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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十三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窦碧欲跟却被蜀染喊住,让她在这看着,回来向她禀报比赛情况。
央锦用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没有跟上去,他看着蜀染和蜀十三离去的身影,目光闪了闪,脸上透着些许的失落。
蜀染离开擂场没做其他,径直去了醉香楼要了壶酒。
蜀十三坐在她对面,睨着她嘴角抽了抽。
“去下注了没?”蜀染喝了口酒,看着蜀十三冷声问道。
“没有。”蜀十三答道,要不是刚才窦碧与他一说,他都还不知这回事。
“有钱就去下注吧!白白赚钱的机会,过了这村可是没有这店了。”蜀染淡声道,拿起一旁的酒壶斟着酒。
蜀十三看着她抿了抿唇,半晌说了一句,“姑娘去了幻域可要小心。”
“有司空煌在,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和窦碧,我走了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子信和子娆,虽然我有让影卫暗中保护他们,但你平日也多帮忙照顾一下。”
“知道了,姑娘。”
蜀十三话音刚落便想到一道敲门声,随即便入门进来一袭黑衣的男子,赫然是龚平。
“属下见过小姐。”
“大燕局势如何了?”蜀染端着酒杯,淡声问道。
“最近因为有左相主持,局势稍有好转,只是其他三国早已联盟,势必是要趁此一举拿下大燕。若长期僵持下去,秦岭关撑不了多久,一国之力如何能与三国之力抗衡?”龚平的声音里透着深深地担忧,他们是商奎一手培养起来的影卫,自然是知晓商奎是有多爱国。
杀害大将军府的凶手还未找到,如今大燕又是如此险境,主子若是地下有知,怕也是不得安宁。
“之前让你派去的影卫可是到了秦岭关。”
“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到了,带了小姐的手信,燕王殿下已是将他们安置了。”
“除了子信和子娆身边的人,你带着剩下的人都先过去吧!学院大赛一结束我便立马赶过去。”
“是,小姐。”龚平领命道。
蜀染抬眼看向了蜀十三,说道:“十三,你也随龚平去秦岭关,灵阁那边我会向他们解释。”
“是,姑娘。”
蜀十三随着龚平一起离去,厢房顿时便只剩下蜀染,她目光悠悠地看着窗外,叹息了声,“外公,舅舅,你们放心,我不会让大燕亡国的。”
想起商奎他们,蜀染眼眶忍不住一红,也不知道钰表哥现在究竟如何了?
……
暖暖的孤阳高挂,冬日的天,少了几分冷寂。
一处三进三出的宅院中,红梅携着一身冷骨傲然绽放。
凉亭挂着透白的幔帐,一阵幽幽的冷风刮过,掀起幔帐飞扬,只见那亭中负手而立一人。
一袭白衣勾勒着他削瘦的身材,墨发只着一根木簪,冷风中,他仿若似院中红梅,冷傲孤清。
“外面风大,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小心着凉。”一道娇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紧随着便是一件白色披风披上了他肩头。
商子钰抖了抖肩,顿时白色的披风从他肩头滑落,他蓦然转身,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漆黑的冷眸中透着凛然的杀意。
金凤对于他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杀意和恨意是习以为常,瞅着商子钰便是一笑,俯了俯身将落在地上披风捡了起来。
“依你现在的修为,你还杀不了我。”金凤一只眼瞅着他,嘴角噙着点点笑意,平静得像是在诉说着今天吃饭了吗?
商子钰睨着她敛了敛眼,像是在忍耐什么,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住。
那晚他听子洛的话离开将军府,然而还未能从侧门出去,眼前这女人便是拦下了他,携着浓郁的血腥味冲他而来。他本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却不知为何这人并没有杀他,之后他便只觉眼前一黑没了知觉,待醒来后便被囚禁在这院中。
知道她是杀害将军府的凶手,他没有一刻不想杀她,只是奈何自己修为不如人,几次下手都未能得逞。然后这人似乎便跟逗猫一样,故意露出破绽让他动手,每每皆是戏谑地擒着他,如看好戏般。
这么几次后,他也懒得动手了,反正现在也杀不了她,便是越发努力的修炼起来。
金凤拉住了他,笑道:“与我好好说会话成不?”
商子钰顿时蹙起眉头,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明知道自己要杀她却还偏偏将他留在身边。
蜀十三抬眸看向她,轻皱了皱眉,冷声道:“什么下注?”
窦碧冲他撇了撇嘴,一副很是嫌弃的模样,“你居然都不知道下注这事?就是越州城内各大赌坊开庄赌这次学院大赛的魁首花落谁家。”
蜀十三一听便觉得无趣,冷声道:“不感兴趣。”
“哦。”窦碧轻应了声,随即又说道:“小姐还给我了我一万两银票让我去下注,赌她赢呢!”
蜀十三的眉头皱得更紧,看着窦碧,“姑娘也去下注了。”
“对啊!你不是跟小姐关系那么好,你竟然都不去支持一下小姐。”
“无聊。”蜀十三冷了一声,下注便是支持姑娘了?什么逻辑!傻不吧唧的!
顿时蜀十三又开始鄙视起窦碧的智商。
☆、105 不要杀他
金凤摸了摸唇,望着眼前孤冷的男子,淡淡笑了起来,“吻你啊!”
娇脆的声音煞是好听,携着诱人的尾音,只觉得是让人骨头一酥。
商子钰目光陡然冷冽起来,眸中涌着怒火瞪着金凤好一会儿,最终一言未发,拂袖便要离去。
“我有让你走吗?”金凤一把抓过商子钰,娇脆的声音带着冷透着怒。
“你到底想作甚?”商子钰直视着她,冷眸里丝毫尽是厌恶。
金凤瞅着眼前那双深不可见的墨瞳,微眯了眯眼,刚想要说话,凉亭外却是传来一道粗狂的声音。
“我还说你最近是转了性子,不去物色男人,原来是早就金屋藏娇了。”
来人是一个身材彪壮的汉子,背上背着两把大刀,脸上噙着笑意便是塌上凉亭的台阶。
金凤顿时脸色一变,将商子钰拉至身后,恰逢幔帐被人撩起,那人已是进来。
“你跟踪我!”金凤瞅着来人,神色不悦,冷声地质问了声。
“呵呵。”大头看着金凤轻声一笑,瞅了眼她身后的商子钰,说道:“金凤说什么跟踪呢!你这宅子我可没来过,我是来拜访的。”
大头笑盈盈地看着金凤,在她还没有开口便转开了话题,“金凤,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主子要杀的人你竟然敢藏起来。”
金凤冷眼瞅着大头,死不承认起来,“你认错人了。”
“是吗?认错人了?”大头轻挑了下眉,上下打量起商子钰,“就这小子的身子板能满足得了你?瞧他面色红润,金凤,你不是还没有碰过他吧!”
金凤明显不想跟大头扯下去,冷声问起来,“大头,你究竟来是所为何事?”
“倒也未有什么事,只是见你最近反常便生了好奇。”大头淡淡道:“只是金凤,你该知晓主子的性子,上次你失手,被主子惩罚的伤还没好吧!男人嘛,玩玩就是了,要是当真了……”
后面的话,大头未再说下去。
一起搭档这么多年,金凤自然是知晓他是何意,潋滟的美瞳闪了闪,沉默不语。
大头也未再继续这个话题,“最近有一拨神秘力量在暗中调查大燕之事,你可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暴露了主子。”说着他又冷嗤了声,“没想到那区区蛮荒之中的将军府竟然会让幻域之人插手此事,呵,你不是与那人交过手,可有查出是何人?”
“暂时没有。”金凤答道。
大头抿了下唇,又看了眼金凤身后的商子钰,“事还是早点处理了,若是等主子出手,你该是知道下场。”
说着他也未管金凤是何反应,转身便出了凉亭。
直到看不见大头的身影,金凤才松了口气,刚才如临大敌般。
商子钰虽然心有疑惑,但依旧是一言不发,皱着眉头,脸色冷然。
金凤转身看向他便见他如此模样,她看着那皱起的好看眉峰,伸出手想要替他抚平,却被商子钰一闪,躲了过去。
金凤目光顿时一暗,她敛了敛眼,随即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说道:“你走吧!我放你走!”
商子钰蹙眉紧盯着金凤没有说话,冷眸中的怀疑透露着他的不相信。
金凤深深地看着他,倏然转身,向来娇脆的声音在此刻寒若冰霜,更没有平日里可以带着的嗲音,“现在就走,立马滚出我眼前。从今往后也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必杀了你!”
金凤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凉亭。只是那纤细的背影看上去多了几分落寞与冷清。
商子望着金凤一点一点远去的身影,眉头更加紧蹙了几分,以前他不是没有逃过,只是还未出这宅院便被人寻回。今日,她却是如此轻易的便放了他!
此时的商子钰思绪有些乱,他被囚这宅院中不知数日,虽然有奴仆照顾他饮食起居,可他知道那些人也不过是看管着他,不曾与他多言过几分,偶尔的交谈也不过是公事公办。
他不知道这里的一切,更不知道金凤究竟是何人?以及她背后下令屠杀将军府的主人。心中太多的疑惑乱得他有些心绪不宁。
商子钰在凉亭驻足了片刻才离去,然后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思回了房,本想收拾一下行礼,可四处看看皆不是自身之物。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来时孑然一身,走时也该孑然一身。
就在他回房没多久便有一小厮走进来,算得上是他平日的贴身小侍。
“主子让我来带你离开,公子若收拾好便随我走吧!”他冷淡地说着将手中一叠银票递了上去。
商子钰瞥了眼他手上的银票,冷声拒绝了,“不用,走吧。”
小侍见他拒绝,上前一步,硬是将手中的银票放了他衣裳里,才抬脚往屋外走。
商子钰轻皱了皱眉,掏出银票,看着前面的小侍,抬脚跟了出去。
宅院中布置得十分玲珑精致,水榭廊庭,假山成群,一处成景。
其实这宅院中的路线商子钰已是摸透了,他知道脚下的路是去往大门,心里却是越发的警惕起来。那个女人真会有这么好心便这般轻易地放了他?
直到商子钰第一处走出大门,看着眼前陌生又似乎是偏僻的无人小巷,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脚从小巷中出去,若是他能回头看一眼,便可看见金凤眷念的目光。
看着商子钰头也不回地里去,金凤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对她本就厌恶至极,又怎会不舍?
金凤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站在大门,看着商子钰离去的巷口久久不能回神。
向来视男人为玩物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动心的一天。那晚在将军府,月色之下的他温润如玉,见她提剑过来平静如水得未起任何波澜,只是看着她轻轻地问了一句,“我爹娘,爷爷弟弟,还有将军府的人都死了吗?”
声如其人,温温润润,带着一丝爽朗的干净。她那时只觉得自己心跳猛然漏掉了一拍,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时的感觉,心里想要留住他,留住他!
她不止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她将他迷倒藏匿了起来。之后想要留住他的念头越来越深,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他弄回了幻域。
“大头前脚警告你,你后头就放他离开。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