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诊大厅嘈杂喧闹,人贩子正是瞄准这点,抱了小孩就走。尽管怀中小孩啼哭不止,仍未能引起旁人注意,毕竟是在医院,最多见的就是小孩哭闹。
女人抱紧小孩,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不紧不慢的走着,竟生出一种变态的快感来,这么多双眼,和瞎子有什么区别?
出了医院后门,再穿过一条单行道,那里有人在接应她。
快到接应点时,女人停了下来,警惕回头看一眼。
整条单行道上,往来行人并不多,街头的大柳树下坐了两个老头在下棋,旁边蹲个扎马尾的年轻女孩在观战。
女人放心的收回视线,拐进一条小巷里。
陈诺立即起身跟上,不忘打电话报警。
这是一片老居民楼,坑洼的红砖路面,斑驳的墙上贴满了小广告,一辆面包车停在其中一栋楼下,女人快速将孩子抱上面包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她上车,操着方言冲口就骂:“你他妈的磨磨唧唧干啥呢!操!还办不办事了?!”
女人有点怕他,一个屁不敢放,狠狠拧了把怀中的小孩撒气,然后说:“吴哥,哭这么厉害,咋办?还给喂点药?”
叫吴哥的男人狠狠说:“多喂点,吵死了!”
女人听话的将奶瓶塞到小孩嘴里,把睡熟的其他孩子往旁边踢一踢,低声问:“吴哥,那头上一次全要女孩,这次又全要男孩,他们……到底是干啥的?”
“问我?我咋知道?管他娘的干啥,咱们有钱拿就行!”吴哥降下车窗,飞唾了口唾沫,发动车子。
只是还没走,就听见砰一声巨响。
前轮胎炸了。
“我操!”
男人气得头顶冒烟,摔门下车,陈诺逮准时机,迎面飞踢一脚,干净利落的不像话。
男人闷哼一声,尚在懵逼中,陈诺又是一个回旋踢,将他反手钳制,膝盖跪在男人背上,死死压住。
这一幕惊动了小区居民,渐有人过来围观拍照。
陈诺对其中一个大爷道:“嘿,裤带借我用下!”
大爷系不惯皮带,平时习惯搓根红绳绑裤腰上,眼下听陈诺这么说,倒也大方,立刻抽了红绳给陈诺:“抓小偷?”
“不,是人贩子。”
有人反应过来,哗啦一声拉开车门。
“我的天,车里还有几个小孩!”
原本缩在面包车里的女人想跑,一个大妈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头发,粗暴的将女人拖下面包车。
整个瞬间小区炸开了锅,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拍视频的拍视频,甚至还有人联系了新闻台。
没片刻,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过来,昏迷的小孩被尽数送上救护车,至于两个人贩子……
陈诺沉下脸,看向其中叫吴哥的男人。
两个辖区民警在现场了解情况,陈诺静静走过去,对其中一个民警道:“他杀过人,不止一个。”
民警:“……”
陈诺敢这么说,并不是瞎猜,叫吴哥的男人满脸煞气,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事做太多,不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要知道,被迫害致死的人,死前口中会存留一口煞气,这口煞气会在死的那一刻尽数喷向残害他的人,在犯罪人身上留下“证据”,只是这种“证据”肉眼凡胎通常看不到。
“少他妈乱讲!老子没杀过人,少他妈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吴哥狠狠瞪向陈诺,脾气暴躁。
“嘴巴放干净点!”民警挥电棍抽他胳膊:“有话说?一会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说!”
陈诺又看眼吴哥,低头若有所思。
正出神中,医院丢孙子的大妈追撵了过来,扑通一下抱住陈诺胳膊:“我的孙子……我的孙子找到了没?”
陈诺回过神来,见大妈惨白着脸,忙安抚说:“你孙子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我陪你去看看。”
其实她是想躲开,小区的大叔大妈太过热情,端茶送水,递板凳,热情的让她招架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刚才一脚飞出去太激动,现在下面有点火辣辣的疼……
……
市警察局里,刚由分局报上的一宗人口贩卖案,让前段时间的儿童连环丢失案有了新进展。
调监控,审讯,录口供……刑警队的人各自忙了开来。
从医院和小区的监控里,刘勇眼尖的发现不对:“头儿,你过来看看,踹人的……是不是你家陈美人?”
陆迟抬头看了眼,太阳穴直跳。昨天焉巴巴的睡一天,今天飞起一脚……那里是不疼了?
送人贩子的民警想了起来,指着视频里的陈诺,半开玩笑的说:“这小姑娘,厉害着呢,当时还一口咬定人贩杀过人。”
闻言,陆迟和刘勇对视一眼,没将民警的话真当成玩笑听。
“大勇,去调吴哥档案,看他有没有案底。”
……
忙到晚上八点,陆迟收到一条短信,是他小女友发来的,问他下没下班,可怜巴巴的让他从药店带一支软膏给她。
陆迟敏锐的察觉到软膏用途,是那里新伤到了?还是“旧伤”复发?
陆迟扔了笔,靠在椅子里揉额头,他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工作了!
……
下班路上,陆迟从药店买了支红霉素软膏,然后打电话给陈诺,声音比平时柔软了几分:“还疼不疼了?”
陈诺涨红着脸,小声说:“不敢走大步……”
陆迟捏捏眉心,嗓子有点发干:“我快到了,你先下来。”
顿一顿,他又叮嘱:“慢点。”
陈诺红着脸嗯一声,挂断电话,“矜持”的下楼。
正好肖溪回来了,哼哧哼哧爬着楼梯,见陈诺慢腾腾往下走,她咦一声:“干嘛呢诺诺,走的比蜗牛还慢!”
楼梯上还有其他寝室的同学,陈诺丢脸的扭开头,瞎编个理由:“我想学淑女点。”
肖溪低下头,呵呵。鬼才信!
淑女的挪步到宿舍门口,陆迟刚好过来,陈诺见到救星一样冲他伸出手:“陆大哥,软膏呢?”
陆迟拍拍她手心,干咳一声:“在车上。”
陈诺眨眨眼,这是几个意思?
陆迟站她前面,蹲下了身,转过头对她说:“上来。”
怎么,他这是要打晕宿管阿姨,背她冲上楼?
陆迟不是要冲上楼,而是将她背出了A大。
人来人往的学院路上,陈诺两手环住陆迟的肩膀,别扭的动了动。
陆迟停了下来,侧头问:“怎么了?”
陈诺把脸埋进他肩膀里,闷闷的说:“扯到了,有点疼。”
这当然是拜陆迟所赐,虽然他格外告诫自己要轻柔,但初尝情滋味,动作不知不觉就重了,要的次数也有点多,他还犯下个错,应该在事后及时查看,为她上药。
陆迟心头泛起阵阵柔意,又隐隐有些燥火,他保证:“下次我轻点。”
陈诺捶他一拳,不吭声。
到公寓,陈诺从衣柜里翻找出睡衣,进浴室前,她向陆迟伸手要软膏。
陆迟从裤口袋里掏出给她,贴心的问:“需不需要帮忙?”
“不要。”陈诺迅速拒绝,啪一声拉上浴室门,把流氓挡搁在外。
……
洗好澡出来,陈诺擦着头发去卧室,就见陆迟皱眉对着电脑,指尖夹了一根烟。
陈诺静静走过去,把他指尖的烟抽走,按灭。
“有点压抑。”陆迟解释他抽烟的原因,然后把电脑转给陈诺看。
电脑里存储着几十个孩童的身份信息,全经由吴哥之手转卖他人,大多孩子已经顺藤摸瓜找到,还有七个女孩没有消息。
“据吴哥本人所说,从他手里买下这七个女孩的是同一个人,吴哥只知道对方姓钱,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其他一概不知。”
“连样貌也不知道?”陈诺问。
陆迟摇头:“对方怕吴哥看到他面貌,交易会戴上口罩和墨镜,并且出手大方,这一次他让吴哥给他送七个男孩。”
陈诺没讲话,在陆迟旁边坐了下来,滚动鼠标,逐个查看没找到的七个女孩。
陆迟揉揉她脑袋起身:“去睡觉,我去洗澡。”
陈诺应声,眼睛却没从电脑上挪开,不知为何,她隐隐有种可怕的想法,可能说出来陆迟都不会信。
心里想着案子,陆迟随便冲冲就出来了,见陈诺还在看,捏捏她脸,笑说:“怎么,不当神婆,想改行当神探了?”
不理会他打趣,陈诺揉揉脸,一本正经的问:“陆大哥,查没查吴哥案底?他有没有杀过人?”
听她这么问,陆迟也正色起来:“没有,他是坐过牢,却不是因为杀人,只是斗殴被拘。”
陈诺想了想,抬头说:“陆大哥,你一定要找到和吴哥接头的这个人,那七个女孩已经不在人世了。”
第40章
陆迟没忍住,又点了根烟,白色的烟雾自口鼻中逸出,他连抽几口,沉沉的看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次陈诺没再按灭他的烟,摇摇头,不瞒他:“陆大哥,我也不能确定,但我有强烈的预感,对方是拿她们做了什么事。”
“譬如?”
“譬如炼魂,譬如祭坛。”
这种说法可能在常人听来可笑至极,但在陈诺这样修道的术士看来,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吴哥没杀过人,那么他身上的煞气从哪处来的?”陈诺食指点桌,似在自言自语:“只有一个解释,吴哥进过对方的借运阵。”
借运阵,顾名思义通过阵法借取他人运气,借此为某一个人逆天改命。这种阵法太过违背天理,修正道的术士一般不会轻易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陈诺也只在陈奶奶给的古籍里看过这种阵法,并没有去学过。
借运阵一旦启动,借走的不仅是人的气运,更是某片地方的气运,如果一个地方的气运全部被借走,就极容易发生天灾人祸,比如火灾,比如地震。
陈诺禁不住往更坏的地方想,如果对方既借走了运,又能让他憎恶的地方生灵涂炭,岂不是一箭双雕?
想到这,她困意全无,一手撑着额头,时不时叹气,学到用时放恨少,如果她道行再深点,或许就能通过吴哥准确算出对方位置了。
“别想太多,先睡觉。”陆迟揉揉她头发,把人抱上床,强迫她睡觉。
陈诺睡不着,翻个身面朝他,轻声问:“陆大哥,吴哥要直接交去法院审判吗?”
“找不到最后七个小女孩,暂时还不会结案。”陆迟没和她说太多,关灯搂她睡下。
……
寂静的夜里,暗影沉沉,窗外树枝摇曳,已经十二点,早已过了交货的时间,钱洪存仍在等待吴哥出现,直到他师父清虚道人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人嗓音粗粝沙哑,问他有没有买全七个男孩。
钱洪存不敢隐瞒:“师父,我从十点等到现在,对方一直没出现,估计是……”
清虚道人明白徒弟话里意思,沉吟说:“别打草惊蛇,你先回来,再找别的头绪。”
还差一点,他的阵法就要完全启动,这个节骨眼上,清虚道人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挂下电话,钱洪存恼怒的拍了下桌,既不能打草惊蛇,又让他找别的头绪,哪有那么容易,他要买的是七条人命,又不是阿猫阿狗!
……
第二天早,陈诺不到六点就醒了,蹑手蹑下床,去客厅沙发五心朝上静坐诵经,直到陆迟也起床。
“早啊,陆大哥。”陈诺和他招呼,同时打开电视。
陆迟过来亲她,心情不错的样子。
陈诺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