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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兰的眼睛漫上了一层泪光,她想到自己自父母死后,确实是叔父将自己接来,视如己出。自己从小仰慕正义之士,现在,叔叔居然利欲熏心做出这样指使杀人的恶事,一时间,为难至极。
林若兰思忖片刻,艰难地向着无忧开口:“无忧,人死不能复生,毕竟是我的叔叔,我,实在不忍心将他送到牢里。。。。。。”
无忧大惊:“若兰,你是要求我们对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闭口不提吗?”
若兰脸上像火烧一般,但是还是哀求道:“无忧,我在这世界上,只有他们这两位亲人了。我实在不忍心,他们毁在我的手中。。。。。。”她伸出手去,怯怯地拉拉无忧的衣袖。屋子里三双眼睛此刻都在看着无忧,等待她的答案。
☆、20。林县令之死
无忧眉头深锁,过了好一会,仰天长叹:“罢了。”然后她甩开若兰的手,按捺着说:“只不过,从此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无忧。。。。。”林若兰语气里带着哭腔。
无忧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提起剑向越泽说:“我们走!”
越泽知道无忧这时是气话,她平时这样怪自己,但是仍旧是对自己很好,肯定不会忍心和若兰的友情破碎,于是拉住无忧:“无忧,那狼妖怎么办?我们总要把狼妖除掉啊!不然那些百姓怎么办啊?”
无忧本是一时气话,说出口就已有些后悔,现在得了个留下的理由,自然也不再辩白。但是想到那林县令居然逍遥法外,实在是不甘心。
只能先愤愤地坐下。
“啊!”,一声尖利的叫声划破夜空。
屋内四人均心中暗叫不好,从凳子上弹起来,奔出门去。
只见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均跑向林县令卧房。
此时夜更深,院落中树影摇曳斑驳。
四人心中一颤,越泽拉住一个从林县令卧房奔来的小厮:“发生什么事?”
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先向林海和林若兰行了礼。林海只拦着他:“别给我整这些虚的!我爹怎么了?”
小厮脸色苍白,产生说:“少,少爷,老爷,老爷叫妖怪,叫妖怪给吃了。”
林海闻言犹如五雷轰顶,呆呆怔住。林若兰鼻子一酸,疾步向林县令卧房奔去,无忧紧随其后。越泽也匆匆拉着林海前往。
林县令的卧房,此刻在夜色中,却散发着血红色的妖娆的气息。
无忧他们看到了一具尸体,不确切地说是一堆尸块,又或者说是一堆森森的血淋淋的白骨上面凑着零星的碎肉,林县令的肩膀以上,却留着脖子和脑袋,喉咙似乎是被一口咬断的,仅仅有一层皮肤连着肩膀,头在尸块上面,一抖一抖地颤动着。
看到林海和林若兰来了,原本喧哗的人群鸦雀无声。
林海见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丧父之痛,难以言表,林海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而林若兰只是鼻翼抽搐了一下,面色发白,呼吸极其粗重,但是无忧可以感觉得到,林若兰的全身都在发抖。
当初苏大死的时候,无忧自己也是这样的情况,很久很久都哭不出来,一直到胡大夫和胡大婶他们特意说了很多苏大生平的事,无忧才能哭出声音,情郁于中而不能发之于外,那是最最伤身的。
无忧前几日刚刚失去了父亲,今天她的好朋友若兰又失去了叔叔,无忧知道林县令害死了小月,但是,林县令应该交给官府去裁决,阿爹说过的:“天底下总要有个说理的地方。”
越泽看到这样的情况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捂住无忧的眼睛:“别看。”他倒不是担心无忧害怕,而是刚才检查小月尸体,他把尸块递给无忧时无忧微微一皱的眉头让他觉得无忧一定是厌恶极了这样恶心的东西。
无忧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担心林若兰,赶紧地把头一偏:“别瞎胡闹,去看看尸体。”
越泽蹲下身去,略微看了一眼,就站起来:“这确实是被野兽咬死啃噬的痕迹。”
无忧皱眉,这样快的速度,让死者连哀嚎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除了妖怪,不可能是普通的野兽。
可是就算是妖怪出现,也没有理由不发出破门而出的声响,如果死者挣扎,怎么都会有一些动静啊。无忧想不明白,这一切都太过于诡异,太蹊跷。
越泽提出疑问:“现在该如何是好?”
林若兰已然呆在那里,林海呼天抢地地哭。无忧只得吩咐旁边的黄总管:“你们先把尸体给清理了。”
黄总管吓得全身哆嗦,以为是小月的冤魂来索命,再听见无忧叫他收拾那尸体,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一下子就发了疯:“是他叫我这么干的!他已经赔了命!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无奈之下,无忧只能吩咐了两位胆子稍大的家丁,将现场收拾了。
有个家丁小心翼翼地开口:“无忧姑娘,要不要报官啊?”
另外一个立刻呵斥他:“还报什么官?官老爷现在都仙去了。”
无忧看他们的样子,心想他们定是对小月的死也略知一二,心中更为唏嘘。
遣散众人之后,林海说什么都不肯自己回房休息,一定要跟着无忧和越泽。
无忧看着林若兰现在的状态也不好,就建议先领着他们一同回房。越泽自然是毫无异议。
夜越发静了,虽然害怕狼妖,但是淳朴善良的百姓相信,狼妖吃了林县令,应该是饱了,至少,今晚应该不会再来。这样乐观的心态,让无忧无可奈何。
无忧等人刚刚得知小月的死另有内情,又出现了林县令的死。实在是让人心忧。
有仆人敲门,无忧提着佩剑,警惕地问:“怎么回事?”
外面传来黄管家的嚎哭声:“放我进去吧,我一个人实在害怕!”
门外的仆人说道:“无忧姑娘,黄管家一直在哭,说小月要来索命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他非要来和少爷呆一块才放心。”
无忧和越泽相视一看,无忧打开门,对那个带着黄管家一起来的小厮说:“好的,你回去休息吧!这银子赏你的。”
说着摸出一块碎银子交到小厮手上,小厮千恩万谢地走了。
黄管家语无伦次地跌跌撞撞地进了门,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们一定要保护我和少爷。少爷,少爷,你一定要保重啊!少爷一定要庇护老黄啊!”
黄管家看上去倒像是个忠仆,只看他跌跌撞撞地想去抱林海的腿大哭一场。
忽然林若兰左手微动,几枚银针“嗖”地穿入了老黄的脚跟,林若兰手一收,老黄立刻摔倒在地上。
老黄大哭:“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林海也仓皇失措地站起来,对林若兰问道:“若兰,你疯了?这是老黄啊!”
☆、21。安什么心思
只见无忧剑已出鞘,直指黄管家:“狼妖,受死吧!”
黄管家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疯子!疯子!少爷,小姐一定是被他们骗了,我怎么会是妖怪呢?”
林海原本还和林若兰说要她放了黄管家,但是一听无忧这样说,眼睛里对黄管家立刻流露出恐惧之情。
林海往后退了几步,目光里充满了骇然,结结巴巴地说:“不,你不要过来。”
无忧没有再多废话,只一剑,就刺入了黄管家的后心,只见黄管家挣扎着发出一声狼嚎,果然手脚均冒出灰色的毛发。
此刻林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被这声狼嚎惊醒,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房门。
这才是人正常的反应。
狼妖的眼神纠缠着不甘,惊讶,和恐惧,它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冷。
越泽这个时候很无耻地跳到他面前,微笑着问:“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知道你是狼妖?”
“为什么?”狼妖咬着牙问:“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黄管家?”
越泽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调皮地说:“不对不对,我们没有怀疑你不是黄管家,而是我们知道你既是黄管家,也是狼妖。”
黄管家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的惊诧,它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他不明白,这几个少年是如何判断得出它是狼妖。这没有理由啊,自己明明伪装得这样好,在林府这些年都没有人发觉。
无忧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因为林县令的死,你到我们叫你去清理尸体才装疯,就是怕自己碰到那些鲜血忍不住想再吃上几口所以才装疯吧!”
越泽接口道:“况且,如果你真的疯了,还知道找林海庇护,那真是神奇了!”
林若兰的语气里带上了痛心:“黄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既然是狼妖,那为何在安平那么多年都未伤人?那如果你既是善类,为何这些年频频伤人,我叔叔究竟是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狼妖喘息着:“我既为妖,自然是要吃人才能维持原型。你们是人,照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我吃的都是该死的人。”
林海结结巴巴地反驳:“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掐死了小月。她哪里该死了”
狼妖冷冷一笑:“是的,我是掐死了她,别忘了是你父亲主使的,我吃了你父亲,也算是替她报了仇了。。。。。”
狼妖的声音愈发小了下去,眼睛也暗淡了,然后它彻底倒在地上,变成一具狼尸体。
虽然狼妖已死,但它的那些逻辑却让无忧下定了决心----妖怪的思维是不可理喻的,为了他们那些病态的神经质的思维,他们会伤害许许多多的人。脑子里那个莫名的声音又开始出现:
“毕生所愿,就是诛尽天下妖孽。”
“诛尽天下妖孽。”
次日,无忧和越泽没有多作停留。
虽然他们很想留下来帮助林若兰料理林县令的后事,但是心里惦记着和沈崇光的冀州之约,不得不就此提出拜别。
正是因为能对林若兰的悲伤感同身受同病相怜,无忧才决定一刻都不能再停留下去。立刻赶到冀州,和沈崇光回合,前往昆仑寻仙,这才是诛尽天下妖孽,造福天下苍生的唯一办法。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无忧总是由狼妖的反应觉得很奇怪,它所说的一切似乎都不是那么对劲。
简单洗漱用完早饭,无忧和越泽告别了林若兰和林海,前往冀州寻找沈崇光。
林若兰和无忧相处日子虽然短暂,却感情格外的好,在面临分别时泪光点点:“无忧,此番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聚。”
无忧纵使也有些不舍,但终究比林若兰要乐观些,她自勉强笑着安慰林若兰:“若兰,你不必如此心忧,有缘总会再相逢。”
林若兰叹息一声,将一个蟠龙剑穗递到无忧手中,鼻头微红:“若你见了沈大哥,就将这个给他,说是若兰送给他的。”
无忧和越泽没料到林若兰口出此言,瞬间八卦的念头冲淡了离别的悲伤。
无忧诡秘地附耳对林若兰讪笑:“若兰,你给我说实话,你对沈道长究竟安了什么心思?”
林若兰顿时霞飞双侠,知道是自己一时走漏了小女子的心意,低着头羞涩道:“没有什么,我和你们要好,你们此去,我自然送些礼物聊表心意,让他好生照看你们。”
无忧和越泽忍俊不禁,无忧看林若兰此时面红耳赤,已经不忍再继续取笑她,谢过之后,收好那蟠龙剑穗,和越泽一同离去。
妖界,妖王狐易的御花园。
狐易此刻正在花园内的辰星湖畔垂钓,岸边杨柳依依,千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