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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有察觉,顺陈诺视线看去,朝王馆长点个头便收回视线:“馆长姓王,原是J大历史系教授,五年前调来省图,案发当天他有不在场证明。”
陈诺没说话,等出了图书馆,她才道:“陆大哥,这人不是好东西。”
陆迟:“……”
要是在以前,陆迟不会听她“胡言乱语”,但现在他的三观已经被打碎重塑,这世界没有不可能,只有人类能力达不到。
“哪里看出他不是东西,从面相?”陆迟碰碰她脸,好以整暇的问。
陈诺拍开他手,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我看他气场。”
有句古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面相因为人的刻意修饰,本身就带了一定欺骗性,有的人在外是个好脾气,却有可能是个家暴狂,相反,也有的人看起来特别不好相处,但却不妨碍他有颗善良的心。
段数低的术士观人面相,段数高的术士可以直接跳过面相看气场,一个人的面相可能具有欺骗性,但气场却骗不了人。
自从兰叶山破了七煞锁魂阵之后,陈诺觉得她的段数又高了不少,不然她也不会观气场辨人性。
不管陈诺说话真假,陆迟留了意,对陈诺来说,断一个人好坏只需要看气场,但警察办案讲得却是证据,这大概也是随心和依法最大的区别。
上车之后,陆迟打了个电话给刘勇。
“大勇,安排个人盯着王馆长,调他近期通话记录。”
挂下电话,陆迟启动车子往警局开去,到下个路口,陈诺指指路边:“陆大哥,我在这下就好,年年把从家带的东西送到我学校了。”
陆迟没办法,红灯的空当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叮嘱:“如果他说出去吃饭,就带他去我们家。”
我们家……真是小气又占有欲强的男人……
陈诺乜他一眼,然后下车。
从国庆之后到现在,陈诺就一直没再见到林禹年。
林禹年瘦了也黑了,穿着黑色毛衣和同色休闲裤站在宿舍楼下等她。
“年年。”陈诺招手喊他,有点亲切,也有点陌生。
林禹年朝她笑,笑容一如既往温和,声音也好听:“在医院累不累?”
陈诺嘿嘿笑:“我是战斗机,不怕累。”
说完,她低头看林禹年手里的袋子,一瓶装肉酱罐子露了出来:“都是给我的?”
林禹年嗯一声,笑说:“奶奶怕你胃口不好,特意炒的当下饭菜。”
林禹年爷爷奶奶去世的早,他一直跟着陈诺喊奶奶。
“那我先送上去。”陈诺接过袋子,蹬蹬蹬上楼。
再下楼时,林禹年正站在树下打电话,陈诺不是故意要听,但还是听见了几句,打电话的是余婷婷。
想到余婷婷上次给陆迟发的修水管短信,陈诺有点恶心,她这是在干什么,既想撩骚陆迟,又想勾搭林禹年吗?
陈诺在想,就算林禹年和她仅是青梅竹马的邻居关系了,也不能让余婷婷这头猪拱了林禹年。
想到这儿,陈诺走近了拍拍林禹年肩膀,半开玩笑说:“小师妹的电话?是水管坏了,找你去修水管么?”
林禹年愣了下,挂下电话后,有点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这样讲?”
陈诺两手背后,悠悠的扎余婷婷一刀:“因为小师妹也找过她陆师兄修水管啊。”
林禹年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陈诺话里意思,他想起还在S市工作时,因为毕业于同一个学校,后进警局的余婷婷跟他和陆迟的关系亲厚点,时不时找他们帮个忙,陆迟多数时候都是拒绝,并且说:“你去找林禹年,他可能会有空。”
林禹年现在只想骂一句卧槽!
警察局里,陆迟重重打了个喷嚏,然后给林禹年打了个电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陈诺已经把林禹年带去了他们的家。
出租公寓的房东出国了,陆迟把他租的地方买了下来,真正变成了他的家,也快成为他和陈诺的家。
托陆母的福,陆迟从小到大对女生都敬而远之,哪怕每逢情人圣诞往他桌肚里塞东西的女生很多。
有时候缘分却很奇妙,他在不知不觉中注意到了室友的小青梅,喜欢上了她,还把她变成了女朋友。
他从来不知道,他从小敬而远之的女生原来是这样的,会软绵绵,也会时不时挠他几下。
这样的小女友,他不想让林禹年再有机会惦记。
……
其实当陈诺提出带他去公寓吃午饭时,林禹年就已经明白了,她想要简单的青梅竹马关系,他会配合。
陆迟订了酒店外卖,公寓还是以前那个公寓,餐桌还是以前那个餐桌,只是换了种关系。
“年年你什么时候回去啊?”陈诺问:“今天还是明天?”
林禹年声音里带着笑意:“明天回,晚上和警队的兄弟一起喝几杯。”
然后他看陆迟,眼里带了丝挑衅:“你呢,有没有空?”
陆迟挑挑眉:“有空。”
这种场子陈诺不打算参与,她晚上要回宿舍吃大米饭拌炒牛肉酱!
晚上的碧波江畔喧闹异常,十二月的天,沿江的外滩上都支起了红色帐篷,林禹年请客,刑警队的人都很给面子,两张桌拼一块,桌上放了两扎啤酒。
余婷婷坐在林禹年身旁,娉娉婷婷,小鸟依人,掩饰不住的开心。
刘勇瞅瞅两人,笑啊笑的,贱兮兮的问林禹年:“老林,你走了之后,你师妹可惦记着你呢,快和你师妹喝一杯啊。”
余婷婷眼眸带水,喊了声师兄。
林禹年看她,心里竟有吞了苍蝇般的恶心感,按捺住反胃,跟余婷婷碰了杯,举止疏离。
喝到快十点,陆迟先开口说:“家里有人等,我先回了。”
卧槽……这逼装的,像谁家没人在等似的。
叫小何的也说:“我老婆有门禁,我和陆队一起走。”
这年头,除非是光棍,不少男人在外光鲜,在家是能随时跪搓板的那种,大家心有戚戚,也都表示喝得差不多就好,散了吧。
“陆迟。”林禹年喊住他:“小余和你顺路,你送她回去,我送大勇他们几个。”
回H市之后,林禹年买了辆代步车,这趟来S市,他开了车过来。
“女朋友不在,不太方便。”陆迟淡淡的说:“我送大勇他们几个。”
呵呵。林禹年扯扯嘴。
他有点懂了,做人要得要像陆迟这样无耻。
……
409寝室里,四碗大米饭,中间一罐牛肉酱,四个人吃得喷香。
满足的舔掉最后一粒米,陈诺把碗筷推给肖溪,剪刀石头布输的那人:“帮我洗干净点,我去趟医院。”
愿赌服输,肖溪收了四副碗筷,好奇的问:“诺诺,我听大勇说杀学妹的凶手还有一个,真的还是假的啊?”
“是真的。”陈诺从床底下拖出滑板,抱上蹬蹬下楼。
夜色黑沉,空气清冷而凛冽,人际稀少的小巷里,男人匆匆穿过,从后门转进一处不起眼的居民楼内。
乘电梯到七楼,敲响其中一户门,才敲几下,门从里面咔嗒一声打开。
“东西拿回了?”开口的人声音沙哑,粗如砂砾。
男人嗯一声,把牛皮纸信封交给对方:“警方的人已经盯上我,我怕……”
里面的人打断他:“怕什么,我让人安排你出国,等避过风头成无头悬案,几年之后谁还记得。”
男人迟疑。
里面的人不悦:“怎么,王馆长你还不相信我?”
王馆长擦擦汗,抑制住心里的恐惧,跟对方谈判:“东西我也给你了,希望你遵守诺言,别动我的家人。”
客厅的灯光昏黄,显得里面的人脸色晦暗不明,他粗噶的笑一声:“放心,只要你服从安排,组织不会对你家里人怎样。”
第51章
王馆长离开后,次卧里走出一个女人,低声问:“师父,就这么送他去国外?”
男人粗噶的笑了声:“不送国外送哪里?留着他泄露机密?他看过这封信。”
说话间,男人将牛皮纸信封扔进了火盆里,如果不是中间出现差错,这封信也不会外流出去,不过好在可能看到过这封信的人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在医院住着的马舒怡和王馆长。
女人明白了师父话里意思,又问:“那王馆长家里人?”
男人闭上眼,淡淡吐出一句:“不用留。”
……
一片一片乌云覆盖天际,黑压压的仿佛要压下来,呼呼的冷风刮进巷里,王馆长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似松口气般,低头自顾往外走,直到眼前多了一双女士运动鞋。
他猛地抬头,就见陈诺抱着滑板挡在他面前。
王馆长瞳孔一缩,认出人之后拔腿就跑,陈诺没给他机会,手快脚快的追上把人揪住。
“警察就可以乱抓人吗?”王馆长跑不过她,气喘吁吁的说。
他以为她是警察?
陈诺挑挑眉,没否认,揪住他不放:“谁说我要抓你了?我想跟你看看月亮谈谈心不行么?”
王馆长默默抬头看天,乌漆墨黑,哪来的月亮?!
临湖公园的休息椅上,王馆长被迫和陈诺看了次月亮,寒风呼呼的吹,冻得他直哆嗦。
王馆长余光瞟眼陈诺,一手悄悄探进怀中,摸到水果刀柄。
陈诺没看他,悠悠的问:“怎么,想杀我灭口?”
王馆长一哆嗦,手僵在了怀里,他不是轻敌的人,通过刚才陈诺抓他的力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完蛋,被个小姑娘轻松制服,不是他挫,而是对方真人不露相!
事到如今,王馆长反倒镇定了下来,他扶了扶眼镜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明明甩了警方的人。
陈诺抬抬下巴,示意他看身后:“她告诉我的,你杀的其中一个小女孩,十七岁,念高三,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夜深人静时,你良心能安吗?”
王馆长蓦地瞪大眼珠,慢慢转头往身后看,他后面是株万年青,隐匿在夜色里,黑洞洞一团,雾一样模糊。
“你当我三岁小孩?”王馆长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
爱信不信,陈诺没太多耐心兜圈子,直接道:“我想知道你的组织,或者告诉我,你把信交给了谁。”
王馆长心里一惊,打量着眼前的陈诺,强作镇定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信,什么组织,人是我杀的不错,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没别的原因,就是想他们死……”
他话音未落,只觉一股寒意钻进了骨头一般,冰冷彻骨,身体也似乎不再受支配,像是有个东西试图将他灵魂从身体里挤出去。
这一瞬间,王馆长想到陈诺说的话,是他杀死的女孩带她找来的……
“别闹,退开!”陈诺低斥一声,掐指诀打去。
陈诺斥完这句之后,王馆长只觉周身热意渐回笼,那种被挤出身体外的感觉也逐渐消失,恐惧感已完全支配了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死鸭子嘴硬,缩着肩膀道:“杀他们是我迫不得己的,是他们拿我家里人威胁,我也不想杀人……”
陈诺低低叹气,没什么情绪道:“你以为你杀了人之后,你的家人就会没事?他们的下场只会和你一样,毕竟只有死人最能让人放心。”
王馆长愣住,搁在腿面上的手开始止不住颤抖,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但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交代情况,看在你将功补过的份上,国家保你家人一个安全。”
给出保证的不是陈诺,是闻讯过来的陆迟。
王馆长看眼陆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