炼药所用的那种！
只凭这流畅的起手式，他这徒儿明显已是小有所成了！
有意思——
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镜水嘴角挂上了一抹饶有兴味的弧度。
而凤无邪却完全没有注意他的神情。
她从一开始便进入了全神贯注的状态！
浮在掌心之上的药材，每一次被投入鼎中的时机都是恰到好处。
九龙鼎内，天火烈烈而燃，毁灭性的能量被凤无邪精细地控制着包裹在药材之外。
两种不同的工序，由她一人操作，却是泾渭分明，丝毫不见慌乱！
随着鼎中药材越来越多，淬炼的难度也变得越来越大。
凤无邪额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但她的目光依然坚定从容！
镜水此时面上的表情已是略带认真了。
在他看来，能做到如此地步即使凤无邪功亏一篑也殊为不易！
这种炼药方法效率极高，但难度也极大！
天奇大陆的炼药师多如牛毛，但百年之间能练成这种手法的仅有他紫衣毒王一人！
而他这个徒儿能有此成果，已经让镜水赞叹了。
可是，凤无邪却还没有结束！
她右手控火不变。
左手一推，将最后一味药材投入鼎中之后，掌心一翻，双手结印，将鼎中天火一分为二！
凤无邪竟是同时控制着两道天火进行炼药！
那两道火势一正一奇，相辅相成，鼎中药材的淬炼速度生生提高了一倍！
盏茶时间稍纵即逝，凤无邪双手一合，猛地一拍鼎身！
九龙鼎应声而开，一枚丹药从中飞出，落在了她手上。
正是一枚五品初阶的聚魂丹！
“如何？”凤无邪转头，捏着丹药冲旁边的镜水比了比：“我说过，我已经学会了！”
镜水一时没有说话。
凤无邪竟然能做到将天火一分为二，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按照他的估算，自己的徒儿要做到这一点，至少还需几个月的全心潜修。
没想到凤无邪今天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以镜水的城府，也不禁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无邪。”他上下打量了凤无邪一番，问道：“你的进境怎么如此之快？”
“这嘛……”凤无邪微微一笑：“我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古塔空间是她最大的秘密，她绝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就连帝千邪，她都没有透露！
镜水玩味地瞥了她一眼。
能解了自己醉生梦死之毒——
能拿出液态魂力那等奇物——
现在，又展现出远超自己预计的修炼速度！
这女子身上笼罩的谜团真是越来越多了。
不过——
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
心中思绪一闪而过，镜水面上却是恢复了优雅淡然。
“徒儿长大了，想要有自己的小秘密。”他嘴唇带着一抹慵懒地微笑，轻叹道：“那好吧，为师不问就是。”
凤无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个镜水，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也不等她回话，镜水接着说道：“既然这手法你已经学会，那剩下的就是勤加练习。”
他笑容不变：“为师今日，便教教你如何将魂术与毒术融合，可否？”
凤无邪闻言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镜水用眼角扫了她一下。
凤无邪立刻心领神会，摆出一副“我是好学生”的样子正色说道：“请师尊赐教。”
“这才是乖徒儿。”镜水带着一丝悠然地微笑，点点头：
“所谓魂术与毒术融合，就是让你的魂力之中带上毒力，我称之为——蚀魂之术。”
他抬起修长的手掌：“其要诀，便是八个字——以身为鼎，炼魂成毒！”
话音一落，只见一缕蓝色的魂力出现在镜水的手掌之上。
紧接着，一股隐隐的波动从他掌上散发而出。
凤无邪发现，那原本通透的蓝色魂力渐渐开始变得晦暗，再无那种纯净如熙的感觉！
镜水随手将那缕魂力弹向墙边的一盆植物，就看见植物在魂力及体的一瞬间枯萎了！
凤无邪心中一奇。
这明显是沾染剧毒的症状！
她很清楚，镜水并没有使用任何毒丹。
当然，在她看来更不可能是黑暗魂力所致。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那道水系魂力在镜水手上产生了变化，拥有了毒性！
以身为鼎，炼魂成毒……
第330章 天时将至
凤无邪若有所思地沉吟着。
镜水收回自己的手，看到凤无邪思考的样子，对她说道：
“世间万物皆有魂力流转其中，只是属性不同而已。毒丹，自然也是一样。”
凤无邪抬起头，认真地听着。
“毒丹的炼成，乃是将药材之中的魂力用天火融为一体，产生毒性。与之相似，蚀魂之术便是——将自身的经脉视作为炉鼎！将体内魂力视作药材！驱动自身的灵力运转即为天火！如此，修炼自身，这样，在对战之时，你便可以将自己的力量染上毒性，用以侵蚀对方的经脉、乃是魂力！”
镜水解释道：
“即所谓——以身为鼎，炼魂成毒！”
凤无邪心中震惊。
镜水却又微微一笑：
“刚刚我所说的只是最基础的解释，具体如何修炼，还得你自己慢慢去体悟了，这并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炼成的术法，你若想炼好，便做好三年五载的准备吧。”
凤无邪深吸一口气，心中明白，镜水所教授自己的每一套功法，都是极其玄奥的！
蚀魂之术更是如此，单是听这修炼方法，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其中不易，更何况是要炼成？炼好？
凤无邪想了想，又问道：
“既然是侵蚀对方的魂力，那么这蚀魂之术产生的魂毒应该是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的吧？”
仿佛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镜水懒懒地靠坐在自己的坐榻上笑道：
“蚀魂之术虽无法通过丹药来解，却可以被魂力抵抗。对方的魂力越深厚，则越难以中毒，但是——”
镜水说到此处，表情之中露出了几抹玩味，邪气中带着几分狡黠，像是一只有心机的狐狸一般：
“但是——再强大的敌人，也是无法完全抵抗掉蚀魂之术的——所以，在你面对比你强大的对手之时，可以用蚀魂之术先行牵制，而这，会对后面的战局有很大的影响。”
凤无邪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我想也是，不过在我看来，这种魂毒，最大的作用并不是杀死敌人——”
“哦？”镜水眼神一动，坐直了身体，似乎颇有兴趣似的：“说说你的想法？”
凤无邪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中了魂毒之人，体内的魂力有一部分被被毒性所侵蚀，而另一部分则要用来对抗魂毒！这样一来，实力便被大大地削弱了！”
凤无邪淡淡地说道：
“所以，我觉得，削弱——才是蚀魂之术最厉害的地方。”
“呵。”镜水靠回椅背，脸上露出一抹轻笑：“悟性不错。”
“那么，要修蚀魂之术，我应该从何入手？”凤无邪期待地问道。
懂得理念是一回事，真正要修炼的话，还得一步一步来。
凤无邪看着镜水。
镜水抬手，十分慵懒地撑着自己的下巴，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等。”
……？？
凤无邪一脸问号。
镜水轻笑了一下：“蚀魂之术与炼毒本就是同理，你已懂得它的本质，那么当你淬炼毒术的本事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自然而然便会悟到，如何才能以身为鼎，炼魂成毒了。”
凤无邪摊摊手，撇嘴道：
“好吧，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有点好奇——”
“说。”镜水道。
“这蚀魂之术，除了你之外，还有旁人会吗？”
“呵，此术乃本尊自创，天下间当然只有本尊一人掌握。不过……从今以后，你就是掌握这蚀魂之术的第二人了。”
凤无邪闻言不禁称奇：
“这倒怪了，我从前听帝千邪说，紫衣毒王——萧紫的用毒手法乃是天下间最为精绝之人，可是今日，依我看来，你也不遑多让。”
镜水不动声色地饮茶，而后放下茶杯，淡淡笑道：
“嗯，萧紫这个人吧，其实……嗯，他也是挺不容易的。”
“不容易？”凤无邪语气十分不敢苟同，而后想了想，却又赞同了：
“也对，他费了那么大心思，毒杀了那么多人，干尽了那么多坏事，才得来一个天下至毒的毒王名号，想来，也确实是不容易了。”
——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镜水脸上的笑意没有退，手指却微微攥紧了几分。
而后，他摸摸下巴：“其实……杀人很容易，相比之下，有的时候要强行忍住让自己不去杀人，那才是真的不容易。”
凤无邪闻言若有所思，而后抬眼，问道：“诶，你说这话，难不成是谁气着你了，你想杀人不成？”
“是啊，确实有人气着我了。”镜水说这话的时候，摆出了一副似乎当真有点生气了的样子。
凤无邪一脸八卦地凑上来：“你是尊主，谁敢惹你？活得不耐烦了？”
镜水没有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凤无邪。
凤无邪见状摆摆手：
“不说算了。不过呢，我劝你，对付一些奸恶的敌人，还是想杀便杀了吧，从前我也曾忍着，觉得那些人总是情有可原的，但事实证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人，还是趁早杀了的好，免得让其再作恶。”
镜水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凤无邪，口中却道：
“是啊，如果早一点杀了倒是也好，只可惜，从前一时心软，没能下得了手。”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凤无邪身上佩戴着的那枚师徒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