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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他半妖兽的身份,打探起鬼门宗的消息也方便许多,这两年除了刚开始操办修建蝉轩宗的事情,之后他便一直负责查探鬼门宗,东拼西凑,总算得了一些可用的消息。
“还有,两年前黑雾森林确实出现过暴动,大地震动,黑雾森林最里层似乎有人在斗法,后有人看到几道玄光从空中一掠而过,像是在追逐什么东西,依那速度来看,怕是帝阶大能。”秦陌桑回禀道,心里也愈发惊疑。
按照他查探到的时间来看,那黑雾森林几个帝阶大能的斗法好像就在十大宗门围攻缥缈宗前后,怎么就如此凑巧?
莫非……这两者之前有什么联系?
秦陌桑回完话,水吟蝉只目光淡淡地盯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初七看了她一眼,便也回禀道:“夫人让我查的事情也有眉目了,当初十大宗门之所以会围攻缥缈宗,的确是有人煽风点火,利用的正是星淼宗苏宗主痛失爱女报仇心切这一点,那小人是谁,夫人想必已经猜到了,正是当初纵火烧了缥缈宗十殿的那傀儡宗长老。”
水吟蝉表情懒洋洋地听着,闻言并不意外,问:“可有打探到那人的身份?”
“那人面具下的一张脸果然是被毁了的,他六百年前拜入傀儡宗,那个时候便已是头发花白,脸也被毁容,他自称黎莫,因为资质逆天,十数载之后任了傀儡宗的长老,与傀儡宗的冯老暗中来往甚密。”
“六百年前?黎莫?”水吟蝉思忖片刻,忽地冷嗤一声,“哪里是黎莫,恐怕是那位黎非寞师兄吧。”
几人听着这话,不禁一头雾水。
六百前缥缈宗发生过一桩血腥惨事,亦或者说丑事,几个小老头将那事情瞒了下来,除却当时候的老弟子,后来入宗门的新弟子又哪里知道六百年前的那桩事情。
若非听醉离枫提起过这件事,水吟蝉也猜不出这小人的身份。
“六百多年前,这人还叫做黎非寞,是缥缈宗弟子,后来爱上归云峰的秦雨岩师叔,也就是他自己的师父,两人正是恩爱甜蜜准备大婚之际,这黎非寞擅闯缥缈宗禁地,被当时的老宗主和几位长老发现了他鬼门宗弟子的身份。”水吟蝉语气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然而在场几人,尤其是叶初七和叶十九大为震惊。
水吟蝉继续道:“秦雨岩师叔得知他的身份,觉得愧对宗门,便跳崖自尽了,后来这黎非寞找到她粉碎的尸骨,逃离了缥缈宗……”
叶十九震惊过后不解地问道:“若真有其事,这人缘何怨恨缥缈宗,当初那位秦师叔会自尽也是因为他啊,他若想报仇,应该杀的是他自己。”
水吟琴和秦霸连连点头。
“这人有病啊,那位秦师叔会自尽又干缥缈宗何事了?”水吟琴大骂道。
“心思扭曲的人,我们大抵是不明白他们的脑回路的。”水吟蝉淡淡道。
叶初七微微蹙眉,“如果真如夫人所言,这人是黎非寞,那他便是鬼门宗弟子,为何后来不回鬼门宗,反倒混入了傀儡宗?”
“自然是想尽办法挑起十大宗门内战,令我们自相残杀,最重要的是,他想借十大宗门之手铲除缥缈宗。”水吟蝉道。
“他果真是鬼门宗弟子的话,不是堕玄便是暗属性玄者,居然能在傀儡宗相安无事地潜伏了六百多年?”叶十九震惊至极。
“当初他能在星淼宗潜伏十年之久,若非硬闯禁地,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能在傀儡宗潜伏数百年也并不奇怪。”水吟蝉道,目光有些凉薄,她淡淡地加了一句,“鬼门宗向来有很多隐藏堕玄和暗属性的秘法……”
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们去管教管教那些弟子吧,近日这些小子和丫头真是愈发胆大妄为了。”
秦陌桑微微一笑,“还不都是你宠出来的。有哪个宗门弟子在外面受了委屈,这一宗之主就亲自出动去给人报仇的,平儿还出手阔绰,随随便便就是几瓶上好的丹药分赏下去。”
水吟蝉也微微勾唇笑了笑,脸上似有些疲惫,慢慢阖上了眼。
几人见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夜色渐暗,月光透过窗子倾泻进来,将空寂的大殿盖了一层薄纱。
软榻上闭眼小憩的女子慢慢睁开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那月光。
片刻后,一个白衣男子踏月而来,他脸上挂着慵懒而邪肆的笑,勾人至极,女子未饮酒却已经醉了。
水吟蝉微笑着朝他伸出手,轻声道:“你来了。”
男子含笑看她,目光宠溺至极,他微微俯身,已是含了她的唇瓣动作热烈地吻了起来,整个人欺身而上。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 小水,好听吗
第六百一十六章 小水,好听吗
碎成的星光逐渐变成一团银雾,那一团银雾在水吟蝉周身环绕了一圈,然后变回了一头银色的猪猪模样。
不多时,那银色的胖猪又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脸蛋肥嘟嘟的,十分可爱,她趴在水吟蝉的身边,模样乖巧,表情有些哀伤地看着她。
水吟蝉缓缓睁开眼,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她伸手抚摸着女娃的脸蛋,笑道:“我家银胖的织梦本领愈发厉害了,方才的梦比以前几次更真实了。”
因着当初她玄武等级暴增,与她签订了主仆锲约的银胖大受裨益,修为也跟着增长不少,竟能直接化形了。水吟蝉一直以为它会化形成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却不想竟是个如此可爱的女娃。
银胖却笑不出来,她努力扯开嘴角,表情却像是快哭了。
“主人,银胖不想再给你织梦了,我们不要了好不好,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说着说着便哇一声哭了出来。
水吟蝉爱怜地摸着她的脑袋,“银胖,你不明白,便是只能在梦里看到他也是好的,这两年若是没有你,我只怕是熬不过来的……”
说着,她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有些甜蜜,“他欠我的洞房,活着的时候没能给成,梦里才那般孟浪,而我心悦于他,便由着他胡来了。”
说到这儿,她俏脸微红,低声道:“你放心,这几日咱们不织梦了,近日我恰好要办一些事情,再这般胡来恐怕没有精力应对。”
银胖连连点头,说话还有些哽咽,“那主人你赶紧再休息会儿,银胖在一边陪着你。”
水吟蝉笑了笑,捏捏她肥嘟嘟的小脸蛋道:“下次幽月他们出去玩,你也不用独独留下来陪我了,和他们一起出去吧。”
银胖摇头,嘟嘴道:“我才不像毛球那么贪玩呢,我喜欢陪在主人身边。”
“哟,如今连毛球哥哥也不叫了?”水吟蝉不禁打趣道。
银胖便哼声道:“如今我已经化形成人了,它还是一颗球呢,该他叫我银胖姐姐才对。”
水吟蝉见她提到毛球也不哭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方才的梦太过真实了,衣衫之下早已是香汗淋漓,她安抚好毛球,便独自一人去了后山的泉水里沐浴。
水吟蝉望着头上的明月,听着那泉水叮咚之声,忽地自嘲一笑。
明知道只是一场酣梦,却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而梦醒之后,那种空虚和孤独的感觉也愈发浓郁了。
她解下腰间的血鞭,手中轻轻抚摸过上面粗糙的纹理。
如今契约了这血鞭,才得以明白,以前这条她一直贴身放着的血鞭,为何只是个普通鞭子。
这血鞭需以凶煞之气滋养,直到那日她心中大恸,放出九天神雷劈,造成无数杀孽,一身煞气激活了这血鞭,竟令它主动依了过来,想让自己契约。
横竖她一身杀孽已是煞气环身,便是契约了这血鞭又如何,它是她最趁手的武器,她不可能因为它跟鬼门宗的渊源就舍弃她。
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将这小玩意儿缠到了腰间,便是别人认出这是鬼门宗之物又如何,她问心无愧,就让旁人揣测去吧。
褪去衣物,水吟蝉一头扎进水里,冰凉的感觉让她整个人舒服很多。
沐浴过后,她没有回内殿,而是取了件披风铺在地上,自己躺在上面,双目有些放空地望着夜空。
因为今晚的月光很亮,所以星星比较稀疏,女子望着那很快就要圆满的月亮出神,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慢慢阖上了眼睛。
这一次没有银胖的帮助,她难得地没有做噩梦,睡了一个安安稳稳的好觉。
第二日,水吟蝉是在听到一首好听的笛声后转醒的。
她穿好衣裙走向山巅,果见那青衣男子坐在那处,手中握着那把青翠色的长笛,有悦耳的笛声从他口中倾泻而出,而他整个人都似乎沾了露水,有些凉凉的,他光是坐在那里,便形成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水吟蝉微微掀了掀唇,走至他身边坐下。
他知道她来了也不曾停下,直到那曲子吹完,他才侧头看她,目光很是温和,“小水,好听吗?”
水吟蝉听着这清越的嗓音,低笑道:“好听,也不知为何,不管你吹什么曲子,我都觉得很动听,你的声音便是最好听的,听你讲话,心里就会平静很多。”
“因为你是懂我的人。”银幽月道,脸上的笑意愈发柔和,就如同一阵风般,暖暖地从心尖上刮过。
水吟蝉望着远方,眼眸含笑道:“我以为你会带着轩儿和毛球它们多玩耍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银幽月是驭兽师,他身边的小伙伴实在太多,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带着这些小伙伴出去溜达玩耍,以免它们被闷坏了,而每当这个时候毛球和轩包子都会跟去凑热闹。
“听说你要出一趟远门,所以便提前回来了,有我在这里,你可以放心去做自己想做之事。”银幽月道,跟随她一齐看向那日出的美景。
水吟蝉嗯了一声,良久才道了一句,“谢谢。”
有一个能驭龙的驭兽师坐镇蝉轩宗,她自然是无比放心的。
她识得那冰鳞龙,正是当初他们在寒冰湖看到的那条冰鳞蛟,她没想到冰鳞龙会和幽月在一起,幽月没有解释,她也没有主动问,但是当初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吧,冰鳞龙明明是去寻那龙之涧了,据说那里是龙兽的故乡,天地十分广袤,整个银川大陆与之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小水,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好的,以后……别再出事了。”银幽月忽地道,看向她的眸子漆黑纯粹。
水吟蝉微微一怔,笑道:“不会的,这条命还是你救回来的,我不会再让自己出事,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出事。”
银幽月听闻这话,想说什么,唇瓣微微抿了抿,最终将那话咽了回去。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七章 什么地方?想开杀戒的地方
第六百一十七章 什么地方?想开杀戒的地方
“小水,我不在的时候是去龙之涧了,只是……我和冰鳞龙都没能进去。”银幽月忽地开口道。
水吟蝉难得听他主动提及当初不辞而别的原因,不禁侧头看他,认真听了起来。
“那龙之涧仿佛是被下了凶狠的诅咒,外人进不去。”银幽月叹道,神色有些哀戚,“我分明听到,龙之涧的另一头有无数的悲鸣和痛苦,可是,我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