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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变成人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又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呢?
好歹不是完全只能依赖别人的婴儿时期了,然后年纪什么的,个头什么的,终归会长的,君不见体重已经一路遥遥领先,飞奔到众人难以企及的地步了嘛!
做好这样的心理建设,小羽毛脆脆地挨个唤了一声:“阿公,阿宝……凌旭!”
“哎……”
族长欣慰地应声,忽觉不对,连忙皱眉,轻轻斥道:“你怎么好这么叫凌郎中!”
的确……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大礼貌哈。
小羽毛纠结地对比了一下自己与凌旭的高度,以前是毛团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么看了,差距明显得有些可怕Q^Q!
凌旭也微微僵硬了一下,好在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笑对族长说:“她就该这样唤我才对?”
“该?”
族长不解地看了凌旭一眼,霍然眉目一喜,难以抑制地欣声道:“阿澜回来了!”
恰逢外孙女化形,又得发妻回归,今天晚上对他来说当真算得双喜临门!
若是阿澜能带回月女……
族长只刚刚这样想了,心里突然又一空,阿澜是一个人回来的,并没有带别的人一起。
回过神来他又自嘲地笑笑,当真找到月女了,只怕阿澜第一时间就会通知他,又怎么会直到现在才给他“惊喜”?
这么心思起伏之间,白澜已经来到了树上花园,轻轻收拢雪白的双翅,静静落了下来,一张肃脸清丽动人,视线只在小羽毛的身上,当中蕴含着各种说不出的欣喜与忧伤。
“给我抱抱吧。”
她祈求地朝凌旭伸出了双臂。
凌旭微微犹疑,小羽毛了解地轻轻触了触他,伸出自己的一双小胳膊。
“哎,我的宝贝。”
白澜窝心地接过,再没有什么能比小羽毛的接纳更能抚平她失去女儿的失落了。
但她并没有因此对凌旭刚才的犹豫感到反感,对于自己的外孙女如此珍视,哪怕面对她的血亲也不降低防备,这样的态度,只会让她更尊重。
她感激地朝凌旭笑笑,轻轻贴上了小羽毛的面颊,不及再次出声,眼泪已是簌簌地落了下来:“对不起,没能帮你找回你的娘亲,暂时就只有我们来照顾你了。”
小羽毛闻言,一时心疼到不行,也忍不住陪她垂起泪来。
这是一个多么强大的母亲,自己已经饱受失女之痛了,还要自责不能帮她把母亲带回来。
“宝贝儿,你别哭啊。”
白澜有些被她吓到了,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
族长轻轻帮她拭泪:“想要孩子不哭,你自己也把眼泪收了才好。”
“是,这是我的不是了……”
白澜忙含笑止了泪。
小羽毛也待收住泪,忽然又听到振翅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她们早就惯熟,正是树上花园的常客,鸥翎。
他的视线急急在众人当中搜寻了一回,很快转为失望,勉强地跟大家问了声好。
这一岔,却是把先前的伤感彻底岔过去了,几人在树上花园坐定,凌旭从树屋里搬出一张小几,又取出茶壶和杯子,细细研磨好上好的灵茶,烹煮出来,一一斟给大家。
一巡灵茶喝过,话匣才算真正打开。
族长早就在来往信件中介绍过凌旭和阿宝,刚刚白澜那一露面,大家也早就知道她是谁,因此免了互相介绍的部分,直奔重点就去了。
族长其实很有些疑虑与不解,他问白澜道:“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是因为……不太顺利吗?”
“的确不太顺利。”
白澜苦笑了一下:“仿佛所有线索都被人为抹去了一下,一丝一毫也找不到,而后近日渐渐觉得滴翠山上有与我血脉相连的存在,并且感觉越来越明晰,就忍不住回来看看了。”
“血脉相连么?”
鸥翎若有所思地看向小羽毛。
“是啊,这孩子与我血脉羁绊颇深,随着她生命力渐渐旺盛,我就能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她了。”
白澜一半欣慰一半失落地说:“月光鸟一族传承不易,是以血脉羁绊方面比起别的种族来尤为清晰,特别是自上而下的感应——这大概是怕孩子会出什么事,能让长辈能够及时回护吧,当日月女失踪,我也明明感受到过那么一刹的,只是等我赶到已经来不及了……”
“抱歉。”
鸥翎低头:“又勾起了您的伤心事。”
“没事。”
白澜宽容地笑笑:“你会这么晚来,也是因为关切月女的消息吧——我回来的事,就只鸥老知道,你立刻就能赶来,也说明你非常有心了。”
“我……”
鸥翎犹疑地说不出话来。
白澜了解的笑笑,并不肯为难他,转而轻轻摸小羽毛的头:“说起来你都回来这么久了,我才第一次来看你。”
“外婆寻找阿娘的下落更重要。”
小羽毛认真地回答。
“真乖。”
白澜慈爱地又摸了摸她的头。
略沉吟了一会儿,她取出一根雪白的翎羽交给了小羽毛:“第一次见,外婆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根鹤羽是你阿公送给外婆的定情信物——据说是他家从祖上开始一直相传下来的,其中也没多少精血留存,权当是个纪念,是个信物,从此便由你保管了。”
“谢谢外婆。”
小羽毛乖巧地接过,只一入手,忽觉得存在随身居里得自羽族宝库的那根羽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心下不由一动,难道那根羽毛跟月光鸟没什么关系,反倒是跟族长的祖先有什么关联吗?
不过族长当初说过,那根羽毛当中的力量并不是他能够理解的,那又应该不是了。
因是没想出什么名目来,又及那根羽毛只动了那么一下就又不动了,当下小羽毛也没太在意,只按以往的收置规律,把这根鹤羽在随身居中分门别类地收好,正好就放到了那根羽毛的一旁。
立时,那根羽毛又动了,也不见它做别的,只轻轻移动翅根部分,叠到那根鹤羽之上,这二者竟就此连在了一起,虽仍旧还是两根羽毛,但又不能算是两根单独的个体,而要算连接不算特别紧密的一个整体……
小羽毛不敢怠慢,忙取出来给大家看。
族长、白澜、鸥翎传看了一番,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族长只能肯定其中一点:“这一根绝不是鹤羽,但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它们应该……曾经被人为炼制到一起过。”
两根羽毛又从阿宝的手上传到了凌旭的手上,稍稍感应了一会儿,他有些不确定地说。
得他这一提醒,阿宝突然想起一件上古时候非常有名的神兵来:“难道是五火七禽扇?”
“也许是,也许不是。”
凌旭还是不能确定:“或者是仿品,又或在岁月流逝当中消解了灵性,昔日的五火七禽扇,哪怕只得其中的几根羽毛残存,也是桀骜难驯的存在,很难为人所轻易掌控。”
族长和白澜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
能这样自如讨论对他们来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上古神器,不但凌旭,连同阿宝在内都不容小觑!
特别是族长,上次他曾猜凌旭已经渡劫、只待飞升,现在看来,只怕他还要更高上一个乃至数个高度,这与他原先的猜想就很不一致了。
渡劫受伤,从而被小羽毛捡到云云,原来只是他太过简单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族长阿公一定是个气管炎,外孙女地见面礼都一直等到老婆回来了才给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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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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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梳头
民间流传的故事当中不乏这样的情节, 上界仙神会因为种种原因下凡历劫。
其中包含风火劫 、心魔劫 、尘世劫、生死劫、婆裟劫、往生劫、情劫等。
原本族长是不肯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说的,只是眼前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心生疑窦, 也许那样的事未必就没有, 只是以讹传讹失去了原本的真相而已。
再想到凌旭先前说的, 小羽毛就应该叫他凌旭而不是别的,他的心思不由复杂了起来。
“说起来, 族中好像最近并没有多少嗣卵孵化。”
族长突然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白澜些微惭愧地摇了摇头:“这是我的不是,一向在外都很少关心过族里的事情。”
又纳闷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看我们家小羽毛长得这样好看, 难免会去想,将来会便宜了哪家的儿郎而已。”
族长状似平常地笑笑, 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凌旭的反应,果见凌旭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心中不由一个咯愣。
白澜不明所以,好笑地回答他说:“小羽毛这才多大, 你就想到这些了……就算到眼前了, 那也是小羽毛自己的事,难道你还想越俎代庖?”
又就事论事地说:“你也不要将视线都集中在跟她同龄的羽人身上了,我们家小羽毛这样优秀,只怕是看不上那些小崽子的——我指的不是修为,单说心智, 就是更大一些的, 譬如现下与她一起的那些,也未必能紧追得上。”
族长默默地又看了凌旭一眼,心中暗叹, 自己羽族的儿郎未必就有这么不堪,不过在这一位面前,那些小崽子想不黯然失色都不行了。
但正如白澜所说,这样的事只能看小羽毛自己的意愿,他根本勉强不来。
而依着小羽毛目前表现出来的对他的依赖,未来走向怕是定的,他根本阻止不了。
论真他也不介意诸如年纪这些方面的差距,而今只盼着他不会历完劫就走,徒留小羽毛独自一人伤心罢了。
“天色不早了,且让凌郎中他们休息,我们回去吧。”
族长伸手扶起白澜,语重意长地对凌旭说:“只怕小羽毛还是在你身边更自在些,我就继续把她拜托你了,这之后的之后,还望凌郎中好好珍惜她。”
“若是……”
族长略略顿了顿,肃然道:“我鹤丹朱虽然人微力薄,却也睚眦必报,说不得什么,只能拼劲全力去做而已。”
凌旭心领神会,同样肃然轻轻地承诺:“放心!”
白澜其实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知道族长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因此只与族长并肩,并紧紧握了握他的手,而后歉然地对凌旭笑了笑,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无论如何都会跟族长一起面对。
凌旭了然地笑笑,再次承诺:“放心!”
一时间族长和白澜去了,鸥翎也告辞离开,树上花园又只剩下了他们一家。
阿宝且顾不得问凌旭他刚才到底在跟族长打什么机锋,欢呼一声已是迫不及待地将小羽毛搂进了怀里。
小羽毛也尽由他。
凌旭静静地看着,想起之前族长所指又及白澜所说的“同龄人”,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危机感。
片刻后才忍不住一笑,自己这是中毒日深,才这样患得患失了起来。
也是受族长刚才的话所影响,他们终究是小羽毛的亲人,因此他们的态度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虽说族长最后看似承认了他,但不得不说很有些不情愿的意思。
至于族长究竟是怎么迂回地猜到这一节,他倒不太在意了。
大致问题还出在那个称谓上,让这样一个小小的孩童,直呼自己名讳,大约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样的事,小羽毛却是茫然不觉,最多也只是对族长临走前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