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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说道:“所以,你就不要妄想着能逃走了。”
她没吱声。
这里的人不是喜欢骑飞马或飞鹰吗?她难道不知道弄一匹马或一只巨鸟来,腾空飞起,便可越过这片迷宫森林。
弟弟的声音依然冷得透骨冰凉,直往外冒寒气,“至于靠飞马或飞鸟,你就更加别想了。我只用一声口哨,你便立刻能被重重食人鹰包围,包管你连人带马一起被吞掉。”
她终于抬起眼眸,忍不住开了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毕竟曾帮了你,抚养了你,还告诉过你的真实身份。”
他仍然没有回头,语气更加凉飕飕的,“你帮过我又怎么样?我也养了你那么多年,若没有我,你在希达尔斯皇宫活不过三天。”
“你可以不接我去皇宫啊,”说到这里,她也来了气,怒道:“我并没有要求你报答,是你自己去求皇后非要带我进来。我就算一个人在王城生活,也能活得很好。”
“好个屁!”他蓦地转过身,一双淡金眼眸只差喷出火来,“你在那里受过多少次流氓调戏,又好几次差点被男人强占,你都全然不在意?”
确实有那么几次惊险经历,但她都依靠着现代人的智慧成功逃脱。
独身女子带着小男孩生活,加当时还是希达儿的她那么漂亮,难免会被心术不正的男人惦记,所以她早有准备。
比如挖坑、长棍,甚至还准备过一桶狗血。某日午夜,当一个猥琐男穿过窗户爬到她的床上时,她没有惊叫,而是直接将一桶狗血泼到床上,顺带溅了那男人一身。
男人勃然大怒,再好的性致顿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时,她摇响了床头铃铛,一脚还踢翻了屋内的破烂衣柜,尖锐的声音和衣柜倒地的轰隆声在午夜特别刺耳,左邻右舍的烛火全亮了,男人落荒而逃。
久而久之,远近的男人全都知道她年龄虽小,却极不好惹,一旦上了她的床,哪怕是半夜她都得非敲锣打鼓让满大街的人都知道。
更甚者,她提前知道某个男人心怀不轨后,还使计让他的老婆提前蹲点,把半夜偷香窃玉的男人捉个正着。
还有男人想要报复的,却被她提前花钱找了流氓持棍等着,待他一出现,便被揍得鼻青脸肿。
末了,她还找到他老婆,将他平日与哪几个女人鬼混说得清清楚楚,连某段时间得过花柳病的事都说了出来。
他老婆原本对她不满,觉得打了自己的男人没面子,本也想找人教训她,可听了这事后大发脾气,立刻找了自己家的长辈出来,又将这个男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我能保护好自己。”她淡淡道。
“在我八岁以后,一直都是我在保护你。”他冷冷道。
她当然知道。八岁的他个子突然蹿高,别看吃得不多,却身强力壮。他早就对觊觎她的男人们心存不满。
他常常用糖果等办法哄一些小男孩帮他留意一些好色的男人,帮他站岗,发现有什么不对,他便准备好了棍子等物,与一些大孩子躲在暗处。
待那男人一出现,脑袋便是先被从天而降的黑袋子罩子,然后,便是一顿乱棍好打。
打完后,哄地一下四散跑开。
男人还不敢报复,因为其姐性格更为极端,若知道他敢伤害她的弟弟,她必要买上一桶火。药,与他全家同归于尽。
曾经就有过那么一次,其姐因这个弟弟被某个流氓打得鼻青脸肿,便抱着一桶火。药粉,抱着弟弟坐在其家门口,扬言那流氓不道歉不出医药费的话,就直接点了火,一起升上天算了。
这事还曾惊动了王城的大管事。
大管事弄清缘由后,站到了姐弟这一边,严令这家进行合理赔偿并道歉。
自此以后,这对姐弟的泼辣性格和恶劣手段远近闻名。
而他在十岁那年被接回皇宫后,因许多人都知道了他的王太子身份,便再也没有人敢骚扰她。
“我们的事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平静地道,“过去的事就全都让它过去吧。”
意思是,不要再纠缠从前了,我们各过各的吧。
他的淡金浓密睫毛微闪,眸光愈发冰冷,唇线优美的嘴唇动了动,只吐出了三个字:“你休想!”
这时有一铠甲卫兵牵了一匹三四人高的黑色飞马过来,在离他三步远时停住,恭恭敬敬地行礼。
“上来!”他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她动也不动,冷脸看着他。
他恨恨地盯着她,双眸仿佛燃烧着火焰。
这眼神使她想起了图尔城的绿发美男盯着他的眼神。
仿佛蕴有无边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她装出浑然不觉的样子,仍一动不动地站着。
“那你就这样站着吧。”
他冷冷丢下一句,转身便跃上了高大黑马,骑跨在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睨视她一眼后,扬起长鞭,黑马抬起前蹄,嘶鸣一声,便展开双翅,腾空而起。
她看着越飞越高的黑色飞马,很快成了高空的一个小小黑点。
她仍站在原处,不动声色。
她想也许待他明白了她的坚持,或许会放弃。
但她错了。
不过片刻工夫,她正在走神之际,忽然觉得一阵狂烈的风刮过,两条长长发辫全都飞了起来,她打了个喷嚏,可喷嚏都还没打完,忽见一匹高大黑色飞马伸展翅膀迅速朝她飞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整圈腰身蓦然被扣紧,惊呼一声,整个人腾空,脱离地面,竟被捞到了高头大马上,整个身子紧贴在一具宽阔厚实的胸膛前。
她惊恐地回头仰望,可是风太大,迷乱了她的眼,只能看到他优美的嘴唇和精致优雅的下巴线条。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诡异弧度,似笑非笑。
她咬住下唇,愤愤转过了脸。
黑色飞马在天空飞起,巨大翅膀扇起的风,渗进骨子里都是凉的。
她的身体不禁绷得一紧。
他修长结实的双臂忽然从后面拥住她,宽厚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背部,传递过来无限热度,温柔问道:“冷吗?”
她挣扎了两下,“放开我。”
他却是将她拥得更紧,直到她放弃挣扎才微微放松,说道:“你看前面。”
她不禁向前看去,蓦地惊住。
她看到几片树叶飘呀飘,就要飘到之前看到的将陆地与悬崖隔开的河流之上,可还未落下,便被那湍急河流激起的水花溅上,水花溅落树叶的一瞬,一阵青烟冒起,树叶转瞬化为一滩黄水,落入河流之中。
“这是酸性河水,一旦落下去,或是沾上一点点水花,就会化为黄水。”
他的美丽手指暧昧地缠绕着她的漆黑发辫,“而且河底还居住着水兽,若你强行过河,它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吃掉你。”
她不由得一怵,身子一紧,他便满意地又将她拥紧了些。
黑马继续向前飞着,穿过了酸性河流,飞向险峻陡峭的削尖般的高耸入云的悬崖。
在离崖顶城堡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再次吃惊地睁大了眼。
一根又一根长长的铁钉竖立在悬崖上,形成一大片铁钉山坡,那锋利的尖仿佛可以随时把肚皮戳破。
铁钉山过后便见到了一大片光滑的玻璃山,透明光亮的玻璃映衬着淡淡日光,发出耀眼的光泽,美丽绝伦,但却难以想象能在上面行走,恐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滑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这是离崖顶不远的铁钉山与玻璃山,若你想逃走,便随时会葬送在此。”
他貌似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却是掩藏不住的寒凉与冷酷。
“你也不要想着用飞马或飞鹰,因为只要我一下令,这些铁钉与玻璃碎片便会脱离悬崖,直接袭击你的脑袋。”
心美默不作声。敢情他特意骑飞马带着她飞过这里,介绍风土人情,就是为了警告她不要轻易逃跑,因为后果很严重。
高大黑马带着他们又飞了一会儿,便冲上了崖顶最高处的穹顶深灰色城堡。
这是一片城堡群,主要以穹顶为主,小部分为尖顶,高大巍峨,绵延一片。深灰色墙壁爬满了绿色植物,巨大的圆形或弧形石窗玻璃反射着日光,透出细碎光点。
城堡外一大批守卫严正以待,手持刀剑,威风凛凛,杀气四溢。
为首的将领在几个钟头就收到了消息,此刻看到迎空而来的带着煞气的高大黑色飞马,面容一肃,先是站直行礼,然后立刻挥手命令属下放下护城河前的高高铁黑吊桥。
在威风的黑色飞马如急速旋风般穿过巨大铁黑吊桥之际,所有铠甲卫兵全都跪伏在地,恭恭敬敬,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黑马带着他们一直飞到城堡的顶端,直接从敞开的大殿的石柱中间穿过,稳稳落在光洁照人的大理石地砖上。
这是一座宽阔的敞开型大殿,高高的天花顶悬挂着巨型烛光吊灯,四面墙壁绘满精美壁画,白色石柱上爬满绿色藤蔓,殿中央的一座喷泉正向外喷着密密水珠,池内清澈透亮的泉水静静流淌着,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围绕着泉池翩翩起舞。
他先下了马,然后冷冷看着她颇有些狼狈地摔了下来。
黑马虽有三四人高,但她也受过训,这高度算不得什么。可她的双腿早已发麻,跳下时便身不由己,一下子摔在了地砖上,痛得低呼出声。
他没有帮扶,依旧冷冷地盯着她。
“你既不愿嫁给我,那就接着在我身边做女官吧,也算是我回报你的密报身份之恩。”
也不等她有所反应,便直接扬声命令道:“宝伦!”
“在!”一道坚挺有力的女子声音出现在一根爬满绿藤的白色柱后,紧接着,一个瘦削的白色女子身影出现在淡淡日光之下。
她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绿眸炯炯有神,额头的抬头纹可以看得出年纪已不小,绾起的高髻显示出她首席女官的身份。
宝伦夫人!心美张大了嘴,眼中顿时露出畏惧的神色。
是的,她一见到宝伦夫人,就条件反射似的像是老鼠见到了猫。
从前在希达尔斯皇宫,宝伦夫人是她的教习女官,对她最是严格,动不动就打手心或扬鞭子,还时常骂她不懂规矩。
他那时对她虽颇照顾,可一听是宝伦夫人的要求,就立马让她按照宝伦夫人的要求去做,不管是学规矩也好,受罚也好,他都不会再过问半句。
而宝伦夫人也绝不会因为她是王太子的“姐姐”而手下留情半分。
所以,她最怕宝伦夫人。
“宝伦,从今以后她就交给你了,好好教教。”他冰冷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恼怒万分的脸。
“是,陛下。”
她则气得直打哆嗦,终于,狠狠地瞪向了他。
她明知道她最怕哪个人,却偏偏让这个人来管她。
他抿了抿优美嘴唇,勾起一丝几近看不清的戏谑,再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6000字啊~~感谢支持~
第96章 只当是扫地僧
宝伦夫人带着气呼呼的心美先去侍女专用房间洗漱; 换上一件白色棉麻长裙后,便带着她出了房门。
心美跟在宝伦夫人身后,穿过纵横交错的走廊,走下旋转木梯,又绕过两条走廊,越过花团锦簇的小庭院,又走入一座精美的白色偏殿,踏上庞大的螺旋木梯……
都快要被绕晕时,宝伦夫人才带着她在一间雕刻着金色蔷薇的房门前停住。
推开宽大金色房门; 心美被房间的奢华