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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一张舒适宽大的软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紫金色薄被。坐起半个身,薄被落了下来。
昨晚明明靠在安乐椅上睡着了,是谁把她抱到了床上?英诺森?
她似乎还不大习惯被裴诺尔以外的男人抱到床上,蹙了蹙眉。
想起昨晚爆炸之事,她连忙起身,随便梳下短发,洗了把脸,便匆匆出了房门。
令人讶异的是,那二三十个黑衣护卫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
她径直穿过洒满阳光碎芒的石彻长廊,朝议事殿的方向走去。
二三十个黑衣护卫紧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她微感诧异。
来到议事殿,侍从通报过后,黑衣护卫们守在殿门外的台阶上。
她刚踏入殿中,就见一身银灰华服的英诺森迎面而来,初晨的浅淡光芒里,他的五官深刻而精致,微笑明亮而温暖。
她的心中蓦地一动,一种异样的心动感觉居然涌遍全身。
她微闭双眼,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立时离开。
这个男人不属于她,永远都不会属于她,她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异族男人。
“我是来想告诉您,昨晚的爆炸可能与我有关,希达儿从我这里曾拿走一个火/药包。”微微稳定心神后,她开口道。
他却温柔地牵起她的手,似是未听到一般,柔声问:“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没有吃早餐吧?”
宽厚温暖掌心的暖意瞬间蔓延至她冰凉的右手,一股没由来的心动顺着她的手心升涌至心口,翻腾着、跳动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的眼睛笼上一层薄薄水雾,湿湿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也不能了……
猛地甩开他的手,她近乎尖锐地说道:“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在说什么?我说那包火/药是我交给希达儿的。”
“我听到了,”英诺森依然面不改色地微笑着,“是又如何?你当时被我关进地牢里,当然想不顾一切地逃出来。若有人以此与你交换条件,你会心动也正常。”
“你都知道了?”她脸上表情瞬息变幻。
英诺森简单嗯了一声,又强行牵起她的手,温柔一笑,“陪我一起吃早餐好吗?”
他把她的手抓得那么紧,她再无法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会有加更,嘿嘿~~
第45章 赌局
铺着华丽白色桌布的餐桌前; 或许是觉得她心神不宁,英诺森竟主动说起了昨晚之事,“希达儿已经承认是她将火/药包放到最大一株靳达儿花的下面。”
他停了一会儿,道:“那里才是真正置放火焰之剑的地方,之前图尔城的党羽是不是告诉你火焰之剑放在我的王座下面?”
不待她回答,英诺森的嘴唇缓缓勾起,牵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图尔城的人相当狡猾,故意对你说火焰之剑在王座下面; 待殿内爆炸后,他们便可趁乱从花园夺走火焰之剑。但希达儿从你那里抢走火/药包后,便对他们说法产生了怀疑。她暗暗抓住了一个图尔城余党; 用最残酷的方法逼他说出火焰之剑的真正藏匿地点。得知在靳达儿花下面后,她便决定亲自动手; 但不是用爆炸的方式,她作为王子正妃; 多的是借口来花园挖土。”
听到这里,她感到好奇,“希达儿为什么一定要拿到火焰之剑?”
英诺森的唇边笑意愈发灿烂,“你们那么要好,居然不知道?她一直希望能光复她的家族; 火焰之剑能加强她的家族军团力量,灭掉其他弱小的家族,将那些家族的财富与军力据为己有。”
希达儿一直野心勃勃; 她知道,可她以为希达儿嫁人后已放弃了光复家族姓氏的梦想,没想到从未放弃。
“图尔城的党羽已猜到希达儿王妃想独吞火焰之剑的想法,决定先下手为强。他们故意派人将希达儿王妃引到王座前,准备干掉她的时候,没料到你居然出现了,而我则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他们便立刻放弃了这个计划,转而立即去夺取火焰之剑。
“昨晚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因为他们不知从何处知道,我将会在昨晚把火焰之剑转移到另一个地点,而他们要打探到新的藏匿地点必又要花费相当的人力物力,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沉默许久,她才开口说道:“这么说来,昨晚他们并没有成功盗走火焰之剑吧?”
“当然。”英诺森眼中的笑容浓郁,“而且托你的福,我重新布置了地牢防御,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有人偷偷从天窗里翻进去的事。也许以后仍然有人能突破地牢防御,但要付出的代价必然更大。”
英诺森一直笑容满面,亲切可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温柔似水。
可是,她的心底却泛起一阵阵冰凉的寒意。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从来温柔随和的男人的城府极深。
他心思慎密、心机深沉,走一步,看十步,且逻辑推理能力极强,能从身边微不足道的小事串连成有效线索,推理出与事实真相极为接近的结果。
她的心跳徒然漏掉一拍。她从来都怕这种笑面虎似的人物,适才对他的心动,居然因此刻对他更深一层的了解而慢慢消释。
不知为何,她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因而未察觉到他唇角的笑容开始慢慢收敛,冰蓝眼眸深处似是渐渐笼上了一层冷意。
两日后,她向英诺森再次提出辞行,英诺森眼眸里的璀璨蓝光幽深难懂。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强硬似的把它放在自己灼热滚烫的胸口,“告诉我,我的女王,我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你留下来。”
“我不属于这里,”她坦诚道,“我有我自己的使命与任务。”
“若你肯嫁给我,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
“谢了,但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搭上我的婚姻。”只要还未到完全绝望的地步,她不会轻易奉上自己的婚姻。
更何况,她将来还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不大想与这里的男人牵扯过多。
英诺森猛地把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声音渐低渐哑,带着浓浓的不舍,“再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好吗,哪怕不是很长,哪怕只有十天,让我多看看你。”
她的身体蓦地僵住。她深知英诺森对她的这副皮相着迷,可没想到会着迷到这个地步。
“就答应他吧,”一个柔和的唯美的叹息声缓缓从心底升起,这是许久没有出现的原主女王的声音,“我也想再多看看他。”
她在心底回答:“你这样让我好愧疚,觉得自己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你正在拆散。”原主女王悠悠地道。
不知为何,她居然觉得这话有种一语双关的意思,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
“好吧,”她靠在英诺森的胸口,勉为其难地说道,“就十天,多一天也不可以。”
“好。”他浅浅抿唇,笑意盎然,眼眸里的流光溢彩,竟让抬脸看到的她有种无法直视的感觉。
*************
希达尔斯几乎一夜入冬,瑟寒的风将树上的叶子尽数吹落,纷纷扬扬居然下起了小雪。
走进希达尔斯的古老巨大黑色城门,数十条拥挤的街道如迷宫般四处散开,每一块青石砖铺成的地面都仿佛蕴含着古老沧桑的痕迹。
数辆不同颜色马车从宽阔的青砖铺成的马路缓慢而过,两旁的行人则避让走在窄窄的步行白色碎石铺成的行人道上。
沿着黑色城门往西走,一路直行,在市集广场向左转,绕过一个转角后再往东,便可看到一幢深红色的尖顶房子。
房子里灯火通明,所有烛台都被点燃,铺着红地毯的地面上摆放着数十张长方形木桌,大厅两侧则放置着十几张铺着软垫的床塌。
长桌旁已被一群衣着华丽的贵族挤得满满的,他们或坐或站,正玩着卡牌、掷骰子、轮/盘赌等赌博游戏。
两侧的床塌上则躺着一些衣着暴露的男女,或抚/摸嘻笑调/情,或饮酒作乐,不时迸出放荡不羁的大笑声。
这里便是希达尔斯有名的二三流贵族聚会场所,原本只是一家普通妓院,后来老鸨为了赚钱,在某权贵的支持下,将赌也引入其中,几乎赚了个满盘钵。
其他妓院见状,纷纷效仿,但哪家都没有这家经营得好,不但装潢极佳,妞儿极具风情,而且在赌上也极讲规矩,使得生意一直十分红火。
已近午夜,房子里依旧灯火通明。
每逢赌桌上开大开小之时,皆会引起一些惊叹,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喜笑颜开,有人痛悔不迭,有人猛灌烈酒,还有人搂着美女乐呵个不停。
“达智烈,我说你这把应该压小吧,偏不听我的,亏大了吧。”一个拖着臃肿肥胖身子,偏又一身华丽锦服的络腮胡子男人嘻嘻笑着,并在怀里美女的脸上亲了一把。
美女娇媚地笑着将酒杯递到了络腮胡子的嘴边,并爱抚着他下巴那一圈蓝胡子,笑着看向那名叫做达智烈的年轻男子。
络腮胡子与达智烈的年龄或许差不多,但由于络腮胡子留了一脸大胡子,看起来尤为显老。
达智烈嘲讽地道:“只是这局而已,下局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哟,这脾气还蛮大的,”络腮胡子大笑起来,灌下一口美酒,又亲了一口美女,笑道,“看看,不过一个私生子,说话还挺狂妄。”
达智烈的脸色变了变,却不敢发作,而是道:“史伯夫大人,你下局可再还敢压小?”
“怎么不敢?”络腮胡子重重地将一把筹码放在压大标记这边,“压小。”
达智烈则同时将筹码推到压大的标记范围。
一阵摇骰子的咕噜声很快响起,在众人的紧追目光中,很开揭开盖子,“本局,开大!”
达智烈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得意地看着那络腮胡子,“史伯夫大人,这一局您该听我的吧。”
络腮胡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猛吐了一口痰,骂道:“你小子这是狗屎运,再来一局。”
可是之后一连几局,都是那达智烈胜了。
络腮胡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猛将身边美女一推,叫嚣着:“你小子是不是在使坏,怎么每局都胜?”
“哎,史伯夫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哪只眼看到我使坏了?”达智烈不甘示弱地反驳。
络腮胡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从角落忽然溜来一个鬼头鬼脑的红发男孩,凑在络腮胡子的耳边说了句什么,络腮胡子的面色一沉,当即猛拍桌子,“操,搜他的身!”
几个随从顿时扑向达智烈,三下两下就把他的衣服给剥了个精光,可身上的衣服全落在地上后也没见到什么东西。
达智烈捞起椅子上的一块垫子,慌忙遮住下/身,怒道:“史伯夫,我虽不如你有权势,可你也不能这样仗势欺人吧,我怎么说也是有父亲的人。”
就算是私生子,也要看是出自哪个家族,不能随便得罪的。
达智烈的父亲是耶加家族的庶长子,而耶加家族是希达尔斯最古老最大的家族之一,家族内的嫡次女奥美黛还是希达尔斯新任国君最宠爱的王妃之一。
史伯夫哈哈大笑起来,“你不就是来自那个臭屁王妃的家族吗?”
围观的众贵族无不掩嘴笑,有几个性格狂放不羁的甚至大笑出了声。
奥美黛王妃在侍寝时的熏天臭屁把国君熏走一事已传遍全城,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之一。
达智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史伯夫,你不要欺人太盛。”
“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