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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丧歌响起,伴着钟声,飘荡出一种极为哀伤的气息。
慢慢地,这股气息与棺椁里飘出一缕魂魄结合,飘飘荡荡地,向无尽的天空飞去……
天际深处,一抹常人看不见的灿烂白色光柱出现,笼罩了覆着哀伤气息的魂魄,将之就要带入无限的不可知的玄妙深空。
然而,站在绚丽的光之门前,这缕魂魄迟迟不愿进入。
它蜷缩在一旁,躲藏在一旁。
它在等待。
它知道他们的时间不一样,所以它在等待。
等了很久很久。
等了不知多少缕魂魄入内。
它还在等待。
就像等待一个不可知的幸福那样。
终有一天,它等到了。
虽然它看不清她的样子,她已化作了一束光,就像它一样。
但它知道这束光,就是她。
它缓缓地靠近这束光,低低地,用只有魂魄能听懂的语言问她,“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这束光停留在原地,久久地,不动。
也没有回答。
直至隔了一会儿,这束光的身后,出现了另一束光。
这束光才低低地回答:“好。”
它微笑看着这束光,眼神温柔而温暖,就像它昔日活着时一样。
蕴含着无尽的爱意与思念。
但它一直停留在门口。
待这束光与后来出现的一束光并肩走过后,它才缓缓地走在它们身后。
它从未奢求过能同她并肩而行。
它只愿走在她的身后。
只为,来生不要迷失她的方向。
只为,它能准确地再次找到她。
只为,他们来生能在一起,拥有他与她都想要的幸福。
但愿,来生,他们之间,还有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幸福的小白猫、27727076、纨辙、无所谓等童鞋的地雷,非常感谢~~
也感谢大家的留言和营养液~~
明天还有番外~~
第219章 番外——方友恒(一)
心美曾经打过一个电话; 给《世界地理杂志》。
在翻看过数期《世界地理杂志》后,心美直接打给了曾刊登过方友恒摄影作品的专栏。
接电话的是专栏责编,一个说话声音稳重沉重的男人,“您好。”
“您好,我找方友恒,我是他的一位朋友。”
心美在谷歌上搜索过方友恒的名字,中文名与英文名都搜过,可除了搜到方友恒的作品外,什么都没有搜到。
心美想了想; 便干脆打电话给《世界地理杂志》。
她想知道方友恒曾在现代社会的一些故事,如果方友恒再不能回来,或许她能帮上一些忙; 比如去探望友恒在现代社会的父母家人之类。
方友恒曾在异世帮她太多,她希望有所回报。
可电话打通; 当她报出方友恒的名字后,电话另一端却是长久的沉默。
当她再次询问时; 对方忽然问道:“您是他的什么朋友?”
她立刻道:“前女友。”
她不得不编出这样一个身份,只为套出对方的话。
对方显然相信了。
电话里,对方说:“方先生几年前在南非拍摄一组照片后失踪,我们多次报警都无所获。后来,南非警方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方先生的背包; 里面装有他的私人物品。方先生对自己的私隐向来讳莫若深,我们也联系不到他的家人。您能联系到他的家人吗?或者您也可以将他的背包领回去。当然,我们需要您出示一些证明。”
半个月后; 心美飞抵美国。
伪造了合成照片及合成录影带等证据,领到了方友恒的背包。
合成照片及合成录影带,还是受到明道丽伪造高官爷爷的启发。
回到酒店,心美打开背包,里面装有方友恒的苹果手机、微型摄录机、地图、保温水壶、纸巾包等物品。
翻开陈旧得有些发黄的地图,心美看着上面的红色标记,惊讶地发现方友恒的摄影地点与她当初出事的南非野生动物园离得很近。
“基本上就在同一条线上。”心美喃喃着。
一个月后,心美登上了飞往南非的航班。裴诺尔原本要求同行,可在心美的坚持下,裴诺尔只得放弃,但要求心美每隔一个小时就必须得给他发微信或打电话。
心美同意了。
心美之所以要求独行,是因为她觉得她与方友恒的友情不需要第三人介入。
她总觉得应该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抵达方友恒的失踪地点,在当地一个地陪的陪同下,心美来到发现背包的那个山洞。
“这里经常出事。”地陪用生硬的英语说道,“几年前不是有人失踪,就是住附近村子里的人经常听到一些古怪的声音?”
“古怪的声音?”心美站在山洞里,一边看着上方奇形怪状的石头,一边好奇地问道。
“是啊,通常发生在暴风雨之夜,伴着雷声,总有哭声、吵闹声传来。有大胆的村民曾经举着火把前来看,却发现洞内空无一物,可是当电闪雷鸣之际,墙壁就突然发出奇异的声音,像是女人哭声,又像是男女吵闹声,还突然出现一个白裙女子和一个长袍男人,两人都面目模糊,村民们吓得一下子扔掉火把跑了。”
地陪把这些当笑话说着,显然把这些当成村民们的幻觉。
心美却不这样认为。
很久以前,心美看到过一则奇闻异事,里面解释过墙壁记录声音的灵异事件。
如果墙壁的泥土里含有特殊矿物质,比如四氧化三铁等,闪电就可能将电能传导下来。如果碰巧有人哭闹或经过,这时这堵墙就具备了录像的功能,以后再有闪电出现,机缘巧合之下,闪电照到墙壁,可能就像录像带放映一样,出现当初被录下的人影。
心美曾对这种说法半信半疑,如今听到地陪这样说,倒有七八信。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您要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守着看一下。”地陪开玩笑似的说道。
谁料心美立刻应道:“好。”
心美真的留了下来,任凭地陪怎么劝,都坚持留在山洞里。
“那您的手机一直开着,我的手机也开着,有什么事您打我的电话,我的车就停在半山腰。”地陪显然不奉陪了,但该负的责任还是会负起。
开玩笑,这位从亚裔女客可是付了高额导游费的,万一出事,地陪的名声不保,以后再无人找他做向导。
夜晚,果然下起了大雨,不一会儿雷声滚滚,几道雪白闪电划过夜空。
心美站在山洞里,举着火把,一眨不眨地看着四面墙壁。
可好几道闪电的亮光照过,墙壁仍没有什么变化。
正当心美有些失望,拿出手机拔打地陪电话,刚刚接通,发出长嘟声时,一道犀利的闪电笔直照射到了墙壁上……
一道白裙女子的身影和一个长袍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墙壁。
白裙女子发出嘤嘤的哭声,与长袍男子争执着什么,长袍男子也焦躁地骂些什么……
心美用右手捂住了嘴,抑制不住激动的哭声。
她已认出了这两个影像。
白裙女子是伊生,长袍男子是方友恒……
虽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可这哭声与吵闹声却让她感到那么熟悉,仿佛又回到了昔日西希达尔斯的宫廷……
这时手机接通,传出地陪的声音,“米女士,您现在是要回家吗?”
“米女士?”
“米女士,您还在吗?”
心美已捂嘴泣不成声,无法回答。
在卡伊泽尔大陆除了爱情,她还收获了友情。
虽然与伊生、方友恒经常吵闹,甚至打过架,却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手机里,地陪里的声音仍不断传出,“您再不说话的话,我直接报警了……”
电闪雷鸣,风雨大作,落地窗差点要被猛烈的大风击碎。
顶层阁楼间,伊生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大哭痛骂:“我等了你半个晚上,你现在才回,是不是刚从王后的寝宫出来?”
方友恒关上门,懒懒地回应:“那又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丈夫。”
“你答应过会娶我的。”伊生跺着脚,哭得更加厉害。
“那是我喝醉了,被你套话……”话还未说完,轰的一声响,惊响乍响,一道雪亮的闪电射入室内,照得墙壁雪白一片。
方友恒忽觉有异,但又不知异样出自哪里。
方友恒看向这堵墙——传说他住的阁楼所属的行宫,是最先建造起来,用的是最好的石材,还有些是价格不菲的矿物石。
未及多想,伊生突然扑了过来,在他身上又是哭打又是打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总是找女人睡觉。你跟现在这个王太后好了多久了?”
“滚出去!”他蓦然怒了,指着门外,“我说了,我又不是你丈夫,少在这儿质问我。我不会同你结婚,你要是不乐意就不要再来找我!”
伊生的哭叫一下停住,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他盯着伊生,字字有力地道:“我说——滚!”
伊生再次爆出嚎哭,撕扯着自己头发,痛哭着奔出了房门……
外面正下着暴雨,伊生没有带伞,显然会淋着雨回去。
但方友恒没有追上去递伞,而是点燃一根雪茄,站在窗前,看着狂风暴雨中奔跑的那道白裙身影,吐出一口口烟圈。
他像裴诺尔王一样,也染上了极重的烟瘾,也极喜雪茄。
吞云吐雾的刹那,似乎能将所有烦恼都忘掉。
看着伊生渐渐消失于夜雨,他再次吐出一口烟圈。
他是不会与伊生结婚的。
或者说,他不会与这里任何女人结婚。
N年前,或者说,上一世,在蒂儿公主离世之前,他曾握住蒂儿的手,答应她,除了她,他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蒂儿虚弱微笑着,努力说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便是蒂儿。
他的一切,全是蒂儿给予。
他却背叛蒂儿,并亲手毒杀蒂儿。
他与蒂儿,因一碗牛肉面结缘,蒂儿从此对他上心。
当然,他也是这片大陆难得的暖男,没有大男子主义思想,对曾重病的蒂儿嘘寒问暖,整夜伺候,还曾制造各种浪漫与蒂儿共度,才赢得了蒂儿的心。
后来种种,阴谋上位、血流宫廷、阴杀政敌,他与蒂儿渐行渐远,直至成敌。
他不得不杀了蒂儿。
蒂儿不死,他就得死。
蒂儿的母亲污蔑他与自己有染,蒂儿信以为真;他私下有数十情人,经常偷偷与她们寻欢作乐;还曾不顾蒂儿反对,杀掉几个权臣死敌,这一切都引发了蒂儿的杀心。
蒂儿曾威胁他,要把他阉作宦官。
他信了,便先下手为强,亲手将掺有毒i药的蜡烛放至她的睡房。
这里的人还未曾想过有这种毒杀方法。
他是从现代社会的宫斗剧里学来的。
几个月后,蒂儿日渐虚弱,直至死去。
蒂儿临死前,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喘着气说道:“我知道是你做的,但我没有证据,也不想追究。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平静地回答:“有。”
蒂儿流下了眼泪,“这一生,我最恨你,也最爱你。可我既已死去,当放下仇恨,只留爱意予你。我这么爱你,你也得爱我才对。所以你要答应我,你再也不可以娶妻,更不可以纳妾,你一生给名分的女人,只有我。”
“好。”
蒂儿的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