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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无忧,就算你被千刀万剐也是罪有应得!”
林妙音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这么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倍受身体疼痛的摧残,夜夜梦见她的家人满脸幽怨的指着她,怪她引狼入室,是她害了浴血宗上下!
这样的日子让她早已麻木,之所以还对道癫有恨,都是因为她脸上的疮疤,因为她丢失了的绝美容颜,却再也无关乎爱情。
她对道癫,早已没了爱意。
“是我不好,可是现在你回来了,我终于有机会补偿你,只要你开口,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要杀了我,我也认命!”道癫诚恳的注视着林妙音那双多愁善感的眼睛。
远处的程绾君听见这话,顿时觉得浑身的气血往头上涌,于是连忙冲了出去,指着道癫怒骂:“你是不是疯了,这个女人已经不爱你了,你清醒一点!”
林妙音目光锐利,手上的发簪抵在道癫的颈上,冷冷的对程绾君低吼:“你是谁?”
“我是谁不关你的事!赶紧放了他!”程绾君高声喊道,在以往的人生中,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英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因爱盲目
“小丫头,你怎么在这儿?”道癫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程绾君紧张的白了道癫一眼,尖声吼道:“我要是不在这儿你就得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你知不知道她已经不喜欢你了?她来是为了杀你!你还妄想着去弥补她!”
其实程绾君的判断也有失误,适才为了偷听这两个人说话,并没有认真注视林妙音的眼睛,只读出她最表层的用意,就是杀了道癫。
而她最根本的目的是杀了道癫之后拿走道癫的归墟笛,去和苏百媚换取一张永远美丽的脸,她还活着,可以重新拥有一段新的人生,但这一切都需要换回从前那张脸。
道癫虽然早就料到林妙音心灰意冷,不会再对他有多余的感情,可是这话被程绾君直接点破,却叫他心里受到重创,悲伤的滋味瞬间充斥着整个身体,眼中酸涩。
林妙音以挟持的姿势站在道癫身边:“我就是要杀了他,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止如此,我还要连你也一起杀了!”
“我不准你杀他!他是你的仇家,但也是我喜欢的人!”程绾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壮胆一般故意将音调抬高。
道癫瞳孔微张,随即不可置信的眯了眯眼睛:“你这丫头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些什么?”
却是林妙音酷似悲悯的摇头大笑:“莫无忧,你可真是魅力四射啊!连一个这么大点的小姑娘也被你骗了!哈哈哈!”
说罢又奚落的望着程绾君:“你是不是喜欢他喜欢到愿意为他去死?呵呵,我当年也是这样,所以沦落到真的为他而死的地步!你这么年轻,一定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
“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世界上最会骗人的男人!你要是不信,就尽管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吧!”
程绾君望着道癫目光中的颜彩一点点灰败,刹那间心如死灰,她很清楚这个神情意味着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刚才的一时鲁莽让她证明了什么!
她爱的男人并不爱她,而且道癫喜欢的人此刻就在他身边,程绾君这一腔孤勇的争取,不过是让她更加清楚现实。
就算这样,她还是不肯放弃:“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林妙音是吧?你最好干干净净的放他走,不然我就叫人了!”
“你比我更清楚?我和他相识近千年,更是轰轰烈烈的相爱一场,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说你比我更了解他!哈哈,真是笑话!”林妙音疯狂大笑。
那尖锐的笑声刺痛了程绾君的耳朵,她的耳根发红,那是因为羞愧悲哀才蔓延开来的灼热感,她的悲哀来源于明知一万个自己也抵不过一个林妙音在道癫心中的分量,却仍然恬不知耻的与林妙音相争。
由于惊讶而沉默许久的道癫终于沉声对程绾君说:“这是我和别人的事,你不要添乱,赶紧回去!”
“你为什么认定我来是给你添乱的?你以为我今天说的这些话都是一时冲动吗?我喜欢你,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开始喜欢你了!你知不知道?”程绾君鼻尖泛红,声嘶力竭让人颇为动容。
林妙音淡淡的看了程绾君一眼,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像极了当年不顾一切要和道癫在一起的她,可是这样的奋不顾身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回去吧,我不想伤害你!”道癫的声音很是无奈,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程绾君终于落下两行热泪,梗咽着问他:“你真的不会喜欢我吗?哪怕你喜欢的人都不喜欢你了,你还只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吗?”
道癫神情复杂的注视着程绾君悲伤的面孔,沉默良久,才说:“如今时局动荡,你我都不该去想这件事!”
果然多了近千年的阅历就是不一样,道癫拒绝程绾君的方式竟让程绾君不知到底该说什么,不过程绾君伶牙俐齿,向来不是省油的灯,哪怕心痛万分,仍然像盲人过河那样横冲直撞。
“我可以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你!”
或许是从前的经历让林妙音对程绾君产生了几分同情,于是开口对她说:“我要杀的人是道癫,和你没什么关系,只要你现在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乖乖走开,我不会为难你!”
程绾君凄然苦笑:“你要我明知他会认命的死在你手里,还什么都不做默默走开?你当我程绾君是傻子吗?你要杀他,那我就和他死在一起!”
林妙音目光微敛,语气有些愠怒:“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死在他前头!”
说罢松开道癫,握着发簪目光冷漠的向程绾君刺去,道癫一惊,连忙挡住林妙音的手:“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不要牵连一个无辜的小姑娘!”
“你也会心痛是吗?你们修道之人不是向来看得开生死吗?当年你以为我死了,有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林妙音扬起嘴角,目光却是幽怨得毫无色彩。
“我说过你要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可是不准你在无仙山滥杀无辜!”道癫抓住林妙音的手腕,那紧握的发簪立刻从手心脱落。
林妙音不甘的站在一边,却见道癫站在程绾君面前,发起脾气:“我叫你走你听见了没有?人都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承担后果,我欠她的迟早要还!但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程绾君吸了吸鼻子,泪水夺眶而出:“你欠她就一定要用命来还吗?惩恶扬善是你的责任,你根本不欠她一条命,再说她现在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你何必要把命交给她?”
“你不会明白的……”道癫幽幽的说完,倏然瞥见林妙音已经向程绾君出掌,于是下意识的将程绾君护在怀里,用背承受了林妙音的重重一掌。
林妙音波澜不惊的收手,嘲讽道:“你口口声声说对她没有感觉,为什么要替她挨这一掌?莫无忧,论骗一个人的心,没有人敌得过你!”
道癫冷冷回头,眼中波澜起伏:“你不是要杀我吗?赶紧动手吧!”
林妙音凶残一笑,立刻伸手掐住道癫的喉咙:“把归墟笛给我,你可以不用死!赶紧把归墟笛给我!”
道癫虽然认定自己亏欠林妙音,但关乎苍生的大是大非他还是分得清,一听林妙音是为归墟笛而来,立刻清醒:“归墟笛事关天劫,你要它干什么?”
“归墟笛本来就是你从浴血宗夺走的法宝,如今不觉得该把它物归原主吗?”林妙音语气激动,“快把它还给我!”
道癫脑海之中一阵轰动,顿了顿说:“你是不是早就和魔教勾结在一起?拿归墟笛也是为了替魔教做事?”
“哈哈哈,我们浴血宗本就归属魔教,如今我还活着就要做我该做的事!”林妙音再次出手,“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都肯给我吗?还给我啊!把归墟笛还给我啊!”
道癫失望的摇了摇头,眼中暗淡无光:“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为了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去做明知是错的事!当年若不是浴血宗太过猖狂,在凡间害了太多百姓,我不会做得那么绝情!”
当年的林妙音十分感性却又异常勇敢,那时的她分得清大是大非,为了道癫不惜背叛家门,可是她所付出的这一切并未得到一个该有的结果,于是才有了今日支离破碎的局面。
“当年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可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我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林妙音近似疯狂的咆哮过后,眉眼间忽然蒙上分外悲哀的灰色:“求求你,把归墟笛给我吧,只有拿到它我才能治好我的脸,只有拿到它我才有未来可言!”
道癫脑子里轰然作响,一旁的程绾君看见忽然眼眶湿润的林妙音,也不由得惊诧莫名,却见道癫嗫嚅道:“你的脸怎么了?”
林妙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扼在道癫喉咙处的手无力的收了回来,只见她两手紧紧按在脸上,掩面痛哭。
道癫脸色惨白,缓缓走到她面前,声音颤抖:“让我看看你的脸怎么了……”
“不要过来!”林妙音痛苦尖叫,似乎很担心别人看到她的脸。
道癫愣了愣,仍然往前走过去,他轻轻取下林妙音面上的黑纱,悲哀至极的林妙音只是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并未反抗。
黑纱缓缓褪去,道癫眼中除了惊骇,还有无尽的后悔和疼惜:“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林妙音眼睛低垂,神情崩溃的抽泣着:“当年浴血宗被灭门,我掉下了山崖,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你把我的脸还给我!还给我!”
道癫失魂落魄的注视着林妙音满目疮痍的面孔,一只手颤抖着触碰到暗红色伤疤上,就在他不知所措的对着那张由惊艳到破败的脸,心中万分痛苦时,腰间的归墟笛猛地被人抽走。
回过神时,林妙音已经将归墟笛紧紧攥在手中,头也不回的纵身没入翠绿的竹林中,虽然她很不小心的穿了一贯的红衣,想要抓她轻而易举,但道癫只是愣在原地,没了任何动作。
“喂,你快去追啊!归墟笛被她抢走了你没看见吗?”程绾君大惊失色,向前跑了几步,却发现道癫像座雕塑般凝固,眼中盈满泪水,似乎忘了呼吸。
第二百一十九章 深宫骷髅
蓬莱仙岛,朦胧的雾霭轻轻散开,花海的色彩更加明艳动人,极目远眺,远处群鸟悠然的扶摇而上,白色的羽毛与空中白云融为一体,只剩下浅浅的长啸。
碧空如洗,流光飞舞。晋疏影和江山鸿寅徜徉在花海之间,清新的花香掠过鼻尖,目及之处皆是一片绚烂。
“你饿不饿?”江山鸿寅闲庭信步,声音亦是毫无起伏。
晋疏影愣了愣,自从五年前她练成诛情之后,就再也没有过饿肚子的经历,只是偶然间听到江山鸿寅这样平淡的问她,好像时光一直停留在多年前,从未发生改变。
好像她还是从前那个横冲直撞的傻丫头,眼前这个仙资出尘的男子也只是她一心想嫁的陆初寒,而不是天神江山鸿寅。
所有伤害还没有登台,所有悲伤还没有降临,还可以平静的憧憬,不记回报,不畏艰辛的去爱。
一眨眼却又无比清醒:“我早就不会饿肚子了,难道你饿吗?”
转头看向江山鸿寅时,他已经举着一串糖葫芦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晋疏影几乎没见过他吃东西的样子,忽然瞥见他吃糖葫芦的呆傻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