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凌霄宝殿退下之后,千凰便想要去找尚翎,却被凤铮叫住了,“凰儿,你想去哪里?”
两人本该回凤鸾殿做战前准备,她却奔向天外天,方向不对啊!
对于自己的夫君,千凰也没隐瞒的必要,“实话告诉你,我要去找尚翎!”
凤铮诧异,“你找主上做什么?”
千凰道:“你没听见方才部署,他都没提到我吗?我顾着他的颜面,没当众反对他,事后,还不准我去给他提意见啊?”
凤铮叹了口气,“你提什么意见,魔界几个巨头,交给我们就好,到时候你随同其他神仙去斩杀魔兵就可。”
千凰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堂堂一个上神,你只要我去斩魔兵,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虽然我的法力不如你,但是,也不比流殃差,他都能对抗魔将,我怎么不可以?”
“你别忘了,魔将共有三十余个,一对一,你自然不怕,若他们几个联手对付你,再使一些阴招,你能保证你能全身而退吗?”
“我——”
千凰还想再说,凤铮苦口婆心道:“凰儿,你就听话吧,主上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千凰咬唇,“我不——”
“不也没办法了!”凤铮一笑,忽然拉住千凰的一只胳臂,对不远处的爻瑞道:“瑞儿,帮个忙,把你娘架回去!”
眼见爻瑞摩拳擦掌地走过来了,千凰瞬间就毛了,“爻瑞,你敢!”
爻瑞身子一缩,在凤铮的眼神示意下,还是勇敢地迈出了脚步。
花园里响起千凰抗议的嗓音,颇有些气急败坏,“死小子,你要造反呐,看老娘回头怎么收拾你,哎呀,放开我,你们两个太过分了……”
到了晚上,千凰好不容易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出了凤鸾殿的大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凤铮将她看的太紧了,生怕了她去找尚翎麻烦。幸好她聪明,使出一招金蝉脱壳,逃出来了!不过,她现在已经想通了,她去找尚翎也能未必有结果,反而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们怕她坏事,将她软禁起来,那就糟了。不如自己悄悄地行动,到时候反倒更容易达成目的。
至于她煞费苦心地逃出来嘛,那是要去见一个人,不过,这个人不是尚翎,而是流殃。
而在飞流殿中,流殃坐在榻上,正擦着自己的随身兵器,一把银色长剑。
他的宫人小春子站在一旁,看自家殿下默默地擦剑,想到自殿下回来之后,人是自由了,总觉得不如以前那般意气风发,甚至总在无意间流露出一种忧伤的气息。而且,小春子注意到,以前,殿下总是喜欢去找上神千凰,虽然两人看起来偶遇居多,实则都是流殃故意为之。
但是,这次归来之后,流殃几乎没去找过千凰,千凰也没来找过流殃,两个人就像是突然扯开的两条线,由原来的交叉状态,变成了毫不相干的平行状态,彼此平静,却也陌生。小春子觉得,自家殿下的变化和此事有莫大的关系。别人或许不知道,作为流殃的贴身宫人,也知道殿下喜欢千凰。以前,流殃自欺欺人,还能活的潇洒自在,如今,明白了,反而陷入了套子里,变得闷闷不乐。
虽然,在众人眼里,千凰和凤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在小春子看来,自家殿下和千凰也很般配。尤其两人在五万年之中的磨合,让他看到,两人的默契和般配,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嘛!
“殿下,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流殃斜了他一眼,唇瓣绽开一个淡淡的微笑,“你说这话,不就是想说么!”
小春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殿下,您现在怎么都不去找上神了?”
闻言,流殃微愣,反应过来,不禁低下头,淡淡道:“我找她做什么?”
小春子叹了口气,“我说殿下,您就别装了,小春子伺候您这么久,说句不怕死的话,小春子,早就看出您喜欢千凰上神了。只是以前,殿下您自己不知道,小春子也不敢说。可现在,您也明白了,反倒是退缩了,自己整日闷闷不乐,奴才看着心里难受呐!”
闻言,流殃沉默了!原来,他的心思有那么明显么,连下面的人都看穿了。
小春子继续说道:“奴才不明白,您既然喜欢上神,为何要避着她呢!跟她多多接触,不是更有机会吗?”
流殃一顿,难得回答了,“她已经名花有主,也不见得就喜欢我,我不避着她,难不成上门找尴尬么?再说了,凤铮和她皆是我的长辈,按辈分我尚要叫她一声姑姑,这种事,如何能摊开来讲,对她的名声。”
这回,沉默的是小春子,是他狭隘了,只看到自家殿下不开心,完全没有想到殿下的难处。
气氛忽然冷寂,直到,屋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小春子没发现,流殃却敏锐地察觉了,瞬间肃了脸色,警惕道:“谁?”
“是我!”随着一声低哑的声音,一个白衣女子缓缓从廊柱后转了出来,银发银眸,正是千凰。
见是千凰,流殃吃了一惊,对上那双清澈复杂的眼眸,不知怎的,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漠脸孔,竟出现了些许窘迫。
方才的话语,是不是都被她听去了?
事实上,千凰确实听见了两人方才的谈话。虽然知道,流殃喜欢自己,但是,亲口听他说出来,感觉又不一样。一直以来,流殃给她的感觉,都是进退有度,也从不为难她,她也自私地没去想他心里的苦楚。方才,听他无奈的语气,千凰又觉得心疼,这才忍不住叹息。
对于感情,有时候,她真的很迷茫。
一个人的心,究竟能分成几瓣,她既然已经有了深爱的男子,也与之有了爱情的结晶,为何心中还对别人割舍不下?这里不能负,那也不想负,究竟如何才能求得圆满。
她不知道,谁又能来告诉她呢……
如果,喜欢的人都能彼此相安无事,她还能堂而皇之地与之来往,不让他们伤心,这该多好。因为,每一份情,都是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只是,那个人又该如何解释。
就因为,从前伤他太深,现在,连一点点伤害,她都不愿意了……
见千凰发呆,流殃不免出声提醒,“凰儿?”
千凰瞬间回神,“怎么了?”
流殃见她这迷糊劲儿,想起了在人间时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她也是这般呆萌可爱,不禁莞尔,“不是你来找我有事儿么?”
“啊,对哦,我找你有急事!”千凰有些窘迫,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对流殃道:“流殃,我这次来找你,确实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流殃诧异,这个节骨眼上,她有什么事儿找凤铮不行,非得来找自己,没准又是凤铮不答应的事情,她来找自己另辟蹊径。毕竟,自己曾纵容了她一回。
“你先答应我!”千凰不觉放软了语气,带了点儿请求。
流殃却不吃这一套,“你要是不说,我就去休息了!”说罢,转身就要往里边儿走。果然,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惯不得。
可把千凰急的,一把抓住了流殃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似地,“别啊,我说!”
流殃回头,视线落在她抓住他的手上,目光有些复杂,她有多久没有这般肆无忌惮地接触他了?
千凰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不免讪讪地松了手,道:“流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恩!”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觉得有问题。
“我就是想,等天界进攻魔界的那天,我跟你一起去打魔将,你看可不可以?”千凰的想法很简单,很怕凌尘和娃娃和流殃对上,伤了彼此,至于旁的人,和他们打,总归是打不死他们的。可以的话,她还想劝凌尘和娃娃脱离战局。虽然这很不实际,但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当初的知己死在自己人手里,她真的办不到。
谁知,流殃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不行!”
他的考虑与凤铮如出一辙,还是怕千凰有个闪失,更怕她卷入中心战场,这要是被魔界抓住了,到时候来要挟他们,事情可就难办了!事态严重,他绝不会纵容她的任性。
千凰愤愤不平,“为什么?”
“不为什么,天晚了,早点回去吧,否则,凤铮上神可要担心了!”最后一句话,不难听出流殃的威胁,若是千凰再胡搅蛮缠,他可是要通知凤铮了!
这可就是堵了千凰的后路,把她给气的,嘴巴撅得老高,“你——不帮就不帮,犯不着威胁我!”
终究,一拂袖,转身走了!
流殃望着千凰消失的门口,微微叹了口气,本想试放在手心里护着的,到头来反倒惹得她不痛快。
一旁的小春子见自家请殿下哀声叹气,不解地问道:“殿下,您既然喜欢上神,为什么惹她生气啊!”这样,她不就更不喜欢你了?
“正因为喜欢她,才不能由着她任性啊……”
殿外,千凰踏着祥云,缓缓驶向凤鸾殿,唇角亦溢出一声叹息。
流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姑奶奶心里怎那么憋屈呢,算了,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帮我,姑奶奶到时见机行事……
决战的日子转眼就到,天界外围,众多仙神以及几万天兵神将,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待尚翎一声令下,便攻入魔界,夺回天界荣耀,树立天威!
而在天界军团的最前方,尚翎、凤铮、流殃与千凰四人并列,将法力贯注于面前的一个发光的法阵之中,一旦法阵完成,天界与魔界之间将出现一个巨型缺口,届时,两界碾碎虚空,直接相连,千万天兵神将将直接从此处涌入,来个攻其不备。
别看千凰如今重点参与,待打开魔界入口,按照凤铮的安排,接下来,她就只有跟随那些小神仙打那些虾兵蟹将的份儿,她心里老憋屈了。
半刻钟过去,法阵逐渐成形,空中渐渐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
这时,尚翎鼓动法力,传音整个天界军团:“魔界通道已经打开,众将士开战!”
“遵命!”一时间,数不清的天兵神将如洪流般浩浩荡荡地涌了进去……
远在魔神宫殿之中,弑天坐在黑色大理石打造的宝座之上,面目深沉地把玩着手上的一朵魔火。
忽然,沉重的宫殿大门被人撞开,此人身高体壮,满脸络腮胡子,正是有着“大胡子”之称的三十六魔将之一,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洪钟般的嗓音响彻整个殿宇,“报……禀告主上,天界强行撕裂空间裂缝,导致魔界出现巨大破口,如今,大批天兵神将已经攻进魔界了!”
大敌当前,弑天并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慌乱,掌中魔火倏灭,平静的双目翻起一丝波浪,嘴角却溢出一缕邪笑,带着一种隐隐的疯狂和戾气,“终于,来了么!”
片刻后,弑天的嗓音响彻魔界的每个角落,“天界贼子入侵,魔王及众魔将带领魔界军团随我迎战,誓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同时,天界军团气势汹汹地进驻魔界领域,魔界军团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想来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此刻面临天界军团的突然进攻,也没有自乱阵脚。
领衔魔将带领众多魔兵冲杀了过来,天兵魔将也勇猛之前,战争,毫无预警地开始了。
尚翎感觉到魔界深处正在鼓荡着一股极为强势的力量,微一皱眉,凝神发出一道意念传向魔界最深处,同时身形消失不见:“弑天,出来吧!”
随后,一道惊天魔气冲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