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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美没多与他们说话,也装作没看懂他们似笑非笑的嘲讽。反正她过来只是走个过场,半个钟头左右就离场。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璀璨奢华的巨型吊灯,华丽的银灰色图案地毯,站在旋转玻璃门前的彬彬有礼的门童,一切都显得那么高大上。
若不是有过异世那段经历,见过金碧辉煌的城堡晚宴厅与一些盛大的华丽仪式后,恐怕她此刻便是惊惶失措的土包子一枚。
一帮人在衣冠楚楚的服务员带领下走进一间宽敞的红色包厅,四面墙壁贴满宫廷红绣金纹壁纸,天花顶上的多盏仿古宫灯流光溢彩,几张铺着红色格纹的圆桌上摆满水果篮和几瓶法国红酒。
已有三人坐在了正排席位上。坐在中间的是穿着保罗白衬衫、打着黑色领带、留着平头的高中班主任刘大雷。
坐左侧的是一袭玫红对襟连衣长裙、眉目清秀的明道丽,右侧则是一位身穿白衬衫、打浅灰领带的倨傲清贵的年轻男孩。
他便是名门骄子霍思远,谈不上多英俊,可五官端正,再加一双漆黑高傲的眼睛,以及沉郁高贵的气质,当年几乎迷倒全校女生。
与刘大雷同样是白衬衫,他的白衬衫明显高出不止一个级别,Turnbull & Asser的订制款,打的浅灰领带则是EMMA WILLIS的限量版。
听说他现在在英国牛津大学读金融学硕士,难怪偏爱英国的奢侈品牌。
她的视线在霍思远身上停顿片刻后,与明道丽的带笑眼神相碰。
明道丽的笑颜如花,一双桃花眼闪亮无比,一看到她,便从桌旁走过来,状似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心美,你来了,刘老师还刚问着你们怎么还没来呢。”
她毫不客气地将手抽出,同样笑道:“这不是都来了吗?”
再不搭理她,更不理会她面色微变,而是与波浪卷等人一起围到刘大雷的桌前寒暄问好,接着只顾自地找了张远离她的靠背软椅坐下,再一脸无辜地朝她笑着。
明道丽心中虽不快,却丝毫不会摆脸上,反而笑得愈发甜蜜。
心美不由得暗叹,这样的女孩,大多男女都很难讨厌她,甚至还会贴心贴肺地对她。
她与明道丽是高中时的知交好友,到了不同大学后还能经常约出去逛街、吃饭、看电影等。
可这世上,永恒不变的东西是没有的,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情感等。
世上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本身。
波浪卷不大喜欢明道丽,与她在高中时结过梁子。似是看出了心美与明道丽不和,特地坐到心美旁边椅子上,凑近道:“听说霍思远之前有个女朋友,是明道丽插足,把霍思远抢了过来。”
波浪卷向来嘴碎,就算心美冷淡,仍按捺不住地告诉她,明道丽借着高中同学之便,加了霍思远的微信后,一天到晚撩拔、挑逗、暗示,撩得霍思远终于出来与她见面,也是因她说吃饭的不止他们两人,他才出来的。
明道丽果然也约了另外几个男同学,几人围坐一桌,喝了不少酒。酒过三巡,霍思远去洗手间,明道丽跟了过去。
恰好那时洗手间一个人都没有,明道丽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把霍思远推进了最近的一道厕所门,关上门扯掉内裤,就把他扑倒在马桶盖上……
而霍思远那时多喝了几杯酒,这事又发生在洗手间隔门里,极是刺激,哪里还克制得住……两人几分钟就完事了。
说到这里,波浪卷意味深长地道:“男女间只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两人有次幽会时被霍思远的前女友捉个正着,前女友在一怒之下与他分手,可把明道丽乐坏了,高富帅得来全不费功夫。”
心美听着含笑道:“这事也只有明道丽做得出来。我在南非旅游遇到意外,她居然先溜回来了,压根不管我的死活,你没看我现在都不想跟她说话了吗?”
波浪卷睁大了眼睛,万分惊奇地问:“是真的吗?早听说你俩之前旅游,你出了点事,她先回来了,原来是真的啊。”
“对啊。”心美嘲弄地道,“若不是这事,我还不一定冷着脸对她。”
波浪卷自高中时就是个大嘴巴,有她做自己的传声筒,一定能给明道丽的名声添光增彩。
她确实厌恶明道丽,或许也是因为在异世经历太多这样背后一枪的事,令她对这种人这种事深恶痛绝,连虚与委蛇都不愿意,宁可直接断绝交情。
明道丽也算不得段数多高的女人,至少她的心思手腕旁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最可怕的是那种外表清白无辜内心黑暗无底线的老中青婊砸们,做了坏事还能让别人骂不出她们半个字来。
今晚到的同学较多,在他们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个,夏晓萌也来了,与两个女同学勾肩搭背,嘻嘻笑着。
波浪卷看到她们,又迅速蹿了过去,与这几人交头接耳起来。
酒过三巡,刘大雷班主任喝得红光满面,脸上笑得像朵花,一直有人向他敬酒拍马,众星捧月的感觉不要太好。
心美看了眼墙上石英钟,拿起黑色手提袋,静静地站起了身,将份子钱给了组织活动的男同学后,准备悄悄离开。
刚推开门,与一个穿着露肩红T恤、紧身牛仔裤的束发女孩差点撞上,她正要说声对不起,女孩却压根不理她,而是直接冲了进去。
“明道丽,你这个婊i子,抢我的男朋友也就算了,还敢坏我名声,到处跟人说是我傍高官甩霍思远。”
女孩的声音尖厉得有几分变形。
她愤怒地冲到了明道丽身上,抓咬打扯,明道丽吓得大哭,边挣扎着边往霍思远身后躲,“不是我,琳达姐,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见霍思远都狐疑地望着她时,她更委屈了,嘴巴一撇哭道:“我有那么蠢吗?这么明显害人的事我会去做吗?专给人送把柄吗?这事要是我做的,我就跳楼、去越轨,躺到地铁轨道上去。”
霍思远闻言立刻对怒火冲天的女孩道:“琳达,你是不是误会了?”
琳达被激怒,尖叫着又扑过来,“白莲婊,还在装!”
酒桌乱成一团,酒杯、盘碟、餐筷等纷纷落地,发出怦怦当当的响声,众人狼狈地逃离,就连刘大雷班主任也在一个男同学帮助下,迅速离得远远。
霍思远的名牌衬衫、领带被扯了个稀烂,头发也变得乌七八糟。
他愤怒地一把抓住琳达,连扇两个巴掌,“你闹够没有?”
琳达做梦也没想到会挨巴掌,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顿时委屈得大哭。
明道丽则哭得更凶,双眼通红,楚楚可怜,嘴里不断叫着:“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霍思远见琳达哭了,抓住她的手微微放松,这一松琳达再次发疯,特别是看到霍思远准备去哄明道丽时。
她哭喊着,用尽全力抓住明道丽,扯她的头发,按住她的头连撞几个酒桌,大声哭骂,“婊i子,在厕所上我的男人,也不嫌臭啊。”
心美蓦地晒然一笑。这实在太寻常不过,男人来了劲,在哪里都可以上,而且越是脏臭的地方越兴奋。
裴诺尔外出打猎时曾在树林的泥坑里与奥美黛疯狂翻滚。事后被裴诺尔当时的近身侍女当成笑话偷偷告诉过她。
而英诺森则曾与薇安女王在洗漱间翻云覆雨过三个小时,洗漱间没带浴池,只有两个马桶。这是裴诺尔告诉她的。
明道丽连连挨打,终于按捺不住还手,一个漂亮反转,掐住琳达的脖子,勒得她直喘气。
霍思远冲过来,用力扯开两人,“滚,都滚,全都给我滚!”
琳达突然不哭了,甩开他们冷笑道:“霍思远,你确定要跟这种婊i子在一起吗?”
在一众人等还没回过神来时,琳达从香奈儿手提袋里拿着一沓东西,撒向高空,各种精彩纷呈的照片如纸片般纷然落下。
一张落到了心美的脚下,捡起来一看,oh my god,大尺度的口技照,明道丽光着身子给一个同样没衣服的男人帮忙……
其他人也纷纷拾起照片,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
波浪卷和夏晓萌还抢着看同一张照片。
这是新的艳照门事件,前任对撬墙脚小三的恶狠狠的报复。
霍思远虽没拾起照片,可却从散落他皮鞋附近的几张照片看出了大概,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这是你的婊i子与其男友的照片,哦,还谈不上男友,”琳达咯咯地笑着,“是个喜欢拍照喜欢刺激的好朋友,婊i子经常没空搭理他,他就偷拍这些照片闲时聊作安慰。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
“啊——”明道丽嚎叫着披头散发,疯子一般冲向琳达,与她撕打纠缠一团。
两个人就像疯子一般扯打,婊i子、贱比、骚货、把你的比捅烂、抄你妈的比等不堪入耳的话不断传出。
实难让人相信这是两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漂亮女孩能骂得出来的话。
无人拉开她们。男同学们乐得躲在一旁看热闹,心中暗爽到了天。
霍思远这个男神当初可是抢走了全校男生的风头,现在却被两个女人闹得丢尽了脸。
至于见死不救是否会得罪男神,现在不在涉世未深的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刘大雷班主任的脸上露出惊惧与恼火,但他向来明哲保身,从不掺和这种糟心事,但好人还是要做的,便抓住几个男同学,要他们帮忙扯人。
而女同学则三三两两站到一旁,一边低声私语一边将异样目光投向这三人。
波浪卷和夏晓萌则异常兴奋,要不是刘大雷班主任阻止,早拿手机一通乱拍或直接摄像。
霍思远气急败坏,还是年轻,也没经多少事,便干脆粗暴地一人狠踢了一脚,还老鹰捉小鸡似的扯住她们头发,要她们滚远点。
琳达整个人彻底失控,狠狠地用头撞向霍思远。
霍思远一撞便是几步远,推动了好几张椅子,要不是被一男同学扶住,差点儿摔倒。
此时已有一些男同学与女同学上前扯开厮打成一团的两个女孩。
霍思远颜面丢尽,径自转身,再不理会混乱的场面。
“霍思远!你这个混蛋!”
琳达沙哑着嗓子尖叫起来,忽然就用力扔过一柄长度像凶器的水果刀,曾是投掷队的她扔得又快又准,眼看就要扎在霍思远的头上。
众人惊叫起来,在这千钧一发时刻,一只光洁白皙的手从天而降,居然轻轻松松接住了水果刀。
众人哈着气看着她。
水果刀的刀身极长,刀柄却只有一点短,平日稍不留神都可能被刀身划伤,何况是在这种冲击力极大的时候接住。
还是从半空落下时半厘不差地接住,这需要多精确的眼力与勇气啊,几乎就要拍掌喝彩。
只是接住时有点不稳,刀身一滑,唰地一下削掉了霍思远脑袋左侧的一大截头发,还顺带从他的耳背划过,唰,又一道深深血痕,痛得他惨呼出声。
众人一下子又呆住了。
“啊,对不起。”心美手忙脚乱地收回水果刀。
霍思远捂着流血耳朵,瞪向心美。她是故意的,嘴上虽说着对不起,眸底的冷笑却是骗不了人。
心美淡薄一笑,是的,她就是故意的。
这个霍思远,她从高中时就看不顺眼,仗着其父是部级高官,夺走好几次原本属于她的奖学金与作文竞赛名额,偏刘大雷班主任向着他,压着还不让她闹……
“哎呀,你不谢谢我吗?”心美惊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