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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贱人!”心美低骂了一句,便微闭起双眼,低声念了几句什么。
夜风更加冷冽。
所有人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得怔住。
连薇妮都不禁愣了一下。
只有温伽顿紧紧握着巨大金色弓箭,始终保持着警惕。
下一箭,一定要置女王于死地!
然后战争就能立刻结束,他便能稳控大局,掌控整个王国。
然而,不过几秒,地面突然出现了巨大的震动声,仿佛发生了惊天地动的强烈地震。
众人全都骇然失色、心惊肉跳。
地面裂开一条条缝;高山摇摇欲坠,不断有小石子滚下来;地动山摇,每个人顿觉身体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差点儿站都站不住。
就在他们还未清楚发生什么事时,森林里突然传来巨大的咆哮声。
吼——吼——
一听到这奇异恐怖的怪兽声,他们的眼睛猛地瞪大,似是不可思议,竟全都面露惊骇。
在女王还未拿到光明之星时,整座森暗之国便被发出这种咆哮声的绿眼怪兽所包围。
温伽顿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向来冷静的面色终于变了。
薇妮则吓得躲在他身后,似乎也猜到了什么,脸色惨白。
几乎同时,尖锐的鸟鸣从不远处天际传来,明亮的火光下,能看到一群灰白邪鸟伸展巨大翅膀,列成几纵队,遥遥飞来。
卫兵们则纷纷后退,无论是王国卫兵还是女王卫兵,全都骇然地看着这一变化。
站在黑暗中的她则冷冷一笑,再次念出一段符咒,一个眨眼,众人的眼前只觉一花,突见数百颗七彩斑斓的宝石从城堡四面飞起,颗颗璀璨光亮,发出的艳丽光彩照得夜空如白昼。
“光明之星,那是光明之星!”有见过的卫兵惊恐地指着这些宝石道。
“光明之星……”
光明之星不是用来守护王国的吗?怎么突然间全都飞出来了?
这样一来,那些怪兽、恶鸟、幽灵,还有灵鼠岂不是都会出来作乱。
天啊!
女王为挽回败局,竟孤注一掷,要用收回光明之星的方法,打上一场活生生的硬仗!
结界失去守护,妖灵即将复活。
轰——
惊天动地的地震,地动山摇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国卫兵全都慌了,面露大骇,吓得脸色惨白,再顾不得战斗,一个个全都慌不择路,疯了似的四散逃蹿。
女王的卫兵虽知发生了变故,但因还没有接到女王命令,面面相觑后便只在原地围成一圈守护女王。
场面极度混乱,疯狂的妖灵们发起了攻击。
山崩地裂,飞沙走石,怪兽咆哮着就要冲来,巨大邪鸟恶狠狠扔下石块,灰白灵鼠从四面八方蹿了过来,就要扑向卫兵们。
温伽顿一边应付着扑来的灵鼠,躲避着夜空落下的石块,一边保护着身后的嫡系血脉公主。
他做梦也没想到女王居然能想出收回光明之星的法子来反转局势。
不得不承认这一招极高。
他如今纵有千军万马,却无法施展真正实力。
但不对,他的心神一动,这不像女王能想到的方法。
对于女王,他再了解不过。
女王虽心狠手辣,主意颇多,但并非是一个对战势有应对经验的人。
她自小被养深宫,从未与外界接触,人生最大的挫折除了母亲、妹妹等人的背叛外,便是被他们成功下毒昏迷多年,不大可能一下子想到这种战场上的应对之策。
他的眼睛细细眯了起来,透出一种深沉的光。
“拿我的幽魂灵烟来。”他对身后的薇妮说道。
“现在?”薇妮又惊又惧,她还不想离开他身边。现如今,最能保她的人便只有他了。
“只有拿到幽魂灵烟,我们才有办法对付她。”他放软语气哄道。
薇妮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在两个卫兵的保护下,匆匆朝另一侧奔去。
也许将女王体内的另一人逼出,战局便会出现转机。
女王失去了一个重要帮手,会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不到一炷香工夫,薇妮与两个卫兵就匆匆返回,但温伽顿却觉得耗时良久。因为形势越来越糟糕,数百只绿眼怪兽已经从森林中冲出,巨大邪鸟丢完了石块开始用鸟嘴和翅膀攻击他们,灰白灵鼠不断往卫兵们身上扑,将肩头啮咬得血迹斑斑。
无数幽灵哭嚎着从城堡护城河里飘出来,哭喊声震天,成群结队,飘飘荡荡,往他们的方向而来。
形势越来越不利!
温伽顿一把夺过薇妮手中的瓷瓶,以最快速度冲向被已为数不多卫兵围拥的女王。
女王正站在圈内中心,微闭双眼,低声不断念着什么,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全然不顾。
她只有不断低念符咒,才能让光明之星的宝石继续发挥作用,控制这些妖兽的力量是,不致让森暗之国损失过大。
就在温伽顿挥剑冲入时,一件意外发生了。
一只巨大的邪鸟尖鸣着飞来,用庞大坚硬翅膀作为武器,狠狠扇向温伽顿。
温伽顿一时没留神,竟被它成功扇中,呼啦一声响,整个人竟被掀到了十米外。
怦的一声,手中的瓷瓶落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一股淡淡的白色烟雾迅速升起,却又被巨大邪鸟的翅膀卷起的夜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温伽顿刹时惊呆,血色从脸上褪尽。
向来谋于深算的他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幽魂灵烟没有了,等于没有了控制女王的力量。
眼看整座森暗之国陷于水深火热,城堡摇摇欲坠,幽灵、妖兽横行,即使最后成功夺位又如何?他闭上了眼……
第71章 惊天政变
黎明前夕; 度过最黑暗阴冷的时刻,天空逐渐蒙蒙发亮。
战斗的混乱仍未停止,王国卫兵早已无心应对失控妖兽,逃得几乎全不见踪影。幽灵们飘飘荡荡,在庞大的森林里唱着哀怨的歌,或嘤嘤的哭泣,或猛睁眼睛,喷出烈火,烧得森林浓烟四起。
崩裂的山体破坏声; 城堡轰然塌陷了三分之一,城内的惊慌失措的惊声尖叫混和着恐惧哭声,四处混乱一片。
站在大树下被众卫重重保护的心美看到骑在马上的温伽顿远远地向她扬起了白旗。
没想到这里的投降的标志也是高举白旗; 心美眯着眼睛细看着,“让他走近些。”
一个头领卫兵领命迅速离去。
一刻钟后;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色浅蒙灰白。轰隆的山崩地裂声与城民尖叫大哭声中; 两人各骑一匹高头大马,遥遥相对。
“三个条件,”她对温伽顿扬声说道,“一是交出军权,将所有军令牌交给我;二是将你和薇妮所有的人都撤出城堡;三是你和薇妮各写一份保证书与认错书; 保证书的内容是保证你们永不再进入城堡,认错书是要原原本写上这次事件,向所有臣民承认你们的错误。”
前面两个条件温伽顿尚能接受; 但是第三个……简直是快断了他的后路,承认错误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乱臣贼子,日后再想起势是难上加难。没有权臣贵子会在明面上拥护乱臣贼子上位。
沉默三分钟后,温伽顿才咬牙切齿地说出了那个“好”字。
*************
冬季,希达尔斯。
漫长的寒冷季依旧没有过去。
深深宫廷里,一袭白狐大氅的裴诺尔带着众卫穿过长长的光洁走廊,无数雪花从没有玻璃的巨大石窗飘了进来,飘飘落落,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白。
侍女们跪在地上忙碌擦净,见国君行过,忙避过一边,跪地行礼。
国君却看也未看她们一眼,而是径直匆匆而过。
他正要赶去森暗之国找姐姐,这一次,他一定会将她接回。
他已重新准备了一枚钻戒,她一定会喜欢。
刚走出寝宫,准备沿阶而下时,漫天风雪中,忽觉眼前一花,一大批铁甲卫兵竟如同从天而降般,从庭院的四面八方涌出,重重的脚步声整齐有力,气势汹汹地将他们一行团团围住。
他身边的卫兵则迅速拔出刀剑,铮铮声响后,警觉地环绕他身边。
空气仿佛凝固,一股可怕的紧张气氛迅速环绕整座庭院,有什么即将一触即发。
纵然经历过多次宫变,裴诺尔仍微微色变。
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居然能这样不动声色地将他围攻?
片刻,他便看到了从花园东南角缓缓走出的两道魁梧健壮身影。
“陛下,您为什么要将安德鲁大人长子放高利贷之事捅出来呢?”烈西坦的声音伴着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声悠悠地传来。
上个月安德鲁的长子在浴池洗澡时,突遭一群伪装成浴池客人的男人围攻,他们自称是高利贷的受害者,已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只有拼死一搏杀了幕后最大债主才有可能有一条生路。
混战之后,安德鲁的长子虽被救下,但其为希达尔斯最大高利贷债主之事已被传开。
安德鲁为此头疼不已,国君还伸出援手,将最大债主的身份最后转嫁到另一贵族身上,但谁都知道这只是障眼法。
安德鲁反复琢磨此事,一直思忖是谁在暗害他们。这时烈西坦便递上了相关证据,竟是国君下的暗手。
你既不仁,我自不义。
飘飘扬扬的雪花中,这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走着,很快来到了距离这一行人三步远的地方。
雪花飞落在这两人的脸上。烈西坦的神色坦然,带着和煦的笑,一派老狐狸模样。安德鲁站在烈西坦身后,看不清表情,保持着一惯的沉默。
裴诺尔的思绪飞快转了个来回,便明白怎么回事了。看向烈西坦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阴戾。
他勾了勾唇角,对着烈西坦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怎么,一座图尔城还满足不了吗?”
“陛下,图尔城再昂贵也比不过我嫡子的一条性命啊。”烈西坦的语气夸张,“您以我的嫡子作饵终于干掉您的这个死敌姘头,可我的嫡子却死得冤啊。”
裴诺尔唇角的嘲弄笑意浓郁,“你那嫡子早已被养废,有这折腾的功夫不如再生一个。”
“陛下,我那嫡子的命在您眼里不值钱,在我眼里可是无价之宝啊。”烈西坦不依不饶地道,似是极不服气国君的想法。
裴诺尔嘲弄地一笑,“烈西坦,说吧,到底是什么让你反了?一个当成私生子养的嫡子还掀不起这么大的仇恨。”
“还能有什么呢,”一向不喜说话的安德鲁竟然开口了,缓缓地走到烈西坦身前,“自然是为了权势和地位,而这世上最高的权势,莫过于您头上的那顶王冠。”
安德鲁又对着裴诺尔说道:“陛下,我自是知道烈西坦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将秘密证据递于我,可我没有没有办法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您一步步毁我长子,损我家族名誉,然后像对付泰温柏大人一样最后灭掉我们。”
一阵死寂后,裴诺尔猛然爆出一阵大笑,笑得似乎喘不过气来,好一阵子后才停了下来。
他的眼神凌厉阴狠,一字一顿地道:“明明是你二人借着由头起势,却偏偏将一顶损害家族利益的帽子盖在我头上。”
他早在几年前就得了消息,安德鲁与烈西坦与他国巨贾秘密合作,垄断王国某些买卖渠道,获得了大量利润,私自扩大了私军。
他从安德鲁的长子放高利贷之事着手,为的是敲断其家族的一条重要财路。料想泰温柏之事才过不久,他们应该不敢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