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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牲口抱回来,肿么破?
七舅老爷肝肠寸断。
果然,不毁灭世界不行了吗?
别谈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想这么危险的事情!您老离中二之龄早就十万八千里了好吗!快把赤地千里的技能读条停下来!
小离离,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一个不检点的女孩了,七舅老爷好伤心呐。
打扰一下,您老人家忘了这只直立行走的雄性牲口已经家有河东狮了吗?
那更罪无可恕好吗!
荀掌柜内心的不悦已经濒临破体而出了。
闯了大祸的柳厌离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自称是她不知多少代前的七舅老爷的荀某某正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中带煞,背后隐约有黑雾翻腾,端的是气势非凡。
觉得这个场面异常熟悉的柳无常瞬间回到了幼时被表哥带出去疯了一天,晚上被哥哥抓包的过去,下意思的拉过盖在身上的锦被蒙住头。
嘤嘤嘤嘤……嘤嘤个毛线!她不是弃明投暗与邢女王狼狈为奸了吗!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一睁眼会看到处于暴怒状态的七舅老爷啊!
柳某人的第一反应是“东窗事发”,第二反应是“同道中人”,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明显神经错乱的第二反应,原因很简单,你会跟一只蚂蚁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吗?
不得不指出,柳小姐,荀掌柜经常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左思右想只能得出东窗事发这个结论的柳厌离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想要远离盛怒中的荀某某却在碰触到冰凉的木壁后惊悚的发现自己挣躺在一个棺材里。
柳厌离:这就要入土为安了吗,呵呵。
不,这是同床共枕,呵呵。
相信诸位看官都明白,当你头上悬着一把眼看就要落下的闸刀,等的越久反而越害怕它落下,还不如一开始心一横来一刀的痛快,在漫长等待中逐渐燃起了求生的欲望,可就在这时偏偏原本迎风飘扬的兴高采烈的闸刀非要落下糊你一脸血。
于是就在柳无常试图躲在被窝里自欺欺人的时候,一直用眼神逼迫她反省的荀掌柜一把拉开被子,将一张写有密密麻麻小字的纸条递到了她面前,后者毕恭毕敬哆哆嗦嗦的接过来,仔细一看,惊得猛地坐起,直接后果就是额头和半开的棺材盖亲密接触。
只见这张害的柳无常气质全失的纸条被人用足以当幼童启蒙范本的端正字体写道:
“鉴于白无常候补生柳厌离无组织无纪律的旷工行为,情节极为恶劣,今特令其劳改死过,直至痛改前非,真心悔悟为止。”
被盖上地府官印的这段文字下面紧接着另一段一看就知道是用法术照搬上的招聘广告。
“丰都包子破铺,诚招踏实肯干条件适宜的跑堂兼学徒一名,包吃包住,具体事宜面谈,有意者请联系老板娘。”
然后,这些都不是因为柳厌离巨大反应的祸首,柳某人的目光死死粘在通告低端一行用血红的朱笔写就的大字上,张牙舞爪的字体充分表达了书写人的心情。
“害的老娘和你师叔还要加班,小兔崽子你等着!”
连老娘都用出来了,可见谢必安的愤怒。
盯着纸条的柳某人顿时打了个机灵,似乎有飕飕的寒气正顺着脊柱往上爬,她泪汪汪的望向七舅老爷,千年老男人默默扭过头去。
现在抛弃不值钱的自尊君和节操君去负荆请罪还能侥幸捡一条命吗?
第四章 苹果电脑一生黑!
如果有人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拍个名次,恐怕无论怎么鸡蛋里挑骨头的扒榜,粉转黑都当之无愧。而粉转黑这活,往往只需要一秒钟。当然啦,这一秒钟里的信息量必然会跟一秒变人鱼那样只有一个优美的下跌动作,这就好比U盘和移动硬盘的差距。
那么这一秒钟里的信息量到底大到了什么地步呢?为了便于机智的小伙伴们理解,导播为大家精挑细选了几个经典案例。
例如,网申填到一半,电脑突然死机,无论你如何运作它都只顶着一个白色的苹果标志闪着光卖萌,电话里客服小哥用一口永远捋不直舌头的普通话建议你送修,霎时间,简历啊,更新啊,软妹币啊,节操啊,下限啊,通通插着小翅膀跳着芭蕾从你眼前欢乐的飞走……
苹果电脑一生黑!
狼吞虎咽的时候从盒饭里吃出了半截用过的蜡烛……
苹果电脑一生黑!
喝口水却呛着了……
苹果电脑一生黑!
睡觉落枕了……
苹果电脑一生黑!
发现自己长胖了……
苹果电脑一生黑!
够了!谁来把没吃药的导播拖走!
不幸的是,在这酆都镇因爱生恨的除了抱着干瘪的钱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废柴导播,还有另外一个重量级人物——按照通常的发展本该在暗地里一边发出“哦呵呵呵呵”的谜样笑声,一边策划者足以让画面打满马赛克的限制级计划的酆都镇第一迷人的反派人物——邢凌珍女王。不过她此刻的行为与其说是在策划阴谋,不如说是在偷懒。
看着对面一本正经的用茶杯施展水镜术的家伙,就算是号称统御酆都无数冤魂的邢凌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概从来没有猜透过对方的心思,哪怕两人相识的年数早已无法计数。
不过猜忍心也确实不是她的强项,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既然猜不中,那就干脆放弃吧,这才是人生智慧。
“把客人晾在一边,这就是你这些年学到的待客之道吗?”她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试图吸引全身心投入偷窥事业的主人家的注意。
被指责轻慢客人的男人连个眼神都欠奉。
被完全无视的客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发怒,反而因为对方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反应而陷入了一阵恍惚。
“喂,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意料之中的无人回答,主人家的怠慢给了她自顾自沉浸入回忆的绝好借口。
恍恍惚惚的又陷入了昨日里,那里有不着调的师尊,温柔稳重的师兄,沉默寡言的师弟,和……天真愚蠢的自己。
邢凌珍不知道多少次曾经庆幸自己有幸遇上师尊,也不知道多少次痛恨自己竟然遇上了师尊。
现在回想起来,所有流于表面的美好都随着师尊的陨落戛然而止。
陷在仇恨里痛苦疯狂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嫉妒死于飞升失败的师尊,起码他在最后还有一个后继有人的美梦可做,不像自己只剩仇恨和绝望。
不得不承认,师尊的陨落是他们三人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它以狰狞的姿态撕开了温情的假面,将私下血淋淋的现实捧到了你面前,居高临下的嘲讽着你。
邢凌珍的记忆比她的名字要久远很多很多,远的都无法计数,在那段久远到泛黄的记忆力,她只是个被师尊不知道打哪里捡回来的弃婴,只因有那么点仙缘仙根才得以逃脱饿死冻死或是被野兽叼走的命运。
作为一个弃婴,就算她也曾拥有过“荷花”或是“冬梅”这样符合时代潮流的名字,到了师尊嘴里也简简单单的变成了一句“小二”,直到倒霉的小师弟递补上“小三”的空缺,她才得以平衡。
那时候的她,拥有一个不着调却慈爱的师尊,一个十项全能完美的替代了老妈子的师兄,几十年后还有了一个小小年纪却总是皱着眉头装大人的师弟。
她一直很清楚,光是与师兄和师弟相比,她的天资着实一般,更别说放到那个万物皆可舞蹈的时代里了。白日飞升、得证大道以来的未来基本与她划清了界限,老实说,努力修炼延长寿命才是比较务实的想法。
与动辄成百上千人的大门派比起来,他们的师门很小,小到只有四个人,况且还穷的叮当响,法宝和丹药都是梦里才会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奢侈品。说起来也很奇怪,这么小这么穷的门派却很强,强到别的门派拉帮结派,直到人数多到飞起来乌云蔽日的地步才敢战战兢兢涉足的某某绝地,他们就像春游一样说去就去,面对任何天险都如履平地。
不过作为剑仙这种数量稀少又功法苦逼的修仙品种,适当的拉风和牛逼是可以理解的。一辈子都只能用一把从灵识中孕育的剑去戳人,还不能给个金手指牛逼哄哄一下,以后谁还干啊!
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有铸造天分,想要把灵识千锤百炼成一把既顺手又符合自身特色的武器难度很大有没有!什么流星锤或是开山斧之流都是幸运儿,铁耙子、铁铲才是不能说的痛。
传说中师祖大人那把打遍修真界无敌手的鸡毛掸子就是活生生把威武霸气变成搞笑卖萌的悲惨例子!
作为一个人数稀少职业冷门的小门派,什么轰动修真界的“六院比武大会”、“天下第一武道会”都是只可远观的浮云,就连某某大能开坛讲法也能苦逼的蹲在一个最偏僻的角落伸长了耳朵。
就算在如此落魄的情况下,也不得不重点点出,师尊实在是个好师父。他会在修真大会上为了帮师兄抢到一个名额就猛踹当时第一大派掌门的屁股,他能在自己葵水初至的时候顶着一张老脸拜访熟识的女散修,他甚至为了正在长身体的师弟能吃的好些去牺牲色相勾搭某大派的伙房大娘……
在当时,他们师兄弟姐妹三人,从未想过这样的师尊会有一天在他们眼前化为焦土,救而不得。
师尊天纵奇才,仅靠个人之力修炼到了无数掌门宗主可望而不可得的半步飞升之境,他们呢都坚信师尊彻底飞升只是时间问题。
可现实却是——师尊在凭借高绝的实力独自抵挡了八道天雷后,终于因力竭倒在了最后一道九霄神雷之下。
目睹飞升过程的道友说,哪怕他身上有一件防御法宝助他阻一下天雷,他也不会落得身死道消的结局。
然而师尊终其一生,也只有一把铸的歪歪扭扭的剑。
他贯彻了剑修之道,却泯灭于天地之间。
那一日,他留下的三个徒弟,一起站到了人生最重要的分叉口上。
天纵之才又如何?天资聪颖又如何?一个只能用实力硬抗天雷的剑修要是想飞升简直是难上加难,一个一贫如洗的小门派想要得到一件足以抵挡天雷之威的法器更是痴人说梦。
许多年后,邢凌珍才恍然大悟,当时躲在师兄怀里哭的最凄惨的她,才是受打击最轻的那一个。
失去师尊后的日子乍看上去与以往没什么不同,除了一个总是元气十足的喊着“小二”的声音再也不会响起,因为飞升着实离她太远太远,她的目标仍是努力修炼争取多活几年,再多,就是加上了与师兄长相厮守,永不相负。
可惜,事实证明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师父仙逝后不久,总是不爱说话的小师弟便不告而别,紧接着师兄被某知名掌门收为关门弟子的消息便在修真界吵得沸沸扬扬。
邢凌珍记得,那个被师尊在修真大会上暗地里踹屁股的掌门,其实跟师尊的私交挺不错。
那天夜里,师兄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像是在保证又像是在说服,着魔般一遍遍重复一句话:
“我们不会重蹈师父的覆辙,绝不会!”
她想,也许师兄其实知道她连重蹈覆辙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从不点破。
进入修仙大派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美好,哪怕剑仙不需要功法,不需要坐骑,不需要灵药,可是哪怕成为了掌门的入室弟子,想得到一件在天劫时足以抵挡神雷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